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司馬頹劉諶反擊,身後事真正世家
平南六年
二月
太皇太后甄氏病逝,撫國大將軍甄乾最依賴的靠山倒了,他急速的想要給自己找一個新的支柱。
二月十一日
劉諶撤換了原來的甄姓符節令,以中書侍郎、羽林監關統為新的符節令。
關統是忠義公關羽的孫子,其妻是懿帝的女兒,也就是劉諶的妹夫。
“兄長,你說吧,我們該怎麽做,才能保住父親嘔心瀝血,強盛的家族。”
所以我們沒有退路,從父親決定走上這條路開始,我們就沒有了退路,我們身在司馬氏,注定與司馬氏綁在一塊。
絕不是只會欺負平民,兼並土地,壟斷地方,打斷上升通道,分裂諸夏,沒有底線。
白氏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成為天下的禍害,卻沒有辦法,只能不斷勸阻,不斷以身作則,告訴他們,一個真正的世家該怎麽做。
如果說劉氏皇族是天下的父親,那白氏就如同天下的母親,他不斷地教育著天下人,什麽是諸夏,一個諸夏之人,應該做些什麽。
原本的世家子弟是沒有目標的,是白氏告訴他們,你們比之普通百姓,已經豐衣足食,沒有什麽擔心的,所以你們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可天下又有多少能夠做到呢,大多都深陷利益的深淵之中,成為為禍地方,擾亂朝綱的不法大族,不法豪強。
就如同白氏的孩子。
到那時,原本依附於我們的世家、緣屬都會紛紛改換門庭,生怕與我們扯上關系。
即使有太傅白裕、太常白標以及右丞相賈充的協助,在朝堂上整體還是呈現劣勢。
雖然明面上司馬氏對白氏百般刁難,一副生死仇敵的樣子,但是內心裡,不管是司馬懿還是司馬師,對白氏也是十分敬佩的。
若想要保全家族,必定要先一步陛下動手。”
司馬炎出聲:“伯父,您是有什麽要告誡我們的嗎?”
真正的世家,應該嚴於律己,志在天下,待人和善,與人友愛。
他找來弟弟司馬昭、司馬乾,侄兒司馬炎,以及從司馬昭那裡過繼來的,養子司馬攸。
好在有白氏千年的威望協助,拿回來了一部分朝堂的權利,再加上地方的白國軍隊,西域都護府的西域聯軍,
涼州、益州、揚州、徐州都是明面上的忠於天子的地盤,這也是讓司馬氏投鼠忌器的主要原因。
這時司馬攸發出了自己的疑惑:
“父親,那白王和白公怎麽處理,一起殺了嗎?”
司馬師渾濁的眼神裡,流露出一抹凶光:
“司馬氏與白氏不同,白氏憑借著千年的威名,白國的軍隊,有退路,不害怕皇權的清算。
可我們不一樣,我們的一切都來源於皇權,可以說是汲取了皇權,才換來司馬氏如今的繁盛。
白王與天子不同,天子死了,劉氏諸侯不一定會來攻,白王死了,天下各處的白氏公族都會對我們司馬氏口誅筆伐。
可白氏又是他們前方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讓他們是又敬又恨,十分複雜。
沒了羽翼的保護,司馬氏的生死,就全部都操持於陛下之手。
司馬昭語氣低落道:
隨後清洗不與我們一同的敵人,徹底掌控雒陽。
這是每一個世家家主都十分向往的,引以為平生所志。
對待普通百姓,白氏的態度是和善的,你幾乎看不到一個白氏子對待平民趾高氣昂,而且多有幫助的舉動。
如此忠貞之士,漢之重臣,怎麽能淪為邊緣人物呢?
一邊是以劉諶為首的天子派,只能竭力抵擋,因為沒有兵權撐腰,做什麽事都畏手畏腳。
告訴了他們身為一個世家子弟該什麽,看看我們白氏就知道了,治學、治家、治國、治天下。
司馬師歎了口氣:
“若將白王、白公放歸,焉知他們不起兵反我,只是軟禁,還能讓白國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傳出話來,不再參與朝堂之爭,隱世舔舐傷口。
白國距離雒陽不過二百裡,朝發夕至。
“當我去世後,你們要立即封鎖消息,將家中秘密培養的死士全部召集起來.
首要的就是控制城門,其次包圍皇宮和白府,只要白王、白公和天子在我們手中,我們未必不能如曹操一樣,挾天子以令天下。
至於為什麽沒有一個可以與白氏比肩的,白氏也沒有任何辦法,誰讓他們沒有一個世代賢良的家主呢。
還請陛下三思。”
司馬昭解釋道:
司馬乾與司馬師、司馬昭是同母兄弟,其母親都是司馬懿的正妻,河內張氏出身的張春華,現居太學博士一職,為司馬氏在士林中奔走疾呼,是司馬氏的筆杆子。
沒有我司馬氏,荊州焉能平定,遼東焉能平定,東吳焉能如此乖巧。
司馬氏生,則我們生,司馬氏亡,則我們亡。
雖然如今朝政還是大多掌控在司馬氏手中,但相比於南征大敗回來時,劉諶的情況還是好得多。
平南八年
司馬師深感身體日益愈下,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大限將至。
當初上有司馬懿、中有司馬師,下有司馬昭,自己幾近淪為傀儡。
劉諶見任命不成,也只能作罷。
我想問你們,你們願意嗎?”
司馬師看向司馬昭,欣慰道:
“陛下,撫國大將軍是莊帝殯天時,親自任命的,大將軍數年來兢兢業業,為大漢事業嘔心瀝血,唯恐有什麽沒有做到的。
還有地方支持司馬氏的遼東都護府,幽州、豫州、荊州、冀州。
遭到了以司馬師為首的眾臣反對。
“我並不懼怕死亡,我所懼怕的是我死之後,司馬氏會被陛下所報復,甚至成為歷史上被剪除的家族之一,一如前漢的竇氏。”
司馬昭還沒做出反應,司馬炎與司馬攸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不可!”司馬昭和司馬師異口同聲的說道。
司馬炎是司馬昭的長子,現居司州校尉一職,協助司馬昭掌控京師。
白國養士數百年,其底蘊不計其數,白氏大旗一揮,京師的十萬大軍,有多少能夠聽我們的,還猶未可知。
司馬攸原本是司馬昭之子,然司馬師連誕下五女,沒有可以繼承的男丁,就從弟弟司馬昭這裡,過繼了他的第八子,現居羽林中郎將,掌管皇帝禁衛,羽林騎。
伯父,父親,我不服。沒有我司馬氏,焉有如今大漢的繁盛?
沒有我司馬氏,大漢平定曹韓又要費多大的力,損失多少人力物力。
記住我們司馬氏要的是一個完整的天下,而不是是秦末、兩漢之末,四分五裂的天下。”
不只是敬佩白氏堅守千年的品德,也是白氏能夠保護一方百姓,保護親族數百的魄力。
“就算是天子死了,白王和白公也絕不可以死,隻可以軟禁,不可以刀斧加身。
司馬攸低頭:“孩兒受教了,那為何不將白氏二公放歸白國。”
“伱的兒子,都是我司馬氏的俊傑啊,有他們我放心了。”
其次,那些原本倒向我們的世家,都會起來反對我們,他們是想要家族的利益,但是他們並不想要白氏倒下。
難道功臣就該如此對待嗎?”
對於如何對付白氏,司馬氏的三代領袖都不知道怎麽辦。
司馬師虛弱的看著親人們:
“我就要死了。”
因為白氏倒下了,他們數百年來奉行的道義就倒下了,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好在自己堅持下來了,司馬懿一死,司馬氏在天下的威望已經與從前沒法比。
三月五日
劉諶在朝廷上提出,任命撫國大將軍甄乾為太子少傅的決議。
原本冀州是白氏的基本盤,但是被司馬氏以利益,掠奪大半,再有之前一直跟隨白氏的清河崔氏,也因為崔琮的原因,被司馬氏清洗,態度大變。
只要中軍在我們手中,地方上的薑維、文欽、白沙(白關之子)都不是問題。”
此話一出,全場大驚,司馬攸更是眼淚直流,只有司馬昭早有準備,但仍是心情低落。
若司馬氏有一天沒辦法再壓製他,就會遭到反噬,輕則圈禁驅逐,重則抄家滅族。
再加上自己引進了白氏的力量,終於是能夠有自己說話的份了。
司馬師將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計劃,全盤托出,其余人都在認真聆聽,分析利弊。
現在朝堂上分為兩派,一邊是以司馬師為首的司馬派,佔據著絕對優勢,掌握著大部分兵權,還有尚書台、中書台、禦史台以及大半個朝堂。
司馬師點了點頭:
“我死之後,陛下定會派人奪取我掌握的兵權,調離你們的職位,將我們司馬氏掃出朝堂。
他們大多是從白氏的公族中分裂而來,或是家族的興複多賴於白氏的幫助。
又是司馬炎,他憤恨道:“憑什麽,我司馬氏為國立了多少大功,憑什麽要將我司馬氏置於案板之上,任人宰割。
但白氏對於他們的態度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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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世家,白氏的態度是嚴格的,白氏會幫助他們,但也會嚴格要求他們,要求他們不要作亂,不然白氏會果斷舍棄他們。
對於天下,白氏是奉獻的,至少白國人,是這麽認為的,他們認為,白國,就是先秦諸子中的聖賢國度,一切都顯得那樣合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