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問題,在黛鳶、刀刀、如花的腦子裡盤旋,卻沒有一條清晰的思路。
“你的傷還好麽?”黛鳶問刀刀。
刀刀點了點頭,實際上他越來越弱……只是他早已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了,想想月華和落塔,自己的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麽呢。
如果用自己的生命換取公主殿下的平安,刀刀是義不容辭的,她曾經拯救整個夢國,也許,現在夢國正向著流雲山脈腳下忙碌的搬遷呢,只是自己已經看不到了。
不過以後他們將過上真正的生活,那時自己一生的夙願已了。
看著那兩尊石像,黛鳶還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曾經那麽生動人,竟然瞬間開始沉默,甚至永恆的沉默。
而此刻自己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他們一點點的風化。
如果不是自己的固執和獵奇心裡,也許他們就不用遭受這樣的劫難了。也不用來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黛鳶這一刻深深的自責,如果不是自己,他們還存在。也許此刻正在說笑,做著他們喜歡的事,那熱鬧的場景,讓黛鳶越想越悲傷。
那眼淚再一次止不住的流出來。
刀刀擦去她的眼淚。在刀刀眼裡,她不僅是恩人,是公主,此刻,更是一個需要自己保護的人。
絕望和恐慌襲擊著每個人的心,考驗著他們的脆弱與堅強。
刀刀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黛鳶,因為下一刻將發生什麽,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有危險,自己一定站在她前邊。
也許這是中毒的刀刀唯一能做的了。
衣?落塔到底想說什麽呢?刀刀陷入沉思。
自己是個裁縫,難道這衣和自己有關麽?刀刀說不清,但一切又似乎不合情理。
每個人都在努力聯想刀刀的遺言到底蘊含著什麽意思,什麽提示,想了很多種可能,可似乎又不夠合乎邏輯。
現在只剩下刀刀和如花了。
黛鳶抓著兩個人的手,她害怕放開的感覺,放開好像就如同失去。
那滋味她這輩子都不想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