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不了解“急速魔咒”的教會高環術士們即使反應迅速,在那道急速的身影襲擊中也有近半成員墜落向地面。
而早有準備的獨角獸小姐對著前方便是一戳,宏大的聖白色光流在維斯塔市上空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白線,而城中於熱鬧慶典中享樂的市民們卻僅有少數人注意到了這不同尋常的一幕,但隨後七彩的煙火在城中各處燃放,他們便也不再在意剛才的光影了。
那個自龍獸後背出現的莫名的十二環術士速度極快,即使是獨角獸形態的魔女也看不清楚對方的樣貌,只是根據魔女詛咒沒有被觸發判斷出對方是一個女性。
她顯然躲過了獨角獸的范圍攻擊,但隨後迎面便撞上了剛才那輪襲擊後還留在空中的剩余那些教會環術士們的攻擊。
哪怕不了解“急速魔咒”,但他們也憑借豐富的戰鬥經驗使用范圍攻擊奇術壓縮對方的移動范圍。
隨著一道道煙花自地面升起,空中接二連三的爆炸中稍顯狼狽的十二環術士在多人復合奇術的攻擊下終於再次觸發了城市上方的防禦儀式。那頭龍獸可以抵抗以五座教堂為核心的儀式反擊,但她卻不可以。
隨著綿密的金色大網在夜空中一閃而過,被巨量的靈轟擊的十二環女術士終於退出了加速狀態,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她。
她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模樣,自然彎曲的黑色長發被編成十三束,而每一束垂發的下端都拴著金屬色的鐘表指針。而她的外表最讓人驚訝之處在於,她的左眼並非人的眼睛,而是一顆內部鑲嵌著表盤的玻璃珠。
“魔眼?”
如此奇特的外表,教會一方的環術士立刻辨認出了她的身份:
“樹洞協會的會長,十二環‘鐘表匠’!你怎麽會在維斯塔教區?”
而狼狽的女人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呼嘯而來的龍獸接過了下墜的她,於是空中那些命環前方的環術士們施展的奇術便一同轟擊向了它的脊背。
大概是剛才被獨角獸重傷,這一次眾人的攻擊卓有成效,但淒慘的龍吼聲立刻便被淹沒在了一聲聲炸響的煙花裡,又因為城市防禦儀式的存在遮掩了巨龍的身影,地面的市民依然看不到空中的這一幕。
“樹洞協會這麽容易就被教會發現了嗎?”
獨角獸小姐心中正思索間,隨著哢嗒一聲清晰的指針轉動聲響,那灰霧中的龍獸的身體像是幻影要消失一樣的快速閃動了幾下。
奇異的光影隨著灰霧蔓延,而在那些霧中,三隻一模一樣的龍獸共同出現在了月下的空中。
芙洛拉·溫斯萊特非常確定它們都是實體而非幻影,也非常確定這四隻怪物其實都是同一隻,因為它們身上剛才被她弄出的還未愈合的傷口都一模一樣。
獨角獸金色的眼眸微微發亮,但探查奇術也顯示它們全都是真的:
“議長閣下提到過的時間分身嗎?”
此時已經來不及做更多的思索,哪怕只有一頭龍獸都無比的麻煩,更何況敵人的數量變作了四頭。
於是奇術的光芒再次在夜空下密集綻放,巨龍噴吐的龍息與那些光芒交織成團,而隱藏在不知哪一頭龍獸背後的十二環女術士卻一直沒有再次出手。
教會環術士中的十二環原本就只有兩位,即使此刻自地面再次飛來一位加入戰場,但這場戰鬥依然無比艱難。
而溫斯萊特小姐即使變形成為獨角獸,在這場戰鬥中也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
“鐘表匠”似乎執意想要那些龍獸毀滅下方的金色音樂大廳,因此哪怕己方佔據了優勢也沒有離開。而教會和獨角獸加起來雖然只能勉強支撐戰局,但隨著城中越來越多的人手匯集而來,巨龍的每一次吐息都被防禦奇術、遺物或者儀式擋下。
而獨角獸小姐注意到,那龍一次也沒有向著金色音樂大廳噴吐灰色的霧氣。
焦灼的戰鬥並未持續太久,劇烈的消耗便已經讓被詛咒的魔女有些吃不消了。在又一次展開雙翼用獨角放射純白光芒後,她意外的發現今晚的月亮似乎距離地面格外的近。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似乎剛才剛離開金色音樂大廳時的月亮還不是這樣。
在誰也沒有注意的這短暫的幾分鐘內,三輪滿月已經如此接近地面,以至於空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明亮。被照亮的眾人還在繼續纏鬥著,而隨著獨角獸率先發現了這異常,空中激戰的眾人也陸續注意到了異樣。
那三輪圓月不僅接近了地面,甚至圓滿的不像是真實的月亮。無暇而皎潔,純粹而瑰麗,在三色月光下,甚至連那四頭龍獸身上的灰霧都在被削弱。
城市的樂曲聲在此刻是如此的清晰,不僅是金色音樂大廳中的樂曲聲,整座城市為了慶祝“月舞節”而奏響的樂曲都在此刻融為一體,形成了某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宏大樂章。
那音樂隨著星海的閃爍而起伏著,只是在人們思索出月亮的異常源自於何處之前,嗡的一聲仿佛笛音自遠處傳來,當黛芙琳修女揮出手中的鐮刀時,人們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那是急速飛行的聲音。
身穿灰黑色長袍的黛芙琳修女的身影在夜空中一點也不起眼,但當那柄暗金色的鐮刀揮落,伴隨著龍獸頭顱從身軀上掉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
但它並沒有死,掉落的頭顱又飛速生長了出來,獨角獸於是高聲提醒:
“這四頭龍是同一個體在不同時間段的身體,必須同時消滅它們四個,否則時間穩定性保證了它們都不會死!”
象征著古老死亡神祇的暗金色的光芒四散向夜空,自修女身後走出的三個一模一樣的修女分別飛向了其余的三頭巨龍。
鐮刀斬落,四頭剛才眾人毫無應對方法的龍獸就這樣全部被割掉了腦袋。混亂時間的灰霧也無法阻擋那柄命環化作的鐮刀的下落,因為那代表著的是注定到來的死亡——命定之死。
只是戰鬥並未因此而結束,下落的龍獸屍體在夜空便化作了白灰消失,而那背後懸浮著十二環命環的樹洞協會的“鐘表匠”則騰空而起。在懸浮於那輪澄黃色月亮前的黛芙琳修女對她揮出鐮刀之前,“急速魔咒”狀態下的女人揮手丟出了一個什麽東西。
在哢嚓一聲清晰的碎裂聲中,她背後的夜空如同玻璃一樣碎裂了一個大洞,隨後與剛才那龍獸一模一樣的怪物從破碎的“玻璃”中硬生生的擠了出來。
剛出現時是無色的狀態,直至全部身體來到了這裡才恢復了原本的色澤,這一幕對於參加過月灣之戰的黛芙琳修女很眼熟:
“穿越時間而來的怪物。它的本體不在我們的時間,這也是時間分身。”
修女並未開口,聲音卻清晰的出現在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此時越發靠近地面的三輪月亮,對於空中的眾人來說像是已經觸手可及。獨角獸再次被夜空中這瑰麗的景色所吸引,以至於當戰鬥再次爆發時,她一個不小心被那巨龍噴吐出的光柱擊中,然後墜落向了下方的金色音樂大廳。
但這也只是小事,她原本就為自己附加了多重防禦奇術,再加上獨角獸原本就抗性驚人,因此也只是加劇了靈的消耗而已。
於是在空中,那獨角獸在嘭的一聲輕響中變作了圓臉貓頭鷹,以防止自己的身軀擊穿下方的音樂廳穹頂。但她也並未硬著陸,因為飛在空中的紅發少女像是接球一樣的,伸手抱住了有些暈暈乎乎的貓頭鷹。
後者發現抱著自己的是丹妮斯特小姐便也沒有掙扎,正想詢問她怎麽出來了,然後發現在兩人下方不遠處的音樂廳側塔的鐘樓頂端,夏德已經站在了那裡。
金碧輝煌的建築並未將他也映成金色,因為他的全身都籠罩在那純凈的銀色火焰中。
火焰一點也不狂暴,但其中蘊含著的龐大的奇跡要素甚至讓注意到他的魔女都感到了窒息,而那些溫柔而純粹的月光,此時像是為他披上了一件銀色的長袍,又像是他的身後飄散著銀色的長發。
他的雙眼此時全部化作了純銀色澤,如果夏德此時照照鏡子,就會發現他的眼睛狀態與“往世”記憶中曾出現的小米婭非常相似(1155章)。
而剛剛在夢中,於那祭祀場的銀火中延伸出的長梯盡頭目見了月亮上的女士的外鄉人,也不過是被丹妮斯特小姐喚醒後,留下了他們幻影並拉著她的手直接躍遷出了音樂廳。
古老的月舞節傳統雖然與最初紀元的祭祀已經大不相同,但這的確是綿延數萬年卻依然存在的對於古老月神的祭祀。
外鄉人的到來讓這原本已經沒有了意義的月舞節祭祀產生了意義,雖然外鄉人自己也不知道那夢到底只是夢中觸碰到了月之賢者的力量,還是真的讓自己見到了最初紀元的儀式,但在那道位於月亮之上的背影是那麽的真實。
以至於當他從夢中蘇醒,沒能看到她的正面、沒能牽住她的手的憤怒依然充斥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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