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暴走的局勢(求月票!)
趙玄一登場。
這代表著局勢暴走。
一尊武道一品,無上宗師,足以影響天下大勢。
趙玄一只是露面,但一場影響天下的盛會,卻是已經瀕臨崩潰。
名劍大會的主角,已經橫死當場。
這才是至高武力。
可以無視掉一切,說打死你,就打死你。
任你背景深厚,來歷不凡,也統統都沒有用。
趙玄一微笑間,徐徐開口講道:“伱修行至武道二品,元神境不易。”
“這是獲得了神劍山莊的庇護。”
“可憐,可悲。”
“百多年的辛苦修行,委屈做小,為奴為仆,才換來今日修為,如今卻是要一朝化為泡影。”
“武道一品,被冠以無上二字。”
“就是因為強大的實力,已經對其他境界造成了碾壓。”
“天人合一,掌握天地法度,一言一行,皆是天地法則。”
“殺你,隻用一劍!”
趙玄一手指合攏,化指為劍,向前輕點,一道劍芒憑空衍生出。
劍出。
猶如龍吟之聲。
一道道劍氣,相互組合在一起,化為了一條神龍橫空。
無盡的火光,不斷的吞吐而出,咆哮間火海鋪天蓋地,空氣中轉眼間充斥著濃重的燒紅的鐵鏽與熾熱的硫磺味道!
仿佛滅世魔龍,威勢一時無兩。
恐怖的意志,正在不斷開始複蘇。
這一劍,代表著天地。
是規則,是法度,是世界法則。
武道一品,無上宗師,獨有的特殊力量,如今彰顯無疑。
三品天象境,二品元神境,最後的至高境界為天人境。
天人,天人。
這已經說明了一切。
純淨透徹的元神,橫立於半空之上,彌漫著璀璨之光,猶如神聖偉岸高大。
魔龍恐怖猙獰,掀起的魔焰如同滅世洪流,滾滾衝向天穹,仿佛要淹沒世界,摧毀蒼天。
璀璨元神蒙上了陰影,猶如被鋒利巨口,撕咬下來了一塊,金色鮮血濺射,痛苦的聲音響徹天地,魔龍昂然向上,一雙眸子透漏著凶戾,無盡的寒意蔓延開來,仿佛凍結元神,冰封空間。
正在不斷跑路的竇某人,時不時的回頭窺視著這一幕,哪怕是對上三品境界不太熟悉,但也能夠看出趙玄一正在欺負人。
人家神劍山莊客卿,也只是勉強突破至元神境而已,要論起來的話在武道二品當中墊底,可這趙玄一則不同,絕對是武道一品當中的佼佼者。
大境界的差距,再加上趙玄一乃是地級奇物,具備著非同一般的本事,神劍山莊客卿拿什麽去擋?
名劍大會號稱是宗師無數,堪稱是臥虎藏龍。
但全部都是欺軟怕硬的,眼看著這一位趙玄一逞凶,如今無一位宗師出手相助。
說起來天琅劍宗大有問題啊。
除了那一名少年外,天琅劍宗仿佛沒有來人一樣。
這一位暗中相助的宗師,出身於神劍山莊。
天琅劍宗作為名劍大會舉辦者,肯定要來宗師的。
而且普通的武道三品天象境實力不足,怎麽也帶來一位武道二品元神境。
來一位天人境強者,竇長生也不奇怪。
竇長生看向趙玄一,這一位比老三狀態好太多了,老三登場的時候,基本上失去神志了,但這一位趙玄一卻是又如趙玄九一樣,簡直與活人無異。
竇長生轉身不去看戰場,而是打算衝出悅山縣。
悅山縣太小了,這打起來肯定成為廢墟,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但竇長生才一隻腳踏出悅山縣,就發現人置身於悅山縣核心,趙玄一正站在一旁,微笑注視著自己。
不等竇長生開口,趙玄一主動講道:“我們兄弟,一直備受竇兄弟關照。”
“如今好不容易尋找到報答的機會,還請竇兄弟不要嫌棄禮物輕了。”
“竇兄弟此番前來,乃是為了參與名劍大會。”
“一柄神劍,就當做我的謝禮了。”
竇長生苦澀的看著趙玄一,啥仇?啥怨啊?
怎麽就盯上自己不放了。
跑都不讓跑。
你老老實實大鬧一場,而我趁勢與你分割,我們雙方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認識對方。
最後你敗走天悅山,而我老老實實的遠走他鄉,繼續開始修行,豈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竇長生壓抑著心中複雜的情緒,弱弱的問了一句道:“神劍可以不要嗎?”
名劍大會兩個主角,如今已經死了一個,余下的主角就是神劍了。
這神劍已經是天琅劍宗的最後顏面了,天琅劍宗肯定不會讓神劍易主的,所以搶奪神劍,這無疑乃是找死的行為。
這一位趙玄一,乃是地級奇物,他根本不怕死,死了還可能復活。
只要相關概念不消失,那麽就不死不滅,但自己不行啊。
至於什麽名列天籍,再活一世。
這雖然是不錯,但只要有野心者,對此都不會在意的。
這一方世界復活的手段有不少,域外邪神非常詭異,他們打破生死界限很容易,但後果非常嚴重,只要死上一次,那麽就不再是完人了,一輩子無法成仙。
除非竇長生沒追求,不然任何復活的手段,都可以當做沒有。
趙玄一突然回頭,看向竇長生講道:“剛剛太專注對敵了。”
“我沒有聽清楚,你重新說一遍?”
竇長生強顏歡笑講道:“剛剛我說太高興了。”
“我冒著生命的危險,前來參與名劍大會,為的就是比武奪魁,奪取神劍,揚名立萬。”
“如今大哥願意照顧我,不讓我辛苦,直接賜予神劍。”
“我。”
“高興啊。”
趙玄一滿意的講道:“知道竇兄弟高興,那麽我付出的再多,也值得了。”
趙玄一背負雙手,緩步朝著城外走去,同時開口講道:“一名武道二品的元神境強者,到底有一些壓箱底的本事,最後有人暗助他一臂之力後,成功逃脫掉了。”
“不過不要緊,這不是什麽大事。”
“他氣息駁雜,出身不高,這一次被我一劍傷害到了。”
“留下的後遺症,足以讓他十年,二十年,都處於重傷狀態中。”
“要想重新恢復巔峰,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花費三十年時間,穩固住武道二品境界算是不錯了,一輩子再無進步余地了。”
“竇兄弟有三十年,也可以一劍斬之。”
“總而言之,問題不大。”
竇長生臉色扭曲,我是怕三十年後嗎?
我是怕現在啊。
斷絕道途之仇,這仇結大了。
一名武道二品的大宗師,不會去偷襲一名武道七品內力境武者,因為這實在是太掉價,就算是成功了,也是受人恥笑,淪落成為天下笑柄。
但要是雙方仇深似海,誰會去在意名聲?
如今自己要多一位,可能暗中偷襲自己的大宗師。
竇長生心中歎息,自己也沒有長著一張嘲諷臉啊,怎麽拉仇恨的本事,一次強過一次。
前有崔長河一名宗師,後有一名大宗師。
自己出門還沒到一個月內,上三品的武者就得罪了兩位,一個比一個強。
這樣下去的話,早晚要死於非命。
竇長生沉默了,而趙玄一聲音繼續響起:“天琅劍宗貴為名劍大會舉辦者,但這一次竟然無一位宗師出面,剛剛暗中相助的那一位,也是我一位老熟人。”
“宗人府大宗正,九王爺!”
“說起來真是可笑。”
“名劍大會引來了這麽多宗師,全部都是鼠輩,一個個想法太多,擔心太多。”
“太過於攻於算計,導致無人敢於站在我面前。”
“他們目的是什麽?我全部都清楚,不過是想要讓其他人擋槍,他們暗中窺視,好總結出我的行動規則,掌握我的情報,最後想要收容我。”
趙玄一從始至終充斥笑意,對於暗中的野心家,虎視眈眈的人,未曾有任何的擔心。
微笑著繼續講道:“鼠輩而已。”
“就算是我暴露出了情報,他們敢信嗎?”
“他們會多想一些,這是不是我故意泄露的,為的就是欺騙他們。”
竇長生不由開口問道:“天琅劍宗太詭異了,大哥可知道其中內幕?”
眼看著被脅迫,不得不開始朝著神劍山莊走去,竇長生只能夠苦中作樂,開始了解一下內幕,至少跑路的時候,知道往哪裡跑,不會因為茫然無知,直接落入到天琅劍宗的陷阱中。
趙玄一輕笑一聲道:“名劍大會,規模太大了。”
“我獲得傳聞,朝廷不允許天琅劍宗舉辦,就因為這名劍大會引來的武者太多,這會造成動亂,一個不好,就是一場災難。”
“為此九王爺親自上門,但神劍老人一意孤行,直接否決了九王爺。”
竇長生眉頭一皺,驚訝開口講道:“怎麽是神劍山莊?”
“這不應該是天琅劍宗嗎?”
趙玄一回答講道:“天琅劍宗劍主早已不問世事,天琅劍宗近一些年來的名聲,皆是由執劍者清宣撐起來的。”
“這一位藏劍枯坐前,殺的天下屍橫遍野,天下隻知清宣,而不知劍主。”
“換成二十年前,給紅河崔氏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挑釁清宣。”
“時間最是可怕,歲月殺人不見血,崔長青少年也經歷過那個時代,如今竟然敢於挑釁,想想真是不可思議、”
“要是我活著,我自然怕清宣,但如今我不怕了。”
“我非人。”
“大不了被殺一次。”
等等。
這一句話很有問題啊。
你這麽張狂,都害怕清宣。
仿佛是看穿了竇長生心中想法,趙玄一伸手拍動著竇長生肩膀講道:“不要怕。”
“清宣這個人,還是很講究的。”
“你太弱了。”
“她不會向你揮劍的。”
“你是有跟腳的,要找的話,也是找你師父。”
“你大大的安全。”
“我懷疑這一次名劍大會,乃是神劍山莊弄出來的。”
“天琅劍宗只是順水推舟而已,所以天琅劍宗並不上心,一直出面的都是神劍山莊的人。”
竇長生想到了一個江湖傳言,死去的那一位少年,傳聞乃是神劍山莊嫡長子,是神劍山莊莊主之子,神劍老人的長孫。
這一個傳聞很有可能是真的。
艸。
這要是真的。
這神劍山莊真不是東西。
什麽有緣者皆可獲得神劍。
這神劍完全就是為了給少年鑄造的,你直接繼承就算了,偏偏在這裡玩什麽有緣者的遊戲,把天下人當傻子戲弄。
純粹的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竇長生能接受對方是天琅劍宗弟子,畢竟天琅劍宗和神劍山莊同源,可無數年下來早就分家了。
雙方都是劍仙弟子,可成百上千年,早已經是獨立的勢力,這樣至少講究一些吃相,可不像是現在一樣連臉都不要了。
站在悅山縣城外,趙玄一突然講道:“你身上有一道意志。”
“這是來源於歡喜魔佛。”
“以歡喜魔佛的位格,是不會主動關注你的。”
“這八成乃是某位佛子的傑作,上一次的紅葉縣事件,遠不是你看見的那麽簡單,不出意外的話,你被人當做了棋子。”
“八代天屍上人,昔年還是聖子的時候,遭受七代天屍上人窺視,七代天屍上人想要把八代天屍上人煉成戰屍,但可惜八代天屍上人天縱奇才,乃是歷代天屍上人當中最強者。”
“他不動聲色間,反過來把七代天屍上人煉了,自己下克上,成功上位執掌天屍宗。”
“八代天屍上人把持大位,時間太長了。”
“四大聖子,皆不甘心繼續等待。”
“你某位師兄,於佛子聯合,布下了一局,引清宣出世,這是紅葉縣真相。”
“你深受其害,不要把八代當做什麽好人,這家夥不顯山,不露水,看似總在吃虧,不斷吃癟,但他一直在贏。”
“我的死,他居功至偉。”
“遙想當年,他也是叫我大哥。”
竇長生立即表忠心道:“我對大哥,忠心耿耿,天日可鑒。”
“當初他也是這麽說的。”
竇長生沉默了,對方不說人話,自己還怎麽接。
趙玄一抬眼看向天悅山,平靜開口講道:“無需如此。”
“我也不安好心。”
“有你在,幕後主使就是你。”
“我只是一個奇物,工具人。”
“哪裡能有什麽壞心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