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戰事失利
  三月六日
  河北，柏人戰場

  “將軍，攻上去的士兵已經傷亡過半了，請收兵吧！”一個偏將對著鄧禹哀求道。

  鄧禹臉色陰沉，仿佛才從火場逃出來的難民。

  如今距離他們抵達柏人後，開始的第一次進攻已經近一個月了，二十萬大軍，愣是被李育憑借數萬步兵死死的擋在城下，突襲邯鄲的計劃也落空了。

  不過還有機會，因為巨鹿方面還沒有傳來壞消息，如今只要攻破了柏人，二十萬大軍長驅直下，加入圍攻邯鄲的隊伍，也能夠實現戰略目的。

  此時鄧禹的心情很好，因為馬上就可以攻破這個防線，到時候大軍抵達邯鄲，不世之功就在今朝。

  等兵馬調動起來，鄧禹已經來到了城北城門前，看著後方衝天的大火。擦了頭上的冷汗，還好發現的及時，損失不大。

  在諸水上遊築好堤壩的李育軍將領，眼見遠方紅遍了一片天的柏人方向，立即下令毀堤。

  最後在軍隊紀律方面，劉秀軍完爆張參軍，劉秀軍有著基本的軍紀，而張參軍則是毫無紀律可言。

  “砰！”劉秀一巴掌將身前的幾案拍得生響。

  因為鄧禹戰敗的戰報傳了過來，二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五萬人，讓劉秀如何不心疼，生氣。

  渤海軍一到巨鹿，劉秀就領著七萬大軍重新攻破南欒，使得劉子輿的全部主力集中在巨鹿到邯鄲的廣大地區。

  最後果斷下令道：“快，命令全軍撤出城池，要快。”

  如今進入城中的鄧禹軍有五萬多人，還有十多萬人依舊在諸水以北。

  雙方實力對比來說，劉秀軍七萬，張參軍十五萬，劉秀處於極度劣勢，但是從軍隊精銳程度來說，劉秀背靠白國，有白國提供的軍備，加上自己這兩年的繳獲，披甲率比張參軍高了不止一成。

  即使人少，但是在劉秀親自上陣的情況下，還是將張參的攻勢頓住，甚至一度使得張參軍陣腳大亂。

  而鄧禹就領著親衛隊進駐城中，督戰。

  雙方箭矢對射後，兩軍短兵相接，陷入殘酷的肉搏戰。

  而在柏鄉的鄧禹等人不斷收攏潰卒，兵力恢復到五萬。

  鄧禹大軍被又是火燒，又是水淹，士氣一下子就崩盤了，而指揮體系也陷入了混亂，早有準備的李育軍，駕駛著小船，不斷追殺潰敗的鄧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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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說訓練程度，劉秀有著成體系的訓練方法，但是張參軍也有著當地大族大姓的子弟支持，精銳程度隻比劉秀軍略低。

  命令隨著數個傳令騎而去，巨鹿城下的劉秀軍也緩緩向著南欒方向撤退。

  一夜之間，鄧禹二十萬大軍潰敗，好在鄧禹等將領憑借馬匹之力，跑了出來，不過士卒都跑散了，身邊只有數千人，在匯合了一直在後方遊走的白和騎軍一萬，進駐柏鄉，防止李育追擊。

  李育畢竟兵少，也沒有再追擊的實力，就撤退了。

  見柏人陷落，鄧禹心中的一根弦終於松了下來，隨即下令大軍通過浮橋跟進，一定要在今日將柏人徹底佔據。

  所以準確來說，此地的劉秀軍只有五萬人。

  因為柏人是依靠諸水修築的，而鄧禹軍進攻的方向，就是面向諸水的一面。

  三月十五日

  三月二十日

  劉秀因為有著兩萬的騎兵，這次並沒有將他們放在主力，而是放在戰爭側後五六裡的一處樹林裡隱藏，那裡是張參軍的視線盲區。

  突然靈光一現“有了”。

  “什麽？”鄧禹騰地起身，來到屋外，看著正在拾取碰倒在外牆上柴火準備生火的士兵，心中不安感越來越盛。

  柏人雖然城堅，但是畢竟是小城，城防準備比不得邯鄲、巨鹿那種大城，因此到了後面半個月，守軍純粹是靠人堆起來防守的。

  劉秀避其鋒芒，僅僅只是守了一日，就撤出了南欒縣，率軍北撤。

  這個戰場是劉秀專門準備的，大軍左邊靠著漳水，右邊靠著大陸澤，為了防止張參軍兩邊突襲，劉秀盡可能的拉開戰線，形成了一個連綿三四裡的戰陣。

  劉秀捏了捏自己的頭，又到了危急時刻了啊，這場仗的難度這不亞於容城之戰啊。

  “城中能戰之士還有多少。”滿臉血汙，胡子拉碴，精神疲憊的李育靠坐在城牆邊，問向一旁的書記官。

  書記官匯報完，見李育閉目思考，沒有再言語，恭敬地行了一禮後，退了下去。

  三月二十二日
  在南欒以北五十裡處，劉秀列陣，準備正面抵擋張參的十五萬大軍。

  而更雪上加霜的是，信都的馮異傳來渤海援軍已至信都附近，有大概十五萬人，為了保存有生力量，馮異退出了信都，將其讓了出去。

  不過沒有大礙，根據鄧禹自己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將李育徹底擊潰。

  接下來如何去做，劉秀沒有去問一旁的軍師蘇謹，因為具體的戰術戰法，劉秀自問軍中沒有超過他的。

  三月十日
  隨著外出開拓的軍隊回來，劉秀手中已經有了五萬多人，他準備試著攻打巨鹿。
    到了今日，劉秀已經不斷攻打巨鹿城，在城下耽擱了半個月，因此攻勢愈急。而巨鹿不愧為天下聞名的堅城，在這半個月的攻城戰中，劉秀軍也損失慘重。

  大水順流而下。

  但總的來說，正面對決，時間一長，劉秀還是打不過張參。

  雖然巨鹿守軍只有一萬人，但是憑借完備的城防器械以及高深的城牆，殺傷劉秀軍三萬多人，使得劉秀手中只有兩萬人。

  張參一看劉秀的陣法，就高興了起來，看樣子昆陽之戰，這劉秀還是運氣居多啊，這種陣法都出來了，拉長戰線，豈不是意味著戰陣變薄，看來要不了多少時日自己就可以功成名就了。

  雖然此地大軍團不好施展開來，但是張參自持兵多，在劉秀立陣不久，就發起了進攻。

  看著輿圖，劉秀下令道：“命令，全軍撤退至南欒，進而撤退至廣阿，讓鄧禹帶著二萬人前來廣阿匯合，其中一萬人包括那一萬騎兵。記住，讓他一定安排好防守，絕不能將李育放過來。

  因為無論是劉秀本人，抑或步軍諸將，都舍生忘死衝擊敵陣，以攻代守。

  三月八日
  靠近諸水一面的李育軍突然崩潰，鄧禹終於攻上了城頭，又攻進了城中。

  渤海趙軍一路攻破信都、南欒抵達巨鹿城。

  但是好消息是，巨鹿城中也只有五千人了。

  “看城南的敵軍抵抗如此激烈，不像是沒有兵力的樣子，那之前在城北為何如此輕易的就被擊潰？”

  夜晚，鄧禹軍幾乎將柏人佔據，只是南面的一面城牆還牢牢的被李育軍拿在手中。

  校尉又說道：“可是將軍有沒有發現，城中的柴火等引火之物有點太多了？”

  書記官連忙讓人將一個木箱搬過來，從中拿出幾個竹簡，幾個文吏來來回回不斷進行統計，幾刻鍾後，向李育匯報道：
  “大司馬，如今能戰之士還剩二萬人，光是今日一日就有三千傷亡。”

  “將軍，不對勁！”一個素來謹慎細心的校尉找到鄧禹。

  不過就這點人，也沒有了南下邯鄲的必要，隻好在此駐守，等待劉秀的命令。

  “不能這樣了。”李育暗想道，“照這樣下去，不出五日，柏人必破，得想個辦法。”

  劉秀準備從信都將馮異調回來，隻留下幾千人預防渤海援軍就好了。再從柏人鄧禹大軍調個二三萬人。再有半個月，巨鹿必下。

  這使得巨鹿守將松了一口氣，連忙寫信報告給劉子輿。

  讓馮異放棄信都，集結所有兵力來廣阿，將渤海軍放進巨鹿，我要在南欒城下，與劉子輿決戰。”

  等鄧禹等人過了浮橋，只見諸水上遊三米高的大水直流而下。

  張參領著大軍抵達南欒城下。

  鄧禹為了防止李育半渡而擊，已經斷己方糧道，沒有選擇從兩邊渡河過去，而是選擇是靠著用船隻，建造浮橋，正面強攻柏人。

  邯鄲有十萬守軍駐守，而敵軍也只有十萬，為了防止腹背受敵，劉子輿命令大將軍張參為主將，指揮在巨鹿休整的十五萬渤海軍擊潰位於南欒的劉秀軍。

  鄧禹無所謂道：“斷後的罷了，有什麽奇怪，要是不堅守城南，大軍潰敗，那才是真的一敗塗地，李育可不是那些庸將。”

  “鳴金吧，讓夜戰部隊準備好。”鄧禹隻好下令道。

  得到十五萬援軍到達巨鹿的消息，劉子輿大喜。

  “怎麽了？”

  有了辦法，李育立刻安排了下去，先將傷兵通過諸水送往上遊，然後派人去諸水上遊築堤壩蓄水。

  其中，將軍銚期最為勇猛，衝鋒陷陣，殺死五十多人，一度令敵軍後撤。即便額頭受傷，仍然裹傷再戰。

  但張參也不是泛泛之輩，在前軍將軍劉奉率領的前部發生崩壞之後，張參有效的利用了兵力優勢，投入生力軍對前隊進行了輪換，不但沒有發生混亂，更是成功穩住了陣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