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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第120章 120我演技不好
  第120章 120我演技不好
  事實證明,老朱的制度禁不住時間的考驗。

  而且還出現了朱元璋本人做夢都想不到的意外。

  盡管老朱能夠進入仙境探尋大明的未來,可此時的他還沒有意識到自身的問題。

  他依舊想要按照自己的執政理念去做事,尤其是遇見了自己廢除丞相的未來,更加確信自己是對的。

  歷來的皇帝並不缺乏英明者,他們也並不比朱元璋差,卻都沿用了丞相制度。

  作為皇帝,誰願意將自己的權力交出去一部分啊?
  而且丞相作為一個給皇帝臭打工的,時不時的就要管國家大事,還要管你皇帝的私事。

  你修宮殿,他說你費錢,伱出去浪,他說你勞民,甚至你睡女人,他都要你為了國家大事,愛惜自己的身體。

  你一旦發了脾氣,史書上就會記載丞相敢於直言勸諫,皇帝是個不聽勸的人,臣子也多數站在他的一側,尤其是道理也站在他這邊。

  這口氣,當了皇帝的你,還得受著。

  許多人都想如同朱元璋一樣把丞相取消,可問題是取消了這個職位,所有的事都得自己幹了。

  可是這些人無論是打天下,還是在皇子鬥爭當中做了帝位,說到底還是要享受生活的。

  誰跟朱元璋似的苦哈哈的,睡得晚起得早,幾乎沒有什麽節假日可言,平均一天要處理幾百份文件,幾百件大小事務。

  哪個人當皇帝後,是為了累死自己個而努力的當皇帝的?

  朱元璋十分討厭有人大段上書,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直掉書袋,耽誤他處理朝政的時間,還浪費公文紙和筆墨。

  刑部侍郎茹太素上奏章,朱元璋都懶得看。

  他一邊處理別的事,一邊叫中書郎王敏念給他聽。

  人工朗讀超過一萬六千字後,還沒讀完,朱元璋也聽不出個到底說啥事。

  氣得老朱大怒,說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此人的奏章讓他極為生厭,下令把茹太素狠狠的打了一頓廷仗。

  然後給他從正四品的刑部侍郎降為正六品的刑部主事,跟老朱在王布犁面前冒充官職的品級一個樣。

  在洪武中期,朱元璋給茹太素賜酒說了一金杯同汝飲,白刃不相饒的話,茹太素也對了一句,聽得老朱不滿意,就把他給貶為禦史。

  沒過多久茹太素又因為犯錯,同十二個同僚一起帶著腳鐐上班,最後因連坐而死。

  朱元璋從來不覺得自己累,也不去思考前代皇帝們為何沒有廢除這個制度。

  他認為廢除丞相後,權力被自己一個人給把控可太好了,付出點的代價就是自己多乾點活就完美解決了。

  朱元璋是樂意乾活的。

  就如同一位老農在田間地頭不斷的伺候自己農田,期待獲得豐收一個樣。

  但自古有著崽賣爺田心不疼的諺語,老朱愣是一丁點都沒考慮到。

  朱元璋廢除丞相,可大明的內閣比前朝丞相都更專權。

  朱元璋規定百姓不許四處流動,他們的子子孫孫都得僵死在劃定的土地上,但大明的流民成風,不比宋元差。

  朱元璋重農抑商,還定下商人不允許穿絲綢之類的。

  但隨著開海,商人們卻穿金戴銀,還有為官者。

  富商拿錢土地兼並,種地的也種不下去了,許多人都跑去經商,各地商團如雨後春筍冒出。

  至於他給子孫後代定的餓不死的政策,大明還沒滅亡就許多子孫窮困潦倒,連名字都沒法取。

  最後便是太監不得乾政,可大明的宦官個頂個的有權力,足以與內閣掰手腕,甚至還能統領內閣,成為站皇帝。

  朱元璋這個工作狂,自然是顧不上子女教育的,所以他的兒子們個頂個的類人!

  “好一個一舉三得。”

  外面的朱標很快就收斂心神,出口讚歎道:

  “王布犁,你這個法子好啊!”

  “我本以為你在破案一圖上頗有見地,未曾想在處理一些政務上也頗有見地,我都想要把你選為太子伴讀了。”

  “太子殿下,我也就是出點小主意,至於讀書的話,我倒是不喜歡讀書,才當了小吏。”

  王布犁連忙婉拒,跟朱標混什麽太子伴讀啊?

  到時候周遭人之乎者也的,天生催眠效果,自己帶頭睡覺,豈不是讓其余伴讀們丟份?
  然後說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什麽人都能當太子伴讀,如此清貴的職位。

  儒家一個個的腐儒,不得天天噴我王布犁?
  王布犁也懶得受這份罪。

  誰愛讀儒家那些書籍啊?

  朱標也是個人精,自然聽得出來王布犁話裡拒絕的意思。

  他為何沒有向我這個太子靠近?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位置穩如泰山,是大明的下一任皇帝。

  現在他就在東宮任職,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在怕什麽?
  難不成王布犁提前在仙境當中,看過一些大明的未來景象?

  朱標雖然僅僅進入過一次仙境當中,就被震懾的說不出話來,又瞧著王布犁與那仙女激情操練的場景。

  至於王布犁在那個會發光的東西面前做什麽,朱元璋父子倆一點頭緒都沒有。

  根本就無法想象。

  至少別人面對朱標的招徠,那自然是納頭便拜啊,恨不得時刻侍奉太子左右。

  太子伴讀。

  將來的前途當真不是吹的。

  朱元璋自己個給朱標建了個太子黨。

  朱標直接滿級開局。

  右都督馮勝兼右詹事,中書平章政事胡美、廖永忠、李伯升兼同知詹事院事。

  中書左、右丞趙庸、王溥兼副詹事,中書參政楊憲兼詹事丞,傅讞兼詹事。

  同知大都督康茂才、張興祖兼左、右率府使,大都督府副使顧時、孫興祖同知左、右率府事。

  大都督府事吳禎、耿炳文兼左、右率府副使,禦史大夫鄧愈、湯和兼諭德,禦史中丞劉基、章溢兼讚善大夫,治書侍禦史文原吉、范顯祖兼太子賓客。

  不管死了活著的,這些人個頂個的有能耐。

  同樣朱元璋也給老二、老三配了班底,可幾乎是他們的聯姻對象的爹,根本就沒法跟朱標比。

  至於老四的老丈人魏國公徐達,這個人老朱正用著呢。

  朱棣想要靠聯姻的關系組建自己的班底都沒戲。

  你王布犁若是東宮舊人,那也算是從龍之臣,將來如何能不受咱的重用?
  “王布犁,你怕我?”

  “怕,不怕才不正常。”王布犁非常痛快的就承認了: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更何況空印案、假鈔案都是太子主抓的。”

  朱標姑且相信王布犁的說辭,此子行為確實是小心謹慎,頗有劉伯溫之謀。

  他主抓的案子確實不小。

  雖然下令殺人的是他爹,但王布犁算在他頭上也沒錯。

  不出意外的話,明日南京城內也會殺的人頭滾滾。

  朱標重新坐回椅子上,審視著王布犁笑道:
  “你難不成隻想一輩子當個小吏?”

  “倒是不想。”王布犁又重新挺胸道:

  “可如今朝堂的水太深了,非淮西人處處受到刁難,不是我一個本地的年輕小夥子能夠把握的住的,一家人也禁不住嚇,我不如當個小吏來的安全。”

  “那你回去吧。”

  朱標揮揮手,並不想談論什麽黨爭之事。

  這是不能觸碰的話題。

  他曉得他爹在下一盤大棋。

  可以說目前這個集團勢力,算得是上他爹朱元璋以前的推波助瀾。

  待到發現有控制不住的苗頭後,屢次想要扶持浙東集團,結果一個比一個的不行,朱元璋才開始大力提拔胡惟庸。

  “謝太子殿下。”

  王布犁再次行禮隨即告退。

  等到人轉身走了,朱標看著王布犁的背影,暗道:
  “他果然看到了什麽。”

  朱元璋也從屏風後走出來,摸著胡須輕聲道:
  “標兒,他有問題。”

  “一看就是想要避禍啊。”

  朱元璋也越發的肯定兒子的想法,他站在窗前:

  “明日驗證一二便曉得了。”

  胡惟庸差遣吳衛去叫王布犁去府裡一趟,並不能瞞住朱元璋。

  朱元璋倒是想要瞧瞧王布犁,對胡惟庸是什麽說辭以及態度。

  “不過方才王布犁所言的法子倒是不錯,立即差人去辦。”

  朱元璋也是個心急的,既然有漏洞,他自是要立即派人堵上才行。

  要不然這根刺就扎的他難受。
    就像是活堆在他面前,老朱不乾完了,心裡頭難受。

  王布犁慢悠悠的從二樓下來,更是讓滿頭大汗的盧位心裡直打鼓。

  這位爺,到底是什麽身份?
  為何樓上的高官,也要召見他?
  盧位想不明白,可是一想到他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他便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跑到一旁去尋他的上官,準備坦白交代。

  王貫眾等人見王布犁安然無恙的出來,連忙迎了上來。

  “王老弟,有什麽事嗎?”宋典史頗為關心的道:“我差點就差人去請吳知縣了。”

  “無妨,不過是了解些情況,畢竟我像是找茬坐在那裡幫大家夥出氣來著。”

  聽完王布犁的話,裡長等人自是連連稱讚王布犁,為鄉鄰們出頭。

  方才在外面也打聽到了,那兩個鈔庫吏員,確實是另外給錢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反正他們換錢也都是朝廷的錢,換了也就過去了。

  王貫眾知道真相,自是閉口不言此事,招呼大家一同回家去,免得在此地擁擠。

  換完新鈔,眾人臉上都洋溢著喜色。

  王布犁則是在思考著自己的言行。

  有些下意識的言行,是沒法子騙過別人的。

  難不成我在太子面前表現的十分鎮定,並沒有上演他虎軀一震,我納頭便拜的戲碼。

  所以讓他覺得我不正常?
  同時也讓他感覺出來,我並不想當太子黨的想法?
  不行。

  我對老四的需求感不能如此強烈,下一次還得再表演表演才行。

  對於大明朝地位最穩如泰山的太子,我的表現過於平淡,很難不會讓他起疑心的。

  不妥不妥,自己將來也能上演身在曹營心在漢呐。

  王布犁認為自己的演技還得再修煉修煉,對於朱標要拉扯一二。

  就在他思考間,便有好事者的鄉鄰道:
  “前面有熱鬧看。”

  烏拉拉,一大群人便迅速圍過去。

  “秀才公,你快來瞧一瞧,他這寫著什麽,我不識字啊。”

  鄉鄰在大聲呼喊著。

  另一個則說:“那小姑娘頭上插草標,她爹又在這,定然是賣身葬母之類的悲慘之事。”

  待到王布犁哥倆被讓開道路,往裡瞧著。

  “本人乃是原寶鈔提舉司提舉曾秉正,京城大,居不易,我平日裡本就生計艱難,雖然每日都有寶鈔過手,但我不敢貪汙一張寶鈔。

  如今被罷官貧不能歸鄉,只能暫且將女兒賣掉來籌集反鄉的路費,此乃無奈之舉,待到我回鄉之後籌集錢財,定會將女兒贖回來。”

  聽著王貫眾念完之後,眾人驚詫不已。

  這可是個官哎。

  他竟然落魄到了賣女兒來籌集路費的悲慘地步!

  “秀才公,這提舉是個幾品官?”

  王貫眾看向自己的弟弟,他不清楚。

  “正四品。”

  王布犁回了一句。

  大哥對於這個部門並不了解,是老朱為了發行寶鈔新設立的。

  “我滴乖乖,正四品的官都沒錢回鄉咧?”

  “京官老爺們平日裡威風凜凜,難不成也跟咱們過一樣的苦日子?”

  “誰敢貪汙啊?”

  “陛下說過只要貪汙六十兩,就剝皮萱草,我在江寧縣衙門口見過那官皮呢,皺皺巴巴怪嚇人的。”

  “這個老爺可真是清廉呐。”

  “是啊是啊。”

  周遭的百姓一陣議論,在他們的樸素認知當中,隨便劃拉一把寶鈔,歸鄉的錢不就有了嗎?
  用得著混到賣親生女兒的地步!

  王布犁卻覺得事情不對勁。

  此人應該是因為寶鈔的事情被罷免的。

  可按照慣例而言,朝中許多正職都是被淮西人把控。

  而且正四品的俸祿並不算低,他不應該沒錢花。

  最重要的那麽多大小同鄉,如何不會幫他一把?
  就算是求求胡惟庸,他不會管嗎?

  王布犁猜測這是一場政治作秀,故意來將賣女兒的事情搞得沸沸揚揚。

  他曾秉正絕不是因為貪汙腐敗,而被罷官回鄉的。

  或者是不甘心就這麽灰溜溜的回鄉,想利用輿論把朱元璋架在火上烤,再給他個官做。

  王布犁觀察著曾秉正的演技,那份悲苦神色,沒有盡管數次打磨是演不出來的。

  還得是洪武朝當高官的這些老戲骨啊。

  那感情極為充沛,說來就來。

  “真可憐呐,是個好官。”

  如此聲音不絕於耳。

  老百姓懂什麽政治作秀?

  自是願意聽人的一面之詞,尤其是一個當過高官的落魄到要賣女兒籌集路費。

  而且還是掌管大明寶鈔的大官,他隨便扣留點寶鈔,也沒有人會知道。

  現在他貧苦到這個地步,還不值得咱們同情嗎?
  雖說奸猾百姓不在少數,但許多人還是心存善念的,紛紛讚揚著曾秉正是個好官。

  清官呐。

  希望能夠把女兒賣給有錢人家,他們這些窮苦人也養不起“賠錢貨”。

  就算是想要買走當童養媳,可才四歲,歲數太小了,容易夭折不說,將來他要是在當官要回去,那豈不是人財兩空?

  王布犁覺得曾秉正的女兒,指定沒有人敢輕易買走。

  “大哥,我們叫鄉鄰走,這不是我們能夠摻和的事情。”

  “嗯?”

  王布犁低聲說了一嘴:“此事怕是不簡單,不能只聽信一面之詞。”

  “你說的對。”

  王貫眾也認為堂堂四品官不可能沒有錢的,他對著周遭高聲道:
  “鄉鄰們咱們快些回家,不要忘了身上揣著東西,密密麻麻擠在這裡,小心被人摸了荷包也不知道,今天的苦就白受了。”

  “對對對,咱們既然沒錢買就不要圍在這裡,給想買的人讓開地方,不能耽誤曾姥爺回家。”

  經過王布犁哥倆的提醒,在裡長的催促下,大家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人人身上都揣著錢,萬一被摸走了,上哪說理去?

  就算抓住小偷,他把錢花了,只能扔進大牢裡關著,你的錢找補不回來的。

  一大幫看熱鬧的人又烏泱泱的走著,嘴裡議論著曾秉正真是個好官呐。

  咱們手裡拿著的新寶鈔,就有可能是他負責督造的。

  王布犁卻覺得曾秉正這個時機抓的好啊,昨天政策剛出來,今天他就在行用庫不遠處開始叫賣自己的親閨女。

  這他媽的不是故意給老朱上眼藥,又是什麽?
  按照王布犁對老朱的理解,這種人絕對不可能如願的。

  想利用道德輿論綁架朱元璋,他根本就不在乎。

  朱元璋對手底下的臣子可是使勁的重拳出擊,老子給你們發俸祿,讓你們管事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一個個還他娘的不給咱好好乾活,那你就別想好好活著了。

  王布犁也不知道是誰給曾秉正出的“好主意”。

  還是他自己個參考假鈔案主謀楊饅賣親兒子給老母親治病,自己也要整一出這種戲碼。

  老朱對楊饅都沒有表現出來從輕發落的意思,他曾秉正就覺得自己能行?
  在洪武朝的高官平安落地,順利返回鄉裡頤養天年,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王布犁覺得曾秉正是因為不死心回鄉,就想當官,故而給他自己找死路呢。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不管如何,走在路上的王布犁想的就是看熱鬧就好,順便磨練一下自己的演技。

  老朱如何處理此人,他倒是挺新奇的。

  畢竟這場政治秀有點抽象,堪比崇禎籌錢,他老丈人在大街上賣家具!

  唯一的區別是老朱不好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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