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龍王宮幻境
“薑盞月,昆侖。”薑盞月報上了自己的姓名,但對於鑰匙的事,她必然是不會讓出去的。
“這把鑰匙我自己用得上,二位若是想要,不妨自己在雕刻畫裡尋找一下玄機。”薑盞月拒絕道。
“道友也是打算進去嗎?不然帶上我們二人一同進去。師兄實力高強,你與我們同行,我們可以保護你的安全。”裴願顯然很能說,被拒絕了也繼續開條件勸說薑盞月。
“你們想找個有鑰匙的一起進去的話,不如去找那邊的喻雪卉,她手中的鑰匙是九爪金龍,為最上乘。而我手裡這把不過是最下等虯龍罷了。”
薑盞月並不想和這兩位合作,門後是幻境,既然如此找兩個保鏢一起進去也是無濟於事。
裴願和晏北疏順著薑盞月指的方向看過去,裴願一見那邊擁擠的人群就立即收回了目光沒了興趣。
反倒是晏北疏,從人群間隙裡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腳步不由自主地就要朝那邊邁過去。
“師兄,那個熱鬧我們就別湊了。”裴願死命把人給拽了回來。
“薑道友,實不相瞞,我們來之前對龍王宮天殿做過諸多調查,那一扇門一次最多可進入四人。其中關卡均為幻境,確實是各憑本事。但是你若帶著寶物出了幻境,其他修士的覬覦才是最危險的。”
“你帶我們二人進去,我師兄自會於秘境中護你安危。”
“我看薑道友似乎身體不太好,又是孤身一人行動,應該是需要有人保護的。”
若提起裴願和晏北疏的名字,人人都會關注晏北疏,站在晏北疏身旁的裴願光芒也被掩蓋在這位新生代第一劍修之下。
可薑盞月並未將晏北疏放在眼裡,反倒是這個裴願觀察入微,巧舌如簧,令她心生忌憚。
“裴道友,我無需你們的保護,但你們二人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裴願這樣的人,薑盞月想把這個潛在的變數處理了。
在台階上的時候,先她一步進入天殿,並且驚動天殿致使台階塌陷的正是這兩人,他們又做了萬全的準備,薑盞月總有不好的預感,覺得這兩人的目的和自己是一樣的。
“薑道友請說。”
裴願見薑盞月咳血不止,淺色的門派衣袍上還沾染著塵埃與血色,以她這樣艱難的處境,不是欣然接受他們的保護,想提出的還是別的要求嗎?
不過也無妨,無論是上好靈藥還是防禦法寶,都是動晏北疏的小金庫,是晏北疏非要進去,損失不到他的頭上。
“如果遇到你們和我都想要的東西,我要比你們優先。你們需謙讓一次,讓我先出手。”薑盞月道。
“不行——”晏北疏想也未想就立刻拒絕。
“那就算了。”薑盞月道。
“等等,薑道友,師兄說的不算。我們接受你的要求。”裴願擋到晏北疏面前,不給晏北疏繼續發言的機會。
“裴願,不能答應她這種要求,她如果跟我搶……”晏北疏努力從裴願身後露頭。
“師兄,你覺得有幾個修士跟你一樣上趕著送死,是為了那個來的?還是你想不帶鑰匙硬闖?你不會真想體驗一下天級秘境的全力抹殺吧?”裴願轉過頭,笑眯眯地說著威脅晏北疏的話。
該死的劍修,只會乾架,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可是我覺得……”晏北疏還想再掙扎一下。
裴願完全無視了晏北疏的意見,和薑盞月達成了合作。
這邊薑盞月打算帶裴願和晏北疏進去,前面喻雪卉速度比她更快一些,已經帶著喻天昊、慕翊言他們進去了。
這天殿的規則就像是專門為他們而設一樣,他們不多不少剛好四人。
“薑道友,我們也盡快進去吧。”裴願催促道。
薑盞月用鑰匙開啟了門,他們三人入內後,後面有修士爭先恐後地擠進來,都想要蹭到他們三人的隊伍。
晏北疏大名鼎鼎不說,裴願更是把不差錢三個字寫在臉上,看在旁人眼裡,跟在這兩人的身後撿都能撿到一些寶貝。
可等他們進到門內的時候,就傻眼了。
門後分九層,每一層都散落著法寶,九層之上的天空之中漂浮著一抹光團。
薑盞月他們在最底下的一層,這一層隻散落著寥寥幾件尋常法寶,令人連去搶奪的心都提不起來。
先前那些沒拿鑰匙闖進來的修士也都在中間幾層,那裡的寶物遠比他們這一層多。
而在最接近光團的那一層,薑盞月抬頭看去,隱隱看見了喻雪卉的身影。
薑盞月習慣了天道對自己的打壓,落在她頭上的總是最差的結果,但如喻雪卉這樣樣樣都最好的,她倒也是第一次見。喻雪卉,天道寵兒?
“那應該是龍王宮的傳承,薑道友的目標是它嗎?”裴願見薑盞月在看高處,便問道。
薑盞月收回目光並未答話。
他們二人的旁邊,晏北疏正一臉不爽地瞪著跟他們進來的其他修士。
晏北疏性子直,最討厭這種玩弄心機之輩,雖然他同行的裴願更是個中高手。
“裴願,要來了。記得閉好眼睛。”晏北疏一劍掃退還想貼上來的修士們後,突然開口道。
晏北疏此話剛出,周圍的景致忽然一變。
薑盞月發覺自己的視線變高了許多,低頭一看,便發覺自己變成了一名年輕的公子。
她正坐在一間屋子中,屋內還坐了七八個修士,有像她一般的年輕人,中年人,也有老者。
除去有座位的眾人,還有一些丫鬟小廝侍奉於兩旁,為座位上的各位客人添茶倒水。
其中坐在首位的是位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他正開口說到所有人聚集於此的目的。
“無炎山魔氣逸散的情況越發地嚴重了,今日請各位前來……”
無炎山?薑盞月仔細想了想,也沒想出那是個什麽地方。
她早在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最先將修仙界的地理志背了下來,她會不知道的地方,要麽是無名的小地,要麽是有什麽蹊蹺。
“哢嗒——”嚴肅的會議場合裡,薑盞月背後的小廝給她添茶的時候忽然碰倒了杯子。
一時其余客人的目光都掃向了她,這些人的目光帶著審視,仿佛毒蛇般冰冷。
薑盞月覺得仿佛有什麽攀爬上了自己的後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