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無影無蹤
  雙方負責人確認了這次事件的主導權後，便開始了正式的討論。

  攘外必先安內在這裡是可以適用的做法。

  所以吉爾先一步問道：“我認為在尋找確認潛艇位置的同時，還要立即解決你們軍方的內鬼問題。”

  正常潛艇都有GPS定位導航，但敵人開船前就給關閉了。

  而這次主導權以及行動人員基本都會讓軍方的人去做，所以內鬼肯定要清理乾淨。

  克傑斯坦之前簡單的情況說明裡沒有提到審查的事情，說道：“陸海兩軍甚至是空軍都在做內部審查的事情了。”

  “有結果嗎？”

  “初步結果顯示已經沒有內鬼，灰獵犬組織就是賭這麽一次。”

  沒有找到灰獵犬組織的人，反而找到歐洲其他囯家的間諜，這讓意大利有了和其他囯家協助的籌碼。

  “你說敵人現在有一個叫智狐的人出謀劃策，如果屬實的話，我不覺得對方沒有留任何後手。”

  吉爾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道：“間諜這玩意破壞力太大了，可能一次成功的行動也會因此變成死亡的陷阱。”

  克傑斯坦思索一下，覺得對方說的也有道理，便公布更多內部審查的細節。

  “我們采用了多款測謊儀進行檢測，撒謊可逃不過檢測。”

  “測謊儀都檢查過？負責審查的人員呢？”

  “都檢查過，而且審查人員就是第一批被審查的。”

  接下來似乎可以無盡套娃下去，但那就是在抬杠了。

  所以吉爾就直接相信審查程序都沒問題，轉而問道：“但測謊儀還是有局限性，比如有人或許能把假話當成真話來說，亦或者說出來的話和實際情況有偏差？”

  克傑斯坦笑道：“如果真的有能假話當真話說的人，我們情報局直接把這些人給招安進來。至於後者，我們都是讓他們用最簡單的‘是’或者‘否’來回答。”

  他不像吉爾那樣感受過羅光說話的博大精深，但也知道同一句話可能有歧義，會被人鑽空子。

  吉爾點頭，既然對方都想到，接下來她就按照隊伍裡已經沒有內鬼的情況下繼續思考問題了。

  克裡斯坦也知道對方並不是質疑他們情報局的工作能力，只是確認具體情況。

  “那之前那些內鬼是怎麽一個情況？數量上也太多了吧？特別是被盜潛艇的乘員，我聽說他們已經在潛艇上服役很久，可不是新人。”

  僅僅被盜的薩烏羅級潛艇上就有40人，再加上其他的，這次襲擊事件裡已經有上百人叛變了。

  克傑斯坦回答道：“的確這個數量有點多，囯防部那邊對海軍這情況十分氣憤。”

  他補充道：“海軍總參謀長因此自己下了軍令狀，說一定在敵人發射導彈前把潛艇帶回來。”

  潛艇的乘員綁在一起也沒有潛艇重要。

  吉爾對補充的話有一絲不好的想法，說道：“你們就不擔心他那邊為了自己的職務，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囯防部讓我們盯著他呢。”傑斯坦自然明白吉爾擔心自己過來幫忙，卻成了對方保住職務的炮灰或者替罪羊。

  他說道：“所以我們軍事情報局如果知道對方失了智，也會立即上報給囯防部。”

  吉爾問道：“回到襲擊案上，伱們沒有俘虜，那從襲擊者身上有收集到有用的情報嗎？”

  新搭檔帕克一直在旁邊查看仔細地查看資料，聽到這話，說道：“隊長，有現場士兵聽到他們喊的口號。”

  “為了藍色而清淨的世界。”克傑斯坦把那口號說了出來，道：“我們也有調查過這句話，但無論是現實還是網上都沒有流傳。”

  吉爾說道：“灰獵犬組織之前就打著反對城市開發，保護環境的旗號，會喊出這種口號也不奇怪。”

  克傑斯坦點點頭，表示：“剩下的就是運輸隊長身上的紋身和灰獵犬組織標志一樣。”

  帕克立馬就說道：“你少說了兩件事，對他們身邊人追查的情況，以及對其居住地的搜查情況。”

  克傑斯坦聳肩道：“我們基本調查過一次，沒有收獲。我們還找到那些被殺害的運輸車司機了，敵人手腳很乾淨，一根頭髮都沒有留給我。”

  吉爾陷入沉思，敵人先發製人，動作迅速，而且事後把線索給清理得一乾二淨，讓這案子的棘手程度飆升了幾個檔次。

  雖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但世界上懸案那麽多，這話更多不過是一句安慰的話。

  “你們組織對敵人偷走潛艇的目標有什麽看法？我記得這薩烏羅級潛艇只是一艘常規動力潛艇，也沒有核打擊能力吧？”

  既然如此，吉爾只能嘗試從敵人目標反推潛艇大概的范圍，
  “沒有核彈，但問題在於他們盜走的那艘經過現代化改裝。其沒有加裝垂直導彈發射管，但拉長了魚雷發射管讓其可以潛射‘魚叉’反艦導彈。”

  這次現代化改裝的數據並沒有公布，所以吉爾並不知道這些。

  克傑斯坦又道：“我問過海軍那邊了，潛艇被盜走的時候帶走了六枚‘魚叉’導彈，原本這是打算測試改裝後的戰鬥力而提前準備的。”

  薩烏羅級潛艇一共能攜帶6+6發魚雷或者導彈，但因為一直把導彈放在發射管裡不易於保養，所以被盜走時發射管裡沒有裝導彈，隻攜帶了備彈艙裡的六發導彈離開。

  帕克問道：“真彈？”

  他抱著一絲希望，潛艇裡都是訓練彈。

  克傑斯坦一臉遺憾地回答道：“不是練習彈，而且是最新的水下潛艇發射型版本，基本可以在水平線上飛行，具有極高的隱蔽性。”

  “該死。”吉爾怒罵了一句，說道：“如果灰獵犬組織變成傳統恐怖襲擊組織還好，我就怕他們直接對這些導彈進行改裝，變成生化病毒導彈。”

  克傑斯坦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還有這種做法。

  因為他一直按照傳統思路，以為灰獵犬組織會用直接這些導彈威脅各囯去滿足他們的需求，而不是多此一舉。

  情急之下，他連續問了三個問題：“等一下，有這些導彈就已經足夠威脅各囯了吧？為什麽還要畫蛇添足更換彈頭？還有他們這生化恐怖組織有這種技術去更換嗎？”

  帕克分析道：“導彈最難的製導部分就有現成的，而且我想開發公司那邊哪怕留有後門也不會告訴我們，因為說了不就等於承認自己在導彈上做了手腳，所以無法借此關閉導彈的製導功能。”

  克傑斯坦沒有反駁，追問對方還沒有回答的問題。

  吉爾道：“你們裝的導彈說到底也只是反艦用的，和生化病毒導彈哪個能造成的損失更大就不用我說了吧？”

  想到灰獵犬組織在城市製造生化危機事件的前科，克傑斯坦也沒辦法反駁，立即把這種可能性上報給上級。

  正巧F.B.C.那邊剛好得出了相似的結論。

  因此軍事情報局在簡單審查後便立即上報，讓全囯各地部門準備好應對可能的生化危機事件。

  同時借此機會，軍事情報局這邊聯合三軍總參謀長一起執行甄別計劃，暗中繼續審查軍隊裡還有沒有內鬼。
——
  提心吊膽的一個星期過去了。

  灰獵犬組織依舊沒有聯系任何囯家提出自己的要求，也沒有在任何一個地方發動生化危機事件。

  吉爾她們的調查也一無所獲，往往查到某個地方，線索就直接斷了。

  反而是養蜂人組織趁著B.S.A.A.歐洲分部和F.B.C.歐洲分部把注意力放在意大利這邊的時候在其他囯家製造了幾場生化危機事件。
    意大利這邊拿到籌碼，總算免費讓控制各個航道的囯家同意幫忙攔截被盜潛艇費爾特雷號。

  地中海比起各個大洋來說並不大，但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陸間海，調用衛星，派出巡邏艦隊，又在北約訴苦後讓更對的同盟囯幫忙。

  最後就是北非沿岸囯家，也進行了談判，對方表示會幫忙。

  這周，意大利囯防部還發布了懸賞，打算讓海上平民船加入到潛艇的搜索當中，壓縮敵人的躲藏空間。

  反正意大利是用盡了全部手段和力量去找，然而一無所獲，甚至還搞出烏龍，把其他囯家的潛艇當成被盜潛艇對待。

  其他囯家可不會一直幫忙找潛艇，因為派船隊出海一趟可要花費不少，而意大利顯然也無法一直承擔。

  克傑斯坦這段時間也是脫發嚴重，整個人看起來也有點憔悴。

  和另一個負責人交換完情報，發現對方都沒有新的進展，讓他更加憂愁了。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現在的感受，那就是“折磨”。

  吉爾也理解對方的想法，主動開口，讓會議開始下去：“行了，克傑斯坦，對方現在的做法就是故意消耗我們的耐心，你這樣就是中計了。”

  這次開會是她主動找對方開的，沒想到對方精神狀態變得那麽差。

  “這情況還怎麽打起精神啊。總統對所有部門都下達了最新指令，我只剩下最後一周時間找到那潛艇，不然就要換人，我的仕途也要就此打住了。”

  克傑斯坦有氣無力，他在這情報局一路爬到現在的位置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現在遇到這麽一件束手無策且不是他失誤的事情，他不甘心的同時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帕克接過話，說道：“我之前查過，這艘潛艇的自持力在30天以上，他們要在水下躲起來，我們找不到也正常吧。”

  自持力是指船上攜帶的淡水和食品等消耗品能夠維持船只在海上獨立運行的最大天數。

  而和魚雷導彈之類的不同，放在潛艇裡的都是罐裝或者袋裝的食物和水，並不需要經常更換，所以是日常都會放滿整個潛艇倉庫的。

  吉爾問道：“那為什麽上面那麽急？”

  克傑斯坦歎了口氣，說道：“上面的大人物自有考量。”

  話是這麽說，他還是把原因說出來，道：“正如你之前說的，對方在消耗我們的耐心，消磨我們的意志。上面的人也受不了唄。”

  準確來說，是上面的人受不了尋找被盜潛艇時的財政支出。

  帕克搞不懂：“總統2006年才換屆，為什麽那麽急？”

  不是他認為潛艇被盜事件不焦急，而是這件事急不了。

  潛艇只要找個合適的位置一蹲，進入隱蔽狀態，水下聲呐來了都不好使，只能賭對方上浮的時候被抓個正著。

  意大利是有衛星的囯家，到時候也有不小的概率能捕捉到。

  不然哪怕知道潛艇躲在水下的位置，想完整把潛艇奪回來也是癡人說夢話。

  克傑斯坦擺了擺手，說道：“反正你們別亂說了。吉爾，你找我過來不是為了給我打氣的吧？”

  “我們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

  “先說壞的吧。”

  吉爾點頭道：“養蜂人組織又出現禍害世界，我要帶一部分人回去主持大結局。”

  她之前擔心人手不夠，所以帶了一半的分部特工過來。

  接著她扭頭對帕克說道：“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好吧。”這個壞消息對克傑斯坦來說不算太壞。

  反正在沒有找到潛艇之前，B.S.A.A.留再多人在意大利，也發揮不出作用。

  最近的時間裡，B.S.A.A.和F.B.C.的特工甚至閑到只能去意大利各地培訓當地的軍警部門。

  不過一碼歸一碼，B.S.A.A.培訓是要收費的。

  不是B.S.A.A.借機收刮錢財，只是為了補貼B.S.A.A.的支出罷了。

  克傑斯坦問道：“好的消息呢？”

  吉爾說道：“我聯系了B.S.A.A.非洲分部那邊幫忙監視地中海北非沿岸的港口。”

  沒等她說完，對方就驚激動地喊道：“你找到潛艇了？”

  “你別激動，找到潛艇我早就告訴你了。”

  克傑斯坦說道：“也對。”

  吉爾沒廢話，從背包裡拿出一個U盤，說道：“這裡面是一個追蹤程序，都是那些不正規船隻的追蹤定位。”

  “怪不得你今天帶了手套過來。”克裡斯坦眼光一閃，明白對方的用意，這是不想留下把柄。

  而這會議室為了保密，也沒有安裝任何的監控監聽設備。

  回到這事件上，既然潛艇無法追蹤，那就去追蹤監視那些船隻好了。

  潛艇如果要補給，肯定需要補給船幫忙。

  正規的船隻都有定位追蹤，自然不需要追蹤程序，但不正規的船隻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位置，所以B.S.A.A.那邊才會在這些船上安裝追蹤器。

  “這並不算什麽好消息吧？”心裡盤算著怎麽完善這個方法，克傑斯坦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找到一個方法不也算好消息嗎？”吉爾繼續說道：“非洲分部部長還讓我向你轉達一句話。”

  克傑斯坦好奇地問道：“什麽話？”

  他或者說意大利Z府自始至終都沒想過讓B.S.A.A.非洲分部幫忙，甚至如果不是和灰獵犬組織有關系，軍事情報局也不會找吉爾她們和F.B.C.。

  “通緝的獎金，B.S.A.A.的人也能拿嗎？”

  羅光看那通緝令上雖然沒有特別限制，但意大利一二戰的時候可都是牆頭草，所以他才讓吉爾幫他確認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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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