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第①②⑤章，一步之遙

  莫玉沒再看禦千面一眼，依然冷漠的啟動汽車，反而是問橙沉不住氣問道：

  “那個……你不趁他昏迷將他扔下車？”

  “剛才的偷襲已經傷害到他的行動能力了，他就算是魔也經不起二次摧殘了，不然真的會退回到命珠狀態，反而便宜了你們契管局的人。

  我是反對禦煞繼續做魔尊，但我也不會與同族無端的內耗，給救你的人提供機會。

  相比起我的清醒，能提出將禦千面拋下車的你，此刻是不是比我更像一個魔？所謂的魔不過是大眾的定義，覺得我們有能力卻又嗜血，一看就不是正派，可你們卻沒想過同樣是生靈，為什麽你們會低我們一等嗎？”

  “什麽？不應該是魔比人類還低一等，但他們不服氣，這才報復人類的嗎？”

  問橙又有些聽不懂禦瑟講的天書了，如果非說魔族的人有什麽共同點，那就是說話深奧，還喜歡說一半留一半，根本沒考慮別人能不能聽懂。

  “呵，你真是天真的可笑，終於一日當你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你會嘲笑此刻自己的天真！”

  莫玉用言語譏諷著問橙的同時，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揚完全把問橙剛才的發言當成了笑話。

  就在此時，汽車猛的一顛簸，似乎有什麽東西，突然上車踩著車尾處的後備箱踏上汽車頂部，緊接著就是一把青銅劍從車頂猛然刺入了車內。

  “既然你不想放棄，本尊借你搭個順風車，就坐在車頂上看著你一步一步走向毀滅！”

  車內的莫玉感受到車頂上的動靜後，悄悄按下車窗，禦劍心的聲音從車頂上傳了下來，不過他此時的聲音又與他平時有些不同，多了些深沉與狠厲。

  “禦煞覺醒了？”

  問橙敏銳的聽出車頂上的聲音不對勁，她下意識的認為是禦煞醒了，她想向莫玉要個答案。

  “他就一直沒睡，你果然還是不懂禦劍心的存在有什麽意義。”

  問橙沒想到還會有意外驚喜，莫玉居然會向自己提起禦劍心存在的意義，她立刻借坡下驢順勢問道：

  “你能告訴我？”

  “都到這步了沒有什麽不能說的了！他好比一座上天為了懲戒魔族，聯合人類一起創建的透明玻璃監獄，這數千年來外面發生的一切，他都是可以感知到的，但他不能對外面發生的一切做出干涉，因為有獄卒在看著他。”

  “難怪你會說稱呼他什麽都可以，玻璃映射內心，如果他選擇了維護魔族，他此刻就是禦煞，我家先祖不過是個攔住他不能做惡的工具人。

  但他若依然選擇我們莫家，他就是兵靈，莫家家主傳承的象征，同樣他也可以以一個普通的人類的視角去審視這個世界，替我家祖宗再活下去。”

  “禦劍心應該沒有你說的這麽高尚，他只是一塊玻璃，至於裡面的怎麽選擇……現在還不到揭曉答案的那一天！”

  “兩年後就到了嗎？”

  “什麽兩年後？不你從哪裡知道的這個時間？”

  “忘了，總記得在朦朧中聽到過，所有人都在等那個時間，具體日子我又記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聽到過。”

  “那是你的錯覺吧，天上那些虛情假意的玩意最討厭人類猜透他們的心思了，他們總要搞些神神叨叨的東西，讓人類按部就班的活在他們規劃好的世界裡，一旦有誰敢違抗他們，他們就會派出一些嚶嚶狂犬，說什麽天數變了，真是可笑至極！”

  莫玉正說著，原本刺入車廂中間位置的青銅劍被突然拔出，當它再出現的時候，正從莫玉頭頂上刺穿，劍尖非常有分寸的懸浮在莫玉頭頂上。

  “安心開車，分了神你就不能親眼見證自己的死期了。”

  “哈哈……這就是你跟阿姨說話的態度嗎？就算是我欠你的，數千年了，你也該怨恨夠了！”

  “本尊就沒說過這是你虧欠本尊的，是你自己一直想不開，非要活在苦情劇裡。”

  坐在後排的問橙已經插不上話了，光聽車內與車頂的對話，就夠她琢磨許久的了，他們之間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隱藏著？

  問橙還在琢磨他們之間的事情，禦千面悠悠轉醒，似乎是聽到了他之間的對話，他突然出聲，既像是感慨又像是在發問：

  “自願站上高位，又自願承擔一切，說好的兩不虧欠，終是背棄了約定，躲在顯眼的地方讓擔心的替你還債，最後他卻好意思說自己是受害者？那曾經被他守護過的又算什麽？被拋棄了的弱者嗎？”

  “怎麽？你委屈了？區區一個混血小輩也敢質疑族中長輩們的決策了？禦梟這數千年來，就是如此教你做魔的？”

  莫玉此時對禦千面的態度完全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急旋轉，斜眼看禦千面的眼神就像是要將他看穿，從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一樣。

  這一轉變在問橙看來，卻是莫玉在護犢子，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自己和他怎麽鬧變扭，就算要扶他上高位，那怕是親手毀了他，那也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一旦有第三者想質疑禦煞當年為何會草草相信人類，甚至為何會為此丟了性命，那都在做作在矯情，在惡意揣測魔尊的心思，這就是在犯錯。

  就在問橙感受到莫玉這話不對勁，背後肯定有另一番深意的的一瞬間，車門被突然打開，剛才還在說自己不會將禦千面扔下車，造成魔族無端內耗的她，此刻已經將禦千面踹下汽車了。

  “回去告訴禦梟，如果他連教育晚輩都不會，那就換我來看家，至於你現在先下去涼快涼快吧！”

  問橙能清楚的感應到莫玉踹禦千面下車時，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表面凶狠的踹，實則車速慢到根本不會傷禦千面分毫。

  “車上有空位了，你要不要從車頂上下來一起坐？”

  莫玉踹走禦千面後突然對車頂上的禦劍心發出邀請，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嬌勁被問橙盡收眼底，禦劍心也沒再拿捏架子。

  莫玉頭頂的青銅劍突然消失，一道身形閃過，副駕駛上多了個禦劍心順手關上車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