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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史上最狠暴君》118.第118章 論道西南
  第118章 論道西南
  “臣…代石柱宣撫使,秦良玉,拜見陛下!”

  看著眼前已近五旬的巾幗女將,朝自己行跪拜大禮,身上所著的那套甲胄,襯托出秦良玉別樣氣質,朱由校的心頭莫名一酸。

  大明虧欠秦馬兩家太多!

  當初見秦邦屏、秦民屏幾人時,這種情緒還不是特別強烈,然而在見到秦良玉時,這種情緒卻異常強烈。

  秦良玉對待大明,那絕對是忠烈!

  放眼望去,在大明統兵的將校中,可以讓朱由校絕對信賴,斷不會做背叛大明之事,秦良玉絕對在其中。

  “秦卿快快請起。”

  朱由校從寶座上起身,快步朝秦良玉走去,此幕卻令王體乾他們倍感心驚,自天子禦極登基以來,接見那麽多的外臣,縱使是當朝首輔方從哲,亦或英國公張維賢,都沒見天子這樣過。

  但是今天,就在這東暖閣內,石柱土司秦良玉,卻得到天子這等殊榮,關鍵秦良玉還是女流之輩。

  王體乾他們的驚疑是不加遮掩的。

  這實在太罕見了。

  “陛下折煞臣了。”

  同樣心驚的還有秦良玉,當朱由校走到秦良玉跟前,伸手攙住那冰涼的臂甲,順勢就托起秦良玉,這讓秦良玉忙低首道。

  “秦卿無需這般。”

  朱由校卻笑著安撫道,然後打量著秦良玉,盡管已年近五旬,但秦良玉卻不見老態,似這個年紀,正是統率大規模軍隊的最佳年紀,不似年輕時那般易衝動,自身經歷多了,閱歷和眼界皆夠,不似年邁時那般優柔寡斷。

  當真是天佑大明!
  在四川那等險要之地,能有秦良玉這等擎天柱,來替朝廷統兵鎮守,那禍亂西南的奢安之亂必能鎮壓。

  近在咫尺的天啟元年,將會先後爆發兩場戰爭,對大明產生極為深遠的影響,一場是遼左之戰,一場是奢安之亂,特別是後者,在史料記載的很少,然造成的威脅和影響,卻使大明損失極大。

  朱由校若想平穩住大局,不讓大明繼續亂下去,就必須逆轉這兩場戰爭走勢,務必保證大明不會敗。

  一旦敗了,口子就會被撕開,大明的威儀和臉面,就結結實實的被踩在地上。

  而在這一整體構想下,遼東必須由熊廷弼坐鎮,四川必須有秦良玉掌兵,至於朱由校要做的事情,就是解決戰爭所需,做好後勤大管家的角色,給予絕對的信賴和支持,力保戰局可以改變。

  遼東也好,四川也罷,相隔京城千余裡之遙。

  特別是四川,出川之路太過於險峻,真要有任何突發戰況,即便是八百裡加急呈遞進京,這一來一回浪費掉的時間太多。

  新君這是怎麽了?
  秦良玉的娥眉微蹙,朱由校表現出的態度,讓秦良玉驚疑之際,心底卻略生不措,當初新君譴內監赴石柱,急召秦良玉進京時,秦馬兩族的人都生出擔憂,說什麽的都有,最後還是秦良玉力排眾議,安排好一應事宜,就隨內監赴京了。

  “你們一個個杵在這裡做什麽?”

  在秦良玉疑慮之際,朱由校卻皺起眉頭,看向王體乾他們,“給秦卿斟茶,快去尚膳監傳膳,明知秦卿不遠千裡,奉詔赴京見朕,連這點禮數規矩都忘了!!”

  “奴婢等死罪。”

  面對天子的呵斥,王體乾他們紛紛跪地,這令秦良玉頓感心驚,就要開口說什麽時,卻被朱由校擺手打斷。

  “秦卿,快坐。”

  朱由校笑著說道:“秦卿能來京城,朕心甚慰,來,有什麽話,咱們君臣坐著聊,那套俗禮就別再弄了,不然朕就不高興了。”

  說著,朱由校便朝羅漢床走去,秦良玉強忍驚疑,低首跟在天子身後,秦良玉想過不少面聖的場景,卻唯獨沒有料想到這個。

  難道遼事又生變故了?
  可是看天子的狀態不像啊。

  在各處驛站停歇時,也沒有聽到這些啊。

  驚疑的豈止是秦良玉,王體乾這幫內監無不驚疑的退出東暖閣,該斟茶的去斟茶,該傳膳的去傳膳,東暖閣外好不熱鬧。

  “想必在秦卿的心裡,有疑朕為何急召秦卿進宮吧?”

  朱由校盤坐在羅漢床上,收斂笑意,看向虛坐的秦良玉,神情正色道:“一場薩爾滸之戰的慘敗,令我大明精銳損失慘重,丟掉不少的遼疆,使得建虜能趁此戰之勝,得以整合遼左一帶勢力,遼事,在陡然間變得危急起來。”
    秦良玉神情嚴肅起來。

  對於遼東的一些情況,秦良玉是知曉的,薩爾滸之戰的慘敗,最初在傳開時,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秦良玉也是這樣。

  建州三衛的建虜即便再強,也不可能戰勝大明天軍啊,萬歷朝的三大征余威,令很多人都不相信,大明會敗給區區建虜。

  然而事實就是這般殘酷。

  大明非但敗給了建虜,而且還是慘敗!

  “陛下~”

  “秦卿莫急。”

  朱由校擺手打斷了秦良玉,眼神堅毅道:“朕此前急召秦卿進京,不是為了遼事,遼地局勢盡管複雜,但有熊廷弼經略遼東,朕也逐步掌握情況,建虜雖強,但想肆虐遼地,還是很難的事情。

  朕今日想跟秦卿聊的,是四川,準確的來講,是川東的一些土司,這封密奏秦卿先看看吧。”

  說著,在秦良玉驚愕的注視下,朱由校找出那份他事先編纂的奏疏,想要有效乾預奢安之亂,就必須要讓秦良玉相信,四川肯定有叛亂發生,不然很多事情都鋪不開,甚至會讓秦良玉懷疑,自己可能是想針對石柱宣撫司。

  畢竟秦良玉的丈夫馬千乘,就是遭內監陷害進獄而亡的,這筆仇深深埋在秦良玉的心中,也埋在秦馬兩族心裡,特別是馬家,盡管秦良玉他們沒有做出格之舉,以討要一個說法,可刺卻在啊!
  從天子手裡接過那份奏疏,秦良玉忍著驚疑去看,只是裡面的內容,卻令秦良玉感到心驚,川東的土司之中,竟有人密謀造反?

  這不可能吧!
  心驚的秦良玉,拿奏疏的手微顫,以至王體乾捧來茶盞都不知,秦良玉猛然起身,想要說些什麽時,卻沒有留神到身邊,竟將王體乾撞倒在地。

  “下去。”

  朱由校皺眉看向被撞倒的王體乾,冷冷道:“給朕在殿外守好,任何人不得靠近。”

  “奴婢遵旨。”

  王體乾忍著疼痛,忙匍匐應道,隨後便匆匆退出東暖閣。

  “臣禦前失儀,請陛下責罰。”

  此刻,秦良玉就要跪倒在地上,朱由校見狀,忙從羅漢床上起身,攙扶住秦良玉,“秦卿莫要這般,朕知秦卿的心情。”

  “陛下,這封奏疏是何人所呈?”

  秦良玉想了想,講出心中所疑,“在臣奉詔離開石柱前,川東地界並沒有異狀,如若此事是真,那朝廷要盡早乾預,可如若此事是假……”

  講到這裡時,秦良玉卻沒有再說下去,站在秦良玉的角度,她反而覺得這封奏疏是有意挑撥。

  “是錦衣衛的暗樁。”

  朱由校扯了個謊,開口道:“朕也存有這等疑慮,此事真假難辨啊,朕初登大寶,對大明不少地方了解還不多,如若是別的地方,朕或許不會顧慮什麽,可唯獨該地不同,所以朕思前想後,才急召秦卿進京。”

  秦良玉默言。

  天子對四川顧慮,秦良玉知道是怎麽回事,播州土司楊應龍叛亂,那一戰對西南地界的影響太大。

  “秦卿可能不知,時下朝局混亂,遼地人心惶惶,朝廷已無多余精力顧及其他。”

  朱由校伸手示意秦良玉坐下,繼續說道:“朕當然希望此事是子虛烏有,畢竟大明經受不起任何變故了,如果在四川那邊,真敢鬧出叛亂的話,那對大明的影響太大,遼東的叛亂還沒鎮壓下來,西南就跟著亂起來,朝廷如何自處?天下如何看待朝廷?”

  秦良玉娥眉微蹙,腦海裡快速思索著,川東地界的那些土司裡,究竟誰暗藏禍心敢行叛亂之舉。

  看來是成了。

  瞧見秦良玉流露出的神態,朱由校心下一定,只要能夠讓秦良玉相信此事,讓秦良玉知曉他這位大明天子不是想對付石柱,而是想重用她鎮守四川,那奢安之亂的前期乾預,才有可能謀劃成。

  要是能在叛亂之初,就將奢崇明這廝解決掉,後續可能席卷西南的奢安之亂就能提前鎮壓,如此大明在西南地界的處境,就可以相對改善很多,甚至為後續改土歸流謀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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