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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魂:開局國士無雙》第299章 牌河染黑,僧我三威
  
  “看樣子六萬點好像確實不怎麽經用。”

  看著面無血色的安野小夫,南彥徐徐開口。

  黑暗麻將,講究的就是搞人心態,雖然很多時候運用在麻將領域,需要等待特定的時機,還得提前鋪墊。

  但是手段有千萬種,就看你個人能不能把握住。

  如果機會擺在你面前把握不了,那就只能受製於人,被人握把。

  “好!”

  和也看到這個役滿綠一色的直擊,忍不住叫好。

  這個小妹妹,終於有點作用了。

  要是再剛剛那樣,絕對只是個累贅,除了放銃以外一無是處。

  “不愧是佳織啊。”

  蒲原智美哈哈一笑,妹尾上場確實讓她們所有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可至少在這個牌局裡,有著只有妹尾才能完成的操作。

  雖說這樣的役滿大概率只能直擊到對手一次,而且這之後對方也不僅僅會把注意力全放在南彥一個人的身上,但再怎麽說胡出役滿也極大限度地抹平了雙方的差距,減輕了南彥的壓力。

  而且有了破局的辦法,接下來的局勢就不會這麽嚴峻。

  隨著安野小夫放銃32000點外加一根立直棒,安野清手上剩余的點數為27000點,跟南彥這邊的24200差距不大。

  由於莊位不會發生變化,所以這場比賽也沒有本場數的存在。

  第五局。

  寶牌六索。

  南彥起手又手切了一張北風。

  並且接下來的第二至四巡,同樣是摸切北風。

  牌河又是四連打。

  見狀,安野小夫剛剛放銃役滿後提心吊膽的內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姐姐的黑河還在,南夢彥還沒有完全破解。

  他只是仗著那個小姑娘身負強運,靠著女孩子的力量才胡出那個役滿,他自己還被困在黑河當中,沒有聽牌的機會。

  所以接下來不用注意南彥,盯著那個小姑娘就好了。

  只要那個眼鏡娘聽不了牌,南夢彥就完全拿他們沒辦法。

  他不過是困獸之鬥,故意激怒別人罷了。

  只要確定南夢彥還困在黑河裡,他就完全不存在進攻的機會。

  這麽想著,第六巡安野小夫進了一張紅五索後,聽牌了。

  打出三索就是叫聽二五八索帶役牌的三面。

  隨後抬頭看了一眼南夢彥和妹尾佳織的牌河。

  那小姑娘二擇失敗,連著打了好幾張白板,這種肯定是沒有聽牌的,而且那眼鏡娘水平奇差,就算做大牌也要等到中後巡才有機會。

  而南彥第五巡手切了一張二筒出來,這就說明他還在黑河之中。

  接下來他會不斷進張二筒,在淤泥裡不可自拔。

  他不會有聽牌的機會!
  見狀,安野小夫決定將三索打出,就等著自摸。

  如果按照以前他百分百是要立直的。

  畢竟役牌加上兩張寶牌這裡就三番了,只有立直或者自摸才能達到四番滿貫,但顯然南夢彥見你立直必然是要懦了棄胡,一樣得自摸。

  而且立直自摸打點得減半,實際上和dama直擊南彥得分差不了太多。

  上一局剛剛吃了立直的虧。

  在賭上自己二弟的黑暗麻將裡,安野小夫自然是變慫了不少,所以不敢強行立直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三索打出去的那一刹那,安野小夫感覺有點不太舒服,就像是被針刺一般,手指在回收的時候經常還在抽搐。

  或許是剛剛三索放了個役滿,讓他對打出三索這個動作,產生了恐懼。

  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剛剛放銃役滿,對他的心理產生了極大的衝擊。

  但只要贏了南彥,這種恐懼便會煙消雲散。

  只要贏了,一切都好!
  在收回手指的途中,安野小夫神情陰翳,帶著幾分殺意看向南彥。

  可這個時候,他卻看到南彥面容置於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翕動,似乎亟待開口。

  這是要副露他這張三索,還是要幹嘛?

  安野小夫不由想到。

  可他萬萬沒想到。

  一個震懾他心靈的宣言,從南彥口中呼出。

  “榮!”

  安野小夫聽到這個宣言,頓時瞪大了雙眼。

  南夢彥居然不是要副露,而是榮和!

  轉頭看著南彥漆黑如墨的牌河,他整個人露出匪夷所思之色。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南彥牌河四張北風,外加一張二筒,這種牌河可以推測出他還在黑河裡掙扎,怎麽可能榮和到自己?
  聽到這個榮和宣言,安野清頓時也有些坐不住了。

  南夢彥不是還在黑河裡麽?
  他怎麽可能聽牌!?
  除非
  除非他是
  起手聽牌!

  只見南彥手牌緩緩攤開。

  【六七八萬,二三四五六七筒,三六六六索】

  斷么,單吊一枚三索!
  隨著手牌攤開,一切昭然若揭。

  南夢彥起手就是斷么的好型三面聽,而且還附帶三張六索寶牌!
  然而他沒有選擇W立直,而是摸切北風默聽。

  之後在摸上來三索的時候,他選擇打出二筒放棄三面聽牌,僅僅單吊一張三索,讓別家都以為他還在黑河裡掙扎。

  結果這張三索,成功直擊到了安野小夫!
  “斷么,dora3,12000點。”

  這個直擊就沒什麽好說的,強運破萬法。

  運氣來了,任何花裡胡哨的能力都是玩具,就連saki在面對小紅帽的那種逆天強運時,也是相當無力。

  ‘起手就聽牌了,還有手役,然後裝模作樣打了四張北風,一張二筒,故意擾亂安野小夫的視線!’

  安野清溯本歸源,很快就明白了一切。

  這個小子,是故意染黑自己的牌河,讓安野小夫放松警戒,才完成了這次直擊。

  真的是防不勝防。

  而且麻煩之處在於。

  這個南夢彥的運勢相當吊詭,時好時壞,運氣好的時候居然能像這一局一樣起手聽牌,實在難以預測其做牌的路徑。

  按理來說,這小子有禦無雙潛質的話,運氣強勢的時候不應該能夠被人察覺到的麽,怎麽一點牌浪的動靜都沒有?
  安野清隻覺得匪夷所思。

  隨後的第六局。

  南彥連續吃碰副露,避開黑河的同時,迅速自摸成功。

  只有雙東,紅dora1,5800點。

  但因為自摸減半的規則,所以隻造成了2900點的傷害。

  連續的直擊加自摸,現在安野清手上只剩下12100點,只有南彥一半的點數。

  比起被南彥直擊滿貫,後續南彥自摸的這副小牌,更讓安野小夫惶恐不已。

  如果說上一次自己不小心放銃給南彥滿貫,那是因為這家夥摸到了一副奶奶牌。

  而這個自摸就代表著——

  南夢彥完全有能力擺脫黑河的負面影響進行和牌,這讓安野小夫越來越恐懼。

  他可是堵上了自己的一根胡蘿卜,而且自己這根胡蘿卜,是由南夢彥來選擇。

  鬼知道南夢彥這個混蛋會挑選哪一根!
  甚至如果惡趣味一點,他手指給你切半根,另外的胡蘿卜再給你去掉半根。

  直接惡心程度拉滿!

  畢竟自己跟南彥的賭約,沒有規定不能切一半。

  以南夢彥這家夥的惡心程度,他完全乾得出來。

  無法預測的未來,才更容易帶來恐懼。

  哪怕是十根換十根,都未必能給安野小夫帶來這樣恐懼的情緒,畢竟自己答應下來,那就有了心理預期,知道輸了會面臨怎樣的下場。

  可南夢彥沒有定下到底切哪一根,這就完全給了他製造恐怖的空間。

  看著點數一點點減少,安野小夫的呼吸越發急促。

  後續的摸牌,幾乎到了大喘氣的階段。

  他害怕啊!

  這一場真要輸了,南夢彥這個惡魔究竟會怎樣來懲罰他!

  簡直無法想象!
  恐懼讓他思想錯亂。

  雖然他也打了不少黑暗麻將,可那幾乎都是在必勝的情況下上去代打,或者只是充當牌搭子,即便輸了都不會傷及自身。

  而這一次,可是壓上了自己的重要之物。

  這顯然跟以往的黑暗麻將完全不同。

  “別緊張,咱們還沒輸呢。”

  看著安野小夫已然自亂陣腳,安野清冷著臉開口。
    但現在已經無濟於事。

  安野小夫過於恐懼失敗,現在的狀態也出現了問題,他後續的牌打的猶猶豫豫,恐懼萬狀,再也沒有之前囂張跋扈的模樣。

  即便看到南彥牌河染黑,他出牌都提心吊膽,生怕南彥再榮和他的牌。

  “這正是意志力不夠堅定的表現啊。”

  上方的金發女郎看著前後反差巨大的安野小夫,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如果打白道麻將,是完全不用接受內心的考驗。

  正常打,就算輸了也不需要有太大的負擔。

  可黑暗麻將不同。

  一步錯,或許就會踏入無邊的地獄之中。

  不是每個人的意志力都足夠強大,能夠接受自身零件的缺失。

  就算是黑暗代打手,實際上在這種高壓的黑暗麻將之下,也時常伴有精神崩潰的情況。

  “他的信念太弱了。”

  輪椅少女淡淡說道,“精神無依托者,便會無限放大自我的重要性,把自己的肉身當成是凡俗最重要的物品,無法接受任何的自我犧牲,面對這樣的局面注定會深陷於恐懼。”

  看來關西的這幫人,相較於以前越發不思進取了,隻圖玩樂享受。

  光精神境界層面,甚至不如對面的一介高中生。

  實在是可笑之至!
  看著安野小夫在南夢彥的攻勢之下,一步步走向崩潰,安野清眼下也沒有太好的辦法。

  這小子太清楚怎麽玩弄人心,屢屢都擊中了安野小夫最恐懼的點。

  讓自己弟弟變成了如今的這副模樣。

  沒辦法,只能自己單打獨鬥了。

  實際上南夢彥根本沒有破解掉她的黑河,之所以之前銃和到安野小夫,以及能夠自摸成功。

  前者是因為起手聽牌,只有當運勢強勢的時候才能做到。

  而後者也和運勢有些關系,是因為南夢彥起手摸到了成對的役牌,並且沒有其它零散的風牌,才能進行快速副露和牌。

  但這種局面,不是每一場都有的。

  南夢彥純粹是在故意嚇唬安野小夫,擺出一副自己已經破局的模樣,實際上根本沒有!
  接下來的第七局,他絕對沒有機會聽牌!

  這一局,寶牌一萬。

  安野清摸上來了足足十張萬子牌,一萬寶牌一張,而且還抓到了一張紅五萬。

  完全可以朝著染手的方向前進,打點絕對不低。

  此前自己弟弟連續被直擊,打亂了自己的計劃,現在她要重新開始做清染大牌。

  畢竟她可是當年長野縣創下決賽最高打點的選手,至今都無人能夠打破她的紀錄。

  在她的黑河能力壓製之下,對手想要聽牌沒有那麽容易,所以她才能以非常輕松的姿態進行清染。

  手上有兩張西風。

  其實可以不打出去用作雀頭,甚至可以多平和的一番。

  然而安野清是何許人也,她從來不屑於做混一色。

  能夠清染的場合,絕對不做混染!

  手裡的西風,直接切出。

  往番數極高的清一色去做。

  她要用手裡的這副牌,直接擊穿南夢彥。

  只需要一個累計役滿的清一色,就能將南夢彥剩余的點數徹底清空。

  而且做累役的清一色,她可是相當有經驗的。

  以目前的寶牌數目,再多抓兩張一萬,湊出平和一杯口之類的形狀,然後門清自摸,累計役滿不是沒有可能。

  看著那一邊南彥丟出一張北風,安野清知道自己時機到了,開始手切自己成對的西風。

  待到兩張西風處理完後,安野清摸進了兩枚一萬,進入了清一色一向聽的階段。

  四張寶牌在手的核彈清一色,這手牌完全可以將南彥這可憐的點數徹底擊穿!

  “吃。”

  然而在她處理完西風之後,南彥直接吃了一口。

  緊接著下一巡,一枚西風被強行塞到了安野清的手裡。

  雕蟲小技。

  安野清心中冷哼一聲,渾不在意地將摸上來的西風打出。

  強行給她塞字牌,不過是惡心她一個回合罷了。

  “碰。”

  可隨後南彥再度副露。

  安野清下一巡還是摸到了一枚西風。

  她臉色頓時一黑,只能將這枚西風切了出去。

  在她的牌河裡,竟然同時出現了四張西風同時出現的局面,對於擁有黑河能力的安野清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沒想到能讓安野清也體會一下牌河被染黑的局面,不說別的,南夢彥這家夥惡心人真有一手的啊。”

  此前被南彥狠狠惡心過的堂島月,發現南夢彥不做自己對手的時候,好像還挺不錯的。

  觀賽體驗直接拉滿!

  看到安野清那個狂妄的女人被南彥惡心到連打四張西風,笑都要被人笑死。

  “確實,”南浦數繪點了點頭,“等到安野清染手打出兩枚西風的時候才副露,而不是在切出一枚才調整牌序,如果安野清在第二張西風沒出手之前給她塞一張西風,那麽她或許會改變思路,轉而做混一色了。

  兩張西風全部都打出來,就不給她改變思路做混一色的機會。”

  門清混一色+四張寶牌,如果還能自摸的話,也是八番起步。

  而且安野清還是莊家,會讓南彥直接損失12000點。

  這樣雙方的點數差會瞬間被抹平,之前好不容易直擊安野小夫獲得的優勢,很快蕩然無存。

  所以即便是門混,也不能讓安野清做出來。

  拖慢了四巡組建手牌的節奏,安野清心態也發生了一絲絲的動搖。

  這個混蛋比想象中的還要難纏。

  而且接下來南彥又是副露兩次,安野清看著給自己塞得滿滿當當的東風牌,都只能黑著臉一張張打出。

  看著南彥副露在外的四組手牌。

  【七八九索,伍六七索,一二三筒,南南南】

  這種副露基本也就告別了立直麻將的所有正常役種。

  四副露單騎。

  想要和牌只有兩種可能。

  嶺上開花和海底撈月。

  而開杠的南風已經沒有了,海底撈月更是可笑。

  現場才剛剛步入第十二巡,還這麽多次摸牌的機會,南夢彥已經沒有副露的機會,只能原地等死!

  染黑她的牌河激怒她有何用,她依舊能夠完成清一色的自摸!

  “自自摸!”

  可這個時候,怯生生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安野清驀然看向旁邊的少女,牌河裡全是索子萬子,一張筒子都沒有,明顯也是染手型。

  妹尾佳織將手牌推開。

  【二二三三四四伍六七七八八八筒】,外加自摸的六筒!
  “自摸,清一色,斷么平和一杯口,紅dora1,12000點。”

  沒想到這一場完成清一色的不是安野清,她因為牌河被染黑,節奏拖的太慢,以至於被妹尾佳織搶先自摸!

  十一番的超級大牌,雖然因為自摸在規則上只剩12000點。

  但隨著這個自摸。

  安野清點數只剩下100點。

  即便是此刻的安野清,也再難淡定。

  到了第八局。

  安野清只能孤注一擲,要在大牌上一條路走到死!
  南夢彥受製於自己的黑河,必須假定他沒辦法和牌,她接下來要把清染做到極致!
  看著南彥後續接連打了三張南風,三張東風,兩張西風,顯然陷入了自己的黑河之中。

  安野清眼眶通紅,面露瘋狂之色,手上清一色的染手蓄勢待發,只要這枚么雞從手上切出,便是萬子清一色聽牌!
  盡管感覺南彥連續打三張而沒有打完字牌有些古怪,但她必須要做大牌才能贏!
  “這枚鳳凰打不了,它可是國士無雙上好的佐料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拄著拐杖,由兩位小弟攙扶,戴著眼鏡的儒雅老者於夜色中緩緩走來。

  這一刻,全場黒道的注意力,都被老者所吸引。

  明明聚光燈不在他的身上,卻能在瞬間聚集所有人的視線。

  高台之上,看著一步步緩慢而來的老人,百喰一族的眾多年輕男女,也都收起了輕慢之心。

  叱吒關西的幕後巨佬,竟然在此刻現身了!

  “老大!”

  連安野清也放下了手裡的麻將牌,滿臉的不可思議。

  僧我前輩,居然親臨此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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