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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是克蘇魯》第125章 棋局
  第125章 棋局
  ‘玄天劍意,咦嘻嘻!小子你面子好大啊!上來就封關內侯!三垣太傅給你說媒!娶仙宮的公主為妻!哎呦這次仙宮還真是挺大方的嘛!’

  靠,老子熱愛修仙,連皇帝都不做,誰要他這猴內猴的……

  ‘玄天劍意,傻了吧唧的,這可是中原的關內侯!不要白不要!’

  李凡不理他,趕忙拜道,“觀主,我真的是李清月不是李宥,小子誠心慕道絕不貪戀人間的富貴,李宥人我都救回來了……”

  觀主點點頭又搖搖頭,“清月你誤會了,南宮家想要聯姻的,是當初在天台山就過了殺劫的墨竹山弟子李清月。太傅有意拉攏的,也是我墨竹山看重的核心弟子李清月。

  這裡從來沒有李宥什麽事,那只是離國的公侯,為了能和你綁在一起找的借口罷了。”

  李凡不由得有些迷茫。

  而觀主又說道,“不用著急,這信是仙宮提來拉攏墨竹山的條件,因為裡頭涉及仙宮賜給你的爵位,還有太傅作保的聯姻,我得問問你自己的意思。”

  李凡一愣,看看台子上還有另外兩封信,於是明白了,“這三封信,就是三大派給墨竹山提出的條件?”

  觀主點點頭。

  李凡一陣猶豫,“這個,涉及師門大事,觀主您真的需要確認弟子的意願麽?”

  觀主倒是搖著頭笑了,“不過是相互試探罷了,稍後得和各位議一議,不過仙宮的賜爵和賜婚都是給你的,你不必擔心師門的安排,想要的話點頭就是。”

  李凡立刻搖頭,“我可不想要。誰稀罕。”

  開玩笑,仙宮想化解墨竹山河和南宮家的恩怨,可他不想啊!哦,怎麽你們幾次三番算計著要殺老子,老子命大逃過一劫,然後你來一句‘小子你竟然沒死,我很欣賞你,來聯姻吧’這事就算完了?滾蛋!滅了你南宮滿門!照樣能‘聯姻’好不好!

  ‘玄天劍意,可惜了,本座當年就想要關內侯的封號。’

  怎麽,仙宮這個臉都不給你?

  ‘玄天劍意,那倒也不是,因為按禮製論功勞,仙宮應該給本座封國公的,不過坎國公不好聽,所以我就沒要,大司馬還罵我有病。’

  你特麽確實有病……

  “那我幫你推了就是。”觀主倒是也乾脆得很,“不用在意,太傅的用意,是我把鎮南將軍的號還給南宮家,他另封我個鎮西將軍,使持節,開府儀同三司,拜離州牧,並領坤州牧。墨竹山率眾西出昆侖。”

  往西?坤州?坤國?
  “你也知道十二國各有仙宮仙王鎮守,鎮南將軍原本是前代南宮仙王的號,他後來趁著三垣被羅教大傷元氣,動兵去爭奪車騎將軍之位戰敗,南宮家的鎮南將軍之位就被褫奪了。不過南宮家勢力猶存,而且我墨竹山當時也算南宮家的麾下,所以仙宮也無力再過多追責。

  後來南宮家現任仙王修為達到化神境界,可以統領全局了。太傅為了防止南方再生叛亂,趁著墨竹山助立剿滅黑蓮教叛亂有功,把鎮南將軍同離州牧一道封給了我。也就直接導致南宮家和墨竹山關系裂痕至今,無心並立北伐了。”

  操,這個太傅好陰險啊,當初挑撥離間的是你,現在做和事佬的也是你,三垣一個敕命,底下打的頭破血流……而且南宮家是不是有點傻啊?就為了一個將軍號和盟友翻臉?
  ‘玄天劍意,這可不是什麽雜號將軍,像四宗國的四方將軍,八藩國的四鎮四征將軍都是可以開幕的。

  有這個鎮南將軍號才是名正言順的仙宮鎮守,有仙宮離州牧守大印才可以號令土地山神,敕封藩國百姓蒼生。離國的孝敬才會送到你山門裡來,底下的門閥家主,鄉野的閑雲野鶴,地方的散修隱士,才會聽從你的號令,來你的幕府中謀一份差事,爭一份功名利祿。

  這才叫真的十二分天下有其一。爭這個名號是要死人的。除非是北方那些已經打爛了打空了的藩國,九大玄門的地盤裡才不在乎這個。南方還是修真宗族門閥的勢力最雄厚,要爭奪地方的資源為己用,肯定要爭個名正言順的。’

  哦……恩?那現在又把將軍號還給南宮家是什麽意思?而且怎麽又這麽大方封了個鎮西的?原來的鎮西將軍呢?

  觀主看李凡反應過來了,便點點頭,指指右邊那紅色信封,“這是神教送來的拜帖,神教大軍已經借道昆侖,突入中原,滅了坤國,以後要和我們做鄰居了。”

  觀主說的風清雲淡的,但突然反應過來的李凡,卻被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籠罩心頭。

  不聲不響的,神教就滅掉一國了。

  這可是天下十二國之一!中原正朔!
  輕飄飄一封拜帖,似乎遠比他曾經親眼所見的玄門南海實習,翻手滅人滿門的場面,和昨晚剛親身經歷,長思城的火海血雨,都要恐怖的多。

  這個瞬間,在李凡腦海裡,才對所謂三大派,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三大派不是無欲無求的潛修之士,至少不全是。至少對於神教來說,修行境界,功法道術,不過是達成目的的手段。哪怕虛月當空,資源富足,依然無法滿足神教的胃口。

  他們就是全都要,
  這天下,
  全都要握在掌中!
  於是在經歷了羅教之亂以來,天下難得數百年的和平,
  神教,終於再次出手了。

  而且一擊成功,直接趕走青陽門的老魔頭,拔除了北昆侖地界上的釘子,然後趁著離國這亂成一團,仙宮忙著算計南海奪劍的當口。以雷霆之勢掃蕩過來,把坤國鎮守仙家覆手就給屠滅!

  在玄門和仙宮回過神來之前,已經一隻腳完全插足,踏入了十二國的中原之地,站穩腳跟。

  這種實力的碾壓,完全不出人意料,墨竹山尚且能霸佔一國。連一統天下的實力都沒有,還能叫三大派麽?
  以前神教單純是被九大玄門擋在西北三藩外頭的。

  兌國乾國有山川雄關之險,而且是九大玄門的大本營,坎國自從羅教之後被打的一團亂麻,妖魔橫行,但是一度有北辰劍宗一群瘋狗坐鎮,而昆侖山脈更是魚龍混雜,群魔亂舞,所以神教的勢力確實探不過來。

  只不過北辰劍宗和幽泉道祖拚光之後,北邊坎國的防禦就出現了巨大的缺口,牽製了玄門不少人手。而且艮國的黃天道也在作亂,事態愈發嚴重,甚至干擾中原腹地,蔓延整個北方,到了羅教那般不得不除的地步。

  再加上離國上代仙王發動的叛亂,和黑蓮教造反對仙宮內部的消耗。於是這此消彼長之下,一個措手不及,就叫神教借道昆侖,翻越天險,把坤國給拿下了。

  這時李凡也明白了。

  陸豺不惜暴露多年潛伏的家底,在長思城大搞一把,也只是神教的一張牌,暫時牽製住離國仙人們的手段罷了。

  一個壇主,一個血主,一個聖女,這就攪動風雨,把仙宮和墨竹山的注意力都牽製在長思城。叫離國根本無暇顧及坤國的國難,更別說伸出援手。哪怕這牌白丟出去,也是值了。

  而倘若陸豺真的成事了,叫長思城這裡殺的血流成河,再覺醒一個血主或者聖女什麽的,那台子上這封拜帖自然也就沒了,直接就換作是神教的大軍順勢掩殺過來,把離國也一口吞了吧。

  只不過現在長思城的一把火被澆滅了,一夜過去,除了太極宮給某人砍了一劍,幾乎無事發生,而觀主和南宮仙家大隊人馬都聚集在一起喝茶,談著聯姻締盟的事。

  那神教自然也假裝無事發生,恭恭敬敬得送上拜帖,說起從今以後要在坤國發展,大家應該和平共處的事,氣氛好似突然又變的和睦起來。

  但這案台底下,文字之間的殺機,卻已經躍然紙上。

  觀主取過李凡帶來的帳本,隨手捏了捏變成一本小冊子,一邊翻閱一邊道,“太傅想調動離國的軍力,趁著神教立足不穩之際,把他們從坤國趕走。而神教願意與我墨竹山劃界而治,只要不參與三大派之間的爭鬥,默認我們的發展。”

  李凡無語。

  真的是夠無語的,仙宮暗地裡算計陰你半天,還要拿個空白支票忽悠你賣命。神教差點背後一刀插死你,還笑嘻嘻要和你握手言和。這就是三大派的處事風格麽……

  “那玄門呢?”李凡忍不住問道。

  觀主也不瞞他,“峨嵋送信來,請我去幹國赴蟠桃宴,似乎有意使婁觀道重回玄門之列。”
    得,這個更絕,直接挖人拆牆角,而且還挖的就是你首腦核心,畢竟只有婁觀道是上古正宗,其他人,抱歉,垃圾散修看不上……

  ‘玄天劍意,如果是峨嵋送信來的,而且舉辦蟠桃宴這麽正規,那應當不是耍詐,而確實是有意把婁觀道收入九大玄門的勢力,共商南北夾擊神教之事的。

  也不至於看不上,本座看山主那一脈也還可以。不過那個望舒不行,除了修行奇快無比,五藝全都垃圾。’

  ……不過你們玄門到底和神教有啥深仇大恨的?一個勁得和神教互懟?仙宮被佔了一國肯定要反擊,玄門不是不大在意人間道的事情麽?

  ‘玄天劍意,都是舊怨了,玄女飛仙之前,留下了九卷天書,玄女的追隨者各自參悟,因此就有了最初的九大玄門。玄門一脈向來是定期比試技藝,爭奪洞天福地和天書的,後來這些天書被神主全奪去,不久他就飛升,而天書就落入神教手中了。

  所以傳說參悟了全部九卷天書就能破界飛升,至少也能對天地大道有所領悟,道行突飛猛進。因此爭奪廝殺就從來沒休止過。

  再後來虛月當空,羅教等一眾外道興起,開始傳許多新的天書天道,神教比較難纏,柿子挑軟的捏嘛,所以就都去搶外道天書,想要另辟蹊徑了。

  想來也是太素道祖們傳下來的天書太多,所以玄門好久沒組團去討伐神教,才叫他們新一代教眾成長起來了啊。

  哼,要按本座的,就別算計那麽多,就打!盯著神教打!當初本座執掌玄門,那是一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打,把神教總壇都刨過三次,天書搶回來六本,宰掉的法王尊者不計其數。他們逃命都來不及,哪有玩弄這些陰險算計的功夫?

  現在好了,你看換峨嵋來,算來算去,居然叫神教緩過氣,還殺過昆侖來了!哼,和神教做鄰居,你們有的是苦頭吃嘍。勸你們觀主別趟進這渾水吧,墨竹山這麽點家底,玩不起的。’

  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玄天劍意都這麽說,而且李凡想想,這世上確實沒幾個人能像他這樣‘冷靜一點’得對抗神教的功法,也支持道,“觀主,小子人微言輕,但如此看來,三大派樹大根深,還是不要摻和進他們的紛爭裡頭。”

  不過李凡也知道他只能是建議,看外頭來的,統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到底和三大派哪邊交好,是事關墨竹山未來的大事。不可能聽他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弟子,由著性子和私怨指點江山。

  觀主點點頭,“中原雖大,也供養不了三大派全部的。不叫神教踏足中原,也不許羅教那種級別的勢力再成長起來,是玄門仙宮謹守的默契。對我們墨竹山自然也會有所防備。

  不過現在他們自己又爭鬥起來,壓力倒是可用緩一緩。太傅不會指望隻憑墨竹山出兵出力,就能奪回坤州的。三垣必定直接出兵,玄門也一定會出手相助,只不過他們動員的太慢,到時候神教恐怕會在坤國站穩腳跟。必有一場大鬥。

  我擔心的,倒不是擺在明面上的這些事。我忌憚的是躲在這些事後邊的那個人。”

  哪個人?
  ‘玄天劍意,神教的新算子,這小樣有點東西的,天下能晃過峨嵋五指山的可不多,值得本座親自出手殺他。’

  你可得了吧你現在都只剩三寸長了……

  好像和李凡說說話也有助於自己思考似的,觀主指著手裡的帳目對李凡說道,“這裡的事情原本與一般弟子無關,但既然你機緣巧合插足進來了,我便再與你把話說明了。

  其實從一年前開始,就有人暗中通過離國調集軍資,其中也有不少丹藥符籙,機關器械是自墨竹山買的,我原以為邊州有人醞釀兵變,派人細察之下,發現這些軍資的去處是昆侖和坤國。看來我猜的不錯,應該是神教為了突襲的大軍準備的。”

  神教從離國調集軍資突襲坤國?李凡有點撓頭,不過說實在的,你們都仙人了,也需要準備軍資嗎?不能一個人一座城鎮壓過去嗎?
  ‘玄天劍意,靠,什麽事都自己做還算啥神仙!而且一個人一座城你想累死牛啊!這年頭有幾個金丹和你一樣在外頭砍人砍一宿的!你砍一宿劍都廢光了又能殺幾個?’

  呃……倒也沒殺幾個……好像也就三十來人吧……

  觀主也解釋道,“坤國還沒到無人的地步,在本地調集軍資難免會引起警覺,神教從青陽門的領地借道潛行,翻山越嶺,又要突襲,肯定帶不了多少輜重裝甲,而且想要橫渡昆侖,沒有金丹級的道體或者神罡真氣護體,絕不可能……

  僅僅掃滅坤國仙宮守護還不夠,還要有足夠人手,在短時間內迅速鎮壓坤國全境的世家門閥和地方教派。除了各地分兵鎮壓,還要遮攔住來自三面的包夾。我估算著神教這次,至少調動了兩到三萬神罡體大成的強兵,在離國當面的,至少有精兵五千。

  只靠這五千神罡護體的強軍,也足以橫掃離國邊五州守昆侖的十二萬兵馬,強突到長思城來了。

  而且這還不止,這筆軍資中藏了些極少用的丹材,若我估計的不錯,大概神教已經推理出了龍胎羽化丹的丹方。”

  “龍胎羽化丹!”

  李凡猛得一驚,那種可用短時間內提升境界實力的強化丹藥,他自己也曾經服用過,築基,金丹期都可用,再往上拔高一級,用於鬥戰確實是珍貴的秘藥。雖然是觀主特製,在墨竹山也需要大量貢獻才能換的神藥。

  等等!當初他鬥劍時候服用的一枚,好像是從陸荇手裡得的……那她一個築基期的又是從哪……陸瑜麽……

  “龍胎羽化丹是我改良的丹方,其中最重的一味主藥就是蟠龍膽汁,”觀主看了看李凡,從袖子裡摸出個一巴掌大的墨色葫蘆,一揮手,把那葫蘆送到李凡手裡,“如今此藥已無法繼續煉製,只剩這十二顆了。

  清月,你這性子,是個親涉險地的,恐怕沒有那麽容易更改了,這些藥就都給你了,算是送達此信的功勞吧。”

  陸瑜……陸豺,一直是負責牧龍的……原來如此,蟠龍才是早就計劃好的,他只是個順便,都是為了龍胎羽化丹麽……那就不是五千神罡體,而是五千個有龍胎羽化丹可以再升一級的神罡體,就尼瑪離譜……

  李凡一陣口乾,忍不住道,“這信……我只是壞了那師兄的事,不是我,米店的老板或許不會死……”

  觀主擺擺手,“與你無乾,此是我與那人鬥的另一局,是我特地在最後叫他算著這帳本的存在,就是為了看看神教這個新棋手的性子。

  他如果穩妥一點,應該把西市圍起來商戶一齊清剿,那時所有這些落在局中的商戶都有性命之危,就算身死,也是我們掌棋人的安排,又和你們這些為宗門做事的有什麽關聯呢。

  不過他果然接了我的招,算出帳目的所在派人來奪,其實是自信技高一籌,並不懼與我相爭的意思。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使用五間於局中有所傷亡,也是在所難免,善後的事我會處理的。

  反倒是你半路插進來,得了帳目,卻在我們兩人的預計之外。你之前幾次,也都干擾了他的籌劃,叫他多次失算,神教才會忌憚於我墨竹山的底氣,今天才有這麽一張拜帖送上來,免了離國的刀兵之災,是防患於未然,又何錯之有呢?”

  觀主站起來,背著手看著外頭,“凡事有所為有所不為,神教這個新選出來的算子,處事太過偏激陰暗,且酷愛行險炫技。大概也是為了立下奇功,才好在神教上位。

  但就算他要謀奪坤國,牽製離國仙家,可用的手段多的很,根本犯不著害我離國的百姓。但他還是對長思城裡的凡人下手了,就因為他知道用此事必能拴住我,於是無所顧忌,直接把血主都拿出來用了。

  此人也是個自視甚高的,做了這麽多算計,處處行險,全不留半點余地,即使現在一時取了坤國,也是凶險至極,能不能守的住還不好說,神教許多精銳,可是被留在三面環敵的凶地了。但他依然行了如此險招,確實不是中原算局裡常見的路數,大概是番子養大的。

  能調動如此的行動,布置如此的大局,壇主的資歷還不夠,應該在執法尊者位上做了些年了,而且至少得到十絕大半的支持。他心智超群,到了這種境界,按理說應該潛心鑽營天書的,卻突然大動乾戈。

  我恐怕,他是神功已有所成,胸中有了些底氣,隻待立下相稱的功勞,就要爭奪教主之位了。

  假如不提前給他個教訓,讓他懂得兵凶戰危的道理,恐怕後患無窮……”

  觀主收回深思,看向李凡道,“清月,你既然親歷了此事,卻不要和那番子一樣,被一時的奇謀突襲得利所惑。

  要時刻記得,夫戰勝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非利不動,非得不用,非危不戰。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亡國不可以複存,死者不可以複生,深審慎察,這才是安國全民的正道。”

  觀主,似乎也下定了某種決心了。

  李凡拜道,“弟子謹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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