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徽宗的特敕恩典
從龍玄說道:“是啊,就是這樣。他們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派遣使者前來。”
趙穆問道:“哦?那他派遣的使者是誰?蘇軾還是蘇轍?”
聽到趙穆這個問題,從龍玄有點尷尬的說道:“都不是。這次出使的使者是王上的兄長,趙雍。不過他現在已經被偽帝晉升為嗣王,封號中山王。”
聽到這個封號,趙穆直接苦笑了起來。因為這個封號原本是他的。今日被趙佶加封給了趙雍,怕是自己這個草包哥哥已經樂的找不著北了。
若是換了別人來,趙穆定然會砍了他祭旗,成為自己登基的貢物。只可惜這人是自己一奶同胞的親哥哥。趙穆縱有殺他的心思,眼下也只能忍耐了下來。
不過這次趙佶派遣趙雍前來,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滿朝文武都是人精,眾人都知道這個時候來見趙穆,冊封他,討還大宋玉璽,無疑是凶多吉少的。
於是一個個都稱病不出,或者用其他的理由搪塞過去。
然而朝廷當中沒有正經官職,還有點蠢的,就只剩下趙穆的親兄長趙雍了。
趙佶和趙雍這兩年相處的不錯。他和小王督太尉,連帶趙雍,飛鷹走狗好不快活。
於是在趙佶幾句口蜜腹劍的奉承兩句“皇叔”之下,趙雍也迷了心智,答應替眾人走這一遭。為了表彰趙雍的功績,趙佶才以新帝的身份,晉升了趙雍的爵位,將趙穆之前的中山王爵位封給了他。
而趙雍此時得志。連媳婦小錢王妃,母親柴太妃眼下都管不住他了。他的驕橫跋扈甚至遠勝從前。
甚至他感覺自己以前就是沒有趙穆這麽好的運氣,如今自己也傍上了皇權,他自信自己以後的成就會比趙穆那個賤妾所生的賤種要強的多。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似趙雍這般愚蠢,至少一向鄙視趙穆的商王世子妃趙菁,就沒跟自己這個大哥胡鬧。在形勢沒有明朗之前,趙菁甚至都不敢跟大哥見面。生怕趙穆帶兵殺回來後,誅殺叛逆的時候牽連自己。
不過趙雍敢來,除了有點飄了,還是自信趙穆會念在手足之情上不敢殺他。
趙穆捂著額頭,無奈的說道:“罷了,既然他們到了,那麽就通知百官升殿,聽聽我這蠢哥哥到底想說什麽。”
趙穆長出了一口氣,頓覺一個腦袋兩個大。但也沒有辦法。
從龍玄得了命令之後,便立即出門知會百官。而菊劍也招呼姐妹們為趙穆換禮袍。
片刻之後,百官具在銀安殿中。趙穆也是身穿朝服端坐在金龍寶座之上。
隨著菊劍的一聲呼喊,趙雍帶著數名隨從,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銀安殿上。
趙雍雖然是世襲貴胄,但卻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這些年來只是憑借著世襲出身,在京城當中提籠架鳥不務正業。然後做個閑散的宗室。
如今他進入這銀安殿中,東張張,西望望,似乎看到一切都很新奇,全無使臣應有的禮節。
最後他仰面看向了身穿蟒袍,在殿上正襟危坐的趙穆。
菊劍見他這無禮的舉動,她怒斥道:“天朝使節便這般無禮嗎?”
聽到菊劍突如其來的呵斥,趙雍也是不由得嚇了一跳。
趙穆隨後說道:“其他人或許該懲戒一下,但使者是孤王的兄長,這禮節上便免了吧。”
趙雍聞言,拱手笑道:“呵呵,多謝賢弟了。”
但隨後趙穆便換了一副面孔,隨後說道:“這朝拜之禮可免,但還請使節莫要放刁。好了!說吧,趙佶派你來到底想幹嘛?”
聽到趙穆直呼趙佶名諱,趙雍先是一愣,隨後說道:“大膽!你怎麽可直呼當今陛下名諱?”
趙穆冷笑一聲說道:“那是兄長你的陛下,而不是孤王的陛下。孤王的那位陛下尚在宮中養病。端王自立為君,簡直是叛逆!”
這個時候趙雍身邊的侍從輕咳了一聲,示意趙雍注意態度。
趙雍見狀收斂了一些,隨後說道:“賢弟此言差矣。當今陛下,乃是太上皇欽封的皇太弟,攝政王。而如今位登九五改元稱帝,也是太上皇和太皇太后的旨意。正是應天合人之舉。”
趙雍的話,還沒有說完,趙穆便擺擺手說道:“好了,這些廢話,孤王不想聽。說說你的來意吧。趙佶派你來做什麽?難不成還是像那個老閹狗誆騙從龍玄那般,騙孤王回京暗害嗎?”
聽到趙穆這話,副使上前恭順的說道:“回稟王上。派遣劉公公前來乃是太皇太后私自下的決定。與我主陛下無關。今日陛下派遣我等前來,乃是向王上修好。”
“修好?”趙穆問道,“怎麽個修好法?難不成他也來給我說媒提親?想要結個殷勤?不過很可惜,孤王也是皇室宗親,這同宗不婚相信端王是明白的。”
趙穆說罷,殿上文武群臣都跟著笑了起來。
副使此時不卑不亢的說道:“王上莫要招笑。此次我等前來確實帶了通好之意。”隨後副使給趙雍使了個眼色。
趙雍便揮揮手說道:“抬上來!”
隨著趙雍一聲令下,大宋使者的隨從們便將一個碩大的箱子抬了上來。
趙穆問道:“這是什麽?如果孤王沒記錯的話,今年的歲幣,陛下之前已經派蘇學士前來送過了。不知道端王又想搞什麽鬼?”
趙雍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打開了箱子。
之後隨從們便將箱中的物品一件件的給請了出來。
趙穆一看這些東西,也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他原本以為,趙雍他們此次前來,帶的無非是一些金銀珍寶,是趙佶為了穩住自己預備下的。
但是讓趙穆想不到的是,這箱中的東西卻是一頂紫金袞冠,一身九龍赭黃袍,一條白玉螭虎帶,還有一方五龍交鈕的印璽。
趙穆望向趙雍等人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副使此時上前拱手一拜說道:“回稟王上,此乃我大宋天子陛下,於王上的一些特敕恩典。”
趙穆冷笑著說道:“這恩典,未免太大了點吧。這九龍赭黃袍,可是天子袍服。趙佶是想拉孤王下水和他平起平坐了?還是他自知自己無人君之能,派遣你們前來,將帝位禪讓給孤王?”
面對趙穆這略帶戲謔的話,副使搖搖頭說道:“均不是。”
趙穆問道:“那這是什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