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滎陽戰鐵索連環，馬失蹄魏國末路

  三月
  處理完國內政事，初步恢復實力的姚弋仲，又起了征伐之心。

  三月十二日

  魏帝姚弋仲命太子姚襄率兩萬人，攻打洛州，自己領兵五萬押後。

  三月二十八日
  姚襄所部抵達滎陽，晉洛州刺史杜衡率軍在此抗衡。

  正當蔣乾放下心來，等待著晉軍的援助時。

  身在陣中的苻堅冷眼旁觀，詢問一旁的虎賁中郎將張蠔：
  “都準備好了嗎？”

  無奈，隻得聽取姚弋仲的命令，下去組織軍隊，必須要趕在軍糧耗盡前攻破敵陣。

  靖平元年
  正月
  晉國的新帝司馬丕為了取得桓溫的支持，以交州、廣州偏遠為由，免去桓溫的交廣二州都督，改授其為都督並司冀三州諸軍事。

  只有徐州刺史郗愔、豫州刺史袁真能夠與之抗衡。

  “我軍軍糧匱乏，轉觀秦軍，糧食源源不斷，又新得洛州，氣勢強盛，不可硬抗。

  又有益州為桓溫所定，故而益州也常聽從桓溫的命令。

  戴施欣喜若狂，不過表面卻不動聲色，宣稱派督護何融先去雍丘迎接自己麾下的軍隊，前來助他守城。

  為了拉攏桓溫，司馬丕才因為其定蜀之功，以及之前奪取洛州的功勞，擢升為大司馬、都督中外諸軍事。

  王對王，將對將，雙方十余萬大軍你來我往，戰事十分激烈。

  時郗愔之子郗超為桓溫參軍，得知桓溫準備對父親動手，為了保全家族，以及防止桓溫與郗愔兵戎相見。

  洛陽被秦軍陷落。

  當初司馬衍去世，由於司馬丕還年幼，朝中大臣念及天下紛亂，決定立年長的同母弟琅邪王司馬嶽為新帝。

  在姚弋仲驚懼的眼神中，自己引以為傲，縱橫天下的數千羌騎，成片成片的倒下。

  朝中穩固，司馬丕進而著手地方。

  在與朝中群臣商議後，最終加授桓溫為侍中、大司馬、都督中外諸軍事、假黃鉞，賜其羽葆鼓吹一部。

  突遭變故的姚弋仲跌落馬下，周圍親衛想要救助，被秦軍所阻。

  魏秦兩軍在成皋關下鏖戰。

  眼下凶寇在外，道路不通，不敢去送信。

  自信滿滿的張蠔抱拳回應：
  “陛下放心，一切都已準備妥當。”

  姚克年齡尚幼，思慮再三，蔣乾決定派侍中繆嵩、詹事劉猗等向南，奉表歸順晉國，並到晉國請求援軍。

  每名騎士手中都拿著長杆鐵錘，可知一錘下去，人馬俱碎。

  車騎將軍張溫卻不同意，但也有自己的見解：
  “今年夏晉兩國都因為君主新喪，無暇顧及中原，若不能迅速擊敗苻堅，奪取洛州。

  只見到三千名身披鐵甲，胯下寶馬亦披馬甲，戰馬之間，又有鐵索相連，每五匹戰馬相連。

  解決了朝堂的掣肘，桓溫又一次進駐合肥，準備北伐事宜。

  得知自己多日來的攻擊全部為秦國做了嫁衣，姚弋仲十分憤怒，親自帶人攻打滎陽。

  因為駐守京口的北府兵異常悍勇，桓溫不願讓郗愔掌握京口重鎮。

  不善治政的魏軍很快就後繼無力，軍糧告急。

  得知郗愔知大勢，懂進退，桓溫十分高興。

  四月
  徐兗二州刺史郗愔致信桓溫，表示願意與他共同輔佐王室，請求率部出河上。

  如今地方上掌握軍權的，以荊州刺史桓溫手中士眾最多，而且桓溫的弟弟桓衝還擔任著江州刺史。

  今司馬聃英年早逝，沒有留下子嗣。

  很快，姚弋仲部與秦軍前陣接觸，在姚弋仲麾下精銳的羌騎衝擊下，秦軍眼見就要崩潰。

  故而司馬丕登基稱帝。

  前兩次北伐都以失敗告終。

  四月二十一日

  就這樣姚弋仲被秦軍擒獲，送到苻堅面前。

  魏軍由魏帝姚弋仲親自統帥，秦軍亦有苻堅帶領。

  四月
  正當姚襄與杜衡相拒於滎陽之際，秦軍突然出關，一萬鐵騎直取空虛的洛陽。

  姚弋仲舉刀劈碎身前的一名秦軍，就見到前方塵土飛揚，一群黑甲騎士，列成方陣，向著自己方向衝撞而來。

  朕焉能如他所願？
  若遇到苻堅就退避，會讓他小看於朕，實不願為之。”

  姚弋仲又一次領軍衝擊秦軍戰陣。

  數萬魏軍晝夜不停的打擊下，滎陽城破，杜衡被俘虜。

  聽聞劉猗二人要向南去向朝廷求救，戴施當即製止了劉猗，不讓他繼續前進，並向他索要傳國璽。

  劉猗讓繆嵩返回開封報告，自己留在這裡。

  轉觀秦軍，數年如一日的休養生息，加上苻堅制定的各種繁榮的政策。

  被圍在城中的戴施、蔣乾二人，隻得用繩索懸垂著下了城牆，逃向雍丘。

  最終決定讓繆嵩回去傳信，害怕戴施從中作祟，便隻讓他帶少數士兵先行前來。

  “轟隆隆！”

  使得秦國國力已經遠超立國之時，帶甲之士十萬，糧倉滿斛，四海歸心。

  秦軍入城。

  如果得璽，我會馳馬去稟告天子。

  “父皇快走！”

  司馬丕是晉穆帝司馬聃的同宗兄弟，晉康帝司馬嶽的侄子，晉成帝司馬衍的長子。

  一次由襄陽出擊洛州，被姚弋仲擊敗。

  劉猗二人才出開封，便在雍丘遇到了晉國的陳郡太守戴施。

  該封司馬丕為琅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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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國公卿被斬殺數百人，皇太孫姚克等數十名在京姚氏宗親，全遭屠戮。

  又騙蔣乾說：
  “姑且拿出璽來交給我。

  長時間的戰鬥，表面上看是對拚兩國的將領、士卒，實際上是兩國國力的拚耗。

  “傳令，命鐵索馬出擊。”

  七月十二日

  隨之而來的秦國軍隊，快速拿下了除滎陽外，洛州所有地方，就連晉廷都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秦軍斬首三萬余，俘獲董閏、張溫等，被苻堅與姚弋仲一同送往長安關押，告祭祖父苻洪、父親苻雄、叔父苻健的廟廷。

  桓氏一門兩刺史，幾乎掌握著晉國一半的兵權。

  返回開封的繆嵩，馬上將這件事告訴了蔣乾，得知戴施手下有數千人，沉吟許久未決。

  一次由漢中出擊關中，被苻堅擊敗。

  姚弋仲下令將其斬首，首級傳送洛州。

  天子聽說璽已在我這裡，一定會相信你的忠誠，會派出足夠的軍隊、軍糧來接濟伱們。”

  張蠔控馬回到一隊鐵甲騎士軍列。

  開封陷落後，秦軍在開封城內大肆劫掠。

  與屬下討論該如何解決郗愔。

  蔣乾信以為真，便拿出璽交給戴施。

  不如暫時避敵鋒芒，等到來年糧食充沛，再行進攻也未嘗不可？”。

  六月十九日

  兵法有言，驕兵必敗，等到他們目中無人，輕軍進取時，我軍再組織攻勢，便可以取勝。”

  不如陛下暫時回避一下，增添他們的盛氣。

  但大將軍所言也是老成謀國，敵我相比，我處絕對劣勢。

  魏長水校尉馬願、龍驤將軍田香二人，卻先一步打開城門向秦軍投降。

  之後司馬嶽去世，長子司馬聃繼位。

  於是戴施便率領一百余名軍士進入了開封，協助魏軍鎮守三台。

  在天子親領的激勵下，魏軍凶猛異常。

  七月
  苻堅遣王鑒、呂光二將乘勝進圍開封，自己帶著姚弋仲等魏國俘虜，先行回師長安。
    聽聞天子被俘，濟陰太守蘇亥丟棄濟陰，逃亡高平。

  魏軍軍營
  魏國大將軍董閏對如今的情況心知肚明，勸諫姚弋仲道：

  九月
  姚弋仲在長安被殺，魏國正式宣布滅亡。

  朕決然不會，大丈夫生當戰前死，怎麽可以死在退避的路上呢？
  朕集合起軍隊出征，是要平定洛州，斬殺叛逆之輩，如今苻堅送上門來，這是欺負朕沒有膽量啊。

  秦國東出，奪取了洛州、兗州南部。

  便順勢改任郗愔為會稽內史，自領徐兗二州刺史，兼並了郗愔的軍隊。

  六月
  兩軍已然鏖戰兩月有余。

  然桓溫上表推辭不受。

  此時駐守開封的是大將軍蔣乾，護佑著皇太孫姚克。

  來年兩國騰出手來，我軍就更難拿下。

  衝出重圍的姚弋仲想著一路向著開封而回，不料身下跟隨自己轉戰數千裡的千裡良駒，突然暴斃。

  “得令！”

  特別是拿下了開封這座大城，上百萬人口被秦國吞並。

  實則命令何融懷揣璽印送往京師。

  司馬丕登基後大赦天下，同時封弟弟司馬奕為琅琊王。

  前線的杜衡大驚，考慮再三後，接受了苻堅派來勸降使者的所有條件，攜滎陽降秦。

  有著姚襄的殿後，姚弋仲趕緊勒馬回轉，衝破身後散亂的秦軍步陣。

  這讓姚弋仲越發認為自己的決定是英明的。

  兩人還想再勸，卻被強硬阻止。

  七月十日
  秦軍兵臨開封城下。

  暗中將原信毀掉，並以父親的名義偽造信件，自稱老病，請以閑職休養。

  三千鐵索馬奔馳發出的聲音，比起一般的騎兵更加沉悶。

  誰知姚弋仲都不采納，認為自己憑借刀兵縱橫天下數十年，還沒有怕過誰：
  “你們難道要朕學習懦夫之舉嗎？

  濮陽太守田統舉城投降夏兗州刺史劉啟。

  接下來的幾日，姚弋仲親自上陣，與秦軍連戰十陣，每陣必勝。

  雖然自己拚盡全力斬殺了數名騎兵，然最終寡不敵眾，眼見自己就要命喪於此。

  只聽到太子姚襄的提醒，就見其帶著東宮數百騎士，衝到自己面前，擋住了想要追擊自己的黑甲騎兵。

  “很好。”

  這是桓溫的第三次北伐。

  皇太后褚氏認為琅琊王司馬丕本來早就該登基為帝，是皇室正統，如今沒有人比他更適合當皇帝。

  四月二十七日
  桓溫親率步騎五萬，與江州刺史桓衝、豫州刺史袁真、益州刺史周楚一同北伐秦國。

  準備一舉攻滅秦國，收回舊都洛陽，以及關中地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