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紅軍氣得使勁拍大門,錢小小真的很想出去揍他一頓,只是不想陸家馨被詬病忍住了。
陸家馨給陸家光打電話,說了陸紅軍過來的事:“他現在在門口發瘋,你將他帶走吧!”
陸家光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他到的時候陸紅軍正好走到胡同入口這兒。他看著陸紅軍一臉怒意,說道:“三叔,你做什麽啊?”
陸紅軍這會怒氣衝天,連著陸家光都一起罵:“騙子都騙到家裡來了,你竟還瞞著我,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三叔。”
陸家光見許多人看著他們,拉著他離開了,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才說道:“三叔,我托人打聽了,顧女士不是騙子,她是港城何氏珠寶集團創始人的老太太。顧老爺子臨時之前給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加上名下的財產身價上億。這樣的人,騙家馨做什麽?”
莫怪又是彩電冰箱又是安裝電話的,原來人家是不差錢。朋友告訴他的時候,他都驚呆了,這麽個大富婆竟是妹妹的姨姥姥。
陸紅軍舌頭都打結了:“多、多少?”
陸家光說道:“上億的身家,這還是保守估計。三叔,有這樣一個長輩照拂妹妹,咱們應該為她高興才是。”
陸紅軍一聽又炸毛了:“照佛什麽?她自己沒兒孫嗎?家光,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陸家光解釋道:“三叔,這位顧女士膝下無兒無女,前些日子又被養女謀害差點沒了命,也是如此這才回內地尋親了。
陸紅軍一聽臉色頓變:“你的意思,她要將家馨帶去港城?不可以,那兒亂的很,家馨年歲還小,去了很容易被資本家那套腐蝕,”
聽到這話陸家光突然明白他為什麽著急了,這是怕妹妹一去不回來了。只是早幹什麽去了,現在擔心不覺得晚了嘛!
陸家光說道:“三叔,家馨雖然年歲小,但經了這麽多的事心智很成熟了。怎麽樣選擇才最好她心裡有數。”
去港城也好,不然三叔這樣隔三差五找上門鬧,父女兩個人遲早要成為仇人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家光說道:“顧女士肯定能給家馨提供更好的條件。去了港城,考上港城大學然後再去國外留學,學成歸來有的是單位搶著要。”
換位思考,換成是他也會選擇離開四九城。到了那邊各方面條件都很好,還不用再擔心被人算計。
“她要是不回來了呢?”
陸家光說道:“不回來也沒關系,只要她在外面過得好就行。三叔,你放心,家馨不會不管你的。她去年回老家還跟我爹說,等以後你老了,會請人照顧你的。”
以家馨的能力辦到這點並不難。只是三叔想要女兒孝順貼心,那是不可能了。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後悔也沒用了。
陸紅軍見他不站在自己這邊,頓時急了,抓著他的胳膊說道:“不能去港城,家光,你一定要勸住她不要去港城。”
這要去了港城以後不回來了,豈不是白養了這個女兒
陸家光反問:“為什麽馨馨不能去港城?你要能說出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我就去勸家馨。”
陸紅軍理由是港城太亂,陸家馨要去了很危險,而且那兒亂七八糟的事太多容易被燈紅酒綠迷失了自己。
聽他的分析,陸家光覺得他的擔心多余:“若是陸平或者陸安去了那邊,可能會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但家馨不會。”
意志堅定的人會朝著自己選的路走,不會被外界影響到,也是如此他覺得陸家馨去港城是好事。
陸家馨看到他一個人進來,說道:“大哥,若是他再來就不是趕出去,而是直接送公安局。”
“家馨,他到底是你爸爸。”
哼了一聲,陸家馨說道:“他不是我爸,他是趙思怡的爸爸。大哥,你不要給他說好話,不然連你的不要過來了。”
這話有些孩子氣,陸家光寬慰道:“你不用在意趙思怡,這女人已經自斷前程了。”
陸家馨有些差異,問道:“大哥,趙思怡做了什麽讓你說這話。嗯,不會是弄出人命來了吧?”
陸家光搖頭道:“那倒沒有,殺人是要吃槍子的,趙思怡沒這膽子。不過她跟范一諾並沒斷,兩個人還偷偷往來。昨日我得了消息,說范一諾前日陪著趙思怡去了一家小診所打胎……”
想到陸家馨今年才十六歲,他趕緊刹住了話題。唉,怎麽就一時嘴快說出來了呢!
陸家馨說的弄出人命來,不是說殺人,而是指懷孕。沒想到真被她猜中了,趙思怡懷孕了。就是不知道一心想讓女兒攀高枝的丁靜,知道了這事會怎麽樣。
看陸家光懊惱的樣子,陸家馨好笑著轉移了話題:“大哥,古董店已經選好了日子,周六開張。”
陸家光表示自己已經跟朋友打好招呼,若是有人敢去店鋪搗亂,對方會出面解決。
陸家馨說道:“大哥,我們也不能讓人白幫忙,你看送什麽合適?”
陸家光立即製止她這想法:“送什麽都不合適,這可是犯錯誤的。馨馨,這事我會解決你就不用操心了。”
“好。”
晚上,薛茂糾結了下還是問了陸家馨:“馨姐,許多人都說那位顧女士會將你接去港城。馨姐,你真會去港城嗎?”
說完很緊張地看著她,小秋跟錢小小也一樣。
身份確定下來,陸家馨也沒隱瞞:“港城各方面都比內地要好,包容性也很強。陸紅軍隔三差五找上門來,我也厭煩了,等去了港城問下姨婆,若可以我想去那邊讀書。”
“那、那、那……”
薛茂本來想說我怎麽辦?只是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馨姐教他做生意給他買房,救命之恩早就還清了,再提要求就是不知足了。
陸家馨看他這樣,笑著道:“那什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現在不分開,等我們長大以後也要各奔東西的。”
薛茂聽到這話感覺胸口被一塊石頭壓著,難受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