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老黃家現在過的一般,但是老黃家的祖宗百多年前還是正經八百的王爺,那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滿州正黃旗。只是老祖宗在爭奪帝位的過程中站錯了隊——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了,全家被發配到關外吃草。
村子裡的住戶以前個頂個都是王府的包衣奴才,共和以後這老黃家才改的姓就是怕**軍對前朝皇室斬盡殺絕——那個年代幾乎滿人一夜之間都改姓了。老黃家對推翻宣統的**軍那是既愛又恨,**軍幫他們家報了在關外吃草一百多年的大仇,但是卻推翻了他們老祖宗建立的皇朝。
雖然已百多年沒從這個皇朝中得到點什麽了,可是知道宣統退位的消息後全村還是大哭了三天三夜。
自此,改姓黃的老黃家把血脈的延續看得比天還重——宣統帝雖然有弟弟但是卻沒有兒子,而且隨著宣統第三次登基後嗣這個問題越來越嚴重,若是真的沒有兒子宣統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將帝位傳給同樣沒有兒子的弟弟,但是宣統的弟弟現在也是沒有兒子的。最壞的結果就是帝王的血脈斷絕後,滿洲國將和朝鮮一樣被日本吞並。
如果說,老黃家對**軍的恨意是1的話,那對當年大帥東北軍的恨意就有3,對老毛子的恨意是5,對小鬼子的恨意是10。現在只有小鬼子能吞並這個愛新覺羅家的龍興之地。對宣統的複辟老黃家只有一點點欣喜,更多的是對小鬼子胃口的擔憂。
金霸天現在還不知道老黃家有心給他安排一個龍女玩玩,只是覺得這宅子內外的設計有幾分像是那自己在北平的大宅子。都是老宅子嗎,有些相像也是可以理解的。金霸天安慰了自己,到了維持會長準備的廂房休息。雖然金霸天隻說打點熱水,但是這邊連洗腳的丫鬟都找好了。
一個簡單的足底按摩後,金霸天有些困摟著瓦爾梅徑直睡了過去。
距離這個村子約六十公裡的地方,梅裡亞,黛娜,白梅梅三個人組成了三角陣型,包圍了包圍圈中僅剩下的三個鬼子。包圍圈中的鬼子滿面驚慌,開始拉動手中三八大蓋的槍栓準備射擊。
這一隊鬼子原本有十三人,是一支標準的巡邏隊伍,三分鍾前這一隊鬼子認為自己撞倒了大運,這地方居然有三個美女在小道上行走。十幾個鬼子不顧嚴寒,紛紛開始解褲子向三個女人衝過去準備來個鬼畜**什麽的,可是剛跑到美女們的面前,屠殺開始了。
三個女人不知道從哪拔出來了兩尺長的短刀,在精蟲上腦毫無防備的鬼子中大開殺戒——那場面真是腦漿和鮮血飛舞,大頭和小頭落地。短短幾十秒鍾,就只剩下眼前這三個跑在最後面的三個鬼子,看三個美女擺出的陣勢,這果然是要斬盡殺絕了。
當中一個鬼子大喊一聲:“開火。”
三個小鬼子一發狠端起三八大蓋分別向三個女人開槍,這時候已經不是考慮下面小頭問題的時候了,而是考慮上面大頭是不是能存在的問題了,這麽近的距離斷無打偏的道理,大不了趁著還有溫度的時候再用一下。
手持兩尺長雙刀的黛娜一偏頭躲過子彈,白梅梅用手中近兩尺的短刀一格,將飛往胸部的子彈彈飛。最絕的是梅裡亞,手中兩尺長的短刀挽起一個刀花,再看時本應該超音速飛行的子彈頭已經靜止的躺在短刀的刀刃上。
梅裡亞拿起刀刃上的子彈頭,吹了一口氣,蔑視的看著眼前的鬼子說道:“真悲哀,戰鬥力五的渣滓。”
梅裡亞對面的小鬼子看到槍擊無效大喝一聲就想衝上來拚刺刀,這時梅裡亞用拇指彈飛手中的子彈頭,子彈頭正中鬼子兩眼之間的額頭嵌在眉心上的顱骨上,小鬼子隻來得及衝了半步就不甘的仰面倒了下去。
他的死並沒有引起同伴更多的注意力,另外兩個小鬼子也分別衝向黛娜和白梅梅。黛娜和白梅梅也分別對兩個剩下的小鬼子發動了衝鋒,結果就是衝向黛娜的小鬼子被雙刀一閃瞬間分屍,衝向白梅梅的小鬼子被砍了頭身體慣性的又衝出一步才倒下。
戰鬥開始三分種就結束了,梅裡亞說道:“走吧,一群戰鬥力五的渣滓而已。”
白梅梅收了短刀:“不錯的開胃菜。”
這只是一個小型巡邏隊的下場,更多的對鬼子堡壘的爆破狙擊槍擊在渤海灣更深一點的各地上演著。因為大部分受到襲擊的地方都沒來得及發出求救電文和電話,這一天鬼子在關東軍的大本營還不知道這零零散散的幾千部隊被殲滅的消息。
此時小鬼子大本營正糾集了一群筆杆子,寫一些鬼子士兵神話般的和南京中央軍並且勝利的戰鬥故事——在戰鬥中越是失敗就越要拚命宣傳鼓吹勝利。
在鬼子這群筆杆子的描繪下,皇軍士兵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從不放棄同伴。有一個故事就是寫的一個班的鬼子在中央軍一個團的包圍中救出了一個失陷的鬼子新兵,一個班十幾個鬼子在幾千人中殺了一進一出,連一個人都沒傷到,而一個團的中央軍部隊反而損失慘重。
另一個故事中,是講述一個會忍術的小鬼子一個人從高坡上跳下去用手裡劍和忍術,輕松虐殺了一個排的南京中央軍。諸如此類的忍術系小說還有很多,例如徒手將中央軍士兵兩半的,一拳打穿中央軍士兵身體的忍者奇兵系列。
諸如此類的故事還有悲壯一些的,一隊鬼子在享受完國內***的服務後,在戰場上堅貞不屈和幾百倍於自身部隊的南京中央軍對抗,最後全部陣亡求仁得仁的故事。
不過負責此事的土肥原賢二表示,近幾日最流行的就是一個特高課的女忍者用弓箭和幾十個中央軍的士兵用中正式的槍支抗衡,並且全滅了這一隊中央軍士兵的故事,在接下來特高課的女忍者被更多中央軍的士兵包圍並且遭遇鬼畜**,最後的結果竟然是特高科的女忍者數十次被**後精氣值滿了,達到發動弓箭連射技能的條件。女忍閃電般的自動穿上褲裙,用連射技能將這一隊中央軍全部射殺。
隨著這些故事紛紛在報紙上發表連載,原先賣不動多少的報紙一時間頗有洛陽紙貴的架勢,要知道之前鬼子的報紙上除了空洞的殲敵無數的新聞就是四大塊。第一塊是反覆論證天皇萬壽無疆的,第二塊是反覆論證帝國武運長久的,第三塊是反覆論證聖戰必勝的,第四塊是前三塊論證的總結。
硬是將一張張報紙改成了政治教科書的場地。這種東西架不住天天看大家都麻木了的說,一張一周前的報紙內容和一周後的報紙居然沒什麽區別,連文章內容都是大量的抄襲,不注意看還真不知道是哪天的。雖然報紙上連載的一部分和中央軍戰鬥的小說肉麻至極大量脫離現實,但是比起一天到晚的政治教育大家還是喜歡看這樣的文章。
甚至連鬼子國內的電影導演也考慮拍一些這樣的電影來給民眾看——膠片此時還是很貴的東西,不可能拿去拍攝肥皂劇的。
金霸天一覺醒來,已經是滿天紅霞。想起睡前居然忘記了和瓦爾梅來一發真真的是虧大了。腦子還沒清醒的狀態中,就開始騷擾懷中的瓦爾梅。瓦爾梅在金霸天動手的時候就醒了,兩個人自然是**痛痛快快的在別人家的房間中來了一發。
折騰完,金霸天問道:“瓦爾梅,你說這家維持會長會不會去向小鬼子告密的?”
瓦爾梅說道:“那要看小鬼子離這裡有多遠了,路程超過一天的話,還是相當安全的。不過來不來似乎都是無所謂的。”
“那當然。”
想想也知道,為了來抓兩個人能來多少鬼子,一個班頂天了。可別說一個班就是一個小隊的鬼子在瓦爾梅和金霸天的眼中,那就是一盤菜啊。俗話說,沒有三兩三不敢上梁山,沒充分的準備金霸天也是不敢來這敵後的。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個年輕的女音說道:“兩位老總準備吃飯了。”
這句話一說,金霸天才覺得肚子有些餓了,但是在敵佔區吃東西這種事,金霸天是想都沒想過的。
金霸天答道:“拿一個炕上用的小桌子來就行了,我們自己帶了飯和水。”
過了會下午的洗腳丫鬟——其實是老黃家的小女兒蓉兒,紅著臉拿了一個小桌子進來。蓉兒在炕上擺好桌子後,說了句“我去打水。”又退了出去。
金霸天將包裡的罐頭和飲料一一擺在桌子上的間歇對瓦爾梅說:“我敢說,這小妞剛才聽到了什麽。”
“還不是因為你弄得這麽舒服,否則我怎麽會叫這麽大聲的。”瓦爾梅想起自己剛才的聲音好像特別大,估計大半個院子都聽到了,早知道就答應去野戰給兔子聽好了。
“因為我喜歡聽你叫啊。嘿嘿嘿…”金霸天大笑著用開罐器打開了一個個肉罐頭。
這時蓉兒打了洗手洗臉的熱水進來,兩個人沒下炕就洗了乾淨。金霸天看著蓉兒盯著桌子上的罐頭看,問道:“一起吃?”
“這個…”蓉兒是想下意識的推辭一下的,可是桌子上罐頭髮出誘人的香氣讓蓉兒難以拒絕。雖然黃家在這村裡是最大的一家,可是夥食條件還是難以做到頓頓吃肉,往日裡吃肉這種事往往是等要逢年過節的。瓦爾梅看出蓉兒的猶豫,一拉手將蓉兒拉上火炕。
這小鬼子來了後,因為各地都爆出小鬼子搶糧的故事,村裡大家都把家養的雞鴨豬羊等吃了個乾淨,反正一句話,吃到肚子裡是自家的,就是不給小鬼子留著。自從九一八那年蓉兒家吃了大量的肉食後,這後幾年肉食就斷了頓。除了大哥在農閑時偶爾在附近山裡打一隻兔子獐子麅子等給家中打打牙祭,蓉兒好久沒聞到過這麽香的飯菜了。就連剛才家中給兩位老總準備的飯菜中主菜也不過是一塊熏獐子肉。
這東三省的農村還好一些,肯冒險進山總能打到些野味的,黑土地上號稱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雖說是稍稍誇張了一些,可也說明這裡野味很常見。但進山的同時也是危險的,東北虎,熊,狼,蚊子等都能威脅到人的生命,但最危險的還是野豬。
野豬本身體重重達上百公斤,加上衝撞的力道遠不是人體脆弱的身體能抵擋的,衝鋒速度更是讓什麽歐文斯博爾特汗顏,更別說野豬兩顆獠牙像刺刀一樣鋒利,在身上開個口子就是大出血的下場,這東西領地意識又極強見了人就是不死不休的場面。
而且野豬皮極其堅韌,裝鐵砂的火藥槍打在野豬皮上面就是一個白點,沒有軍用步槍根本無法擊傷野豬。面對強壯的野豬東北虎,熊,狼都要繞路,也怪不得努爾哈赤的父母給孩子起這個野豬皮的名字了。
此時東三省各地城裡那是一片蕭條,鬼子來了後一些店鋪不願意做亡國奴的鋪主先後關了門跑回關內去開店。後來鬼子下達禁令,將這大米,白面定為皇軍的專用食品後,各家糧油店和飯店也先後關了門,不關門大吉還能怎麽辦,給大家做三合一面餅?隨著鬼子擴兵發現資源不足後像酒,棉布相繼被鬼子列為軍用,一家家酒館和布點成衣店相繼也關了門。
唯一還在開門甚至還有增長趨勢的就是大煙館了,這大煙是從鬼子手中流出去的,鬼子自然是非常希望東三省的老百姓都能抽大煙,這樣才能更好地麻痹統治區的人民。只是因為這些大煙館都是擁有鬼子做後台的,堅決不收這如同廢紙一般的偽滿銀行券,可是鬼子收糧或者說搶糧以及讓在東三省各地開辦的廠礦中又大量的發下這偽滿銀行券,所以能去這大煙館裡面消費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金霸天等蓉兒上桌後,將一個個罐頭開在塑料盤子中,一個個菜肴看的蓉兒食指大動。
現在金霸天買的罐頭已經拋棄了純肉食的那種,而是最新的肉菜結合罐頭。例如,魚香肉絲罐頭,梅菜扣肉罐頭,土豆燉牛肉罐頭等。含鹽量比一般飯店的炒菜稍稍淡一點,口不重的人既能當菜吃也能當飯吃。
瓦爾梅將金幣購買的糖漿汽水分別倒在三個人前面的杯子中,對蓉兒說道:“嘗一嘗。”
蓉兒嘗了一口糖漿汽水:“嗯,好甜,好舒服。”說完,蓉兒夾了一口菜:“嗯,好吃。”
瓦爾梅:“好吃就多吃點。”
三個人一頓飯乾掉了五個五百克的罐頭外加兩瓶500毫升的糖漿汽水,近半倒是進了蓉兒的肚子。
飯席間,蓉兒和瓦爾梅說的話也多了起來,金霸天趁機了解了一下這個村子的情況。
在蓉兒嘴中,這個無名的小村子中大多都是親戚——這一點和別的村子差不多,交通越不好的地方姑娘嫁的就越近,最終造成一個村子都是親戚的狀況也不稀奇。這個村子從建立開始已經快倆百年了,算是有悠久的歷史——比此時米帝的建國還早一些。
剩下的就是黃家的家庭狀況了,蓉兒的父親有三個老婆,或者說一妻二妾——可以說我國自古就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其中蓉兒是二娘生的是遮出,在家裡並不算受寵——不然也不會讓她來伺候客人洗腳,這很明顯是丫鬟的工作,可是現在黃家沒有一個丫鬟,以前大哥屋裡有一個的後來被大哥收了房做了姨娘。
蓉兒的母親二娘以前也是大*奶的陪嫁丫鬟,至於三娘則是父親在外面做生意時贖身的戲子,在外面一直照顧父親的生活,直至鬼子進關後父親停了生意才帶三娘回家來。但是直到現在三娘也沒有給父親生下一男半女。
蓉兒在家中的兄弟姐妹中是最小的,家裡四個哥哥一個在家務農,一個當兵失蹤,一個早夭,一個在外面做工很少回家。六個姐姐,除去已經病逝的一個,剩下的都嫁人了,其中六姐是招的上門女婿還在家中,其他的姐姐都嫁在村子裡和附近的村子裡。
聽到這裡金霸天問道:“聽說你家不是有幾十口人嘛?這麽聽著好像不夠啊?”
蓉兒點點頭:“是幾十口人啊,我父親的三個弟弟和家人也都住在這個大院子裡,每家**口人,您算算,可不就幾十口人了嘛。”
金霸天還真不知道這麽一大家子要怎麽管理,問道:“家裡這麽多人啊?不分家嘛?”
蓉兒則奇道:“怎麽能分家呢?家裡又不是沒地方住?”
在蓉兒看來,分家就是大逆不道,從祖上開始一家人就是一起吃飯一起勞作——不用擔心桌子大小的問題,此時的規矩是男人吃完了女人孩子才能上桌吃飯。分家那種事情,是要等家中人口過多時才能做得,人口多是此時家族興旺發達的一個標志之一,這黑土地上只要肯花力氣開荒,多得是能耕種的土地。
而且因為黑土地本身肥力高的緣故糧食產量在同樣的種植方法和相同種子的前提下,要比關內的土地多收很多,只要沒有兵禍沒有不夠吃的道理。
“那家裡的土地和錢糧都是全家人共有的了?”
蓉兒點頭說道:“雖說各家都有自己的私房錢,但是土地糧食都是共有的。一起交稅納糧,一起吃飯下地。”
聽蓉兒這麽一說,金霸天想到:“這人民公社莫非就是山寨的家族公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