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我才是血疫之主

  血霧瞬間就籠罩在整個病毒儲藏室。

  和之前丹福斯市的不一樣，這裡的血疫之牆繼續噴射著血霧，快速擠走了空間裡的空氣。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會出現呼吸困難的情況，但這並不能影響到羅光，之前該怎麽呼吸，現在就怎麽呼吸。

  因為早就考慮過這些問題的他體內有製氧病毒，再加上他體內細胞儲存氧氣的能力也比一般人強，所以他在無氧環境也能堅持很長的時間。

  之所以還保持呼吸，是因為羅光直接吸收吞噬血霧裡的狂怒病毒，化作他製氧所需的能量。不過，能量能保持收支平衡，但製造氧氣的材料，他總不能拿自己的血或者人體的水分用。

  這噴出血霧也是血疫之心有意為之的攻擊。

  得到各行各業的人的記憶和技術的血疫之心知道人類脆弱之處，其中一點就是需要氧氣支持人體的運作，缺氧就可以讓人類昏迷和死亡。

  那八個拿槍的血人同步舉起手中武器，借著血霧遮擋視線的瞬間，對羅光剛剛身處的位置扣住扳機，清空彈匣。

  電光閃過，血霧被他一掃而空，那些子彈則被他用電磁場給改變了飛行方向，從身側飛過。

  血霧也是霧，裡面依然有水分。電分解水後，空氣給人一種雨後的清新感，就是這小清新裡似乎還夾雜著雨夜殺人魔身上的些許血腥味。

  血疫之心控制的血人以及周圍的血疫之牆也被羅光用雷電給順路清理乾淨，化作灰燼。

  借此，羅光確認了病毒儲藏櫃的位置，也知道這血疫之心蔓延出來的血肉是通過牆壁的破洞延伸進來的。

  儲藏櫃那只剩下了櫃子殘骸，他吃著能量食物，快速檢查了一下，發現殘骸裡一個完好無損的樣本容器也沒有，這可和羅光之前的雷電攻擊無關。

  順便說一句，他在剛剛用雷電攻擊的時候就關閉了錄像，此時也沒有打開。

  羅光隨意用雷電好像不怕毀了自己目標物的樣子，並不是他忘記拿到原始狂怒病毒的計劃。

  雖然病毒儲藏室裡的病毒沒了，但這狂怒病毒很有可能是那些研究員做實驗，把哈蘭病毒和血疫之心融合後的產物，所以他覺得用血疫之心體內的病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哈哈哈，整座研究所的病毒樣本早就被我吸收完畢，你什麽都找不到的。”

  破洞處，血人再次出現，不過他們手上的M4A1突擊步槍並沒有再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簡陋的血肉槍管。

  那是血疫之心根據人類的武器研究出來的酸液槍，能發射和噴酸者類似的酸液彈，其酸液甚至連鋼鐵都能融化。

  威力是很不錯，但打不中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羅光閃轉騰挪，回避酸液攻擊，同時反手就是一道閃電打過去，把破洞的血人們一網打盡。

  “沒用的！我的能量無窮無盡！”血人再次出現，嘴裡叫囂著自己的強大。

  這同時也是血疫之心的心理戰術，讓對方覺得自己剛剛的攻擊徒勞無功。

  “雷電拳！”羅光衝向破洞的位置，夾帶著電火的拳頭一拳擊穿血人的胸膛！

  血人除了外表與眾不同，基本構造和人類十分相似，但弱點等於沒有，因為這些玩意不過是血疫之心捏出來的人偶。

  所以羅光攻擊這些家夥沒有必要對著頭猛打，選擇攻擊敵人的軀體，是為了最大化地消滅敵人血肉，或者說消耗敵人的能量。

  繼續耗下去，那得花很長的時間才能完全消耗完血疫之心的能量，他衝入破洞，就是打算順著洞道，找到血疫之心的本體。

  “沒用的！你無法戰勝我。”

  羅光無視對方嘲諷的話語，他有的是方法解決敵人，而且以血疫之心現在的戰鬥力來看，他根本就立於不敗之地。

  血疫之心想到羅光行動目的是什麽，使用了渾身解數去阻止羅光。

  同時它還借用血人的嘴繼續說道：“沒用的，哪怕你找到我的本體，我隨時都能轉移走！”

  對方話是這麽說，但敵人絲毫不減力度的阻撓讓羅光覺得這裡面有問題。

  既然血疫之心能在城市裡到處移動，為什麽那些特殊感染者還需要守住仁慈醫院？已經弄出血人的它為什麽不直接借殼逃跑？

  羅光沉默著，沒有理會對方，清掃著道路，一路來到了血疫之心身處的位置。

  那是沙瓦那市研究所的貨運倉庫，當時被血疫之心“蠱惑”的人便是打算走貨運的渠道，把它送出研究所。

  然而研究所的安保隊長很快就發現血疫之心所在的第一研究室的監控出了問題，啟動了封鎖程序。

  事發後，血疫之心沒打算再回到牢籠裡，開始反抗，感染了整個研究所，趕在自毀倒計時結束前斷掉了電源。

  一旦出現情況，研究所系統便會把發生的情況和管理權限上傳到上一級的系統當中，所以這裡的自毀程序不受所長的控制，血疫之心很幸運地從吸收的人員裡找到了停下自毀程序的方法。

  現在血疫之心吞噬的人裡包括X組織的間諜和朱麗葉小隊的人，所以它明白人類比以前還要快的速度封鎖了整片感染區，所以它唯一逃跑的方法便是從地底下離開，不敢冒頭。

  如今這地道挖了有三公裡左右，正好就是城市上方血疫之牆出現的位置。

  之所以挖得那麽慢，並不是血疫之心能力所限，而是它擔心出現塌方，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所以它在吸收了朱麗葉小隊後也是采取拖延時間的策略。

  得到被吞噬者的知識和記憶，但這並不代表血疫之心的智商就飛漲起來，所以哪怕有其他方法逃離，它也沒有想出來，反而是認準了現在這個進展緩慢的計劃。

  “長得真大啊。”

  羅光感慨了一句，眼前的血疫之心比他在丹福斯市看到的大了十多倍有余，如同心臟一樣跳動著，散發著淡淡紅光的本體被一層紅棕色的外殼保護著。

  他看著無動於衷，沒有逃跑的血疫之心，用了一招掃描，收集核心本體的數據，萬一對方成功逃跑，那他追蹤的時候就可以用上了。

  緊接著他便嘲諷道：“伱不是說能逃嗎？怎麽不轉移了？還說什麽血疫之主呢。”

  簡單的激將法，但血疫之心還是上鉤了。

  整個貨運倉庫裡密密麻麻的血人出現，手中都拿著酸液槍，圍著羅光發起了攻擊。

  “去死！”

  在血疫之心的控制下，血人開槍把酸液噴射出來，但那些被控制的家夥根本就無法瞄準快速奔跑的羅光。
    羅光突破了敵人的防線，一拳打在血疫之心的本體上。

  血疫之心吃疼，濃厚的血霧再次噴發出來，試圖把身上的敵人給驅趕下去。

  羅光直接無視，雙手插入其中，直接放電。

  肌肉怪物以血人般的形態出現在羅光身後，要去抓住身上的“螻蟻”，但它們在半路停了下來，仿佛斷電了一樣。

  這些怪物空有形態，本質和血人一樣，都是血疫之心的扯線木偶，失去控制的情況下自然就無法做任何事情。

  身後的血人會停下來，是羅光在用電擊麻痹血疫之心神經的同時，把準備好的狂怒病毒毒藥給注射進去。

  他聽到身後的血人沒了動靜，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散發著紅光的血疫之心本體忽然停止了跳動，電流在它體內流竄，麻痹了它的神經，燒焦了它的肉體，還有一種莫名的物質勢如破竹地摧毀著它。

  它本體沒有發聲的器官，現在的它也沒能力再控制血人說話，甚至連思考也變得十分遲緩。

  在這種情況下，血疫之心本能地釋放大量的血疫信息素，那裡面蘊含著希望活下去的話語。

  羅光身上也浮現了血疫信息素，這是他故意釋放出來的，內容只有一個。

  “我才是血疫之主。”
——
  這龐大的血疫之心來自丹福斯市，它並不是沙瓦那市土生土長的血疫之心。

  當年軍方傳統勢力的家夥知道這血疫之心的存在後，並沒有直接摧毀丹福斯市，而是拖延了時間，趁著和X組織扯皮謀取更多利益的同時，把血疫之心轉移出來。

  血疫之心那時候年少無知，被軍方用重炮嚇唬了一下，說有另一批人準備把整座城市夷為平地，它便乖乖把主體部分送進了軍方專門製造的培養艙中。

  當時的它甚至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放過某個人類的舉動，換來了人類的善意，所以後來的人才會過來拯救自己。

  軍方也知道有其他人來過，而且斷定是X組織的那個間諜，不然自己的在丹福斯市的事情怎麽可能被發現。

  可惜對於血疫之心來說，人類長得都差不多，所以也沒辦法幫軍方抓間諜。

  但很快，搬了新家的血疫之心從開心到失望，再到絕望，發現自己被人騙了。

  正如第一個和它說話的人說過的話一樣，人類和血疫之心無法共存。

  被人類嚴格控制起來的它再次失去看到夜空和太陽的可能，最後滿腔的憤怒讓它失去理智，開始反抗，不再配合實驗。

  沙瓦那市研究所的研究員們也撕掉了早就不想戴著的偽裝。在他們看來，血疫之心不過是他們的實驗素材罷了，所以立即用電擊給血疫之心好好教育一番。

  它面對會發電的羅光那麽忌憚也是因為這“童年陰影”。

  被電這事可不會習慣，而且血疫之心也沒有因此就進化出什麽防電的能力，因為它無法自由控制自己進化出什麽能力，只能被動進化。

  但它不會就此放棄，求生的本能讓它開始了行動。

  “嗯？”羅光察覺到快要停止跳動的血疫之心似乎發生了什麽變化，但在他看來都是徒勞的。

  無論對方怎麽調整，也無法免疫這“毒藥”，因為羅光的“毒藥”可不是正統意義的毒藥。

  他注射給血疫之心的毒藥是活的，針對狂怒病毒的特性製造的特殊神羅病毒。

  經過系統的分析和他的調配，能夠確保狂怒病毒無法威脅到“毒藥”，而“毒藥”能夠通過吞噬狂怒病毒以及敵人體內的營養和能量，從而達到以戰養戰的效果。

  羅光才不會傻到做那種需要自己一直製造注射的病毒。

  他執行的這個計劃，其實最擔心的就是血疫之心的本體到處移動，然後通過切斷身體，把他注射的病毒物理隔離開來。

  雖然血疫之心身體結構和人類不一樣，但既然有思考能力，那自然有負責思考的器官，所以他才想到這種用電麻痹敵人神經的方法。

  沙瓦那市內的血疫之牆以及那些肉地衣正在快速地凋零，變成黑棕色的硬殼，其內部全部有機物正快速往研究所的地方輸送過去，是血疫之心本能地汲取自身的能量去對抗“毒藥”，就和人類生病一樣。

  在血疫之心本體內，一場殘酷的拉鋸戰正在進行著。

  破壞的地方被重新修複，修複的地方再次被破壞，就像凡爾登絞肉機一樣，雙方進入了激烈的拉扯戰當中。

  對方並不是想到辦法解決體內的“毒藥”，而是打算通過之前吸收的強大能量和營養，把體內的“毒藥”耗盡。

  這是血疫之心本能給他的答案。

  時間在流逝，羅光製造的“毒藥”越戰越強，超過某個臨界點後，血疫之心再也堅持不住，身體開始崩潰。

  羅光沒有急著停下電擊，等了五分鍾後才停下來，同時給血疫之心體內的病毒下了五分鍾後自毀的命令。

  十分鍾後，原本血疫之心依然沒有跳動，身上的紅光完全消失，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我…才是…血疫之主……”

  羅光身後傳來了聲響，一個血人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只是身形只有原本的三分之一大。

  “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血人還在重複著相同的話，身上的血色越來越暗。

  “我……”

  電光一閃，血人被羅光轟成了渣，他沒興趣聽對方彌留之際說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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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