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8章 伊奧勒姆的研究成果

  在今天之前，他不是沒有接觸過靈能法器，但那些靈能法器一個個地都有著正常物質的重量。

  即便是在莫哈維和奧克斯的記憶中，重量如此之輕的聚焦法器也是非常罕見的，至少這兩人就幾乎沒聽說，沒什麽太深刻的印象。

  夏多檢索莫哈維記憶較多、奧克斯記憶較少，但從他目前已經查看過的那些記憶內容來看，那兩人記憶中從未聽說過誰的聚焦法器是這樣的。

  有可能在他沒有檢索到的記憶中有，不過這也不妨礙夏多做出這種聚焦法器確實罕見的判斷。

  他嘗試著輕輕揮動手裡的這柄聚焦之刃，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阻力，重量幾乎都集中在劍柄位置，而且更關鍵的是——

  以他敏銳的感知，沒能聽到劍刃破空的聲音。

  夏多有些不信邪，又多使了一些力量，結果還是沒有聽到劍刃破空的聲音，甚至在他可以傾斜劍刃揮擊角度，也沒能感受到一絲一毫的空氣阻力。

  “難道這柄劍被賦予了超凡的破空異能？”

  不過夏多此前見過真正具有破空效果的法器，雖然是奧術魔法制造的法器，但要免受空氣阻力，必然涉及到對現實的改變，靈能干涉現實雖然不需要提前知道原理，但靈能效果落到現實，也要屈服於現實的規律吧？
  現實就是排除空氣阻力的方式就那麽些，要麽驅逐空氣，要麽與空氣同化，大抵就這兩種途徑。

  當然，如果不考慮破空的實用性，那還可以使自身虛化，只是這樣一來是否破空也就沒有意義了，而且虛化本身就不存在對現實的干涉了。

  見夏多作思索狀，伊奧勒姆笑著給出了提示，“你摸摸它的劍刃！”

  “劍刃？”

  對自己摸到第一件聚焦法器，哪怕是在伊奧勒姆的秘密實驗室，哪怕伊奧勒姆剛剛說製造它的靈能大師已經死了，夏多依然是有些謹慎的。

  再說這還是伊奧勒姆的收藏，他也不好隨意把玩、研究，但既然伊奧勒姆提到劍刃，夏多也就不客氣了，直接上手。

  但意料之外的事再次出現了——

  盡管事先已經知道這柄劍非常輕，重量又幾乎都集中在劍柄位置，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他摸了幾次竟然都沒能摸到劍刃！
  這毫無重量的劍刃（劍身）竟然是一團虛無？
  可明明能看到劍刃啊！
  雖然十分接近完全透明，但還是可以清楚地看出劍刃輪廓的，以他現在對魔法的理解，只要能夠被看見，那必然是和光有了交互。

  能和光有交互，那必然就是實體存在。

  只是這種存在似乎並不能與人體進行交互，至少無法讓手直接觸摸到，這和夏多從莫哈維、奧克斯記憶中了解到的聚焦法器也有所區別。

  劍形的聚焦法器通常也可以作為近戰武器用來攻擊，既然是近戰攻擊，要是無法觸及敵人，那豈不是很費。

  顯然伊奧勒姆收藏的這件聚焦法器另有機巧。

  思索了一下，夏多問伊奧勒姆，“我可以做些更進一步的嘗試嗎？”
    “這是一件難得的孤品，一旦損壞，可能就永遠也無法修複了，你嘗試時要小心些，不要對它造成不可逆的破壞。”

  “放心吧，老師，我就是進行一下簡單的測試。”

  接下來，夏多確實如他所說只針對這件聚焦法器的劍身進行了一些簡單的測試，簡單到不需要借用任何儀器設備，直接徒手就可以完成的地步。

  但測試之後，他的疑惑更多了，感官中只有視覺可以看到幾近透明的劍身，其他感官都無法感知，而元素能量層面的探測，也幾乎沒有任何反應。

  經過測試，夏多甚至還推翻了之前的判斷，這柄劍的透明劍身其實並不與光產生交互，因為直接的光探測也是一片空白。

  這家夥的存在就好像憑空闖入了視覺感知之中，他追溯記憶深至視覺感知的潛意識信息，也未能髮型半點異常。

  這還真是一個違反常識、超出認知的東西呢！
  想了想，夏多還是將這件聚焦法器交還給了伊奧勒姆，然後問了關於靈能魔法的研究進展，伊奧勒姆既然帶他進了這個秘密研究室，甚至還真是了靈感有關的收藏，那肯定也是想向他透露一些信息的。

  對此，伊奧勒姆的回答是——

  “靈能太過虛幻，我前後研究了近百年時間，對於靈能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甚至是如何覺醒靈能，都始終毫無頭緒，唯一的成果可能就是找到了一些反製靈能法術方法，但這些方法事後也被證明在南方早就不是秘密，只要稍微付出點代價就可以從凱特米爾輕松獲得。”

  說到這，伊奧勒姆露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所以這些年我基本停止了靈能相關的研究，實際也就是放棄了借助靈能拓展奧術魔法的邊界。”

  “所以我這次帶來的消息又再一次讓老師燃起了對靈能的希望？”

  “並不。”

  伊奧勒姆搖了搖頭，告訴夏多，“靈能是一種很特殊的存在，我不否認它在輔助奧術魔法發展方面是有可能起到非常有力的推動作用的，但是一定要小心靈能法師，他們和我們並不是同路人！甚至於你之前在卡利什那邊看到的，也未必為真。”

  “那老師的意思是——”

  “你先來找我是對的，最近有些人確實是有些急躁了。但僅憑一個靈能法師的片面之詞，也是不可能讓耐色瑞爾立刻轉向奧術、靈能融合道路的，畢竟雙方的觀念差異實在是太大了。”

  說到這，伊奧勒姆忍不住長歎一聲，然後繼續提示夏多，“哪怕卡利什現在展示出一些靈能的優勢現象，沒有更多、更明確的證據，塞汶頓議會也不可能輕易做出重大改變。

  “我猜其他人可能更傾向於找一些靈能法師來協助他們進行研究，又或者讓一部分耐色法師嘗試覺醒靈能，所以你不必擔心議會其他人會支持卡利什的神器計劃。

  “甚至精靈各國那邊也不必過於擔心，小國確實有可能想要借助靈能追趕大國，但大國本身已經取得了優勢，保持當下的穩定才是第一要務，不可能冒這麽大風險打造神器。

  “哪怕卡利什說的都是真的，大國也怕靈能擴散後威脅到他們的地位，靈能法師並不是區區一件神器就可以完全掌控的，而靈能神器也幾乎不可能被奧術法師完美控制。

  “建立互信其實是一件非常困難同時成本也非常高昂的事，特別是剛剛你提到劄姆達斯的靈能法師在三天前才入侵了聯盟算力池，這種情況下聯盟又怎麽可能輕易相信一個從奧術魔法叛逃至靈能魔法的卡利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