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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第204章 204這裡簽個字,包你無事
   第204章 204這裡簽個字,包你無事
  田留根等人聽著下面的人傳話駙馬爺來了的消息後,皆是松了口氣。

  因為他們這樣的身份,對上一個大明縣男的身份是非常虛的。

  要不是王布犁為人強硬,這幫衙役怕是真的頂不住壓力,就此讓開了。

  縣男鄭興聽著這話,他臉上十分不屑。

  終於來了是吧?

  咱背後有人。

  你一個駙馬也得乖乖來給老子面前說話。

  咱是長輩!
  當年沒咱出生入死,你能娶到大明公主?
  可是讓鄭興失望了,隨即傳來的是一陣密集的腳步聲。

  鍾牛大手一揮:“把所有人都給我圍起來。”

  縣男鄭興稍微有些坐不住了,看著一幫捕快衙役把他的人給圍起來,站起來指著鍾牛:

  “你個狗東西,好大的膽子,叫王布犁來見咱。”

  鍾牛卻不理會他,直接宣布王布犁的命令:

  “典史老爺有令,今日守門者私放無關人員闖進縣衙,打十棍。”

  這話一出,田留根稍顯詫異,怎麽還拿自家人開刀。

  縣男鄭興哼了一聲,王布犁果然沒什麽膽子,隻敢拿自己人出氣。

  可是他又聽著鍾牛高聲叫嚷:

  “典史老爺有令,把這群執棍闖進縣衙搶人的狗東西,全都給我抓起來。

  押到縣衙大門處,每個人給老子當眾打三十棍,掛在門口枷起來,以儆效尤。”

  這話再一出,便是讓田留根等人回過味來了。

  “愣著做甚,等著典史老爺親自來吩咐你們?”

  隨著鍾牛言語微冷後,眾人便動起手了。

  “是。”

  田留根等人一擁而上,直接把縣男鄭興帶來的人全都給抓起來了。

  “你們敢!”

  “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鄭興氣的胡子抖動個不停,他指著鍾牛道:“你個狗東西叫王布犁來見我。”

  他見鍾牛不理他,想要上前拔刀,被鍾牛拉住:

  “鄭縣男,你若是膽敢把刀拔出來,依照駙馬爺當街殺人的性子,就算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伱敢威脅咱!”

  縣男鄭興臉上極為扭曲。

  自從被封爵後,還沒有人膽敢這樣威脅他。

  鍾牛臉上帶著笑:“我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有大明縣男給我陪葬,這輩子也值了。”

  面對這樣的威脅,縣男鄭興以前是拔刀就砍。

  但他現在可不是個光腳的了,那個膽敢拿命博富貴的草民。

  多年腐化的生活,已經徹底改變他了。

  鄭興已經是人上人,是勳貴,是食利階層,是穿上好鞋的人了!
  鍾牛把自己的刀把子重新摁進刀鞘當中:
  “駙馬爺在大廳辦公,鄭縣男有事可以去與他說,但是這些人的板子該打還得打。誰也攔不住!”

  鍾牛說完之後便再次揮手,一幫衙役直接把人帶出縣衙外。

  正在院落裡看熱鬧的眾人,瞧著衙役押著人出來。

  刑房典吏溫客眯著眼睛,微微一笑。

  還得是駙馬爺,他真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敢來縣衙鬧事,真是沒腦子。

  人家是天子的女婿,依照大明律做事,從哪裡都挑不出毛病來。

  你一個縣男,還敢來朝廷縣衙帶人鬧事,這就是挑戰朝廷的威嚴,打天子的臉,真以為陛下會護著你?
  作為王布犁的頭號狗腿子,對於王布犁的處理方式很是熟悉。

  你要是喜歡講道理,那咱就跟你好好講道理,有錯就認得了。

  你要是不喜歡講道理,喜歡講蠻理,那咱就會好好收拾你一頓,讓屁股腫著的你聽我給你講道理。

  戶房典吏佘翼瞧著這陣勢,他心裡就更有底了。

  緊接著縣衙外傳來一陣慘叫聲。

  知縣吳衛坐在辦公廳看著案卷,對於一個縣男來鬧,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裡。

  王布犁臉當朝丞相的面子都敢不給,更不用說一個個小小的縣男了。

  鄭興這個武夫沒腦子,不知道被誰給攢的來這裡鬧事。

  按照吳衛的理解,真以為王布犁越過上元縣,把上元縣的牙人也一起抓進大牢當中,這件事背後沒有陛下的允許?

  他同王布犁是有過相當長時間的接觸。

  不是他該管的事,他才懶得費心去管呢。

  這小子明面上兢兢業業的乾活,可實際上大家都是表面功夫。

  誰也不願意拆穿誰,因為沒有必要。

  吳衛放下手中的案卷,站起身來溜達了一會,相比於以前帶鐐銬行走,現如今渾身松快了許多,自是滿心歡喜的。

  “王典史好大的官威啊!”

  鄭興雙手背後,站在大廳內盯著王布犁。

  王布犁隨手把書本扔在桌子上:“勸你在我還給你這個縣男留面子之前,你過來認錯簽個字,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鄭興本以為王布犁把他叫來會給他一個解釋,可現在直接叫他認罪。

  “你不知道咱是誰嗎?”

  “知道,你也是跟隨我的老嶽父打天下的功臣,要不然如何能封爵呢?”王布犁掰著手指算:
  “據我所知,你的戰功怎麽也排在一百六十名以內。”

  因為老朱開過封爵公侯伯子男,一共才封了一百五十多人。

  “你知道就好。”

  鄭興自顧自的坐在王布犁對面:“老子當年跟隨陛下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你娘肚子裡轉悠呢。”

  “那不可能,我嶽父奪取天下沒用十八年,你也不是淮西二十四將之一。”

  王布犁的話直接把鄭興噎住了。

  他要真是淮西二十四將,還用得著親自來縣衙?
  對此,鄭興只能扯開自己的衣服:“老子當年也是立下大功的,否則你以為誰都能有爵位?”

  王布犁瞧著他前胸上的疤痕,這都沒死,命夠硬的,只能開口道:

  “首先呢,鄭縣男,實話與你說,抓牙人這件事不是我定的。”

  鄭興愕然,難不成丞相所說的,真不是反話?
    而是告誡他們千萬別不知分寸鬧事,否則後果自負。

  王布犁又把筆搭在筆架上,示意鄭興簽字:

  “我相信你就是被人用言語一激,推到前面的替死鬼,他們都在外面等著看熱鬧。

  不信你瞧著我今天打了你的奴仆,還有沒有人膽敢來縣衙繼續鬧事。

  那麽多老兄弟,怎麽就讓你一個人來了?

  連個搭夥跟你一起來的人都沒有,還是個縣男的爵位。

  咱不說公爵,給侯爵服務的牙人也有吧?
  他們怎麽不來找我麻煩,偏偏讓你一個縣男爵位出手,這是看得起你?”

  縣男鄭興被王布犁的接連反問,問的徹底說不出話來。

  咱在戰場上是願意給陛下擋刀子,可其余人要是拿咱當替罪羊,這件事從心裡上,鄭興就接受不了。

  憑什麽要老子當替罪羊呐?
  “你沒騙我?”

  “你要是沒晾這刀疤,我興許就選擇當眾打你一頓,枷在縣衙外面,這身富貴都是自己用命掙下來的,沒必要為他人做嫁衣。”

  王布犁又示意他拿起筆:“你莫要忘了廖永忠舊事,陛下連侯爵都會殺的。”

  鄭興聽著王布犁說朱元璋殺了侯爵的事,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對於天子的狠辣,鄭興是真的了解過的。

  “這裡簽個字,咱包你無事。”

  所以鄭興順從的拿起毛筆,再認罪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他站起身來,深呼一口氣:“謝了,駙馬爺,你就當咱從來沒來過。”

  前倨後恭的人,王布犁見了不少,忍住笑意:

  “鄭縣男若是想要保全自己,可千萬別說自己簽過什麽文書。”

  王布犁仔細看了一眼他的簽字,確認不是胡亂簽的這才出聲提醒道。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幫你一把,把自己個給摘出去。”王布犁把文書放在一旁,等待墨跡晾乾:

  “萬一陛下怪罪,你就說勸過他們別來了,可他們不聽,懂嗎?”

  鄭興其實沒聽懂王布犁話裡的意思,但他嘴上連連說著懂懂懂。

  他只能理解為這事是陛下不讓他往外傳播,估摸是想要敲打誰吧?
  於是縣男鄭興便低著頭從縣衙大門口出去,被枷號跪在縣衙門前的奴仆叫喊著救人,他只是開口道:“待到駙馬說什麽時候放人,你們再回府中。”

  然後就不顧其他人的哀求,便快速離開此地。

  他生怕有人認識自己,今天鬧了這麽一出,雖然丟了面子,但好在性命還在啊!
  王布犁得到鍾牛的回報,說鄭縣男已經走了。

  “嗯,打了棍子的兄弟放三天假養養身子,給他們開一次小灶,今後都長長記性,誰膽敢帶著器械闖進來都得攔著。

  萬一他們是來刺殺知縣老爺的,你們誰擔待的起?”

  “是。”

  “嗯。”王布犁又吩咐了一句:“給他們枷號三天再放走,要是有人來接替他們,就早點放走,省的枷號不夠用。”

  “是。”

  鍾牛得了吩咐之後,便退下去做事了。

  王布犁翻開自己的工作日志,重重的記載了一筆,今天鄭興這個縣男前來搞事,背後是誰指使的呐?
  第一反應就是胡惟庸。

  可他又想了想,自從胡惟庸得知自己是天子女婿之後,便再也沒有什麽交流了,他也看不上牙人這點買賣吧?
  再加上王布犁去參觀過胡惟庸的相府,他家裡也不像是缺錢的。

  王布犁也清楚的知道胡惟庸是在搞小圈子,莫不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小圈子裡的所有人,便有人欺上瞞下,假借胡惟庸的名義,讓鄭興來做事?

  縣衙外面枷號了一大群人,路過的百姓看見了忍不住前來詢問。

  畢竟吃瓜這種天性,著實是許多人的天性,特別是在京師這塊地界,不吃瓜的百姓根本就沒有什麽聊天的談資。

  要不然王布犁這個頂級“知名度”也是他們給聊出來的,畢竟誰在你平靜的生活內砸下一大塊漣漪,那你指定是要跟別人聊一聊的。

  然後縣男鄭興帶著人上江寧縣縣衙撈人,結果被駙馬爺下令打了一頓。

  “聽說縣男都被駙馬爺打了一頓,跪在門口磕了三個頭才被放走的!”

  “真的假的?”

  “那能是假的嗎?我親眼瞧見的,縣男鬼哭狼嚎的,駙馬爺當真是不留情。”

  有些話題,聊著聊著就能傳到別的模樣。

  朱元璋也很快就接到了有關此事的匯報,他摸著胡須想了想:
  “好啊,這不就是曹阿蠻在京師設立五色棍整治風氣的手段嗎?”

  太子朱標也是看過三國演義,對於他爹如此誇耀王布犁,連忙笑道:“我妹夫可不是曹孟德,至少他不好人婦。”

  “哎,這種事誰說的準呐!”朱元璋哼笑了一聲:
  “咱看他在夜秦淮的所作所為,對於那些十三四歲的小姑娘並不感性趣,反倒是跟那半老徐娘的春十三娘眉來眼去的。”

  朱標著實是沒想到這種事父皇都要派人監視,不過一想他也在仙境當中看過王布犁同仙女敦倫的場景,那些仙女的歲數必定是比王布犁歲數大。

  要不然她們怎麽修煉成仙的呐?

  “咱知道你是給王布犁解釋的小心思。”

  朱元璋對於王布犁整治京師風氣的手段還是蠻欣賞的。

  雖然他給勳貴們在律法上開了口子,但也不願意他們公然挑釁大明官府,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度。

  朱標也是為王布犁松口氣,畢竟曹孟德的名頭在三國演義當中實在是不怎麽正確。

  他前半輩子是大漢的忠臣,後半輩子就開始控制大漢皇帝,殺皇后皇子,屠殺忠於漢室之人。

  畢竟他知道自家父皇的脾性,萬一給王布犁對上號了,那他豈不是慘了。

  “就算咱的好女婿是曹孟德又如何?”朱元璋再次大笑了兩聲:“人言曹孟德是亂世梟雄,治世能臣,咱的大明難不成還能亂起來!”

  朱標一想也是這樣。

  無論是龜縮在雲南還是漠北的蒙古人,都沒有能力繼續出擊。

  現在父皇不過是想要憋一個大的,然後一口氣收復雲南。

  “這件事他做的對,咱倒是要看看,能有多少人去縣衙裡撈人。”

  朱元璋在等消息,胡惟庸同樣也接到了消息。

  他聽聞這件事之後,也是哈哈笑了兩聲,覺得王布犁是在效仿曹孟德舊故。

  一旦陛下把他跟曹操劃等號,那今後怕是沒有王布犁好日子過了。

  “你已經吩咐了他們不要去找王布犁的麻煩?”

  “胡相,我再三叮囑過了讓他們好自為之。”

  陳寧對於鄭興前去也是感到好笑,真是自己瞎幾把悟的,跟自己完全沒有關系,這件事就算是捅到天子那,他也說的過去。

  咱才是大公無私的典范!

  “嗯,看戲吧。”胡惟庸滿意的點點頭,又重新坐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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