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黃土高坡》小夥親過我的臉
許諾一開嗓,一股子蒼涼味道散發出來。 站在這樣的黃土高坡上,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讓大家突然有些恍惚起來。
許諾一嗓子,直接讓大家陷入了呆滯狀態。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大風從坡上刮過,
不管是西北風還是東南風,
都是我的歌我的歌。”
雖然還是一樣的歌詞,但是卻有著不同的味道,唯一不變的,就是屬於黃土高原的厚重和蒼茫感。
民俗演員們都聽傻了,眾人面面相覷。
有人用眼神問:“他說是剛剛創作的?”
“好像是。”
當地向導們都懵了,就這麽一會功夫,這山歌唱得有模有樣,而且比他們自己唱得還要好。
如果不是知道許諾是江城人,他們幾乎要懷疑許諾是本地人了。
直播間裡的觀眾們直呼牛逼。
見過牛逼的,沒見過這麽牛逼的。
江城這地方,是不存在山歌這種形式的,即使是音樂學院,也很少去講什麽山歌。
結果許諾聽別人唱了幾首,自己即興創作簡直吊炸天。
“我還能說什麽?”
“只有見識過真正的天才,我才終於發現自己的愚鈍。”
“恐怖的天賦。”
許諾站在山上扯開嗓子繼續唱:
“不管過去了多少歲月,
祖祖輩輩留下我,
留下我一望無際唱著歌,
還有身邊這條黃河,
呃呃呃呃。”
尤其是最後的“呃呃呃”如同神來之筆,回蕩在山谷之間,回音陣陣,久久不能平息。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
日頭從坡上走過,
照著我窯洞曬著我的胳膊,
還有我的牛跟著我。”
沒有音樂,沒有伴奏,什麽都沒有,許諾就這麽一嗓子唱出了一首味道純正的山歌。
別說是嘉賓們,當地的歌手們也都一臉讚歎。
“這味太純正了。”
“比我們唱得好多了。”
“這首歌能教教我們嗎?”
許諾欣然同意,繼續唱完了後面的歌曲。
“不管過去了多少歲月,
祖祖輩輩留下我,
留下我一望無際唱著歌,
還有身邊這條黃河,
呃呃呃呃。”
高亢嘹亮的聲音,回蕩在山谷中。
人在什麽時候最想唱歌?當然是在山上的時候。
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很容易催發大家的興致。
許諾隨口唱的歌,博得了一陣喝彩。
這首歌聽上去可能有些土,但是山歌從來就不是什麽陽春白雪,山歌就是農民們在田野勞作的時候,抒發感情即興演唱的歌曲。
山歌的內容廣泛,結構短小,曲調爽朗、情感質樸、高亢、節奏自由。
一般來說,人們把處於山地、高原、丘陵地帶勞動者唱的歌稱為山歌。
經過介紹,直播間的觀眾們多少也了解了一點山歌。
在這座山坡上,許諾教大家唱著《黃土高坡》。
一群人的歌聲在山谷間回蕩,讓人神往。
《黃土高坡》唱完之後,眾人雅興大發。
唱歌的,朗誦的,跳舞的,一群人在山坡上好不快活。
末了,大家又催促許諾再來一首。
在黃土高坡上唱山歌,很多人可能這輩子都只有一次這種經歷。
錯過這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有下次。
許諾琢磨了一下,陝北地區最著名的山歌當屬《信天遊》。
信天遊其實是一種民歌形式,這種民歌形式是即興創作,但並不是亂唱的。
信天遊傳承自《詩經》,講究上下句式、上句起興、下句點題的表現手法,這是兩千年前的《詩經》風格《詩經》體。
興是比喻的意思,第一句起了興,先渲染氛圍,下一句才好點題。
許諾爬到了最高坡上,張開雙臂,抬頭仰望著蔚藍色的天空。
然後低頭看向千溝萬壑的山谷。
醞釀了好一會許諾才開口。
“我給大家即興唱一首《信天遊》。”
大夥啪啪啪鼓掌。
攝像師切換了無人機視角。
許諾開口唱了起來。
“我低頭向山溝,
追逐流逝的歲月,
風沙茫茫滿山谷,
不見我的童年。”
雖然很多人不是生長在黃土高原上,但是並不妨礙他們看到自己逝去的童年。
本地的歌手們隨著節奏開始打起了拍子,然後幾個人在山坡上開始翩翩起舞。
直播間一排排的問號。
“為什麽我的頭像山溝?”
“可能是個癩痢吧。”
“癩痢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
“也可能是搞了個時興的髒辮。”
“黑哥唱山歌是吧。”
直播間裡觀眾們看得很樂呵,這形式挺有意思。
“我抬頭向青天,
搜尋遠去的從前,
白雲悠悠盡情地遊,
什麽都沒改變。”
這一段結構跟開頭一模一樣,上下式結構,一個看地一個看天。
無人機視角也從俯視切換到攝像機的仰視。
直播間從荒涼的的黃土高原,一下子轉移到了蔚藍的天空上,藍天白雲,格外悠閑。
這種反差,讓人覺得有些神奇。
如果不看前面,大部分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許諾繼續唱著。
“大爺聽過我的歌,
小夥親過我的臉,
山丹丹花開花又落,
一遍又一遍。”
眾人:“???”
林晚晴捂住了嘴巴,一臉震驚。 趙磊撇了撇嘴:“聽過就聽過唄,大驚小怪的!”
小撒面色狂變,他連退三步,“我們是清白的!這事可跟我沒關系!”
袁浩軒像被電了一樣猛地往後一跳,一不小心摔進坑裡,手腳並用地往外爬。
一向手穩的攝像師也沒盯住,攝像機鏡頭悄悄往後拉了拉。
眾人的反應讓直播間的觀眾們都快笑瘋了。
“哈哈哈,什麽魔鬼歌詞?”
“臥槽,這麽基情的嘛?”
“大爺聽歌就算了,怎麽還讓小夥親臉呢?就算親,你也不能這麽說出來啊。”
“我忽然懂了,難怪那麽多美女投懷送抱,諾言都不為所動,原來他還喜歡小夥。”
“兄弟們,富貴險中求!我衝了!”
許諾臉都黑了,“嚴肅點,想什麽呢!”
“嗯嗯。”小撒點點頭,又往後退了兩步。
趙磊也跑了。
特麽的有點危險啊,別晚節不保。
“那是大雁聽過我的歌!大雁不是大爺!”
許諾情緒都不連貫了。
“是嗎?”
林晚晴稍稍松了口氣。
剛剛那一瞬間,她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
許諾好色她是知道的,手就沒老實過,偏偏對於外面那些妖豔的賤貨總是拒人千裡之外。
這就很有說法了。
“廢話,你過來!”許諾招招手。
其他人猛搖頭,身形疾退。
許諾:“……沒叫你們!腦子裡都是啥玩意。”
林晚晴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她才不去呢。
“小夥親過你的臉是什麽情況?”林晚晴試探著問道。
許諾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氣急敗壞道:“那是小河!小河!不是小夥!”
許諾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哢吧哢吧響
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達成共識,同時點頭。
許諾松了口氣,“聽清楚就好。”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這才像話嘛。”
“反正我們加一塊也打不過你,萬一你狗急跳牆,把我們交代在這怎麽辦。”
趙磊心直口快。
許諾:“……”
真的好想把他們提起來從山頂上一個個扔下去啊。
眾人齊刷刷退了一步。
“幹嘛?”許諾瞅他們一眼。
“你的自言自語,太大聲了。”林晚晴指指他胸口。
“咳咳,沒事,你繼續繼續,就當我們都死了。”趙磊擺擺手道。
許諾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他深吸口氣,思考了一下唱到哪了。
“山丹丹花開花又落,
一遍又一遍,
大地留下我的夢,
信天遊帶走我的情,
天上星星一點點,
思念到永遠。”
歌聲渾厚、粗獷、豪邁中帶著大氣,在黃土高坡上向四面八方擴散。
第二遍的時候,趙磊跟著唱了起來,“我滴頭像山溝……”
唱著他自己都笑了,完他還吐槽幾句,“這啥破歌詞啊,誰的頭能像山溝啊。”
眾人哈哈大笑,氣氛快活極了。
“大雁聽過我的歌,
小河親過我的臉,
山丹丹花開花又落,
一遍又一遍,
大地留下我的夢,
信天遊帶走我的情,
天上星星一點點,
思念到永遠。”
到最後面的時候,眾人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大爺聽過我的歌,小夥親過我的臉!”
“大爺”和“小夥”這兩個詞大家咬字格外的重。
“諾言你小子不老實啊,又是大爺又是小夥的,口味還挺獨特。”
趙磊嘿嘿直樂。
說完他扭頭就跑。
別看他一把年紀,跑得比兔子還快。
許諾黑著臉追了上去。
“哎哎哎,你還真追趙大爺啊?”
小撒一句話讓許諾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特麽的造孽啊。
回頭必須收拾他。
唱完了歌,節目組溜達著下了山。
安塞官方的人第一時間過來學習這兩首歌,生怕來晚了被別的地方搶走了。
沒辦法,他們祖上實在太窮了,要啥沒啥,除了大片黃土高坡,毛都沒有。
下午的時間,就在許諾教大家唱歌中度過了。
等到閑下來,許諾拿出手機瀏覽一下新聞,頓時兩眼一黑。
碩大的標題寫著“諾言:小夥親過我的臉!”
評論區都炸開了鍋。
“牛逼!”
“偉大的先驅者!”
“愛情沒有性別之分!”
說不清是真這麽想還是玩梗的。
特麽的刁民啊!
許諾氣得肝疼,起身就去找趙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