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明燈快速的忽閃著,像是某個連接線短路了一般,我用手狠勁的拍打了兩下,照明燈這才又亮了起來,我招呼大家趕緊離開,當我們遊行到甲板艙門口的時候,我的照明燈又開始忽閃了,一閃一亮,一閃一亮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
這***,關鍵時刻了,照明燈怎麽還不好使了呢,我又使勁的猛拍了幾下,可這次卻不管用了,照明燈依舊不停的忽閃著,時而像是進水照成的短路,時而像是沒電了一般。
李欣在旁邊打著手勢問道,‘怎麽回事兒?是不是照明沒電了?’
我看了她一眼,比劃一下,‘應該是短路了吧。’說實話,照明燈為什麽會這樣我是不知道,唯一能解釋的也就是短路了,因為我記得很清楚,臨下海的時候,我們全把照明重新換了,並且電池也都是新的,這在水下才一個小時左右,怎麽可能會沒電呢。
順子這時有點著急的比劃道,‘先別管這個了,撤吧。’
其他水手也紛紛要求撤離,現在不是危險不危險的時候了,而是我們身上的氧氣瓶就快沒氧了,再耽擱一會兒的話,咱們七個人都得死這沉船裡面,這照明燈願意亮就亮,不亮就算了,反正咱們有七盞照明,也不差這一個,我點點頭,示意大家先離開後再說。
可就在這節骨眼上,我們七個人的照明燈居然集體都開始忽閃了起來,速度跟我手裡的照明燈幾乎一樣,很快,一閃一滅的晃的人眼睛都疼,在深海下的船艙裡,七個人的照明燈詭異的同時忽閃了起來,這場景甚是恐怖,水手們當時就有點傻眼了,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來話的比劃著,每個人的神情都有點慌亂。
船艙裡的海水並不是很冷,可我總有一股莫名的寒意,額頭居然也開始冒冷汗了,如果說我一個人的照明燈有問題,這還可以解釋為線路出毛病了,可現在我們七個人的照明燈同時都有問題了,這該怎麽解釋呢?這根本就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再怎麽說,也不可能有那麽巧的事情發生啊。
從我們下海到現在,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要是照明燈有問題的話,應該早就出毛病了,何必非得等到進入船艙後才出現,難道說,這是一種預兆嗎?或者說是一種提示呢?
其實從我們開始進入沉船的船艙後,所有的事情都顯得很怪異,甲板的艙門就是個先例,還有隨後那飄忽不定的詭異聲音,現在照明燈又出問題了,看來這艘沉船,要比之前的清代沉船邪門多了。
水手們都有點炸鍋了,照明燈依舊忽閃個不停,無論我們怎麽弄,它依然忽閃個沒完,關也關不上,就連開關都他娘的失靈了,這真***活見鬼了。
李欣瞪著眼睛看著我,臉上寫滿了恐懼,她打著手勢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麽了?’
我看著她比劃道,‘我怎麽知道啊。’
我要是能回答她這個問題就好了,現在我都有點麻爪了,再這麽搞下去,都容易得精神分裂了,在這種環境下,居然還發生這麽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換做是誰,誰也受不了啊。
順子有點毛楞了,兩手來回的揮舞著,‘義哥,怎麽辦,怎麽辦啊。’
我大腦的旋轉著,越是在這種危急的時刻,我得越鎮靜才行,一旦我失去了冷靜,局面將不可控制,現在我必須穩住軍心才行,要不然非得出大事兒不可。
我趕忙招呼大家先冷靜下來,雖然大家夥都很害怕,也都很毛躁,可只要我不失去理智,我就能控制住局面,在我雙手不停的擺動下,大家夥暫時算是冷靜了下來,可我們手裡的照明燈,依舊還在忽閃個沒完。
我把魚槍放到旁邊,雙手不停的比劃著,‘大家冷靜,冷靜一下,別管照明燈,先去開艙門,時間不多了。’
剛才我看了一眼氧氣瓶,還有不到十分鍾了,再耽擱下去可就真出大事兒了,可就在我準備要拔出傘兵刀撬開艙門的時候,突然,我們手裡的照明燈居然忽閃的更厲害了,整個船艙的過道處忽明忽暗的,晃的我都看不清身邊的人了,這到底是怎麽了?
就在這時候,在照明燈連續快速忽閃的作用下,突然之間,我放佛看到了過道處有很多人在飄動,是那種來回的飄動,他們從四面八方的船艙裡一湧而出,漂浮在整個過道處,人很多,也很擁擠,並且速度還很快。
我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照明燈忽閃的太厲害,我僅僅只是看到一些影像而已,我我這是怎麽了?難道是幻覺嗎?可這些影像卻如此的逼真,我甚至都能看到他們在我的身上穿梭過去。
這些東西是什麽?到底是什麽?這一刻,我渾身的血液都快倒流了,恐懼感布滿全身,照明燈還在不停的忽閃,可那些人的影響依舊沒有消失,我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我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我現在根本做不到,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我絕對不會相信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這些詭異的人影到底是從哪來的。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之間,一張蒼白的女人臉,出現在了我面前的不遠處,借著閃爍的燈光,我模模糊糊的看到這個女人,正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她的臉上放佛還掛著邪惡笑容,並且正在一點一點的向我靠近。
當她快貼近我的臉時,我這才發現,她這副容顏是那麽的熟悉,我的天那,她居然是.是之前的那具棺木女屍,這一刻,我嚇的突然‘嗚嗚’的大叫起來,我本能的剛想端起魚槍時,忽然間,整個船艙陷入了一片黑暗,照明燈滅掉了,我們所有人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我趕緊伸手去抓身邊的同伴,我看不到順子,也看不到李欣他們,正當我焦急萬分的時候,照明燈突然又詭異的亮了起來,並且不在忽閃了。
船艙的過道處又恢復了以往的安寧,那如死寂一般的安寧,那些飄蕩的人影也隨之不見了,而剛才出現在我面前的女屍影響,也沒了,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心跳在不停的加速著,冷汗已經流滿了全身,呼吸器正在‘呼呼’的冒著氣泡,有了光源,就有了希望,我看了一眼其他人,順子和李欣的臉色煞白煞白,其他水手也好不到哪去,每個人的目光都有點呆斜,好像還沒有緩過神來。
可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得趕緊離開這裡才行,我深吸一口氣,咬牙讓自己保持冷靜,我伸手招呼他們過來打開艙門,除了李欣以外,順子和其他水手都有點木訥的點點頭,我又看了一眼氧氣瓶,還剩下不到十分鍾了,我們必須得馬上離開了。
我拔出腿上的傘兵刀,剛把刀插進艙門邊上的時候,我隱隱約約的聽到,在艙門外面,好像有什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