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聶老爺子退休
陸家馨在鵬城呆了兩天,跟蘇鶴鳴說若是陸家傑以後找他拿貨不要搭理。不過陸家傑這幾年做生意也積攢了一些人脈,利用得好還是能東山再起的。
回到港城,陸家馨就聽到管家說聶老爺子出院了。上次去醫院看望老爺子睡著了,這次應該上門探望。
聶湛回到家,陸家馨詢問他的意見。有些病人需要靜養不適宜見客,所以得先問過他。
聶湛說道:“我爺爺沒在老宅,昨天出院,今天又回醫院了。”
陸家馨皺著眉頭問道:“這個時候還有人氣他,到底長沒長心?”
聶湛趕緊解釋沒人氣老爺子,是他媽咪回來,老爺子不想見到這個糟心的女兒乾脆回醫院繼續住著。
聶湛說道:“其實我爺爺的身體是不能出院的,但他說在醫院住著不舒服,我們不辦出院他就不吃東西。沒辦法,只能讓他出院了。”
“你媽咪這個時候回來,是巧合還是有心安排?”
聶湛笑了起來:“不是安排的,是她那個老公想來港城發展,就跟著一起過來了。不過我爺爺說了,若是她要留在港城就斷了生活費,讓她去工作養活自己,或者讓那個男的養著她。”
陸家馨覺得不可能,笑著說道:“那個男的是個牙醫,再賺錢也養活不起你媽咪。”
一年兩百萬的生活費,雖然是港幣但也很多了。別說現在了,就是三十多年後港城年入兩百萬的也是少數。
聶湛嗯了一聲道:“所以他們買了明天的飛機返回瑞士。我跟她說了,若是以後老老實實呆在瑞士,我每年再給她一百萬生活費。若是要港定居,我不僅不會給她錢,家族基金的生活費也會斷掉。”
一百萬對聶湛的來說不算什麽,所以陸家馨也就沒多話:“你爺爺突然送醫院,是不是你說了什麽?”
聶湛說道:“他一直以為銀行問題不大,只要我幫忙一定可以解決。銀行的坑那麽大,就算我願意拿萬生地產去填也填不了。”
“我走的時候爺爺還是好好的,應該是大哥跟他說了實話,他受不了這個刺激就暈了。不過這次中風他突然看開了,說以後公司靠我們,他不管了要頤養天年。”
陸家馨半信半疑:“真的看開了?”
聶湛以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我爺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他說要頤養天年不插手公司的事,就一定說到做到。”
不管什麽原因,老爺子願意徹底放手是一件好事。省得總叨叨地要聶湛去幫聶敬文。聶湛將飯喂到他嘴裡了,他還是不吞下去結果損失慘重。幫他,搞不好就將自己搭進去了。
聶湛說道:“我爺爺將萬生建築及貨櫃的股份全都給了我,價值七個多億。”
“全給你,沒給聶敬文他們一點嗎?”
聶湛搖頭說道:“我爺爺這些年做了許多的投資,這些分給了大哥跟二哥他們。他還有許多收藏,跟我說到時候我可以挑幾樣喜歡的,其他的都留給大哥他們三兄弟。”
這個他沒意見,不說財產已經拿了大頭,就算沒有東西是爺爺的,怎麽分配都是他的權利。
第二天陸家馨就跟聶湛一起去醫院看望老爺子。
聶老爺子一看到她,就熱情地招呼他坐床邊,然後與陸家馨聊起了天來。
陸家馨開始很謹慎,但老爺子聊服裝、珠寶以及地產,這些都是她感興趣的,慢慢地放下戒備。後來老爺子的話題轉向港城經濟跟政策,再延伸到阿美利堅跟西方各國。幸好她每天都看報紙,自己也是學金融的,不然真的跟不上他。
聊了一個多小時護士拿了藥過來。聶老爺子吃了藥後扶著他上了廁所,然後與聶湛說病人需要多休息。
聶老爺子還想跟陸家馨聊天,只是吃了藥的緣故一直打哈欠,很快就睡著了。
陸家馨跟聶湛等他睡熟了才回家。在回去的路上,她突然很感慨地說道:“老了真可怕。”
不管你年輕的時候如何叱刹風雲,等老了多病纏身還是很可憐的。想到顧女士現在的情況,陸家馨心頭也軟了:“你有時間就多回家看望老爺子,到了他那個歲數其實很怕孤單的。”
她對聶老爺子沒感情,死還是活都一樣。但聶湛是他養大的,感情很深,若哪日突然沒了肯定會後悔沒經常過去看望。人都是這樣,人一旦逝去,身邊的親朋好友回想的都是好的一面(大奸大惡除外)。
“我看爺爺很喜歡你,到時候你跟我一起。”
陸家馨沒興趣,她說道:“你爺爺跟我聊那麽多,目的是在試探我到底懂得多少?我的幾家公司,是否真是我自己在經營,還是全部依賴於你。”
聶湛也沒說她想多了:“既你不願意去就算了。對了,你得了雍正皇帝的印璽,這個事不知道怎麽傳了出去。”
陸家馨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傳出去就傳出去吧!這是我花大價錢買的,被人知道也不怕。”
陸紅軍給的東西得藏嚴實了。翡翠玉白菜跟送子觀音屬於國寶級的文物,一旦露面肯定有人想要了。哪怕陸紅軍說都是合法所得,但若有人弄鬼,十張嘴都說不清。
聶湛說道:“今日郭三叔打電話來問我,咱們的印璽是自己收藏還是賣了?若是賣的話,他可以出一千萬港幣。”
這可真是財大氣粗,可惜她沒打算賣。陸家馨問道:“不賣的話,對咱們的生意沒什麽影響吧?”
聶湛失笑:“你想什麽呢?按照你這邏輯,這鬧過矛盾以後都不能一起做生意了。”
生意歸生意,私事歸私事,這點他們分得很清楚。所以經常是前腳在商場上鬥得你死我活,後腳有好的大項目會邀著一起合作。畢竟大項目一家吃不下,跟人合作分擔風險才是最佳選擇。
“是我膚淺了。”
聶湛笑著說道:“這不能怪你。你是在內地長大,那些年又正好是計劃經濟,都沒接觸過又哪會知道。我是自小就在這種環境長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