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糧食!還是糧食!(求訂閱!)
翌日,長澤郡城府衙。
白發蒼蒼的李太白站在少年身後,用敬畏的目光看了身前少年一眼。
就是眼前這位看起來歲數異常年輕的少年,卻是完成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壯舉,攻下了長澤郡城,在嶗山道以及黔中郡的口中,啃下來長澤郡這塊肥肉。
“陳大人喚老朽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低眉垂眼,李太白恭敬問道。
“李大儒,我欲要統計全城百姓,乃至整個長澤郡的人口,編策入戶,不知李大儒可否助我?”
陳衍也沒有任何隱瞞,直截了當的問道。
實際上陳衍麾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諸如圓通、徐吉、秦衝、乃至恩巴圖、慶忌姐妹等等等等,但這些人、妖之中,大多都是“擅攻”而不擅長治理人才。
換句話說,就是打江山容易,治理江山卻是很難。
而偏偏陳衍手下就很缺乏這樣的人才。
有人可能會問長澤郡本身的官吏。
這些人,全都是貪官汙吏,沆瀣一氣,坑害百姓,謀財害命,沒有一個是清白之身,陳衍一個也不會用。
因而陳衍不得不任用李太白這位已經年過花甲,近乎古稀的老人幫忙。
聽到少年的問話,李太白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微微皺眉沉思了一會兒,陳衍也不急,靜靜的等待李太白的回復。
坦白說,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統計一城的人口已經是不易,更別說長澤郡城外還有上萬的災民,並且災民的數量隨著時間的流逝日漸增多。
一城尚且如此,更遑論是一郡之地了。
特別是對於湘州來說,本就動亂、妖鬼、邪祟、天災、人禍……
生靈塗炭,具體人口多少,想要徹底了解,是一件非常耗時又耗力的事情。
一刻鍾後,似乎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李太白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老朽盡力一試。”
聽到老人答應,陳衍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
“有任何需求,李大儒盡管開口,同時本官也希望李大儒能夠網羅一些能踏實實乾的人才,能夠盡快將長澤府衙運轉起來。
從今日起,李大儒你便是我長澤郡長史了,此事我會上報朝廷,相信不久朝廷文書就會下達。”
說到這,陳衍看向老人,微微笑道:
“我代長澤郡百姓謝過李大儒了。”
李太白老眼中閃過一絲激動,深吸一口氣,鄭重點頭:
“定不負大人所托!”
陳衍點點頭,目送老人激動又沉重離去的背影,眸光深遠。
之後的幾天裡,長澤郡城都在實行閉城處理。
每天在長澤郡城的西大街上,都有大量的人被斬首示眾。
這些人中有作惡多端的豪族子弟,有長澤郡城裡的貪官汙吏,也有作奸犯科的青皮惡人……等等等等,多不勝數。
有人傳聞,每當晚上,都會聽到西街之上有惡鬼在哀嚎,血流成河。
無數長澤郡城的百姓都驚惶不安,不知這忽然變了天的長澤郡城未來究竟會如何。
但和生活在長澤郡城內的百姓相比,聚集在長澤郡城外的災民們卻是忽然有了希望。
幾乎是在攻佔下長澤郡城的第一天,陳衍便下令施粥救民。
在重新整編了長澤郡城的五千郡兵以後,徐吉深知少年脾性,因此大刀闊斧的整改長澤郡兵,剔除了其中的無惡不作之輩、青皮流氓等,隻留下還算‘乾淨’的三千郡兵。
三千郡兵在城外維持秩序,築棚施粥,並連同災民在長澤郡城外修築能夠遮風擋雨的簡易窩棚。
這一過程中發生了一個比較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同樣‘施粥救民’的往生教在見少年竟然搶了他們的活,當即是勃然大怒,竟是大膽的想要號召災民發生動亂。
不過動亂還未開始便胎死腹中,被有心之人告發,徐吉遂率領龍雀軍將這些往生教教徒一一抓了起來,毫不留情的斬首示眾。
如此閉城七日,城中亂象終止,長澤郡城也終於是恢復了往日的秩序。
惶惶不安七日的長澤郡城百姓發現七日後的長澤郡城似乎和往日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甚至……
不僅沒有變差,生活似乎更好了許多。
首先便是那入城費大大降低了,僅僅只是象征性的收取十個銅子,街道上多了許多全副武裝的巡邏士兵。
這些士兵不會像往日那樣滋事擾民,反倒勤勤懇懇的執行巡邏的任務。
但凡有人敢在郡城內惹是生非,便會被毫不留情的被郡兵抓走,輕則勞役改造,重則砍頭斃命,叫本來一片烏煙瘴氣的長澤郡城一下子清明了許多。
長澤郡城百姓開始念叨起這位攻佔長澤郡城的“湘西郡陳鎮撫使”的好來。
除了豪族富商……
這七天豪族富商的日子可謂是心驚膽戰,那些賑賒給災民的粥,就是長澤郡城內的豪族富商‘貢獻’的。
他們能想念少年的好才有鬼了。
當然了,外界如何分說陳衍實際上並不在意,他只不過求的是問心無愧罷了。
只是現在的陳衍心情卻是有些不太美麗。
依舊是那長澤郡城府衙。
少年眉頭微皺的站在三尺台上,在少年的身後,是一身風塵仆仆,疲憊不堪卻雙目炯炯的李太白,以及一臉愁苦之色龍雀軍校尉徐吉。
“你方才說,糧食已經不多了?”
陳衍皺著眉,看著下方的徐吉說道。
徐吉滿臉愁容的點了點頭,這些天裡他率領郡兵抄了不知多少奸惡豪族富商,在長澤郡城內留下了個‘徐判官’惡名,可以說長澤郡城裡的豪族富商沒有一個聽到徐吉的名字不害怕的。
抄家是為了什麽呢?
兩個字——糧食。
民以食為天,陳衍深知,糧食才是一座城能夠正常、良好運轉的基礎,更別說是一整個郡了。
所以在掌控了長澤郡城的第一時間,陳衍便命徐吉率領長澤郡兵“征糧”,征糧對象當然不可能是普通百姓,而是長澤郡城富的流油的豪族富商了。
其中以田、鄧兩家為最,這兩家也徹底已經成為了歷史。
該斬首的斬首,該問罪的問罪,該勞役的勞役,該浣洗的浣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