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每個角度看,他們幾乎都一模一樣,除了氣度,而氣度是後天培養的。
難道他們是雙胞胎?這恐怕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國王擦的很慢,很細心,他要擦去她臉上所有的塵埃和忙碌,還有焦急,他用這種輕柔的動作是為了讓她平靜,讓她放松。
“陛下有哥哥或者弟弟麽?”黛鳶單刀直入。
國王搖搖頭。
“如果有,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寂寞了。”
黛鳶又一想,老頭們見過刀刀,他們應該跟國王提過才對,難道這裡有什麽隱情?
“如果有人跟國王陛下的相貌一樣,陛下會驚訝嗎?”
國王還在輕擦她的臉。
“不會。”他淡淡的說。
“為什麽?”
“因為這張臉本來就不是我的。”
……
黛鳶咽了口口水,這是今夜聽到的最擂人的話。難道是畫皮重現了?還是克隆?這樣的冷兵器時代,連子彈這樣低科技都沒有,克隆,何等高科技,黛鳶不信,這裡能有。
國王還在繼續,他擦的好仔細,連眉梢都不放過,就像擦一盞阿拉丁神燈,能從裡面發現什麽奇跡一般。
“陛下願意說說麽?”
“你是個有好奇心的小畫師。”國王以一種憐愛的口吻說。這口吻讓黛鳶格外溫暖。被憐愛的感覺誰能不喜歡呢。
小女人的心裡讓黛鳶有幾分局促。
“要是小畫師想聽,你願意不願意說呢?”
“好好好,就滿足小畫師的心願,誰讓小畫師那麽辛苦為我畫了那麽多的碳描美人圖呢。”
國王的話,給黛鳶一種莫名其妙的可以依靠的感覺,就好像和他在一起,什麽都不用想,只要撒撒嬌就行了,那是多幸福的感覺啊。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她真想有一份這樣的生活,心裡就滿足了。
她是容易感到滿足的人。
此時,她覺得自己是個小蘿莉,而國王是個溫柔的大叔。
國王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