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未雨綢繆，鳥盡弓藏

  這時儒者和墨者全部出言道：“不可！”

  這還是這兩撥人第一次發出同等的建議，有儒者說：“我聽聞秦國實現的秦法十分的嚴苛，甚至到了不準百姓隨意說話的地步，而一些小罪，動輒斷手斷腳，豈不是太不人道？

  還聽說秦國不準百姓隨意議論國政，這算什麽？如果這樣做，我敢斷定，不出百年，諸夏必然成為一個沒有任何思想的，只知道戰爭的怪物，我不敢想象！”

  其中的一個墨者繼續說：“雖然秦國對待墨者十分友善，但是他的一些行為我們也不敢苟同，就拿這次坑殺趙軍來說，一言不合就坑殺四十萬人，四十萬啊！他們根本就不拿庶民當人。我堅決不和秦國為伍。”

  白太子拓同意了，隨後派出蘇代前往秦國，找到范睢說：“范相，請聽我一言，白起擒殺趙括，圍攻邯鄲，趙國一亡，秦就可以稱帝了，而白起也將憑借著功勞凌駕於國相之位上。

  “然也！”幾乎百分之九十白氏子都同意了。

  “謹遵家主令！”

  “只要把白氏保存，白國不重要，只要白氏存在，今後還有機會復國，正如老祖所言，白氏不爭這一世之名，而要去爭萬世之名，眼光要放遠一些。”

  會議結束，白氏子各回各家，準備行動了，很快，有心人發現，太子仲召集了很多氏族的族長去商談些什麽事，每個出來的人都一臉凝重，有人問有什麽事，都回答沒事，不可說。
    而有些人有心人發現以往還常見到的白氏子嗎，一個個也常常神出鬼沒，變得十分難以見到，不是外出了，就是在藏書閣閉關。

  在會議的最後，白仲最後說了一句：
  “咳咳！此間的一切，不可透露給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你們的妻子和親人，伱們的子嗣要等到理事之後才能夠告知，

  而白國也沒辦法抵擋白起的大軍，也怕惹火上身，這時，白國國相蘇代向太子光提議用重金賄賂秦相應侯范雎，白起的功勞已經很大了，絕對會引起身為國相的范睢的不快，如此能讓秦國將白起調走，其他的秦將就好對付了。

  白起看著圍著自己的秦王宮禁衛，無奈拿起劍準備自刎，待到要動手時，仰天長歎：“我對上天有什麽罪過，竟落得如此下場？”

  這時有人說：“不如每年對外宣布要修繕整理藏書三個月，每年用三個月的時間慢慢的搬出去。”

  白起為秦國攻拔七十多城，南定鄢、郢、漢中，北擒趙括之軍，雖周公、召公、呂望之功也沒有能超過他的。如果趙國滅亡，秦王稱帝，那白起必為三公。

  “還是朗豁達啊！我們都落了下乘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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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眾人群策群力，很多喜歡雲遊太行的白氏子提供了許多隱秘的山谷，於是眾人將這些山谷命名為書谷，百工谷，槐樹源，金銀谷，藏兵谷，糧谷等等，
  分別作為放書籍，放置有經驗的百工之人生活的山谷，白氏生活的山谷，放置白氏幾百年財寶的山谷，白氏家兵訓練的山谷，存放糧食的山谷等等。

  “那蘇、原、全、黑、孫五族呢？”

  六國最後一次聯合一百八十萬大軍進攻秦國，最後不了了之，秦軍士氣更甚。

  最後白光決定先和孫氏談談，如果願意，就和我們一起進入槐樹源，但是限於槐樹源的空間，每個氏族只能帶一百人，其他人，讓他們分散各地吧！
  白氏的公族也一樣，鼓勵他們出去立家，白氏會給他們一切支持，實在不願意走的，隻留有六十個名額。

  還有末將在長平坑殺趙國四十萬將士，趙國軍民深恨末將，如果我再次引兵攻趙，換來的將是趙國全國的抵抗。因此末將是最不適合當統帥的人選，請大王三思！”

  “咳！咳！如此的話，定下來，白氏諸子絕不投降秦國！”

  秦國再次出兵，一路二十萬秦軍由王齕率領，進攻皮牢，一路二十萬秦軍由司馬梗率領攻佔伊闕，一路二十萬秦軍由白起率領由朝歌一路攻打邯鄲。

  而很多有技術的人都被征召，不知道去幹些什麽，不過回來都十分高興，問都說去幹大活。

  這時白仲示意秩序者，“啪！”場上安靜了下來。

  眾人一陣沉默，這時白朗開口了：“哈哈哈！你們在怕些什麽？我白氏從微末中來，回到微末中去嗎？死算什麽？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啊！”

  秦國曾經攻打韓國、圍邢丘，困上黨，上黨百姓皆奔趙國，天下人不樂為秦民已經很久了。如今滅掉趙國，秦國的疆土北到燕國，東到齊國，南到韓魏，但秦所得的百姓，卻沒多少。還不如讓韓、趙割地求和，不讓白起再得滅趙之功。這對於您不是最有利的嗎？”

  有人說：“要想打進太行山，還是不容易的，我們還是有時間慢慢搬，最重要的是保密。”

  “謹遵家主令”

  “白國呢？”

  “大善”

  “大善”

  范睢聽後認為他說的有理，於是范雎以秦兵疲憊，急待休養為由，請求允許韓、趙割地求和，秦王應允。隨後韓割緱氏，趙割六城以求和，正月皆休兵。

  最後白仲下令組建一隊專司修建的百工隊，前往上述地方修建建築，修建完後將山谷封住，百工隊的家人一律可以搬到百工谷生活。

  但是，令白起沒想到的是，他的心腹居然是秦王安排的墨冰台探子，第二天，白起的話就出現在秦王的幾案之上，秦王的眼神越發冷冽。

  同時，沒多久白王下令從現在開始，白國實行宵禁，夜晚無故出門者，都會被判監禁。但是有人說會在夜晚聽到叮鈴咚咚的車馬咕嚕聲。

  眾人都點頭，都在討論怎麽搬，因為幾百年的積累，白氏藏書閣的書籍用多如沙碩來形容絕不誇張。沒有個幾年，絕對搬不完，而且還要保密，要求就更高了。

  頓時場上笑聲一片，這些飽讀經典的白氏子，早已經將自己看得很輕了，在他們心中，白氏第一，學說第二，白國第三，自己排最後。

  太子光見狀說：“依你們的意思是就算不敵秦國，也堅決不投降秦國是嗎？”

  秦王想要啟用白起，但是白起說：“邯鄲實非易攻，且諸侯若援救，發兵一日即到。另外，諸侯怨秦已久，今我國雖破趙軍於長平，但傷亡者過半，而國內又空虛。

  一切都要秘密進行，你們要明白此事對於白氏的嚴重性！咳咳！要我知道了，有人沒管住嘴，絕不輕饒了他！咳咳！”

  白國五百一十三年

  “我知道太行山中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山谷，我們可以先派出我們信任的工匠前去修建，然後將書籍全部搬入其中，搬運完畢後，用大石頭一封，做好裝飾，隻留人可以通過的通道，絕對叫人發現不了。”

  秦王與范雎商議，以白起遲遲不肯奉命，“其意怏怏不服，有余言”為由，派使者賜劍命其自刎。同時知道再攻打邯鄲已經沒有意義了，而至此秦軍損失很大，
  於是派出使者和趙國、白國、楚國簽訂和約，承諾歸還山陽至朝歌一帶，而秦軍退至山陽。聽到秦軍退卻，三國這才各自退兵，因為和秦軍戰鬥，自身傷亡也是十分大的。

  自從趙國佔領邯鄲以後，趙國就將邯鄲作為國都，從代遷往邯鄲，因此趙國君臣見白起兵臨城下，十分驚恐，派人往白國求援。

  但是秦王仍然沒有改變主意，反而改派王齕替王陵為大將，但是大軍攻打了八九個月都沒有結果。

  有白氏子說：“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搬運藏書閣的典籍！”

  白國五百一十五年

  白仲又說“那就討論如果失敗了，白氏的出路吧！咳咳！”

  太子光又說道：“可是這樣的犧牲可是很大的啊！甚至我白氏都可能十不存一啊！”

  “可是搬到哪裡去呢？”

  隨後便給白起下令，命他即刻動身不得逗留前往朝歌接受大軍繼續進攻邯鄲。白起隻得上路，行至杜郵處。

  同年，白王白仲薨逝，白光繼位，白拓為太子拓，白信為公孫信。

  秦王以為白起在對於自己暗地裡讓白起背鍋不滿，於是也不再說話，可是心裡已經將白起判定為死人。

  且不說其他兩路，隻白起一路不斷攻城拔寨，很快就來到邯鄲城下，趙白韓三國十分惶恐，至此白國土地一分為二，一面以太原為中心的太行山一帶，一面以大梁為中心的陳郡、泗水郡、睢陽郡、半個蔡郡一帶，東郡因為所剩無幾，全部並入陳郡。

  在下想問，您甘心居於白起之下嗎？即使您不願處在他的下位，但是白起憑借赫赫的戰功，您也辦不到啊。

  “我認為蘇、原、全、黑肯定會跟著我們的，但是孫氏不知道，還需要詢問試探。”

  這時楚國派春申君同白公孫信率兵數十萬從背後攻擊秦軍，秦軍傷亡慘重，大潰。在家的白起聽後對身旁的心腹說：“當初大王不聽我的計謀，結果如何？”

  我軍遠隔河山爭奪別人的國都，若趙國從內應戰，諸侯在外策應，必定會擊破秦軍。因此不可發兵攻趙。

  白國五百一十四年

  自此，在太行山中就有流傳出現鬼神的傳說，而唯一能對付鬼神的只有眉心有神印的白氏子，只要是遇到白氏子的人家，必定有好運，而被白氏統治幾百年的太行山民都願意相信。故而有傳說太行山是天上的神仙白帝在人間的居所。

  正月
  王陵帶兵二十萬攻邯鄲，久攻不下，見此，秦王又增發二十萬重兵支援，結果王陵反而損失一萬秦軍。

  秦國又發兵攻邯鄲，這次沒有任用白起，而是用五大夫王陵。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說：“我本來就該死。長平之戰，趙軍降卒幾十萬人，我竟然用欺騙的手段把他們全部活埋了，天怒人怨，這就足夠該死了！”說完自殺。

  時值十一月，漫天大雪，獨留一朵梅花於雪地中央盛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