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拜上帝一點用都沒有,除非上帝願意天降神雷劈了他。然而很可惜,東京似乎不歸上帝管——別說雷劈了,那家夥作威作福到現在,居然還能把情報藏得嚴嚴實實,滴水不漏,顯然運氣很好。
“不過問題不大。”朱蒂在心中給自己打氣,“上帝做不到的事,我們可以做到。遲早有一天我能把那個神秘的家夥從幕後揪出來。”
不過飯要一口一口吃,烏佐也要一步一步逮。
朱蒂只能正視慘淡的現實。
她很快整理好心情,望向鈴木園子,絲滑改口:“其實勝負什麽的都無所謂,重要的是大家一起玩的過程!來了東京這麽久,直到跟你們熟悉起來,我才頭一次感覺自己真正融入了這裡的生活——你們都是很棒的孩子,跟你們在一起真的很開心,現在我完全沒有以前那種孤獨感了。”
毛利蘭心多軟啊,一聽那句“孤獨”,頓時感慨得一塌糊塗:“我也很喜歡跟朱蒂老師一起出門,想玩隨時找我哦。”
鈴木園子也有些感動,但緊跟著又摸摸下巴,突然陷入沉思:“……”
跟我們在一起……很開心?
她腦中默默閃過朱蒂和她們一起出門時的種種場景。
——毒殺、浮屍、割喉、槍殺、爆炸……
呃……
鈴木園子略微一僵,重新看向笑得一臉開朗的朱蒂時,她無聲打了個寒顫。
這個美女外教……原來是個變態!!
……
雖然引起了某位無辜女高中生的驚恐,但不管怎麽說,只要江夏點頭,朱蒂的邀請就算是成功了。
朱蒂倒也看得清楚,很快就又去找了江夏。
然後發現事情不妙——聊了短短十幾秒的功夫,江夏轉到旁邊打了三四個噴嚏,鼻音也微重,好像有生病的前兆。
旁邊,柯南戴著口罩看著他,驚訝道:“你也感冒了?”
江夏:“……可能是被你傳染了吧。”
說著自己心裡也有點疑惑:他居然會感冒?
……難道最近要有好事發生?
朱蒂見狀有些忐忑,擔心江夏以病了為借口拒絕。
誰知這個熱心的偵探卻很利落地就點了頭。
這麽一來,朱蒂的良心反倒又開始疼了,猶豫道:“要不等你好了再去?否則出門一吹風,病得更厲害了怎麽辦。”
江夏大手一揮,果斷定下:“沒事,就算不去玩,我也要外出工作。還不如出門遊玩放松心情。”
見他像是心裡有數,朱蒂就沒再勸:小感冒確實不影響什麽,問題應該不大。
於是朱蒂一邊默默感謝熱心的偵探,一邊很有乾勁地跑去準備這一次出行的用品了。
等她走遠,鈴木園子挪到江夏旁邊,悄悄把她的新發現,告訴了這位被朱蒂黏著的同學.
然後嚴肅得出結論:“你可能被變態盯上了!一定要對她多加小心,注意保護自己!”
誰知江夏卻認真想了想,推測道:“雖然跟朱蒂老師出門總會遇到各種案件,但在案發之前,大家也確實一起開開心心地玩過——或許她所說的‘玩得高興’,是在指這些。”
鈴木園子一聽他這麽說,頓時遲疑起來:“是這樣嗎?”
江夏點頭:“至於對命案的態度。或許她其實是一個推理愛好者,所以才會一邊為死者哀悼,一邊覺得大家齊心協力破案這種事能成為很好的回憶——你看她對那些毒藥之類的東西如數家珍,沒準在美國的時候她也經常自己破案呢。”
柯南:“……”有點道理,但那個女老師還是很可疑啊。她到底想幹什麽?
鈴木園子則徹底被忽悠歪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難道是她誤會了?
鈴木園子陷入了苦惱的糾結當中:今天對朱蒂老師的印象也依舊在反覆橫跳。
……
第二天一早,朱蒂心情很好地開車去接幾個高中生。
到了地方,往車窗外一掃,她的心情又“duang”一下砸到了谷底。
——“新出醫生”又跟來了!
朱蒂看著跟江夏相談甚歡的“新出醫生”,幽幽歎了一口氣,卻又沒什麽辦法:江夏這種外向友善的性格,確實容易被一些狡詐的組織成員鑽空子。
可偏偏朱蒂又沒什麽立場糾正——就連她也是多虧江夏的這種性格,才能把現在這個計劃進行下去。如果讓江夏變成一匹冷漠又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獨狼,那他們fbi的計劃,早就倒在了混進高中生小團體的這一步。
……
話雖如此,但今天的這一次行動,或許就是挖掘“那個人”現實身份的第一步。
朱蒂不太想帶貝爾摩德添亂。
這麽想著,朱蒂走下車跟高中生們聊了幾句,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正常四座轎車,啪的拍了一下額頭,十分逼真地懊惱起來:
“早知道新出醫生要去,我就租一輛大點的車了——今天我打算帶你們去遠一點的地方,這個人數車裡恐怕擠不下。”
這輛車體型一般,載朱蒂和三個高中生正好,最多再塞一個柯南。新出醫生硬擠也能擠進去,但這樣座位就太緊張了,那麽遠的距離挨挨擠擠的過去也不太舒服。
朱蒂一邊說,一邊悄悄看向“新出醫生”。
正常的成年人聽到這種話,或許會識趣一點主動退出。然而很可惜,貝爾摩德怕是沒有這種覺悟。
可誰知“新出醫生”竟然像是真心實意地幫朱蒂憂心了一下:“坐不下就沒辦法了,只能少一個人去——這樣吧,今天我帶他們過去,朱蒂老師在家歇一歇。”
朱蒂:“好……嗯???”
“開玩笑的。”“新出醫生”溫和一笑,抬手一指旁邊,“我也開了車,兩輛車足夠裝下這些人了。”
虛驚一場的朱蒂:“……”
……這個可惡的女人。
她心裡很不情願,但也沒什麽拒絕的立場。
而且比起她,鈴木園子顯然更歡迎這個“新出醫生”——要是真的繼續較真下去,被踢出團隊的沒準會是自己。
這麽想著,朱蒂只能忍氣吞聲地保持微笑,飄著香脆薯條的香氣道:“那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