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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2528-2529鮮廉寡恥
  2528章鮮廉寡恥(上)

  直到離岸邊差不多十五米的地方,陳太忠才不用游泳,而是將人拖在水中趟著水走了過來,已經有那姓急的學生衝上來接人。

  還好,這裡也不是太髒,某人正這麽琢磨呢,不成想旁邊一個學生來了一句,“叔叔你松手,我們來吧,你已經很累了。”

  我靠!聽到這話,陳太忠這才反應過來,那小船劃開,可不僅僅是對方因為被搶了買賣,心中不忿的行為,要不是哥們這身板夠硬實,換個普通人,夾著一個人能不能回來,那也是個問題呢。

  他一開始沒注意這個因果,那是因為他終究不是常人,根本就沒考慮自己回不來,他考慮得更多的,是自己需要盡量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聽到這學生的話,陳太忠一時大怒,這不僅僅是單純的報復,簡直都有挾憤謀殺的嫌疑,不過他現在也顧不了這麽多,“你們知道怎麽急救吧?”

  “我來指導吧,”有人接口了,卻是一個圍觀的中年眼鏡男人,“我是醫生。”

  這社會還是有熱心人的,陳太忠心裡多少舒服了一點,一轉身,他正要找那艘船的麻煩,猛地聽到遠處一聲喊,卻是劉望男的聲音,“抓小偷啊~”

  前文說過,陳太忠他們停車的地方,離學生玩耍的地方,差不多有七八十米遠,這邊出了事情,一行人紛紛地跑過來看,可是劉大堂心思頗細,生怕有人趁亂渾水摸魚,就沒有過來,事實上,她對陳太忠的能力是相當放心的。

  其實,他們停留的地方,也沒啥值錢的東西,除了不值錢的陽傘、涼帽、礦泉水之類的,只有躺椅值點錢——但是那玩意兒不好偷,也就是馬小雅那個DV是值錢貨,不過,既然是女人多,有那麽兩三個隨身攜帶的小手包也是正常了。

  劉望男的注意力,主要就放在馬小雅的DV上了,她將幾個手包收集在一起,手拎DV,站在那裡伸長脖子張望,她站的地勢不低,但是圍觀的人太多,阻礙了視線。

  雖然她對陳太忠很有信心,但是,當看到那停在中間的船故意讓開,心裡也是一沉,直到看到他不遊了,站起身拖著人向岸上走來,才喜得一拍手,輕聲嘀咕一句,“太忠真棒。”

  拍完手之後,她總覺得哪裡有什麽不對,微微一琢磨,才反應過來是手上輕了一點——呃,什麽……手上輕了一點?

  她的手上,是拎著馬小雅DV的帶子,這一輕,發生了什麽事兒那也就不用再提了,她低頭一看,果不其然,真皮帶子被人剪斷了,而那DV卻是不知去向。

  她一扭頭,發現一個粗矮的身影正在躡手躡腳地往樹林裡退,午時的陽光雖然強烈,但是透過頭頂枝葉的光線,就不是很明亮了,斑駁的光影灑落在此人臉上,一時間竟然看不分明,於是,她不管不顧地尖叫了一聲。

  陳太忠的耳目聰敏,那是遠超旁人,聽到這麽一聲尖叫,側頭一看,一時間大怒,身子一動就躥了過去,嘴裡還大喊,“張愛國,你長著眼睛出氣的?”

  張愛國剛才是要躥回桑塔納拿錢,不成想跑到半路,聽到背後有人喧嘩,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家主任已經衝進水裡了,一時間緊趕緊地又往回跑。

  不過,外面圍觀的人實在太多了,他擠了兩下之後,琢磨一下,覺得回去拿錢比較保險,又重新衝回去拿手包——陳主任是很厲害,但他若是手上有錢,可以隨時指派得動那艘小破船,這才是穩健之道。

  聽到劉望男的尖叫,他已經扭頭在回望了,再聽到陳主任的怒斥,他氣得拔腳就跑,一邊跑,他就一邊按開了車的遙控,到得車跟前之後,打開後備箱,伸手摸出一把大號扳手出來。

  就這麽一耽擱的功夫,陳太忠已經追了上來,他跑得並不快,然而那小偷卻是更慢,丫挺的似乎是不怎麽熟悉地形,跑了沒兩步,腳下就是一個拌蒜,剛爬起來接著又是一跤,連著摔了三四跤之後,身後風聲響起。

  他雙手一撐地,還待繼續跑,隻覺背後一陣大力傳來,“喀啦”一聲響,雙臂巨震,不旋踵,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他大喊一聲,“啊~”緊接著就暈了過去。

  陳太忠恨這廝偷自己的東西,下腳極重——麻痹的你偷那些看熱鬧的人也就算了,哥們兒是下水救人的,什麽……什麽狗屁玩意兒嘛。

  直到現在,他的鼻梁上還架著墨鏡,本來是要低調地陪情人們玩樂,卻不成想麻煩越來越多,他心裡這個氣,就別提了。

  不過看到別人眼裡,他這樣子就有點怪異了,全身濕漉漉的,頭髮亂糟糟,還光著雙腳,卻偏偏戴個大墨鏡,墨鏡的邊緣居然還在往下……掉水珠。

  光著腳那自然得找鞋穿,見張愛國開始拖著小偷往回走,陳太忠扭頭向水庫邊走去,卻見雷蕾拎著他的皮涼鞋,笑吟吟地走過來,“挺厲害的你。”

  伊麗莎白則是擦著他的身子而過,“車上有幾桶礦泉水,我去給你搬一桶,洗一洗,那水真的很髒。”

  陳太忠打開天眼一看,發現被救的小家夥生機依舊未滅,就知道沒什麽問題了,接過伊麗莎白搬來的礦泉水,從頭到腳洗一遍,再接過張愛國遞來的毛巾擦一擦腳,回頭看一眼,發現小偷已經被銬在了那裡,卻是依舊昏迷不醒,不由得微微一皺眉頭,“誰的手銬?”

  “我的,我這不是還兼著廠裡的保安隊長嗎?”張愛國笑著回答他,疾風廠的盤子越來越大,偶有個別失竊現象,作為生產廠長,他覺得保安科人手有點不敷使用,就從工人裡挑選一下,組織了護廠保安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巡邏。

  工人們也很願意,參加這個保安隊是工余之時的任務,雖然有點辛苦,但是有補助的嘛——疾風廠現在又不差錢,差的是沒理由往下發。

  真要細算起來,組織這個護廠隊,每個月的支出遠遠大於那麽幾個個案中丟失的東西,但是許純良很支持這個想法,認為這能增強工人們的歸屬感,有利於培養大家“愛廠如家”的信念,所以就指示說,這個護廠隊該輪崗。

  所以,這護廠隊長本來該是由保安科長來兼任的,但是全廠工人都要過一遍的話,那就太抬舉保安科長了,於是由張廠長兼任,他年輕又喜歡玩,就還弄了手銬和警棍,全是有備案的。

  就在這時,水庫邊上傳來一陣喧鬧,敢情是那小家夥終於回過氣來了,陳太忠站起身子一看,眉頭就是一皺,那艘小船居然還在那兒停著,“走,過去看一看。”

  其實,除開那一堆人,他這一邊也挺扎眼的,救人的本來就是他,然後又捉個小偷回來,而他身邊又是美女眾多,連衝一衝身上,都是外國美女主動拎一大桶礦泉水過來。

  不過,他死活不肯摘下眼鏡來,也是讓旁人生出了眾多的猜測,見他走過來,越來越多的人扭頭看他。

  剛才鞠躬的那個小女孩和幾個同學走過來,再次向他表示感謝,陳太忠很無所謂地擺一擺手,抬手一指那艘小船,“你倆,剛才為什麽把船劃開?”

  “老……我的船,我愛怎劃怎劃,”黑壯的漢子不屑地哼一聲,他也是見陳太忠一行人氣度不凡,猶豫一下,終於沒將“老子”二字說出口,“搶我買賣,你還他媽的還有理了?”

  “你再滿嘴噴糞,信不信我大耳光子抽你?”對陳太忠來說,國罵那也是罵人,聽他這麽說,登時就不幹了。

  “算了小夥子,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旁邊過來個中年人,低聲提示他,“這些人能在水庫裡打漁,都是水庫的關系戶。”

  “不跟他們一般見識,怎麽可能呢?”陳太忠聽得冷冷一笑,“這是我水姓好,把人救回來了,換個水姓差一點的,半路上沒勁兒了怎麽辦?”

  “人家就盼著你沒勁兒呢,”一邊又走過來三、四個吊兒郎當的小年輕,滿身的痞氣,一看也是不學好的那種,所以敢仗義執言,“等你沒勁兒了,這又是三千不是?”

  “不能吧,”另一個小痞子接口了,一指還蜷在那裡的被救學生,“有了這三千,那三千不是沒了嗎?”

  “傻逼了吧?”前一位毫不含糊地恥笑自己的同伴,“你光以為救人能掙錢啊?我要是為了賺這個救人錢,就抵押了那個相機了。”

  一邊說,他一邊手指那個帶著好相機的女孩兒,“長焦還加廣角的,怎麽也能賣兩千了,時間一長,人可就救不回來了……人家沉得住氣,是因為就算不救人,打撈屍體也能賺錢,沒準還能多賺。”

  我艸,陳太忠聽得登時就是臉色一沉,他何曾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這句話,倒也解釋了他的某些疑惑——怪不得剛才那倆船夫,一點都不著急,合著死人也能賺錢。

  但是他還是有點不相信,時下的社會世風不古道德缺失,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出現這種缺德事不算新鮮,但這終究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只要有點廉恥心的人,總要秘而不宣的,怎麽可能連你們幾個小痞子都知道呢?

  2529章鮮廉寡恥(下)

  “愛國散一下煙,”陳太忠衝張愛國一努嘴,又看那幾個小痞子,“不能吧?這水庫不是還有管理委員會的嗎?容許他們靠打撈屍體賺錢嗎?”

  “你這兄弟也就是光長個兒了,”那小痞子的嘴還真損,不過,看到張愛國遞過來的煙,登時傻眼,“我艸……軟中華,牛逼啊。”

  “打撈屍體,也是個技術活,”一邊有人接話了,今天來的雖然多是遊客,但也有內行,就告訴陳太忠說,這人要是被淹死,屍體不會在原地不動的,沒錯,奔馬峽水庫只是水庫不是河,但是也有出水和進水,水是流動的。

  那些水上討生活的主兒,對這水流非常地清楚,死者家屬倒是能把水庫管理委員會的人叫來,但是這屍體能不能打撈上來,那誰也說不準。

  要是有人告訴家屬說,我能撈上來,不過收費五千,作為死者家屬,你說這個錢,你是交還是不交?

  “死上一兩天,屍體不是自己就浮上來了嗎?”一邊有人輕聲嘀咕。

  “那是因為死的不是你家人!”說話的這位耳朵尖,聽到這樣的置疑,登時就不幹了,“就不說有在下面卡住浮不上來的可能,就算他不見十來八個小時,你也希望盡快打撈上來……萬一還能救活呢?”

  “怎麽可能救得活,”李凱琳苦笑著搖一搖頭。

  “家屬……跟咱們這些局外人的心情,不一樣,你得想到這個,”這位知道這小女娃娃剛才也要救人來的,還跟這救人者是一夥的,更別說還是個美女,所以他回答這個問題時,就態度有別。

  要說這些人,剛才救人的時候不踴躍,但是眼下解說因果,卻很活躍,更有人在一邊補充,“這水庫也不是死了十來八個人了,除非是水庫的人撈上來的屍體,那些漁船打撈上來的屍體,都要換錢的,你不給錢人家不給你屍體……作為死者家屬,你忍心看著自己的親人的屍體,活生生就在水裡泡著?”

  “那是,撈屍體比救人還值錢,”被軟中華震撼了的小痞子,終於緩過勁兒來了,於是在一邊插話,“救人就那麽幾分鍾的事兒……你隨身能帶多少錢?撈上來屍體,你有的是時間找錢嘛。”

  “唉,原來是死人比活人值錢,”一個聲音長歎,卻是一個六十歲出頭的老頭,一邊長歎,他一邊轉身離去,“真是跟不上時代了啊……”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有意不救?”陳太忠側頭看一眼小痞子,又看一眼漸行漸遠的小木船——大家議論紛紛,他倆就算是水庫裡有關系,也沒法犯眾怒。

  “這是外財啊,既然是外財,誰不希望越多越好?”小痞子是真沒見過什麽世面,一根煙就鎮住了,所以語氣就客氣了一點,“大哥你說呢?”

  “屁的外財,這是內財,水庫上的船,都是徐小波管的,”見那艘船走了,有人曝出了猛料,“誰要救人、撈屍體,那都是有行情的,除了管委會的船,誰敢亂救人,等著倒霉吧。”

  “徐小波……”陳太忠沉吟一句,默默地點點頭,不但道德缺失至鮮廉寡恥,現在更升級為有組織的鮮廉寡恥,現在的社會風氣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呢?

  他真的不想多事,身邊花枝招展地陪著十幾個情人,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這種場合他必須低調,但是這惡劣的現狀,讓他忍無可忍。

  他轉身離開,走到丁小寧身邊,低聲發問,“這個車,你的本兒能不能開?”

  “沒事誰會考A本兒啊?”丁小寧苦笑一聲,這豪華大巴必須得是A本才能駕駛,“我倒是開過幾天大車,不過真開得進了鳳凰境內,在青旺不行。”

  “那算,咱們走吧,”陳太忠想一想,自己也不合適留在現場,一會兒警察來了,真是說不清的問題,於是抬手將張愛國叫過來,低聲叮囑幾句。

  “沒事,你們走吧,這兒交給我了,”張愛國點點頭,“青旺我也有朋友,還有咱疾風車的代理商……”

  眾目睽睽之下,陳太忠帶著一乾美女上車,直接揚長而去,直到十分鍾之後,警察們才姍姍來遲,派出所離這兒真的不近——他們是接到了報警,有小偷被人抓住了。

  陳太忠這幫人雖然詭異,但是人家下水救人的時候,是毫不含糊,於是旁觀者紛紛幫著張愛國說話,警方驗看一下證件,發現留下的唯一的年輕人是疾風廠的副廠長,手銬什麽的也有相關證件,說不得只能客客氣氣地將人請回派出所。

  那小偷挺慘的,兩臂開放姓骨折,對警方來說,這起碼算得上是輕傷害了,所以,就算知道凶手是救人的,也一定要問出名字,只不過,他們對張愛國的態度也不是很差。

  但是陳太忠也絕,直接將馬小雅的DV摔壞了,存儲卡也取走了——這五萬多的DV我不要了,也要弄你小子一個殘疾,張廠長自然要告訴警方說,那個人你不配問,有本事你就把我弄起來,他治病要錢,我們DV壞了算誰的?

  這調查一調查就到了傍晚,根據種種現象和淵源來分析,警察們已經猜出來了,那個下手的大個子應該就是張愛國的老板陳太忠——不過據說陳主任現在已經去省委掛職了。

  大家不知道陳主任跟那幫鶯鶯燕燕的女人是什麽關系,但是自打一開始,陳主任臉上就架著墨鏡,那麽很顯然,人家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是可以理解的,在省裡工作,總是要有這樣那樣的顧忌,別說陳主任可能跟那些女人有什麽關系,就算沒什麽關系,也不可能願意給別人提供攻擊的借口。

  不過,就算想象力再豐富的主兒,也不敢想,那一幫十幾個女人,全是陳主任的情人——別的不用說,隻說那些女人之間的一團和氣,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當然,陳太忠不是一般人,然而這后宮之事,從來都是最難擺平的,所以大家認為,那些女人裡,大約有個把人是陳主任的情人。

  但是就是這樣的話,警察們也不敢亂說,不知道陳太忠的人也就算了,但是經過一下午的了解,誰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麽樣的主兒?

  事實上別說陳太忠了,就是陳主任的跟班張愛國,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對待,那可是堂堂的疾風廠的副廠長啊,別看這只是鳳凰科委的下屬工廠,但是論知名度,算得上天南一等一的品牌了,緊鄰著鳳凰的青旺,又怎麽能不清楚?

  所以這警察們也為難,張廠長死活不肯開口,他們放是不敢放,扣也不敢扣,就只能拖著——沒辦法,小偷受的傷害不輕啊。

  到最後,還是臨鋁動力分廠的馬廠長托了一個相熟的分局副局長,說鳳凰科委是臨鋁的合作夥伴,既然人不是張廠長傷的,你們拖著人家不讓走,這什麽意思嘛。

  這邊是真的想放人了,但是就這麽放了也不合適啊,你怎麽還不得意思一下交點錢?到最後卻是引來了鳳凰科委大主任許純良的電話,“小張你們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我就是問一下,誰主管這個案子,誰又負責這個案子?”

  這話就是發狠了,你們折騰我們鳳凰科委的人?無所謂啊,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許紹輝的兒子發話了!這一下,這邊想不放人都沒那膽子了,於是就匆匆地定義一個“正當防衛”,恭送張愛國出門,回來還不忘記嘀咕一句,“鳳凰的人,跑到青旺撒野來了。”

  抱怨歸抱怨,但是大家都知道,省紀檢委書記的兒子,那真是惹不得的,誰要覺得是天高皇帝遠,不需要太害怕,那麽,陳太忠離得近——那是鳳凰的地下皇帝,真要發起狠來,手段真的太多了。

  有些案子,就是這樣無疾而終的,畢竟受到傷害的是小偷,而派出所的證物室裡,還擺放著“無名失主”留下來的、被損壞的DV。

  這個時候,陳太忠已經駕著豪華大巴回到了鳳凰,在合力汽修內,大家換乘小車之後,駛向陽光小區,凱瑟琳在車內抱怨,嫌玩得不痛快,“要不咱們出天南玩吧。”

  “行,明天帶你們去海角省玩,”陳太忠笑著回答一句,卻是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了小董的電話,“小董,你幫我落實一個家夥,青旺人……”

  他前後琢磨半天,終是拿不定主意該用什麽樣的手段,去對付奔馬峽水庫的那幫人——按說,這明顯是文明辦可以抓的事情,但是撇開他帶著眾女去遊玩這忌憚不說,隻說文明辦出手,那些人不會受到太嚴重的懲罰。

  所以,他讓小董先幫著打探一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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