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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心癮》239.第239章 走火入魔(8)
   第239章 走火入魔(8)
  是劉懷英和黎影的早期視頻,無數條。

  徐敬西點開,欣賞。

  小姑娘在邁凱倫跑車内吓得委屈,在滑雪場被拽身體斜坡下滑,她又驚又怕,緊緊拽住劉懷英的滑雪服尋求庇護,帶她去郊區看花燈,帶她去外省出海捕魚,帶她去會所,劉懷英喝醉捏她臉蛋,要親她逗她,把不住邊。

  “給少爺親一下,放心,陳若琪看不見。”

  “給不給。”

  她背過身,始終不言不語,劉懷英又彎下腰拉她的手去哄。

  “好了,不給就算呗,不許哭行不行,一會兒送你回花家地。”

  “又把你捏出水了,皮膚這麽嫩,搞我手指像滑豆腐。”

  “…”

  她青澀又善良,會委屈瞪劉懷英,眼神并不兇,反倒惹世家少爺更上瘾逗她。

  30萬,劉懷英拿出30萬輕松把她騙到手,控制在身邊,确實,她那時候勤工儉學,根本還不起。

  說不定要捅到她父母耳邊,她太膽小,怎敢不乖,怎敢讓父母操心。

  不用猜,這些視頻專門給他。

  一事平,一事起。

  他起身,沉息間,嘴角輕略勾起:“比我親眼所見的有意思,我夾菜,他轉桌。”

  第一次嘗到被出賣的滋味,那人叫劉懷英,盡管不起色。

  要不說,怎麽看姓劉的都不順眼。

  台上的鋼琴演奏換成蘭登堡愛樂樂團,是劇院老闆親自爲徐先生點《D大調協奏曲》。

  置身後悠揚格調的演奏曲置之不理,徐敬西微擡手臂,撩開厚重幕布,退場。

  “鋼琴音樂會還沒結束,先生去哪?”Schreyer跟上,恭敬詢問。

  “跟來就是。”

  語調啞且沉,特沒勁兒的美式口語。

  挪威均溫11度,身着黑色大衣的貴公子漫步走在冷風中,單手抄兜。

  Schreyer默默開車跟随。

  傍晚六點,奧斯陸市廳的鍾聲響起,古典的,靜谧的,鍾聲穿過每一條街道。

  适合浪漫的大街。

  行政車隊有條不紊跟在一位體魄高大的權貴背後,如此陣仗,多少顯眼,便有不少路人駐足觀望那位權貴。

  Eight. Mining集團的大事小事再也不需要他本人面世,可怎麽看他,肩上的擔子也不算輕松。

  他已經徹底制殺美方想控制Eight. Mining集團利益鏈的心思,怎麽他赢了,他不開心?
  将要下雨,Schreyer不得不下車舉傘,自他身後撐傘。

  “您很有執掌權,事出至今,Eight. Mining集團上下無一人出來背叛您,克利蘭财團肯定用過手段收買,沒人上鈎。”

  要不是顧及背後的長輩,徐先生估計不會收手那麽早,收得如此風平浪靜,Schreyer想。

  徐敬西突然繞開話題:“進去了,這就進去了…不能讓克利蘭在裏面過得太舒坦。”

  看着人在歐洲挪威奧斯陸大街散步的權貴,Schreyer颔首。
-
  黎影的雅思考試結束。

  在Schreyer通知徐敬西回國的時候,今天已經過去五日。

  在畫室練完畫,收拾包包離開,四九城的早上霧霾,傍晚風沙,水泥高樓末日黃昏即視感。

  身後聽到水墨畫老師傅賞畫後的評價。

  掃地的小哥上前詢問老師傅:“曾師傅,那位小姑娘就是您收的徒弟嗎?”

  老師傅總會有那麽漫不經心地一句:“她後台很硬的,别亂問。”

  這些知道她後台硬的話,并非第一次聽到。  

  多硬?
  确實很硬,這後台太硬,她也有壓力。

  扭頭坐進車裏離開。

  别墅門外多餘的人沒了,陳榮也沒了,還是面熟的保安大哥和保姆阿姨。

  回歸最初簡單質樸的生活氣息。

  擡步進門,聞到晚餐的飯菜香氣,特别是淡淡清雅的蟹肉冬茸羹。

  無端,看見徐敬西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拭手,應該是從徐家過來,身上有股古法香爐熏出來的淡淡梨香,這個味道他一旦回家身上便會有一點點,衣服精貴且幹淨。

  她腳步微頓,盯看他挺直成牆的背肩線。

  “哪兒回來。”徐敬西也沒回頭。

  她指外面的秋季風景:“畫秋天,老師傅教的。”

  徐敬西聽出不尋常,卻沒心思和理論根本,看了她一眼,小姑娘靜站不動。

  “怎麽,看見我這是不高興?”

  “我沒有。”黎影挺老實,“十分意外,以爲你在半夜才過來。”

  半夜找她交頸到天亮,讓她哭,讓她腰疼,向來是徐敬西的作風。

  “吃飯。”

  “好的。”黎影放下鏈條小包包,乖乖坐好,或許是驚訝與緊張,坐着一動不動,突然忘記拿起筷子,直到男人一記淡淡地眼神掃視過來,她才有反應,連忙對好筷子。

  多少天沒見他,實在記不得,隻記得很長,隻記得他給的鋼筆,還是這張幹淨年輕的俊臉安然無恙回到四九城。

  他吃飯很慢,細嚼慢咽,動作也不快,全程輕拿輕放,沒發出什麽動靜,這是正常情況下的徐敬西。

  聽到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當初要搬去哪?”

  黎影條件反射性側過腦袋,無端撞上男人猩紅的眼眸,下一秒,她埋頭舀清粥,吹了吹氣,說出的話如同喝了老實水,問什麽吐什麽。

  “霞公府。”

  徐敬西用餐柔紙緩擦筷子,稍微擡擡眉梢,瞧她,她腦袋低得更低。

  “爲什麽。”他問。

  “怕你覺得礙眼。”

  像畫一樣礙眼,她自認當時十分自覺。

  她心自忖量,這位爺下一秒是不是要問‘爲什麽不回答想不想他的問題’。

  然,并沒有,男人對好一雙上好的玉骨瓷筷,安靜吃飯,舉止優雅從容,不發出一丁點聲音。

  不太對勁,他肯定有氣,隻是沒發。

  這人分明特計較。

  仔細瞧他,一雙眼眸的瞳仁狠狠縮引,紅得可怖,無法判斷他在哪失眠。

  徐敬西對她的偷窺視而不見,從容拿起桌面震動的手機,離位接聽。

  突然其來的悶熱,估計要下大雨,黎影放下筷子,看向站在露台的男人。

  黑襯衣在他身上比天幕壓頂低垂的烏雲更深更沉,烏雲甚至成爲他強勢氣場的背景闆。

  “Schreyer,make him pay the price。”

  回電話那邊,他的視線散淡遊離過來,朝她勾了下手指頭。

  舉動分輕平常,她起身,認命般朝他走去:“你吃飽了嗎。”

  徐先生:“我夾菜,你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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