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夥子啊,怎回事嘛,怎麽能把媳婦一個人給撂下了呢?這外邊黑燈瞎火的,你說說萬一沒有找到人,多嚇人呐,這媳婦得用來疼的,是不!”
還是那個招待所,還是那個大姐,對著蘇松年一陣數落,這搞得程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誰知道兜兜轉轉的又回來了呢?
蘇松年收起了結婚證和介紹信,一直謙虛的說著是是是,這才帶著程莉去了他們的房間。
現在的招待所可跟現代的酒店沒法比,床也是那種鐵架子床,不過好在就是衛生的條件還好,看的出來那個櫃台的大姐是個負責任的。
被套褥子都是拿的洗得乾乾淨淨的,聞著還有股淡淡的肥皂味。
雖然那複雜的花樣有些挑戰審美的極限,但是大冷天的,總比什麽都沒有強吧。
蘇松年鋪完了被子這才一臉幽怨的看著面前的人,委委屈屈的拉著她的手晃了晃。
有些撒嬌的意味。
“你知道剛剛那大姐說了我多久嗎?我去拿東西她還給我教育了一頓。”
提到這個程莉的尷尬壓不住了。
“那個你知道的嘛,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忘記要給介紹信了,所以我就胡編亂造了些……”
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就跌落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蘇松年,你……”
“別動,我想抱抱你。”他的氣息將她一整個籠罩,懷抱著的雙手微微收攏,貼合的身體,隔著厚厚的棉衣依然能感受到那顆劇烈跳動的心臟。
“莉莉,我好想你。”
離開的每一天都在想她,吃飯的時候會想念她做的菜,會想她在的話,一定是叫孩子們趕緊去洗手吃飯了。
看到窗外不一樣的風景的時候,他也會想到,如果她看到這裡的話,臉上一定會是驚訝的,然後朝他笑著,指著、說著。
就連進貨的時候看到那些女裝的時候他也會在想這個她穿著會多好看。
當他得到了她給他們傳呼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那種說不出的開心,高興,只是當她走了的時候,一想到她一個人在又黑又冷的夜晚,簡直是要瘋了。
“還好,我找到了你,不然後果我都不敢想,下次不要做這樣的傻事了,我向你保證,以後不管去哪裡玩都會想方設法第一個給你消息。”
想起今天經歷的這些,她也是真的有些後怕的,太魯莽了。
只是一想到蘇松年可能會遇到的危險,她就不管不顧的跑來打傳呼了,這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抬起頭來,看著他因連日來的長途奔波而略顯疲態的臉。
雖然還是有點小帥啦……不對!
為什麽他這個樣子自己都會覺得小帥???
“說,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還是什麽迷魂湯?”
蘇松年都被她這奇怪的腦回路給弄懵了,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你又再瞎想什麽?”
“那為什麽,我會對你……”
她的話在蘇松年越發熱烈的視線之中說不下去了,她真的是頭腦發昏了,她在做什麽啊???天呐擼,她怎麽會說這些話的啊!!!
救命!!!
“我還懷疑是你對我灌迷魂湯了呢,要不然我怎麽會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這一波迷魂湯灌下來,程莉真就覺得有些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了,一下子就衝到了最高處,耳邊都是砰砰的心跳聲。
目光不自覺的就放在了含笑的薄唇之上,光線不算太明亮,可是就是像是亞當給的蘋果,對她,充滿了誘惑。
“莉莉,你在看什麽?”
程莉沒有注意到男人逐漸幽深的眸子,那裡面藏著的危險似乎一觸即發。
“你的嘴巴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那,要不要試試?”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唇齒相磨之間,滿是誘惑,仿佛在等待時機要將獵物一口吞下。
程莉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虎狼之詞,他又說了什麽亂七八糟的,剛想要解釋。
下一刻,柔軟的觸感覆上了她的唇瓣。
大腦宕機,一片空白。
所有的感知仿佛在這一刻統統失靈,只有嘴唇那份灼熱,只能感受到屬於他的氣息。
逐漸放肆,逐漸沉溺……
嘭的一聲,門被撞開,砸到牆壁上時,發出的巨響將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二人給拉了出來。
想也沒想,程莉窘迫的將自己的腦袋死死的埋在了蘇松年的懷裡,耳邊響起的是柱子的大嗓門。
“哥,咱們去打熱水啊,大姐說一會兒、一會、沒水沒水了……”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中氣十分的不足。
“哥、哥,那個你們繼續。”
又是一聲嘭,門再次被關上了。
蘇松年看著自己懷裡那個已經快成一個鵪鶉的人,有些失笑,輕輕的在她的耳邊哄著。
“好了,他已經走了。”
程莉終於舍得把自己的腦袋從他的懷裡探了出來,臉頰紅透了的,也不知道是悶的還是羞的。
“都怪你啦!”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模樣有多誘人,殷紅的唇瓣仿佛盛開的花骨朵,含羞帶怯的眸光嬌嗔的那一眼,簡直想要人把命都給她。
“再親一下。”
他的吻又急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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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躡手躡腳的往水房的方向走去,那模樣就跟做賊似的。
看的老宋都笑了,一巴掌拍他的腦袋上。
“你小子搞什麽呢?”
“噓——!”
神神秘秘的模樣,還帶著些害怕,“宋哥,你說我松年哥不會殺了我吧?”
“完了完了,我嫂子以後也不會給我做好吃的了,完蛋完蛋,我是不是得過去道個歉呢?”
“你這是做啥呢?”
柱子求助似的把目光投向了看樂子的宋初霽,“哥是這樣的!”
他湊近了些,壓低了聲音,將自己剛剛看到的悉數交代了。
聽得老宋連連搖頭,咂舌。
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小子,你是怎想的呢?”
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多少天沒有見了,那得隔了多少秋了,沒看人家進去鋪被子那麽久了都沒出來嗎?
怎麽敢的喲??
“你完犢子了。”
宋初霽的眼神往他身後示意了一下,他回頭就看到了一臉春風得意的他哥。
“松、松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