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6章 省行的閉幕式
在省城,柳家人舉辦訂婚喜宴時,秦家人卻倍受煎熬,也是在這天下午,南豐市委接到了省委辦公廳的正式通知,不用說了,是《關於秦光遠同志停職的意見》,再由市委辦公廳轉給秦光遠,其實這時秦光遠在省委招待所當‘客人’呢,就怕是下一步要雙規了吧?
王彥惇也沒什麽辦法去左右省委的決定,他也和梁省長交流勾通過了,但形勢變化的很快,竇雲輝的突然出手,徹底把秦光遠想不被停職的幻想擊了個支離破碎,他萬萬沒想到。
其實竇雲輝要是不明確表態,光是省組謝部長和梁省長二人的發言,也足以左右秦光遠的命運,黎大書記就是在細細的觀察著形勢,而在最後總結的,光是省紀委和政法委書記鍾懷仁的意見不一定能叫秦光遠停職,可是竇雲輝是專職組織人事的副書記,說話份量極重。
而黎大書記本是地方系,對梁大省長這麽明顯的表態聲援了秦光遠,他有些沒看透,就是各大員之間,也不盡熟對方的底子,可老梁這次一發言,基本就曝露了他是王系的幹部。 極品太子爺326
所以黎大書記在最後關頭把屁股扭正了,就事論事的表明了態度,實則有心壓著老梁。
對此,梁錦光也無可奈何,省委記都是在人事權上最有發言權的角色,倒是自己這個省長更大的發言權在經濟問題上,所以這一事件出現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太意外。
“今天柳家在中環大酒店訂婚,和秦光遠一直是對頭的唐天則從江陵趕了回來,還盛宴了一堆官員。”王彥惇聽著這些說話,劍眉漸漸蹙了起來,電話一端是個嬌媚女人的聲音。
“芬姐,秦光遠的事壓是壓不住的,省委也匯總了關於他的材料,已經遞往zjw了。”
芬姐,何許人也?谷玉芬,省委組織部幹部三處的處長,也是這批京城外放掛職幹部之一,要是高小山看到這個女人時,就會知道她是王彥惇的情婦之一,是個很有能力的女人。
那些材料一但送進了zjw去,秦光遠的政治生涯也就基本結束了,最主要的是有人盯著你,要搞你,你說你還好得了?而柳家訂婚宴出現的一片官員,也叫王彥惇看到了唐天則在江中擁有怎樣的根基,而且竇雲輝也去了?看來人家是不怕叫誰知道的,還是在警告你?
話說,這股實力真的很強,連軍方的衛名甫也去了,好家夥,老唐家在江中根子深啊。
“彥惇,你說黎大書記會不會有想法?就算唐天則是唐家人,他這麽顯擺想幹什麽?”
“也算不上顯擺,必竟是秦光遠自己不嚴謹,當然,唐天則這麽做,也是在顯露他那冰山一角,震懾,對,就是震懾,實際上,老梁都在深刻的思考這個問題,至於黎書記,他這一界到任時年齡也差不多了,07年肯定不會呆在江中了,最後的結果是去部委,也有可能告老還鄉,但與他相聯系的一批幹部們總是要重新站隊的,大該這一點頗令老黎糾結吧?”
“你的意思是,黎書記不想把他昔日的舊屬歸到老梁的陣營,所以這次支持了竇雲輝。”
“肯定是吧,他已經察覺老梁是咱們王系的人了,秦光遠是擺在明處的王系幹部嘛,他同意秦光遠停職,也就在那一刻和王系把臉撕破了,這個老頭還是蠻固執的,也許是因為王家把梁光遠安排在江中準備接他的班,讓他生出了不滿吧,方方面面的原因真也說不清!”
“哦,那,彥惇你會不會給老黎挪出省委辦公廳去?”谷玉芬開始擔心這個問題了。
“哈,你太小看老黎了吧?他怎麽可能辦這種蠢事?提拔我也有可能,無非是順水推舟,他也知道自己行將退位,未來兩年,就是安排他的舊屬何去何從吧,絕對不會打壓我的。”
“哦……那我就不擔心了,對了,你有沒有什麽打算?正要呆在省委辦公廳不下去?”
“我這個副處級才是剛提拔的,不磨練一年很難再邁一步,下到地方去意義不大啊。”
“也是,掌不了權,下去也是給人家欺負,尤其江陵,你趁早別去,要去就去鳳城。”
“嗯,要去就去鳳城,鳳城不錯,你老家也是鳳城的吧?我考慮一下,要不下鳳城?”
“那我呢?反正你帶不帶丁海蓉我不管,你要是不帶我,我和你沒完,晚上有空沒?”
“晚上哪有空呀?海蓉纏死我了,下午倒是有空,你要有空就出來?”王彥惇笑了。 極品太子爺326
半個小時後,當王彥惇和谷玉芬急不可待的掀起乾.柴戰火時,唐生卻給老媽領進了中環大酒店的某個房間,那裡坐著老爸唐天則、鍾懷仁、郝東明等人,看來是要談事的。
其實秦光遠的事,鍾懷仁不可能不和唐天則打招呼的,只是唐天則不知道是自己兒子挑起的這場紛飛戰火,從車禍開始到醫院的二次暴發,然後是馬再興的發動攻勢,洪兆剛的緊密配合,最終一舉將秦光遠擊倒,整個行動環環相扣,這時唐生娓娓道來,他們如夢初醒。
即便是鍾懷仁和郝東明也不得不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另眼看待了,唐天則也沉思了。
“爸,這事怪不得誰,要怪就怪秦家人太囂張了,咱們是可以再忍,但老百姓不能忍了。”
事已至此,唐天則也沒什麽好說的了,心裡也是對兒子的凌厲手段大感錯愕,我兒子不愧是政治世家出身的,先天就具備政治鬥爭的能力和天賦,他將來不走政道,真可惜了。
可就他這個風風火火的性子怎麽走政道?走到哪把禍惹到哪?你跟在後面就擦屁股?
提一下郝東明副省長,他是今天來的三位副省長中的常委副省長,是江中核心領導之一。
明白了前前後後的事,唐天則就把唐生把發出去了,唐生樂的輕松自己,才出來就給唐煜截住了,“生哥兒,生哥兒,別走,咱們還是老套子,蒸一蒸、泡一泡,聊一聊,好不?”
唐生看了看手表,那邊高家姐弟和陳姐等著呢,唐瑾早去上學了,話說晚上還有一頓呢,他就叫了高小山一起去泡,讓玉美和陳姐也去女部蒸桑那,等六七點的時候再去大廳匯合。
唐煜今兒也是大開了眼界,自來了省城,一門子心思想另謀高枝,有點不把唐天則父子放眼裡了,這一陣子就打算怎麽和柳財神把交道打好了,有這個大財神為靠山,下一步就能在省城施展拳腳了,省城不比地市,應該說這裡的官員更牛氣一些,可是今天把他嚇壞了。
他萬萬想不到柳雲惠能叫來一批顯赫官員,更沒想到唐天則從江陵趕過來,還有軍分區司令高宏建和三位副省長相陪,最詫異的是唐生最後把省委副書記、省高院院長都叫來了。
你說這一家三口得多大的能量啊?這無非是個小小的訂婚宴,還不是自己家的,只是親戚的,就來這麽一堆人?如果是唐生要結婚,那場面得多大?當然,那個場面真能嚇死人。
此時,三個人泡在沸水池子裡,唐生和高小山坐的很近,他們正在聊那個王彥惇呢。
“王家老么前兩天晚上請我出來聊了,想探聽點什麽情況,嘿,他想得美了,交情歸交情,深與淺是有差別的,俗話說交淺言不深嘛,還不是為了秦光遠的事,不過老王家在這次事件上必須認栽,姓秦的就不給他們爭氣,叫他低調不低調,非要打腫臉充胖子,這下爽了。”
唐生笑了笑,之前也給唐煜介紹過了,高小山是省軍區的,很要好的朋友,算自己人,煜伯你也不要客氣,唐煜聽他們說話,好象涉及到與秦光遠市長的恩怨,也就靜靜聽著。
“秦家已經變成了歷史的陳跡了,不提也罷,關於他的材料已經遞入zjw了,就算王家老爺子有通天徹地之能也得認了這場敗,他沒可能替這樣一個丟了他臉面的外親說話!”
“那是肯定的,所以王家老么鬱悶了,還想通過我和你攀個交情,噯,說真的,那小子是個有心計的主兒,表面是正正經經的,骨子裡是個悶騷男,自幼失了母親,有戀母情結,偷情都找大齡婦女,而且就喜歡搞人妻,我給你數數,他怕三四個情婦,都是有丈夫的。”
“呃?”唐生扁了扁嘴,“那趁早,這種人不要領到我面前來,我不打算認識他,指不定背地裡把咱女人勾搭走了,話說朋友妻,不可欺,這家夥也太壞了吧?什麽玩意兒?”
高小山笑了起來,“也不是你說的那樣,朋友妻,他還真沒勾搭過,不然早在圈圈裡給人噴死了,他勾搭的都是陌生人的妻,怎麽說呢,反正也不是什麽好鳥吧,我也沒準備引他來,話說因為秦家的事,老子完了,兒子殘了,勢同水火了,我還引來他做什麽?對不?”
“嘿嘿嘿,小山哥,這個王家老么是準備在江中掀起點什麽風浪吧?我等著他好了。”
“嗯,我也搞不清省委哪個大員是王系的幹部,也不好判斷他將來的發展,你知道?”
唐生微微點頭,來的路上,他和準嶽父竇雲輝交流了,竇雲輝也從那次省委會議上看出梁省長可能是王系幹部了,結果黎大書記態度一轉,立馬就立場鮮明的支持了秦光遠的停職,如此一來,看得出來,地方派的黎系很排斥京城的王系,老黎卻不知唐系也在江中生了根。 極品太子爺326
這樣的形勢令竇雲輝心裡暗喜,形勢應該說變的不錯,老黎將來下台,他的舊部第一個托負的對象就是自己了,接下來自己就要立場鮮明的和梁省長磕磕碰碰了,免不了的嘛!
話說老竇和關瑾琇經過幾番勾通,基本是認可了唐家的,這顆樹是必須要靠的,只有綁在一起,才能把自己的實力變的無比強大,雖說在明處唐家老頭子不會和關家人再接觸,但是私下裡,唐二代的嫡子唐天則已經和關瑾瑜成了同盟,第三代唐生和關豆豆又關系暖昧。
如此一來,唐關竇三家的勢力就要聯系在一起,這天下午,唐生和高小山、唐煜泡澡時,唐天則攜鍾懷仁、郝東明在另一個房間與竇雲輝、關瑾琇正式見了面,另外參與這次會面的是兩個少將,衛名甫和高宏建,還有就是洪兆剛,經過今天之後這些力量都算江中唐系的。
老一輩的恩怨是老一輩的,太子唐天則是要開辟新天地的,所以他的接觸面會更廣泛。
而唐生在這裡面也起到了促進性的作用,其實連唐天則都在心裡暗讚兒子很能乾的。
最擅察觀顏色的唐煜這一回算是對唐書記父親徹底的服氣了,再沒任何的異心了。就那些省委的領導,隨便挑一個出來,要給你唐煜設置點麻煩,也夠讓你吃不了兜著上路的。
等三個美少女悄然出現時,高小山就舔嘴唇了,唐生知道這個比自己年齡大的‘準小舅’是什麽德性,給唐煜打了個眼色,“我還得進去蒸一蒸,煜伯你陪著小山樂呵樂呵好了。”
當天夜裡,盛宴再開,晚上唐天則回家陪老婆去恩愛不必細敘,唐瑾則被唐生留在了中環酒店他住的房間裡,自然是讓瑾美女鍛練蕉技了,唐瑾光是累還好說,主要是給唐生親的渾身發軟,窗外只有柔和的月光灑進幽暗的臥室,照著這對彼此深愛的少男少女。
“唐生,我都沒氣了,不曉得明天能不能去上學?今天,我好羨慕小娟姐的訂婚。”
“有什麽好羨慕的啊?咱倆遲早有這一天,看見那輪明月了嗎?它代表我的心。”
“少甜言蜜語啦,對我來說愛的路是千萬裡,對你來說愛的路上是千萬女,是吧?”
唐生好不尷尬,這時候能說什麽?承認是不可能的,只能乾笑了,“我、我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