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親戚見面分外眼紅
聽到妻子這斬釘截鐵的話,一向沒什麽地位的商王說道:“沒聽到王妃的話嗎!還不快去把那小子打發走!”
門人剛想離開前往打發趙穆,站在一旁的忠孝王妃說道:“且慢!”
聽到忠孝王妃的話,門人連忙停下了腳步。
忠孝王妃說道:“殿下請先息怒,我曾聽小女說過,代侯自從買下穎國公府後便在驛館之中一病不起。幾日前小女還假扮成府中侍女親自前往探望過,當時代侯確實面如菜色身體有恙。想來他是想病好之後再來拜會大家吧。”
聽完忠孝王妃的話,壽康公主問道:“哦?那人面色如何?”
門人回答道:“卻如忠孝王妃所言,面色不佳,似是大病初愈一般。”
聽完門人的話後,壽康公主的氣才消了一點。
趙穆現在真要好好謝謝阿朱,女孩子就是比他這個男人要心細的多。
之前阿朱假扮趙穆的時候,因為趙穆對外宣稱是自己病了才不見客的,因此阿朱在裝扮的面具上,故意添加了幾筆,將面具的臉色變成了病態的蒼白。呼延瑾回去後便將這個消息告知了母親。不過呼延瑾並沒有對外說趙穆已經有了心上人。只是說趙穆人不錯,她要考慮考慮。
而趙穆在出門的時候,也特意給趙穆妝點了一下。讓他有了一個病體未愈的樣子。
不過趙穆的臉色倒也不全都是裝出來的,至於原因這就要問劉夫人了。
“代侯歸來後可曾拜見東平王?”壽康公主望向了東平郡王妃。
東平郡王妃回答道:“回稟姨母,三叔歸來後並未登門,甚至連拜帖都未曾遞過。也並未拜見太妃。”
壽康公主又看向了太妃柴氏,柴氏也是點了點頭。
壽康公主冷笑一聲說道:“看來這小子是真的病了,回來之後連自己的兄嫂和母親都不見。”
這個時候忠孝王妃說道:“我看是他買下了那套陰森森的凶宅鬧的,當年穎國公一家構陷夫家祖上,得益於包大人昭雪平反。穎國公陰謀敗露,聯合襄陽王造反。最終被先祖連同我大宋的忠臣義士擊敗,龐家上下近百口人被株連,那棟宅院自此便荒廢至今。真不知道趙夫人是怎麽教孩子的,一回來就買這麽一棟宅子,也難怪他一病不起。”
這個時候忠孝王世子妃說道:“婆母,公主殿下,既然小穆回來了,又是來給世子吊喪的,還是讓他先進來再說吧。”
壽康公主點了點頭,隨後吩咐道:“請代侯入府吧。”
門人得了命令後立即前往門前迎奉趙穆進門。
當趙穆進門,門人喊道:“代侯爺,入場吊唁。”後,所有的賓客都齊刷刷的望向了趙穆三人。
畢竟這位代侯爺買下了“凶宅”,許多未曾見過他的都想看看他是什麽模樣。而那些認識趙穆的權貴子弟們,也想看看這貨現在過的怎麽樣了。
不過眼下的趙穆卻令這些人羨慕嫉妒恨的緊。
先不說趙穆帶著兩個漂亮姑娘進門,單單他獻上的“挽金”就足有一萬兩銀子。
聽到這個數字後,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
尤其是趙穆的親戚們。
今日前來吊唁的有趙穆的大哥大嫂東平郡王夫婦,還有太妃主母。趙穆的大姐忠孝王世子妃,還有三姐夫婦。
至於趙穆二哥一家,距離京城遙遠,而且自從離開京城後,也不想再回來。因此東平郡王太妃就以二兒子的名義送上了一份挽金。
至於趙穆的二姐,一來並非是太妃嫡出,加上天波府門風清正,一向不喜作惡多端的柴家兄弟。因此二姐在嫁人後,不但與柴家素無往來,就在父親死後連東平郡王府的來往都少了。因此並未前來憑吊。不過因為當年楊延昭與柴郡主的親緣,天波府雖未來親自吊唁,但看在以往的親緣上還是送了一份“挽金”。
壽康公主在屋內聽到了趙穆送的“挽金”數目,也是問道:“太妃,你們家這位趙侯爺幾時這般富貴了?先是花了五十萬兩銀子買下了穎國公府,如今憑吊也如此出手闊綽。”
柴太妃苦笑一聲說道:“不瞞公主殿下,先夫在世之時偏心得很。對待他的小娘子可是寵愛的緊。當年他將不少各地官員送的奇珍異寶給了他們母子,當年他們離府的時候,我買下他們母子居住的靜園就給了他們十多萬兩銀子。穆兒出手有這麽闊綽,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一旁的東平王趙雍一邊喝著茶,一邊說道:“看來這小子這回回來是專門跟咱們擺闊的。”
忠孝王世子妃,趙穆的大姐趙嵐此時說道:“大哥說這話就有些刻薄了吧。小穆雖是庶出,但也是我們的同胞兄弟。更何況當年你還欠小穆和小娘一個大人情。”
聽到哥哥話鋒受挫,趙穆的三姐趙菁說道:“大姐這話才是刻薄。當年父王如何偏心他們母子,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而當初他本來沒有爵位可以繼承,是公爹,父王,還有忠孝王爺三王保薦他,才給他求來了一個爵位。若無我們這些親眷照顧,他現在不知道在哪當一個無名小吏,豈有今日的榮華?咱們對他們母子已經仁至義盡了。如今他回來跟咱們擺譜,大哥說他幾句還不行了?”
柴太妃聽到兒女們的爭吵,她呵斥道:“好了!伱們的父王都已經亡故多年了,這陳年舊事就不必再提了。況且穆兒回來,也並未求咱們什麽,今日他前來憑吊算他有心。待會見到他,不可失了禮數!雍兒!尤其是你!”
聽到母親的訓斥,趙雍和趙菁都閉上了嘴。趙嵐雖不再多說什麽,但心裡還是蠻得意的。
他們在房中爭吵,趙穆則是在外面按照喪禮的繁文縟節獻祭文,送挽聯,供挽金,走完了這一套繁瑣的流程。
如果不是木婉清和阿朱事前準備過了,不然的話她們早就笑出聲來了。
她現在感覺趙穆簡直太壞了,柴慶是就是他算計死的,如今又來吊唁他。而且最關鍵的就是趙穆寫的祭文。祭文朗誦的時候倒是沒有人注意什麽,但是祭文全篇的字,若是每一個為首的字橫著念的話,就是“柴慶死有余辜”。
當初阿朱和木婉清看到這篇祭文的時候,都笑到肚子疼了。
不過幸好這篇祭文從誦讀到扔到火盆裡燒掉,都在趙穆的手中,而且這篇祭文這麽聽起來也沒什麽不對的地方。因此這才糊弄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