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哪裡聽得到月華的心聲。
她一手被人溫暖,一手溫暖別人,自己像個導體,傳熱導體。也只有導體才知道冰火兩重究竟是什麽感覺。
不過這月華的手真是暖和,雖然他是武將出身,可卻沒把手弄的粗糙無比,老繭遍布。這也是月華和其它武將的不同之處。如果不是背後的一把劍,沒有人會知道他會使劍,倒像一位謙謙公子。
黛鳶把小手攥成拳頭,整個拳頭放在月華掌中,讓他緊緊的包裹著。
月華顫抖著握著手掌,就像握著全世界最最貴的東西,虔誠又卑微。一隻手已經讓他這樣,如果一吻或者一夜,那他又會怎樣呢?不敢想的奢望。
黛鳶似乎還想逗逗月華,他像對待如花那樣,把手從輕輕抽出來,輕點他的手臂,像跳躍的黑白鋼琴鍵,不知下一個音符將落在哪裡。
月華哪受得住這般挑唆,頓時升溫,寒冷的夜裡卻格外熱。
他想掀開被子涼快一下,卻怕驚擾了公主,不敢動彈,隻好忍著,任憑頑皮的公主殿下肆意挑撥。
武將過不了美人關。何況這公主絕非是尋常美人,他早已毒侵全身,無藥可醫。
兩個不同的男人,公主用同樣的方式對他們,結果卻截然不同。這樣黛鳶覺得越來越有趣,如果月華也像如花那樣把頭依著自己的肩膀,恐怕黛鳶會嘔吐的。
月華是用來愛自己的,如花是自己用來愛的。
一生很長,黛鳶不急於和如花親親我我,她知道,他是不會跑的。他就像一杯紅酒,不能一下子飲盡,要慢慢品,慢慢飲。
這月華就像中度五糧液,喝一口就微微發熱,再喝一口就讓頭了。
而且和月華同床的機會並不多哦,黛鳶決定今晚主要用來調戲月華。
她側頭俯向如花,在他臉頰輕吻,“睡,寶貝。”聲音輕的只有如花能聽到。
如花分外滿足。公子叫自己寶貝。公子叫自己寶貝。
這是怎樣的恩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