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皇位缺各方博弈，不甘心行非常事

  雒陽，北宮，停靈殿

  皇太后張氏正抹著淚，看著淵帝的棺槨，回憶往昔。

  “太后，驃騎將軍來了。”

  張氏快速的將淚痕處理，讓人將其喚進來。

  司馬師有所意動，看向司馬懿：“父親？”

  最後哭喪著臉的單於與滿臉笑容四部首領，從雒陽離去。

  甄乾沒了根基，處於劣勢，只能投靠我們，才能保住他甄氏的富貴。

  侄女如今只是一廢後，待深兒下葬後，就要前往鄴都居住，恐再也不能幫助家族了。”

  費禕有些不滿意，可張氏畢竟是太后，於禮並沒有問題。

  司馬師看了看司馬懿，沒有看出什麽意思，遂而轉頭看向司馬昭道：
  “那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隨即朝廷將整個匈奴部落分成前後左右中五部，在匈奴各族中提拔四部首領，中部由匈奴單於自己帶領，分擔了匈奴單於的壓力與責任。

  在司馬氏和張氏還沒有發力之前，朝堂就已經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立安定王為太子已經成為了定局。

  朝廷知道這件事不是他主使的，在斥責了他幾句後，讓他管好自己的部民，不然朝廷派人幫他管。

  我們若與司馬氏結成同盟，又怎麽能說在朝堂上沒有根基呢？”

  就當張太后與張紹以為這次西河王登基，是板上釘釘的時候。

  再者我與甄太后有宿怨，她與甄乾又如何同意西河王繼承皇位？”

  驃騎將軍張紹被當場拿下，免去官職，忠勇侯的爵位由已故張遵之子張繼承襲。

  費禕一見到張太后臨朝，再略微思索諸王的背景，就知道張太后的目的。

  新平王雖是北地王的兄長，但是素來沒有主見，而且他在朝中並沒有什麽根基，只能倚重於我們，更加方便我們掌控。

  果然，朝臣按照順位，一致推舉西河王劉琮為太子。

  肯定會倚重支持他的白氏和費禕，對我們司馬氏敬而遠之。

  安定王及其手下、護衛百余人無一幸存。

  司馬昭對於這次失敗十分不甘心，出言道：
  “父親，如今我們支持西河王，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如果安定王真的成為了新天子。

  只需要將禍水推給張氏，我們就可以推立新平王為君。

  局勢發生了驚天的逆轉。

  最終，經過廷議，立安定王劉瑤為太子。

  張太后苦笑道：

  為了保住他的位置，又會疏遠北地王，對於支持安定王的白氏和費禕也會有所提防。

  而今，正是太后您的機會啊，也是我張氏的機會。

  因為一個皇位，造成懿帝諸子相殘，這不僅是對懿帝的傷害，更是對天下的傷害。

  “大伯是有什麽要事告知侄女嗎？

  調查團立即啟程前往河東郡。

  臣請立安定王為儲，若立其余諸王，二王之禍，就在眼前了。請太后以國事為重。”

  甚至會有人見我司馬氏失勢，在安定王面前進讒言，皆是安定王一定會對我司馬氏有所厭惡，我們司馬氏三代人營造的局面，就會徹底失敗。

  據他們所說雇主有洛陽口音，夾雜著一些河北口音。

  侄女早就聽說丞相與太傅有意於安定王，我們張氏在朝中並無根基，又如何爭得過。

  在張紹的不斷勸說下，張太后終於同意了他的建議，扶持西河王上位。

  “沒錯，我們全力支持西河王上位，再怎麽說，西河王也有我張氏的血脈。

  故臣以為，應該盡早確立太子，而且必須打消其他諸王對儲君之位的貪圖。

  張氏見張紹有話說，便屏退了左右，獨留一個心腹宮女，在身側。

  朝廷聞此大怒，立即派護國大將軍劉諶領兵三千，前往雍州配合雍州都尉府追查，並命令匈奴單於派出使者，讓雍州境內的所有匈奴部落配合大漢追查真凶。

  有部落稱那些人是從河東而來，或是河東的匈奴部落。

  若是真凶始終查不出來，雍州境內的所有匈奴部落，人畜皆滅。

  張太后有些意動，但又猶豫道：
  “即使我們想要扶持西河王，但西河王前面還有安定王。

  隨後甄乾也出言支持。

  “多謝大伯如此安慰侄女，然甄宓之子，已經被立為太子，雖說新興王逝世，但上黨王依舊能承襲皇位，又怎麽能與侄女相同呢？”

  調查團在夷滅了這個小部落後，回到雒陽。

  司馬師是這樣解釋的：
  “新興王新逝，上黨王又手足相殘，已被太醫認定為瘋癲，甄太后悲傷過度，已經無法臨朝，故而本太尉請張太后來主持朝政，是符合慣例的。”

  甄宓雖是淵帝欽定的主持新君冊立的人，可如今這種情況，再強行讓其主持朝會，顯然是不講人情了。

  三月二十八日
  安定王的真凶還是沒有找到，可朝廷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次朝會，商議人選。

  朝會依舊由張太后主持。

  張紹說：
  “太后可能不清楚，朝中除了太傅和丞相支持西河王，還有太師和太尉，他們之間向來不合。

  而安定王是諸王之長，按順序，本該由其繼承，若早在第一次就立下安定王為太子，又何來的二王相殘。

  匈奴單於親自來朝謝罪，並獻上五千頭羊、一千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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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十七日

  當日，張紹出宮後，在雒陽繞了幾圈，甩掉了身後的暗哨，踏入了司馬府邸。

  三月二十三日
  劉諶帶著中央、雍州、匈奴三方聯合調查團，共五千人，將整個雍州北部所有匈奴部落搜查一空。

  司馬師眼神一凝，轉過頭對司馬昭吩咐道：

  費禕說完後，白康也出言，認可他的諫言，認為立安定王為太子，是最合乎道理的。

  終於查到了一絲線索。

  三月二十五日
  調查團終於在一個匈奴小部落，查到了線索。

  就在安定王車駕路過雍州京兆郡池陽時，遭到散布在長安北面的匈奴馬匪的劫掠。

  匈奴單於不敢反抗，隻得含淚答應下來，並感謝天朝仁義。

  見驃騎將軍張紹就要出列說話，費禕趕緊打斷：

  難道父親和大兄就如此甘心嗎？反正我司馬昭不會甘心。”

  那甄乾能夠成為四輔政之一，我張紹，身為忠勇公之子，如何不能成為輔政大臣？”

  部落有三百人，老幼皆兵，盛年放牧，災年劫掠。

  “大伯是說···”

  “今新興王新逝，上黨王瘋癲，原先確定的太子之位又空缺了出來，按例，需要重新從諸王中選定新人選，不知諸臣可有人選。”

  這次主持會議的不是甄太后，而是張太后。

  “太后難道不知道，新興王之所以被刺，就是上黨王謀劃的嗎？
  如今上黨王被收押宗正府，皇位又空缺了出來，太皇太后已經沒有了子嗣，又能翻起什麽大浪呢？

  “此事就交給你去做吧，我會讓密探堂全力協助你，記住，另可不成功，也決不可暴露司馬氏的存在。”

  如今新興王與上黨王皆出局，司馬氏與甄氏之間的同盟也宣告破滅，若安定王上位，絕對不符合司馬氏的利益。

  “大伯勿要多禮，今張氏枝葉凋敝，祖父之後，獨大伯與堂兄二人，您能夠進宮來看看侄女，侄女就很高興了。”

  “太后，今新興王薨逝，上黨王無德，儲君之位空缺，全在諸王對此皇位有所貪欲造成的。

  如今這種情況，正是失陷懿帝遺願的時候。”

  張紹躬身施禮：“太后節哀。”

  而且懿帝在世時，常對左右言，大妹才是他的此生所愛，由此可知，懿帝是想要確立西河王的，只不過莊帝是嫡子，不能違背禮製罷了。

  司馬懿睜開眼睛，隻說了一句話：

  即使司馬師與司馬懿再不同意，也沒有作用。

  廷尉府接到熱心市民的舉報，查獲了在京謀殺安定王的真凶，是張氏的一個子弟。

  司馬昭一改往日在外人面前的親善面，反而陰翳道：

  到那個時候，大漢雖然名義上是劉氏的，實際上卻是我們司馬氏的。”

  張太后落寞的下了朝。
    回到府邸的司馬師與司馬懿商量朝堂上的事，司馬昭也在一旁參與，朝堂上他也在，只是站得靠後。

  三月二十日

  襲擊安定王車隊的正是這個小部落的人。

  見到朝臣對於自己的出席並沒有意見後，張太后開口了：

  這次是有人找到他們，要他們去搶劫一個商隊，給出了三百金的天價。

  廷尉卿賈充當場拋出張氏謀害宗親諸侯王的證據，朝臣們又一次震驚。

  “臣驃騎將軍張紹，拜見太后。”

  只要安定王在來京途中出了意外，任誰也不會想到是我們司馬氏做的手腳，其中獲利最大的，是張氏。

  而白康就更加沒所謂了，在他看來，誰是新君對他都沒有影響，都不如淵帝。

  “自古做大事者，必能行常人所不能及之事。”

  又見到司馬師出來為其搖旗呐喊，便知道他與張氏結了盟。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上黨王可以行殺王之事，我們為什麽不能。

  司馬昭舔了舔嘴唇，興奮道：“兄長放心，小弟省得輕重。”

  他只是希望新君盡快繼位，否則日常夢多。

  與司馬師成功達成了攻守同盟。

  朝臣們又一次齊聚一堂，商議新帝人選，這是第二次聚攏，在歷史上也不多見，這次的朝會，注定要記載在歷史之上。

  原本一致支持西河王的朝臣，也轉向支持新平王劉瓚。

  最終廷議決定，立新平王劉瓚為太子，繼懿帝之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