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諾自己爬不起來,廖香梅花錢請了兩個大漢將他送到醫院。一檢查,腿骨折,至少要養三個月才能好,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廖香梅聽到這話暗松了一口氣。
上了藥就沒那麽疼了,范一諾氣憤地說道:“媽,我都說了不去,你偏偏逼著我去。”
“不行,我要報警,我要讓公安將那丫頭抓起來。”
廖香梅氣得要死,罵道:“你是願意被家馨打一頓,還是被學校開除?你若是想開除那就去報警,我不管了。”
那還用選,打一頓養段時間就好,這要被學校開除前程就沒了。只是范一諾心裡還是不平:“我念初中的時候就讓你們解除婚約,你跟爸就是不同意。若是解除了婚約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丁姨不會被抓思怡也不會被學校開除了。”
寒窗苦讀十多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卻被陸家馨害得被學校開除。想到這裡,他越發心疼思怡了。
廖香梅氣得差點暈過去,最後還是撐住了,她說道:“我告訴你范一諾,只要我跟你爸還活著,那個姓趙的就別想進我家的門。”
說完拎起包就出去了,不是回家,而是到外面給丈夫打電話。
范父問道:“只是骨折,沒其問題嗎?”
廖香梅有些擔心地說道:“其他都沒傷及要害,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這骨折要養三四個月。一諾的功課要耽擱了。”
范父說道:“期末考試讓他去考,要是掛科了就下學期再補。他不能休學,等畢業我安排他到外地去上班。”
廖香梅嗯了一聲後道:“家馨這孩子,下手也太狠了。”
范父沉默了下道:“中午我跟老李吃飯,他很替我惋惜,說得了這麽個金娃娃都不知道珍惜。”
廖香梅聽得一頭霧水:“什麽金娃娃?”
范父的聲音很低沉:“陸家馨去羊城做生意虧本都是謠言。老李說她做的那批鞋,賺了一二十萬。”
他一年工資三千都不到,十萬得不吃不喝三十年才能存到。老李說她是金娃娃,還真一點都沒錯。
廖香梅都嚇傻了,半響後道:“是不是弄錯了?家馨在羊城呆半個多月就回來了,怎麽可能賺那麽多?”
范父歎了一口氣說道:“她是回來了,但陸家傑留在那兒。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會賺錢在其次,陸家馨所展現出來的手段以及能力才是他看重的。小兒子若娶了他,以後走仕途肯定能青雲直上。現在,不結仇就謝天謝地了。
廖香梅回去看到范一諾,越看越上火。自己給他選了這麽好的一個媳婦卻不知道珍惜,卻看上那麽一個破爛貨,最重要她現在跟家馨關系也疏遠了。
見她眼神不善地盯著自己,范一諾說道:“媽,你怎麽了?”
廖香梅怒氣衝衝地說道:“我怎麽了?家馨那麽好你看不上,趙思怡品行不正心思惡毒你卻當寶。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眼盲心也盲的討債鬼。”
“范一諾,我告訴你,你若執迷不悟非要娶那個惡毒女人,我跟你爸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陸家馨將范一諾胖揍一頓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大家都覺得打得好。他是罪魁禍首,卻一直藏著不現身,無能又窩囊。
陸家光知道陸家馨的身體養得差不多了,過來詢問她重返學校的事:“顧女士有沒有給你安排好學校?”
陸家馨搖頭道:“姨婆選了三個學校,電話裡也說不清楚,等我過去再定吧!”
陸家光有些舍不得,但還是問道:“你什麽時候走?”
陸家馨不假思索地說道:“丁靜被判了以後我就過去。大哥,這女人大概什麽時候能判?”
“證據確鑿,月底前應該能判。”陸家光說道。離月底也就五六天時間,想著丁靜被判刑陸家馨就要去港城,他很舍不得。
陸家馨說道:“我去港城,薛茂跟小小他們要去鵬城。我本來想讓小秋住這兒順便幫我看房子,但她說一個人害怕。二哥跟二嫂又不願意住在我這兒,說不能佔我便宜。”
陸家光說道:“這事我去跟他們說。家馨,你二哥跟二嫂要是住這兒得按照市價給房租,這錢你得收。”
陸家馨知道若不收錢,陸家宗跟陸二嫂是不會來住的。她笑著說道:“行,到時候按照市價給。除我的臥房跟書房,其他的房間他們都可以用。”
三日後丁靜的判決下來了,十二年有期徒刑,沒收非法所得。這個結果陸家馨還是比較滿意的,十二年後丁靜出來,年老色衰想傍有錢的老頭也沒人看得上了。
丁靜判刑後,要求見陸紅軍,只是他還在臥床不能起來,最後趙思怡去監獄探望了。
只看到女人,丁靜神色中透露出不安了:“你爸為什麽沒有來?他是不是要跟我離婚,是不是不管你了?”
若是這樣,她也不會讓陸紅軍好過的。這些日子在看守所裡真的是度日如年,也真的後悔自己太心軟了。若直接安排人將這臭丫頭拐到深山老林,哪還有今日的下場。
趙思怡搖頭說道:“爸爸沒想跟你離婚,他說會等你出來。他也沒管不管我,答應等出院就托人給我找工作。”
她沒說的是,她拒絕了陸紅軍給的提議。陸紅軍安排的肯定是又髒又累的工作,沒錢沒前景,她才不要乾。
“住院,他怎麽了?”
聽到是腦溢血,丁靜將罪名歸咎在陸家馨頭上:“有這種黑心肝的女兒,遲早有一日他要被氣死。”
趙思怡不耐煩聽這些,她問道:“媽,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媽,你還有沒有錢啊?爸的錢都拿去交醫藥費了,我這手裡現在只有六塊錢,馬上要餓死了。”
丁靜說道:“我的錢都上繳了。你沒錢找你爸要去,醫藥費單位有報銷,他現在還沒正式辦理退休工資照領。”
趙思怡說道:“我找他要,他最多給我二三十,這也不夠用。”
過來看望她空著手來不帶點東西也就算了,還跟她要錢。突然之間,丁靜覺得自己可能將女兒養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