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女製,犬色聲馬之君
自從白後大肆提高女性的地位後,整個大漢仿佛散發出巨大的活力,男人們都發掘自家的婆娘、母親、妹妹、女兒仿佛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一下子突然就感覺到了輕松。
由於白後的舉措,大漢的新生兒突然從白後四年開始飆升,這對於大漢恢復人口有著莫大的力量。而大漢的經濟也開始煥發新的活力,女性用品明顯開始出現。
有的大城,如長安、朝歌等開始出現女性工藝店,女性澡堂。原本的酒樓開始出現女性的從業者,即舞姬,歌姬等等,但這和那些從事肉體交易的女子不同,他們是賣藝不賣身。
白後七年
白後下令廢除律令中將犯人妻子女兒貶為官坊妓女的條令,改為責令和離,並抄家的舉措,並下令釋放官坊中的犯女。
又命令廷尉府設立女律,即保護少女,孕婦,老婦的律令。又下令設立孤寡院,由朝廷出資出地方,贍養無家可歸的老人和幼童,又要求,民不可無故不贍養年老的父母,違者處以勞刑。
孤寡院由朝廷出資,但是具體的管理由后宮管理,擔任院主之人多是宮中的女官或是宦官。白後下令在長安設置三個孤寡院,其余郡縣,每個郡設立一個,由中央管理,而地方郡縣,每個郡縣必須由當地郡縣出資設立,郡府要在郡裡設置一個,縣裡設置一個,縣府要在縣裡設置一個。
由此在中央、郡、縣合力下,可以在每個郡城有三個,縣城有兩個,由中央派來的任職所設立的孤寡院的院令統一管理當地郡縣的所有孤寡院。
“咳咳咳~”
白後正在長樂宮看著下面抵上來的奏書,有丞相府的、有太尉府的、有禦史府的、還有內宮的。
最近不知道為何,隻覺得身體很是虛弱,看奏書一會兒就累得發困。
“女主,休息一下吧!”旁邊的女官關心道。
“不用,沒幾個了,看完就休息。”女官十分無奈,但是也隻好將就白後,因為身為白蕙身邊官職除了婦好都尉之外官職最高的,也是跟隨白後最久的侍女,女官深知白蕙的性格。
看著不斷咳嗽的白蕙,女官眼中的擔憂更是憂慮了,要是沒有白後,自己這些女子哪有如今的出頭之日啊。想到此處,女官悄悄的退出去,找到一個宮女道:“你快去將王太醫請來,告訴她女主今日咳嗽愈加的急切了。”
宮女聽說是太后生病,不敢耽擱,立馬向著太醫院而去。
等到白後將政事處理完,想要伸個腰,但是隻覺得胸口很癢,不自覺的劇烈咳嗽起來“咳咳咳~”
“女主,王太醫就在門外,讓她給您看看吧!”
白後同意了,女官立馬出去,將太醫王鴻英叫了進來,太醫王鴻英本是原來的老太醫令的孫女,本來不能進入太醫院作為太醫的,但是白後為了天下表率,
聽說王鴻英的醫術不下於他的兄長,便特意下令,以宮中多女人,男醫多有不便的理由,讓王鴻英成為史上第一個女太醫,又為了防止其他太醫打壓她,又令其為自己的專職太醫。
“女主這是積勞成疾,還請女主多多休息,不要再勞累了,臣這就開幾副安神清肺湯,女主清閑的睡兩天就好了。”王鴻英把了脈後,恭敬的說道。
白後聽罷:“咳咳,如今廣開女子之路的政策才頒布下去不久,如何能夠歇息啊,再說了先帝將太子和大漢交到哀家的手上,豈能辜負他啊,若是沒做好,百年之後,哀家又哪裡來的臉面去見他?”
女官這時說道:“就休息兩三天,不打緊的,女主您只有身體好了,才能夠更好的幫先帝看顧大漢不是嗎?”
白後擺了擺手道:“好了,就給哀家開幾副減輕病狀的藥吧,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休息也不遲。”
無奈,王鴻英隻好命人給白後送去減輕肺部疼痛的藥,但是這只是減輕,並不能去疾。
喝完藥湯,白後問道:“皇帝這段時間在幹什麽?”
女官有些猶豫,白後道:“說吧,沒事。”
女官隻好說道:“這幾日,陛下與中山王、周呂侯、辟陽侯人在長安城的酒肆中遊玩。”
“什麽酒肆,如此好玩?竟讓一國之君流連忘返。”
“聽說長安湧入了很多舞姬與歌姬,都是想要爭奪名聲,期望得到女主的冊封的。”
白後冷哼道:“妄圖憑借歌舞獻媚,卻不想著憑借實打實的功績,想要封賞,做夢。另外辟陽侯不是皇帝的太傅嗎?不好好教皇帝學識與德行,反倒是教他犬色聲馬。還有皇帝身邊的幾個宦官,也不教些好的,盡為皇帝找一些玩物,該殺。”
隨後白後下令道:“免去審食其太傅之位,任命蘇立為太傅,給周呂侯、辟陽侯府去責問令,各削去一百戶食邑。還有,將皇帝和中山王身邊的宦官和宦者都給我貶去看守永巷和守皇陵,終身不得離開。
給哀家去信禦史大夫,讓他下令斥責長安令,讓他好好給哀家肅清長安的風雪,還長安以乾淨,不然哀家去了他的皮弁。”
“喏!”
——
長安,酒肆,包廂內
“喝啊,喝啊!周呂侯,你怎麽不喝了?”漢帝劉恭此時正衣衫不整的摟著兩個舞姬對著呂產道。
呂產扶著幾案,搖搖晃晃道:“陛下恕罪,臣實在是喝不下了。”
“不準,喝,今天你必須給朕喝了,不然朕下令處罰伱,哈哈哈!”劉恭滿臉得意興奮的大喊道。
呂產看向審食其,審食其暗自點頭示意,呂產心一狠,為了呂氏的富貴,豁出去了,隨後大喊道:“給我再拿一罐酒來。”
隨後一個宦者抱著衣冠酒,放到呂產幾案上,呂產揭開蓋在酒缸上的布,對著漢帝說:“陛下,既然看得起我呂產,我豁出這條命來,又如何?”
漢帝興奮道:“好,豪氣,有先祖之風,朕承諾,你只要今天喝完這一缸,朕免去呂公的郎中令,將這個職位交給你。”
呂產聞言驚喜道:“陛下所言當真?”
漢帝傲嬌道:“君無戲言!”
呂產心一狠,深吸一口氣,舉起酒缸,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開始灌,漢帝見狀推開左右的舞姬,站起來,一腳踩在幾案上,一邊叫好道:“好好好,好酒量,這一定是個大將軍,哈哈哈!”
久在深宮之中,又被白後和老太傅管得嚴,漢帝心中十分向往自由,又被審食其不斷灌輸,自己是天子,是天下的君王,天下一切都是自己的,自己應該言出法隨。
審食其又拿宣王中興來舉例,說出了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名句,使得漢帝頓時升起無限豪氣,認為母后應該將權利立即交給自己,
然後自己拳打匈奴,腳踢南越,德過仁帝,功超高祖,都是因為太后,自己才無法抒發心中的韜略,每天隻得飲酒作樂,玩弄宮女,雖然此舉使得自己被禁足半年,連帶著身邊的宮女和女官全部被撤去,又被罰抄了一百遍《白氏春秋》。
而只有在審食其和呂產這裡,自己才能享受到作為皇帝的尊嚴,而不是在深宮中受這些女人的氣,至於中山王,早已經喝醉了,抱著舞姬睡著了,口水流了一地。
審食其原本不是漢帝的太傅,漢帝的太傅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儒,只是在去年,老太傅因病去世,審食其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加上以往呂後的恩寵,讓白後認為自己是一個有學問有德行的學者,便被任命為太傅。
審食其深知,只有緊抱著皇帝,自己才能永享富貴,甚至於丞相之位,自己也可以窺視一二。
正當酒肆裡的幾人玩的正歡時,一個守門的宦者連滾帶爬的推門而進:“陛下,不好了,宮中來旨意了!”
漢帝一下子酒醒了,正準備跑,一個身著官袍,頭戴進賢冠,手拿太后懿旨的官員在軍士的護衛下闖了進來,只見外面的一些個宦者被凶神惡煞的宮中禁衛用武器壓在地上無法動彈。
這些禁衛中有男有女,顯然是聯合辦案。
漢帝認識來的官員,正是禦史中丞田廣永,他父皇留給他的肱骨之臣。
田廣永先是帶著進入房間中的軍士和官吏對著漢帝行禮道:“參見陛下,陛下萬年!”
漢帝神情不自在的點頭示意:“嗯,朕安。”
田廣永又道:“臣奉太后娘娘之命,前來宣旨,還請陛下見諒。”
漢帝輕咳一聲道:“那你們先宣吧,朕就先回去了!”
“娘娘說,陛下也要一起聽。”
漢帝生著悶氣,重新坐下道:“宣吧!”
田廣永這才直起身道:“大漢皇太后,奉天,製曰:”
瞥見除了漢帝其他人都躬身行禮了,這才繼續念道:“哀家聽聞,上有所行,下有所效,故而需要親近品德高尚的賢者,遠離德行虧欠的小人,今皇帝受小人的蠱惑,竟然不思學習先賢經典,反而沉迷酒色,頻繁進出酒肆。
其何以作為天下之君,天下之表率,如何面見先帝?今做出如下懲罰,希望皇帝自勉:
太傅審食其管教不利,甚至於帶頭與皇帝作樂,故而免去其太傅之職,降為典屬國典客,負責諸侯之禮,並削除辟陽侯食邑一百戶,以示懲戒。
周呂侯呂產,罔顧高皇后之恩德,反倒教唆皇帝尋歡作樂,特此削除周呂侯食邑一百戶,以示懲戒。
中山王,逃學不務正業,整日沉迷酒色,決議禁足宮中三個月,期間隻許吃齋食,不許吃肉。
皇帝身邊宦者等,皆逃不過懲罰,特命貶去永巷和長陵,永世不得錄用。”田廣永收起旨意,向後一揮手,示意動手。
頓時場上全是宦者的求饒聲,呂產和審食其想讓漢帝出頭,但是漢帝只是喝著酒,沉默不語。
很快,宦者被清理乾淨了,一隊女軍士進來,將喝著爛醉如泥的中山王架走,這一切漢帝都默不作聲。
見有關之人都被清理乾淨,田廣永向著漢帝行了一禮後,帶著官吏走了。一旁的女官對著漢帝行禮道:“陛下,還請回宮!”
漢帝扔下酒杯,隨著宮中禁衛回去,隻留下呂產和審食其兩人,呂產還想要與審食其商量些什麽,一個人闖了進來,正是聽到消息怒氣衝衝的呂公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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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