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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128.第128章 128再生父母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第128章 128再生父母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禦史中丞塗節之所以會仔細探尋胡惟庸的話。

  還是因為他要給王布犁說的這門親事做媒人,雙方之間過於門不當戶不對。

  縱然是侯府的庶女,那也不是一個平民百姓家能夠供養的起的。

  故而塗節才會再三確認。

  對於食肉者而言,政治是對婚姻起著極大的作用,他們為了加強自身統治,積極乾預兒女婚姻家庭生活。

  皇帝一般會把齊家、治國、平天下作為鞏固統治的三部曲。

  以父權家長製的家庭為基礎,實行家對國,國對天子,一層對一層負責的分封等級制度。

  確認家長對妻子兒女的統治權威,正是為了鞏固君權的絕對權威。

  大宗率小宗,小宗率群弟,家長統率全家,諸侯統率全國,共同為至高無上的天子服務,從而形成一個眾星捧月式的家天下的牢固統治。

  嚴格嫡庶界限,實行宗嗣繼承和爵位世襲繼承制度,目的是鞏固已定的統治地位和統治秩序,保持“萬世一系”的皇統。

  他們為維護統治權威,以孝親作為忠君的前提和基礎,將“父為子綱”和“夫為妻綱”作為“君為臣綱”的保障。

  確認家庭內部男女尊卑各自不同的地位與服從關系,正與社會上劃分貴賤、良賤等封建等級制度相呼應。

  這些都是為了鞏固處於寶塔頂端的帝王寶座。

  歷代帝王都是如此做的。

  自從漢代起,對婚配范圍,婚姻人數,成婚年齡都有一定的限制,對婚姻的禮儀、聘禮豐儉數量、結婚的服侍和乘用車輛都劃了一定的標準。

  在唐代以後,以皇帝的名義頒發以婚姻為內容的詔書、敕令,多如牛毛。

  朱元璋如今是大明最強的肉食者。

  胡惟庸也是這個體系當中的肉食者,他自然利用手頭的資源對於周遭圈子內外的人進行婚姻干涉。

  最為重要的是統治階級們清楚的知道,婚姻與家庭是構成社會的基點和供壓榨的源泉。

  雙方結為兒女親家,更多的是為了共同的利益考慮,絕不是什麽個人意願。

  齊魯聯姻、秦晉之好,無一不是在政治上的勾結行為,他們把婚姻作為兩家兩姓互相合作的政治手段,借以擴大彼此的勢力。

  貴賤不婚、良賤不婚、門當戶對都是為等級森嚴的封建制度服務的。

  不過胡惟庸不在意這些,反正又不是他嫁女兒門不當戶不對的。

  他清楚的知道,人人都馴順於家庭,而家庭馴順於國家,通過馴順家庭來代替馴順個人,這才是他最愜意的統治方式。

  “胡相。”

  吳衛見胡惟庸二人進門之後,立即站起身來,他對於胡惟庸還是頗為巴結的。

  這個大腿此時不抓住機會抱牢了,今後還能有多少次機會給他浪費?
  哪像王布犁進門用眼睛一掃,胡惟庸就是夷三族的結果,眼睛一瞥,塗節就得死全家。

  他才不會上趕著巴結這二人呢,現在能來相府也是因為躲不過。

  胡惟庸並沒有率先對王布犁發起攻勢,而是對著順勢起身的吳衛開口道:

  “你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不錯,無論是刑名、賦役、教育等民政,你都做的不錯。”

  “下官不敢居功,都是份內的事。”

  吳衛很是激動,因為他知道胡相接下來的話,才是他需要聽的重點,事關自己的前途。

  “接下來你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去幹監察禦史,有四條路,將來往按察副使、僉事、參議走到布政使,時機一到調回來京師來也能做到侍郎、尚書的位子。

  剩下那個選擇就是去當給事中,將來去太仆寺或者走布政參政的路子。”

  大明官員若是想要升遷。

  第一官員一般有中央與地方任事的經歷,歷中央官則知全局,地方任事於民最親,便於了解民情。

  同時,中央與地方皆歷,內外參用,可防止官員結黨營私。

  自古就有京官必用守令的傳統。

  第二官員要有行政與監察輪歷。

  做了行政官便遷做監察官,如推官、知縣、中書舍人升為科道官,按察僉事升為布政司參議。

  洪武時極為重視官員的內外平衡,就是防止他們結黨營私過多。

  在王布犁看來,丞相胡惟庸給吳衛畫的餅很大。

  他一個六品官就是坐火箭,也不可能在三五年內進入六部當侍郎之類的,更不用說尚書。

  排在他前面想當尚書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而且老朱也不會給胡惟庸那麽長的時間,去肆意發展自己的黨羽。

  在座的各位胡惟庸黨羽,沒幾年活頭的!
  洪武元年朱元璋雖然設六部,但六部權輕,多仰仗丞相意指。

  吳衛是相信胡惟庸能夠提拔他的,只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

  吏部往下下發調動,那就是胡惟庸的一句話,根本就不用過朱元璋。

  直到洪武十三年,胡惟庸被處死,朱元璋廢除丞相,六部才由原來的正三品衙門上升為正二品衙門,成為文官最高品秩的官署。

  他們之間用不著有丞相官署作為橋梁了,由皇帝直接控制。

  可現在吳衛要調動,不過是胡惟庸的一句話。

  “胡相,可是我並沒有滿任期呢。”

  對於吳衛的擔憂,胡惟庸輕蔑的一笑。

  文官遷升、改調,一般在官員任滿考績之後進行。

  如果國家機構缺員,所遷升官員又未任滿考績,那麽必須經過推薦才能任命,是為推升。

  推升有兩種形式,廷推和部推。

  廷推的對象是三品以上及不及三品的重要職位。

  推舉時,由吏部尚書主持,經丞相決定。

  由於是吏部會官推選,所以又叫“會推”。

  部推是授權吏部推選,對象是四品以下的內外官職。

  廷推、部推的名單一般多於實缺,尤其是四品以下丞相決定就可以了。

  “伱盡管說想要去地方上,還是繼續在京師待著,為天子效命。”

  塗節自是把話茬接過來了,這也是在向王布犁展現出胡惟庸的強大。

  一個六品官就能給安排的妥妥當當,就更不用說你這個吏員了。

  “胡相,我還是想要在京師為官,時刻聆聽天子的教誨。”

  吳衛可不想戴著腳鐐去外地為官,因為朱元璋是真的能乾出來這事。

  他不敢賭,在京師內雖然競爭大,可機會多!
  吳衛不願意輕易離開,或許在仕途上王布犁還能幫到他,去了外地,天高路遠,這份情誼就淡了!

  “好好好。”

  胡惟庸頷首,見吳衛激動的跪在地上給他行禮。

  如此納頭便拜的場景胡惟庸都看膩味了,但是他嘴上還是說著,咱們都是為陛下辦差,你要謝陛下,不要謝我。

  吳衛頗為感動的流下了兩滴眼淚,他知道自己離了京師,將來再想更進一步,怕是難如登天。

  那麽多人巴結者胡惟庸,什麽時候排隊能再輪到你啊?
  若是在眼前時不時的出現,才能有更多的升遷機會。

  而是此時謝陛下,陛下又聽不到。

  自是得在胡相面前好好表現!

  王布犁看著吳衛這個模樣,心想他完犢子了,沒啥救了!
  吳衛平日裡辦公可是有檢校監視的,難不成他來了丞相府中就變得大意了?
  處理完了吳衛的前途後,胡惟庸這才把目光看向最後的重頭戲,也就是今天的主要目標王布犁。

  提拔吳衛不過是順帶的,他算是沾了王布犁的光了。

  “布犁,以你的才華還要一直擔當小吏怕是屈才了。”

  王布犁可不覺得自己屈才。

  當小吏好啊。

  安全!

  明代吏員是國家機構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人數遠超官員。

  在各衙門中,官主行政,吏主事務。
    許多時候官都像是空架子,完全是吏員在做事,否則朱元璋也不會對這幫官員如此不滿。

  一個個盡他娘的想要當官享福來了,不給咱好好乾活。

  今年朱元璋下令吏員九年考滿出身,其中以三年為期,分為一考、二考和三考滿三個階段。

  所謂考滿,即吏員每三年役期結束後需進行專業技能考試。

  不合格者罷黜,合格者還轉一級繼續服役。

  九年役滿,獲資格出身,冠帶聽選。

  京吏在京內遷轉;外吏主要在外遷轉。

  按照王布犁這個在京六品衙門典吏,九年後是可以充五品衙門典吏、胥史(相當於王布犁刑房下的書吏地位)。

  “而且你又入了太子的眼,今後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胡惟庸又補了一句:“布犁,你也知道,我大明以吏為官,實乃元朝舊製。

  上位雖有戒心,但吏員仍舊與其他人一樣,仕途通達。

  吏部尚書張度,戶部徐輝,刑部李友直,兵部滕德懋、徐晞,工部李質、萬祺,吏部左、右侍郎李信、王春,戶部左侍郎掌光祿寺奈亨,禮部右侍郎掌光祿寺蔚能,刑部右侍郎劉敏、王詔,陝西左參政平思忠,俱是小吏提拔上來的。

  還有蘇州府知府況鍾,泉州熊尚初,西安賈信,亦吏也,俱有政聲。”

  胡惟庸信手拈來一大群人,然後又指了指一旁的塗節:

  “他亦吏也,哈哈哈。”

  可以說在洪武朝初期,許多為官者都是吏員出身。

  “哈哈哈。”塗節也是配合著大笑。

  王布犁也被胡惟庸說懵了。

  他著實是沒想到朱元璋既憎恨吏員,對他們做出諸多限制,可手底下的六部官員,大多都是吏員出身。

  屬實是嘴嫌體正的表率了!
  “布犁的仕途要比我好走的多啊,前面有如此多的前輩趟過路了。”

  吳衛心情大好之下,對王布犁也是稍加吹捧起來了。

  王布犁聽著這三人輪番上陣,臉上自是表現出來竊喜,又不知道如何接話茬的模樣。

  看到這番神情,塗節知道穩了,開始遞話:“王布犁。”

  “丞相想要把你調到五品衙門去,將來你的出身最低也是個從九品。”

  塗節給王布犁先拋出了地位。

  朝廷規定六品到九品衙門、雜職、都察院各道衙門期滿出身都是雜職出身。

  雜職能跟官員出身比較嗎?
  “哎,布犁辦事如此利索,如何能去五品衙門,自是要來一品衙門當個典吏,將來能有更好的出身。”

  胡惟庸立即反駁塗節的話,一個甜棗就順勢給王布犁喂到嘴裡了。

  什麽五品衙門,那麽簡單的事,還用得著他這個丞相出手?
  所以胡惟庸在執行他自己的計策,一步到位,拿將來砸暈王布犁。

  此時的一品衙門就是胡惟庸所在的中書省。

  在這個衙門,吏員出身品級那是最高的從七品。

  可是媲美二甲進士相同的出身的。

  二品衙門的吏員是正八品出身,等同於三甲進士出身。

  因為在洪武朝,在一二品衙門當差的吏員身份,同進士的身份地位相差的,並不是很大。

  吏員不容易當官,那也得是大明發展到了景泰時期,科舉越發興盛,吏員期滿轉為官的人就越多,然後出現了人多坑少的矛盾,直接導致了大明吏員遷轉制度的崩壞。

  如此一來,總比王布犁在六品衙門呆著強。

  可王布犁卻是不這樣想,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開始畫餅,就算老朱在這畫餅,王布犁都不一定吃,更不用說兩個報團死全家的人畫的餅。

  “胡相,我是讀大明律的,有個事我。”

  “感激的話不用多說。”胡惟庸連忙打斷王布犁的話:“咱還有一件好事要與你說呢。”

  “對對對。”塗節把話茬接過來:“胡相聽聞你竟然被退婚,簡直是那家人沒福氣,特意給你尋了一門好親事。

  平涼侯費聚家裡愛女到了適婚年歲,嫁妝是不會少的。

  雖說是候府庶女,但與你成親也是抬舉你,這可是胡相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平涼侯的!”

  塗節說完之後,便等著王布犁同吳衛一樣感恩戴德,納頭便拜的場景。

  你一個小吏身份地位等同於進士,姻親關系還是侯爺家的背景,甚至連錢財都不用發愁。

  如此一來,你王布犁就算正式進了淮西黨人的圈子!
  有胡相發話,平涼侯府會少給嗎?

  這樣的安排聽得吳衛都覺得十分羨慕。

  整個大明數一數,能有幾個小吏獲得胡相的青睞,竟能有這樣的機會。

  如此的安排,王布犁的前途可是真的比吳衛肉眼可見的大踏步向前。

  這他娘不是再生父母,又是什麽?
  在座的三人都覺得穩了。

  胡惟庸卻是在思考著一會該怎麽扶王布犁起來。

  且自己說的話,最好不要同鼓舞吳衛的一樣。

  如此才能表示出自己對他更加重視,從而叫王布犁死心塌地為他辦事!
  但出奇的是,王布犁沉默了!

  方才為了避免他這個小吏不懂官場規矩,特意手把手的叫吳衛現場演示了一下被畫餅了應該怎麽做。

  “布犁,你得謝丞相啊,愣著做什麽?”

  “對對對,小子一時失態,想不到丞相對我如此厚愛,我何德何能啊。”

  聽著王布犁的話,胡惟庸很滿意。

  一瞧就是咱的話直接給這小年輕砸的暈乎乎的!
  半天了他腦子都沒反應過來。

  “但胡相的美意,恕我不能接受!”

  現場再次沉默。

  吳衛臉色大驚,連忙給王布犁使眼色,你得罪當朝丞相不想搞仕途了?

  塗節也面露不解,這番安排放在旁人身上簡直是再生父母的存在!
  王布犁的親爹親媽都安排不了的,怎麽到了他這裡就拒絕了丞相的善意?

  胡惟庸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而是當了丞相後,也沒有人敢拒絕他的安排。

  就算是皇帝能看什麽奏章不能看什麽,都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更何況一個小吏呢?

  但是多年官場生娃,已經讓胡惟庸喜怒不流於色了,他只是淡淡的詢問:
  “布犁啊,這已經是本相能夠給你最好的安排了,你若是想要再進一步,那是違反大明律的,本相是堅決不做的。”

  胡惟庸再拉扯,他知道王布犁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就不該蹬鼻子上臉,要不然再聰明他也得給咱趴在地上永世不得翻身!
  “胡相,家裡已經安排婚事了,不好拒絕,怕是得讓胡相操心了。”

  “這有何難,你被人退婚,自然也可退別人的婚,隻管把那戶人家說出來,我都幫你辦了!”

  塗節還以為是啥事呢,原來就是這個!

  胡惟庸嘴角慢慢勾起,這真沒啥難度。

  王布犁才把腰裡的木牌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塗節漫不經心的拿起來一瞧。

  駙馬都尉四個大字硬生生鑽進他的眼睛,刺激的塗節眼睛生疼!
  他嘴裡啊,這,啊這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胡惟庸只是瞧著那木牌背面寫著王布犁的籍貫以及相貌描述。

  “胡相!”

  塗節嘴裡艱難的吐出兩個字,頗為無力的把木牌遞給胡惟庸。

  王布犁這個小吏的品級已經霎時間超過他塗節這個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一步一步爬到的正四品的禦史中丞,且他這輩子幾乎都沒有超過王布犁的機會!
  同為吏員出身,大家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方才塗節還是以一副過來人的身份鼓舞王布犁,哪清楚人家根本用不著一步一步苦心經營,再結黨營私的往上爬。

  上來就是一步到位!
  塗節方才巴巴的越多,就覺得自己是個憨比。

  這不得不讓他想起那句諺語來,不想說話了!
  胡惟庸定睛一瞧,也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天子竟然要招他王布犁當女婿!
   才發現京知縣是六品,我前面能改的給改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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