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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牧野之戰開始的千年世家》第48章 穆公稱霸西戎,人殉之惡
  第48章 穆公稱霸西戎,人殉之惡

  秦穆公三十四年,白國一百四十五年

  冬季,晉國的先且居、宋國的公子成、陳國的轅選、鄭國的公子歸生攻打秦國,秦軍後退沒有抵抗,聯軍奪取了汪地,到達彭衙後撤軍,報了彭衙之戰的仇。

  秦穆公三十六年,白國一百四十七年

  秦穆公再次重用孟明視等人,派他們領兵攻打晉國。秦軍渡過黃河後就焚燒渡船,孟明視說:“三戰三敗,但是君上非但沒有治罪於我等,反而更加重用我們,這難道不令我們感到羞愧嗎?難道這就是我們報答君上的方法嗎?

  不是的,因此我燒毀了渡船,這一次征戰,如果不勝利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因為我沒有臉面,秦國的尊嚴就在這一次了,如果還是失敗,我實在不知道我們還有何臉面存活於世。諸君,可否與我共戰晉軍,以報君上之大恩?”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在秦軍強烈的復仇心態下,很快就把晉軍打得大敗,進而攻取了王官和鄗地,報了崤之戰的仇。之後晉國人都守著城池,看著城下已經變成虎狼之師的秦軍,根本不敢出戰。

  見此情景,秦穆公從茅津渡過黃河,築墳埋葬從前在崤山戰死的秦軍士兵,為他們追悼發喪,痛哭了三天。秦穆公面對全軍發誓說:
  “將士們!聽著,不要喧嘩,我向你們發誓。古人常說:向老年人請教,就沒有辦錯的事。為了反思我不采納蹇叔、百裡奚的勸諫而犯下的過錯,所以作了這篇誓詞,讓後代記住我的過失。”

  秦穆公三十七年,白國一百四十八年

  被秦穆公任命為上卿的由余向秦穆公提出了調整秦國東爭戰略,改為西進。

  “君上,我聽說樹的根須是往濕潤的方向發展,這樣才能夠汲取到足夠的營養,如果在乾燥的方向浪費太多時間,這棵樹就不會長得很高大,甚至死亡。

  國家的發展方向也是如此啊!秦國已經奪取了晉國的河西之地,最近幾次的戰鬥可以看出,晉國的力量還是很強大的。既然東邊的擴張有所遲緩,那麽我們為什麽不向西擴呢?

  西戎之地有大片草地,那裡生活著大量的戎狄,如果秦國將西戎之地收入囊中,我們不僅能獲得大量的兵員,還能獲得優質的戰馬。

  等到我們消化了西戎之地時,我們的力量不就更加強大了嗎?再往東擴張,不就更加容易了嗎?”

  秦穆公聽完認為很有道理,於是在由余這個熟悉西戎之地的軍師的指揮下,生擒了戎王,一舉征服了西戎十二國,這樣,不僅秦國西方的威脅基本解除了,而且疆域增加了周邊千裡的土地,由此稱霸西戎。

  聽說秦國覆滅了西戎,周襄王派召公過帶著金鼓等賀禮向秦穆公祝賀。

  秋季,晉襄公又攻打秦國,包圍了邧地、新城,以此報王官之戰的仇。

  同年,楚國滅了江國,江國是秦國的盟國,秦穆公身著素服,移居側室,減少膳食,撤除音樂,以表示哀悼,禮數超過了規定的限度。

  有大夫勸諫他,穆公回答說:“盟國破滅,即使未能援救,難道還能不哀悼嗎?我是以此來警戒自己啊!”

  秦穆公三十九年,白國一百五十年(公元前621年)
  秦穆公去世,陪葬者一百七十七人,其中秦國的良臣子輿奄息、子輿仲行、子輿針虎也在陪葬者之列。秦國人為了哀悼他們,為他們作了《黃鳥》一詩:
  “交交黃鳥鳴聲哀,棗樹枝上停下來。是誰殉葬從穆公?子車奄息命運乖。誰不讚許好奄息,百夫之中一俊才。眾人悼殉臨墓穴,膽戰心驚痛活埋。蒼天在上請開眼,坑殺好人該不該!如若可贖代他死,百人甘願赴泉台。

  交交黃鳥鳴聲哀,桑樹枝上歇下來。是誰殉葬伴穆公?子車仲行遭禍災。誰不稱美好仲行,百夫之中一幹才。眾人悼殉臨墓穴,膽戰心驚痛活埋。蒼天在上請開眼,坑殺好人該不該!如若可贖代他死,百人甘願化塵埃。

  交交黃鳥鳴聲哀,荊樹枝上落下來。是誰殉葬陪穆公?子車針虎遭殘害。誰不誇獎好針虎,百夫之中輔弼才。眾人悼殉臨墓穴,膽戰心驚痛活埋。蒼天在上請開眼,坑殺好人該不該!如若可贖代他死,百人甘願葬蒿萊。”

  白國
  白氏學府,思辨場。這是白氏學府中的一塊特殊的空地,寬大的廣場上,星星點點的散落著一些石塊。學子們三三兩兩的坐在石塊之上,和旁邊的人訴說著自己的一些見解。

  這時,一塊位於廣場中間的大平石上,一位身著乳白衣服,頭戴白冠,面容俊朗,左佩劍,右懸玉,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他那眉心上的一抹乳白神印的白氏子,向著周圍的人群朗誦著《黃鳥》。

  “交交黃鳥,止於棘。誰從穆公?子車奄息。維此奄息,百夫之特。臨其穴,惴惴其栗。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贖兮,人百其身!
  交交黃鳥,止於桑。誰從穆公?子車仲行。維此仲行,百夫之防。臨其穴,惴惴其栗。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贖兮,人百其身!
  交交黃鳥,止於楚。誰從穆公?子車針虎。維此針虎,百夫之禦。臨其穴,惴惴其栗。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贖兮,人百其身!”

  慢慢的,越來越多的學子圍在白氏子的周圍,聽著如此哀怨的詩,每個人的心情都是如此的沉重。

  朗誦完《黃鳥》,白循看著圍著自己的眾多學子,他深重的說道:

  “各位,黃鳥鳴聲之哀,聲聲貫徹我等心扉,我們為什麽能感受得到哀怨,是因為我們難過於生命的逝去。這樣做難道是仁義的嗎?
  一個人來到天地,他對於天地來說,本身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我們為什麽能感受到意義,因為我們自己認為自己做的事是有意義的,進而我們作為人是有意義的。

  如今,三個賢人,還沒有運用他們的才能來為天地甚至諸夏做一些事,就被用來殉葬,這難道就是他們來到這個天地的意義嗎?
  穆公,多麽賢明的一個君主啊,活著的時候他求賢若渴,生怕怠慢了任何一個賢人,可是死了卻要賢人予他陪葬,這是多麽諷刺啊!
    殷商為什麽要滅亡,就是因為人們已經忍受不了拿親人祭祀上天的行為了,難道上天是喜歡人殉多於三牲的嗎?這是不合理的。

  我白氏早在始祖羆時就規定不許人殉,這正是明白了上天是仁慈,而不是血腥的道理啊!
  我們學了如此多書和詩難道就是為了傷害同胞的性命的嗎?不,隨意的無理的剝奪一個人的性命,這是不合君子之道的,我不願為。反人殉,倡三牲。”

  “反人殉,倡三牲。”

  “可,人殉是幾百年的舊例啊!歷代都是如此的,反對人殉不會惹怒上蒼嗎?”

  白循看著反對的學子說:“這位學子,慣例就是對的嗎?人殉是一項徹徹底底的暴政,他不僅減少了諸夏的人口,還帶壞了諸夏的風氣。

  我且問你,一個賢人是活著的價值大,還是死了的價值大?”

  “這···”

  “肯定是活著啊!活著不僅能治理更多的庶民,還能強大國家。”

  “對對對,是這個理”

  “由此看來,這人殉確實是暴政啊!”

  白循看到大多數學子都讚同了反人殉,於是又說:“可能會有人認為不人殉就會惹怒上天,那麽我想請問各位,上天是仁慈的,還是殘暴的?”

  “當然是仁慈的啊,如果不是仁慈的,人怎麽能夠活到現在呢?”

  “既然是仁慈的,就不該人殉,難道仁慈的上天希望接受殘暴的人殉嗎?這是合理的嗎?

  如果實在是想要感謝上天,三牲不也是一樣的效果嗎?”

  “是極!”

  白循見大家都基本同意了,於是朝四周作揖道:“既然諸位同意我的觀點,還請諸位今後遇到人殉的情況能夠盡力的去阻止,在這裡我希望各位都能夠學有所成,都能養成君子之風。”

  說完就分開人群走了。

  “這是哪個白氏子啊?”

  “聽說是白公的第三子,經常泡在藏書閣,小小年紀就能學富五車,還具有如此仁德之志,這不愧為有神印的白氏子啊!”

  “難道還有沒有神印的白氏子?”

  “有的,那些都是上幾代白公的公族之後,他們雖然有些也是有才能的,但是已經失去了神印庇佑,有些方面比神印白氏子還是略有差距,除非是天縱之才。”

  “原來如此,我是今年進學府的宋國人,多謝學長教誨!”

  “哪裡哪裡,我也是列國之人,前來求學,幸會幸會!”

  楚穆王十二年,白國一百五十七年(公元前614年)
  殺父篡位的楚穆王商臣去世,穆王在位時滅掉了江國、六國、蓼國。其子熊侶繼位,是為楚莊王。
——
  秦穆公的諡號有“穆”和“繆”隻說。

  單從“穆”來說:布德執義曰穆;賢德信修曰穆;德政應和曰穆;敬和在位曰穆。秦穆公對內廣修仁德,任用百裡奚、蹇叔等賢臣良相,將秦國一個西陲小國,治理成能和晉國扳手腕的大國,不愧為穆。

  從“繆”來說:名與實爽曰繆;傷人蔽賢曰繆;蔽仁傷善曰繆。其一,晉獻公死後秦穆公不先立“賢公子”重耳,卻立“不仁”的夷吾為惠公,從諸夏的角度來看是做事荒謬造成的。其二,秦穆公將三良陪葬而死,不顧死後秦國人才斷檔的事實,也不愧為“繆”。

  ——《關於秦穆公諡號之爭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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