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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第109章 109在座的沒有一個好人呐(求訂閱)
  第109章 109在座的沒有一個好人呐(求訂閱)

  王布犁面露疑色,他問這個做什麽?
  難不成想要給我說門親事!
  不妥。

  “回太子殿下,家父已經在籌備當中。”

  王布犁的回答讓李景隆十分不滿意。

  你就直接說沒成親呢,扯那些個有什麽用處?
  萬一太子給你指婚,縱然是哪家勳貴庶女,也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過李景隆轉念一想王布犁是個胸懷大志,將來要當丞相的人,娶個庶女怕是不妥帖。

  朱標頷首,並沒有沿著這個話題道:
  “王布犁,方才聽李九江說伱熟讀大明律,若是抓到這些假鈔案之人,該當如何判罰?”

  “按大明律,當斬。”

  王布犁倒是沒有絲毫遲疑,這種事遇到老朱判罰,那就是個死。

  “可是方才聽他言,你想要為那造假鈔的工匠求情?”

  太子朱標揮舞了一下手臂,身體微微向前靠攏:

  “你的意思是就算咱處理了這一批假鈔案的罪人,還無法止住造假鈔的勢頭?”

  李景隆心裡一個臥槽,剛才就該說是我說的,如何能把這些話都算在王布犁的頭上。

  按照大明律當斬,可王布犁又想要為造假鈔的人求情。

  這下子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就麻煩了。

  “敢問太子殿下平日裡花錢嗎?”

  王布犁卻是不理會這茬,主打一個你問你的,我問我的。

  朱標被王布犁一問,明顯愣了一下。

  咱跟他說這個,他怎麽跟我說那個了?

  “不花。”

  王布犁又側頭詢問:“二位平日裡有親自花錢的機會嗎?”

  藍玉輕微搖頭,他一直都在軍中打仗,就算回了家,也是自己的妻子操持錢財,他根本就不管。

  就算是這兩日在外面飲茶吃飯,也都是身邊的親衛掏的錢,回家報銷。

  李景隆目前還沒有在軍中歷練過。

  花錢的事,嘴一動,就有許多人幫他辦妥當了。

  哪個勳貴二代用得著自己帶錢呐?
  “太子殿下,大明自從去年寶鈔,到了今年,咱們就不說什麽洗衣服、雨淋以及不慎撕毀一角毀壞了寶鈔。

  正常的紙幣在這一年當花費當中,也會變舊,對吧?”

  “對。”

  朱標頷首。

  “小公爺,若是我有兩張寶鈔,一張新的,一張舊的,在夜秦淮消費,你覺得帳房願意我給他新鈔,還是舊鈔?”

  “自然是新鈔。”

  李景隆也盤過帳,也防著有人貪汙他的利潤,這可都是陛下的錢。

  舊鈔不容易辨認,也容易作假。

  “不對,應該兩張都要才行。”

  藍玉硬抬杠了一嘴,他也聽過夜秦淮的名頭,一張寶鈔根本就不夠花的。

  “啊,對對對。”李景隆連連頷首。

  “大將軍,我這是打比喻,就跟漂流瓶聯系一個樣。”

  藍玉嘴角勾起,腦瓜子繼續上揚,不理會王布犁的話。

  王布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怎麽就遇到藍玉這個鋼筋呢,他適合去工地乾活。

  “太子殿下自己也可以判斷出來,民間百姓對於寶鈔也是喜新厭舊。”

  “你說的對。”

  王布犁兩手一攤:“時間久了,舊鈔上寫的是一百文,可我憑什麽要認啊?

  就算我認了一百文,我再拿去花,下一個人會不會認?

  再往深了說,太子殿下,舊鈔連官府都不認。

  我一個尋常老百姓本來就沒有多少錢,憑什麽要吃這個虧!

  這他娘的,不是欺負千千萬萬的老實人嗎?

  民怨一旦加深,後果不堪設想。

  縱然百姓知道手上的是假鈔,可只要新的,能花出去,那就是真鈔。

  況且我大明百姓有幾個能識字的,會認識寫在寶鈔上的話啊?”

  在後面坐著的朱元璋此時腦瓜子也嗡嗡的。

  他倒是沒想到寶鈔新舊,在老百姓眼裡價值不一樣的事情。

  藍玉不懂王布犁說這些無關案情話的意思,只是站在那裡酷酷的神遊天外。

  對於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感興趣,要是討論戰爭走向,以及推演戰事,他很喜歡。

  至於李景隆則完全不明白王布犁舉這個例子在說什麽。

  方才完全是太子要賞賜你,怎麽就搞到這個話題上面去了?
  朱標收回審視的動作,靠在寬大的椅子上。

  雖然話題被王布犁給歪了,可他說的相當有道理。

  朱標對於經濟學不怎麽熟悉。

  他爹朱元璋也沒有這方面的知識,自己都被說懵逼了,更不用說教他的好大兒了。

  宋濂是著名的學者不假。

  可他一個之乎者也的,寫寫勸學還行。

  當朱標的老師,那是完全夠用。

  但他懂經濟學嗎?
  在大明,根本就沒有人教太子這個關乎大明經濟學的知識!
  這一片領域上,一片空白。

  明初的紙幣經濟學一塌糊塗。

  還不如外來的文盲蒙古韃子,元朝搞的好呢。

  元朝治理地方上,很多事都辦的相當操蛋。

  但單拿出紙幣這個事而言,制定這個政策的人,還是有著相當好的經濟學水平。

  至少符合經濟規律,從大宋拿來主義並且好好的應用下去。

  元朝發行紙幣,是以絲、銀為準備金的。

  如果沒有金銀就不發行紙幣,而且發行有定額。

  持有紙幣者可以隨時向朝廷換領金銀,屬於可兌換紙幣,但是在大明根本就不允許兌換。

  這也是朱元璋沒有受過這種教育,只看到了大元發紙幣,他也選擇性的拿來主義了。

  當然元朝也是從大宋身上繼承來的紙幣(交子)制度的核心,根本就沒有傳到朱元璋手裡。

  元朝禁止使用銅錢,規定名為“交鈔”的紙幣為流通貨幣。

  因此,當時中國也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全面使用紙幣的國家。

  為防止造假,元朝的紙幣上明確地寫著“偽造者處死”的字樣。

  身為遊牧民族的蒙古人,沒有控制土地征收稅金的傳統。

  反而對在流通過程中的“稅收”非常重視。

  這也是包稅制在大元極為流行!
  當然元朝也是因為從商業繁榮的大宋繼承下來的“買撲”。

  在元朝,包天下河泊、橋梁、渡口、酒稅的,更有甚者,還有人想以上百萬兩白銀包天下之鹽稅的。

  這些人幾乎都是地方豪強才能壟斷的。

  隨著元朝覆滅,包稅制宣告破滅。

  但是元朝大量地發行紙幣,是一個從民眾手中攫取財富的非常便利的好方法。

  位於西亞的伊利汗國(1258——1411)也想采用這種便利的紙幣體制,於是從元朝邀請了工匠並嘗試發行紙幣。

  但當地商人不認可紙幣的價值,遂以失敗告終。

  元朝的開國皇帝忽必烈對商業非常重視,從波斯灣到中國沿海的“海上絲綢之路”和“草原絲綢之路”連接到了一起,創造出一個橫跨歐亞大陸的商業路線。

  馬可波羅在遊記當中寫到不管走到哪,都可以用紙幣進行支付。

  因為在在馬可·波羅看來,元朝人用幾張紙片就能買到非常貴重的物品,實在是不可思議。

  這項手段直到英國學過去,打破銀本位,使用金本位,提高了英鎊紙幣的信用度使其成為流通貨幣。

  大明的寶鈔提舉司,有著相當完備的官僚體系,但是在印寶鈔時,皆是沒有任何準備金。

  在形式上,元明兩代寶鈔沒有任何區別,但是在性質上,有著本質區別。

  大明寶鈔自從洪武八年開始製造,就沒有建立任何形式的準備金制度。

  它的印刷、發行、流通、使用,完全依賴國家的政權強製推行,屬於不可兌換貨幣。

  明與宋交鈔立定三年一界,進行更換,大明寶鈔初造時不立界。

  然而紙幣的倒換非常重要,但是明代寶鈔倒換沒有形成一個長期的制度。

  即使後來實行倒換法,也是時開時閉,並未形成長期有效的制度,而且是單向度兌換,隻放不收。

  隨著王布犁的話落下,大殿內並沒有人在說話。
    過了許久,朱標想不明白,才開口問:“王布犁,你給咱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太子殿下,我是在我為自己個擔心。”

  “擔心何事?”朱標倒是有些奇怪。

  王布犁也不知道如何跟朱標解釋膨脹,只是開口道:

  “我是領朝廷俸祿的,而且是朝廷下發寶鈔,我拿一貫寶鈔,將來怕是買不了一石米了。”

  朱標皺著眉頭一直都在思考,這是他處理政務以前不曾研究過的。

  屬實的第一次見面,王布犁就給他出了個大難題。

  至於後面的朱元璋也是眉頭緊皺,思考著解決辦法。

  甭說小朱不會,老朱他也不會啊!
  父子倆齊齊尬住了。

  可以說朱標對於王布犁的第一次見面,屬實是有些難堪。

  王布犁看了朱標一眼,我這可是之忠言逆耳。

  任你這個當朝太子也得吃我的屁。

  就算是藍玉強行把自己拉過來面聖,想讓我成為太子黨。

  那我就充分發揮“小內”的本領。

  既然無法躲過去,索性順著假鈔案給你挖坑,你自己想解決辦法去。

  如果惱羞成怒最好把我按在小吏的位置上不動窩,順便讓太子忙起來,把老子給忘的爪乾毛淨。

  李景隆看著太子朱標的臉色,就覺得十分的不對勁。

  王布犁的話是有幾分道理,可是他想不出來是哪有問題。

  “你是說朝廷發給你的一貫的寶鈔,等你花出去就不值一貫錢了?”

  藍玉側頭瞥了王布犁一眼。

  王布犁同樣瞥了眼藍玉,他這不是挺聰明的嗎?

  怎麽到後期,他愣是看不清楚形勢?
  朱元璋不單單是坑老百姓,連手底下的臣子都坑。

  大明的俸祿是出了名的低,一個七品知縣每月工資在七石半米。

  他不僅僅是要拿著去養全家老小,還要養手底下的人。

  吳衛這個京官縣令,可謂是身兼數職,法院、財政、稅務、工商、施工等等。

  他手底下有不少的長隨,看門的(這很重要),發審、值堂、用印、師爺、廚子。

  再稅收那塊還得放上自己帶來的人,避免被底下的小吏給哄騙。

  這些人要靠著他養,還得時不時打賞王布犁這種本地吏員,為他驅使。

  更不用說當官的還得迎(結)來(黨)送(營)往(私),逢年過節走動一二,這點俸祿真不夠使。

  而且到了發工資的時間,吳衛就差人去領工資,除了發點米扛回來之外,就是發紙鈔。

  紙鈔一旦貶值,給你一堆廢紙,官員俸祿就更低了。

  他們貪汙的概率也會極大的增加。

  別以為你大小是個官,發工資的人就會給你新鈔,比你品級高的人多的是,你算老幾?

  新鈔不得緊著一二三品大員發俸祿啊?
  大抵就是錢都向不缺錢的人流去了。

  朱標經過藍玉的提醒,開口道:

  “如此晚了,你們三人還沒吃飯,今夜還得忙個通曉,等那群犯人都壓過來之後,就由王布犁你主審,先去吃飯吧。”

  隨即朱標就吩咐宦官,給他們賜宴,去隔壁吃飯。

  等二人走了之後,朱元璋也現身了。

  “爹,王布犁說的事情很嚴重。”

  朱標語氣有些激動,一年的時間,大明寶鈔司近六百名工匠,十個月的時間,造了五百五十萬錠。

  待到洪武二十年後,每年大概在一千五百萬錠左右的時候,寶鈔就開始急劇貶值了。

  洪武八年是大明統一戰爭當中的階段性分水嶺,主要是大明順利實現平定四川,還有同北元打了幾次小仗。

  軍事行動與物質賞賜是密不可分的,士氣的振作,勝利者的犒勞都是非常有必要的,否則尚未完成的統一戰爭將難以為繼。

  沒錢打個屁的仗啊!

  沒賞賜,士卒如何有動力啊?

  本來士卒的收入也不高,全等著賞賜小發一筆呢。

  大明初期每年也就二、三萬兩銀子的收入,遠遠不夠許多支出,直到朱棣上位後,財政收入才勉強突破十萬兩白銀。

  同時大明的鑄造銅錢能力也極為有限,首先便是銅礦原材料短缺。

  總而言之,洪武八年以前大明金屬貨幣存量最多是20萬兩白銀左右。

  這一財政貨幣收入儲備能力,根本無法維持國家正常財政開支和各類臨時性財政支出。

  尤其是還要提供保障統一戰爭順利進行的龐大軍事財政支出。

  明初統一戰爭從一開始,國家就面臨嚴重財政赤字的嚴峻形勢。

  洪武元年中書省臣的奏對中,也能曉得大明財政不足這一事實。

  在這種形勢下,朱元璋唯一可以選擇的就是發行不兌換性紙幣,以滿足財政開支需求,緩解財政壓力。

  洪武八年發行大明寶鈔就是明初軍事財政需要,直接推動的產物。

  當然了寶鈔支出數量巨大的另外一個時期,便是永樂朝。

  因為朱棣要鄭和六下西洋、五征漠北、征討安南以及營建北京城。

  這一系列的支出用天文數字也不為過。

  要不然朱胖胖怎麽一個勁的說,沒錢,沒錢,真沒錢。

  因為是朱老四從來不管錢。

  登基以前跟王妃伸手要,登基以後跟大胖兒子伸手要。

  本來洪武朝瘋狂印寶鈔,說句不好聽的,滯留了上億的寶鈔。

  永樂又印了很多,進一步增加了寶鈔的數量,故而大明寶鈔貶值是顯而易見的。

  在過兩代君主,大明寶鈔就跟金圓券差不多了,擦屁股都嫌棄。

  在擴張型財政政策下,貨幣貶值是不可避免的。

  馬歇爾說過,如果一國的通貨數量增加,而其它情況不變,則將相應地降低每一單位通貨的價值。

  如果通貨的數量仍有可能增加的話,則每一單位通貨的價值將以更大的幅度下降。

  經濟學本來就晦澀難懂,朱元璋父子倆大眼瞪小眼。

  他們隻曉得印錢能辦許多事,至於寶鈔帶來的危害,他們都沒有想過。

  “爹,王布犁是不是在危言聳聽?”

  朱元璋從大元滅亡的教訓當中,對於寶鈔而言,隻得到了大臣和百姓都一起造假鈔的認知。

  所以才會強烈的打擊製造假鈔的人。

  而且朱元璋認為忽必烈為了四處征戰,也是不斷的印鈔,取得了較為不錯的結果。

  至於元朝進行換鈔的辦法,朱元璋認為才發行寶鈔一年,用不著這個後續法子呢。

  “不是。”

  朱元璋摸著胡須:“咱也沒有頭緒,立即叫戶部的人來,咱要研究研究,不解決這個法子,都別睡了。”

  “好。”

  朱元璋是一個說乾就乾的人。

  至於皇城內的臣子這個點都下班回家吃飯去了,那也得叫回來。

  王布犁三人被宦官帶著前往一處偏殿。

  作為破獲假鈔案的主要三人組,坐在一章桌子上。

  王布犁右手邊坐的是豬隊友李景隆(大明初代戰神),左手邊坐的是鋼筋藍玉(大明二代名將,作死小能手)。

  他們兩個都是堅定的太子黨,圍繞著一個假扮太子黨的小內。

  總之。

  在座的沒有一個是好人。

  李景隆坐在椅子上,忍不住詢問:

  “王布犁,剛才太子問你給造假之人求情的事,你為什麽要拐到寶鈔不值錢的事情上去?”

  “我不理解,你給我講講到底怎麽想的?”

  藍玉坐在一旁閉目養神,並不打算參與進來,主要是他也沒想明白之前,不會輕易開口。

  免得被身邊的小迷弟看破了虛實,咱也得維持好自己的形象。

  王布犁面對李景隆的追問,側頭道:“閑得無聊。”

  “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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