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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153.第152章 152兄弟們,我是愛吃軟飯的
  第152章 152兄弟們,我是愛吃軟飯的

  王布犁的話給藍玉造成了暴擊,整個人都被說的呆住了。

  他夾菜的手一動不動,眼睛止不住的打量著王布犁。

  藍玉腦子裡隻想著一句話,那就是讀得好不如長得好(駙馬),長得好不如生得好。

  王布犁雖然比不上當今天子的兒子,可他成了天子的女婿啊。

  一下子就把其他人一輩子努力都夠不到的福給吃到了。

  關鍵王布犁說的還他娘的挺對,上哪說理去!
  藍玉放下手中的筷子,認真的規勸道:

  “王布犁,此處沒有外人,你一個如此有本事的人,怎麽就甘心吃軟飯呢,就不能像爺們一樣證明自己?”

  “藍僉事,我是愛吃軟飯的!”

  藍玉張大嘴巴。

  不知道要說什麽。

  因為他覺得王布犁的年歲,正是雄心壯志,想要闖蕩天下,乾出一番大事業的想法。

  叫他們好好瞧瞧那年十八,我站如嘍囉,但是幾年後你們全都得仰視我才行!
  王布犁手裡的筷子沒停:

  “藍僉事,我又不是什麽奮鬥逼,為什麽要證明自己呢?
  沒有必要的,我對什麽封狼居胥,勒石燕山沒什麽興趣的。”

  藍玉較為英俊的臉上出現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什麽會有人如此浪費自己的天分?
  在他看來,王布犁身手挺好,腦子也好,就該大展宏圖,當上天子的女婿只不過是階梯。

  就像他藍玉當上了常遇春的妻弟,但是在軍中更是要證明自己不是靠著關系上位的。

  王布犁對於什麽騎馬衝鋒沒什麽興趣,他更想要大航海,不過太危險了,近處航海玩玩也不錯。

  但就目前而言,老朱是不會這麽做的,他還會把日本變成不征之國。

  藍玉放下手中的筷子,從飯桌上站起身來,圍著王布犁溜達了兩圈,不死心的道:

  “這當真是你心目中的真實想法?”

  “對啊,我本就沒什麽大志,當上小吏就十分滿足,現在成了天子的女婿,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王布犁當然知道藍玉是個奮鬥逼啊,他們兩個思維不一樣。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上哪有那麽多好事總會圍繞著伱發生?”王布犁放下手中的筷子:
  “如今我父母健在,兄妹弟弟也都健康,我事業也算是有成。

  過陣子還有一個漂亮媳婦娶進門,你說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藍玉聽著王布犁的話,頗為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確實如此。

  人與人追求的不一樣。

  咱想的是要馬踏王庭,覆滅北元。

  王布犁想的是美滋滋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大家都有各自的追求。

  “安心,藍僉事,你若是想要覆滅北元,我也會給你出出主意,不枉我們也算是相交的朋友。

  對於他人的夢想,比較符合我的口味的話,我還是願意出自己一份力的,只不過沒必要非得親臨現場一樣。

  就如同你們北伐用的糧食,同樣是來自百姓的上繳,而不是你親自種,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像你這麽年紀輕輕,且腦子十分清醒自己想要什麽的人,怕是世上也沒有幾個。”

  藍玉不得不承認王布犁與眾不同,他有自己想要的目的,盡管也有一身才華,可他並不是很想要完全的發揮出來。

  只不過引起他興趣的話,或許會張張嘴,讓你少走些彎路。

  “可能是我自己的欲望比較低,一家人平平安安高高興興活著就很不錯了。”

  王布犁笑嘻嘻的道:“像我這樣的活法,試問整個天下有幾個人能做到?”

  藍玉悠悠的頷首,此子年紀輕輕,便活的如此通透。

  你說他沒有上進心吧?
  可他明明能夠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

  你說他有上進心吧?

  可他在官場上真的沒有!

  “算了,咱們還是聊聊蒙元吧。”

  藍玉想著王布犁無法隨他出征,不如多拉著他研究一二蒙元。

  到時候等他說出可以在青海那裡不畏懼瘴氣的辦法後,再向天子報告。

  “嗯,你說說,我聽聽。”

  王布犁對於如今的北元了解的並不深刻,哪有藍玉這種上陣跟他們真刀真槍的講述者明白。

  藍玉則是挑了一些趣事。

  比如蒙古人在站前會進行祈禱什麽大黑天,說什麽誰的聲音向雷,什麽山也會被震撼,血腥會讓敵人顫抖之類的。

  結果那個祈禱的被他給俘虜了,聽說是從成吉思汗遺留下來的規矩。

  但是王布犁卻清楚,戰禱這玩意在春秋戰國就有了,楚王等晉軍完成這個儀式之後才下令衝鋒。

  窩闊台發動長子西征,在與波蘭和匈牙利軍隊對戰前,蒙古士卒也在戰場附近舉行了這種儀式。

  然後破城之後屠了波蘭,焚毀了匈牙利王城,國王逃跑,聯合日耳曼進行抵抗,結果大敗。

  裡格尼茨戰役殺了波蘭實力派亨利二世,兩天后,擊敗匈牙利,使得整個歐洲諸國都十分震驚。

  “我倒是沒有抓住給蒙古人軍事佔卜的人。”

  藍玉吃著菜說道:“否則我非得看看他們是怎麽佔卜的。”

  “我估摸是燒羊骨頭,看裂紋。”

  “你如何知道?”

  “夏商周等朝代出征前都會燒王八殼子來佔卜吉凶,這玩意我爹的藥材盒子裡就有的。”

  “啊?”

  藍玉萬萬沒想到,這也能拐到醫學傳承上去。

  “我聽聞夏商周距離至今得幾千年呐。”

  “嗯,所以說他們佔卜的王八殼子能入藥呢,蒙古人玩的也都是咱老祖上玩剩下的。”

  王布犁清楚的知道這都是一些激勵將士的手段,比如狄青用把兩枚銅錢粘在一起問天之類的。

  這種手段,都是為了讓底下的士卒相信我們必勝,所以大膽的跟我一起殺敵吧。

  而且在蒙古乾佔卜的可以說什麽外來的和尚都有,蒙古薩滿、北方漢人、西域穆斯林還有其余基督其他教派,總之就是一個大雜燴。

  骨頭卜卦、佔星術、卜卦、仗卦全都囊括。

  藍玉聽著王布犁給他科普狄青大將軍的事,他承認是自己見識少了。

  他家不愧是從宋朝傳承到現在的醫家,許多宋朝的事情都能口口相傳下來,不像藍玉家裡沒什麽可傳承的。

  因為藍玉家大概就剩下男丁長得英俊,女子長得漂亮這麽一條比較庸俗的傳承了,絲毫沒有王布犁家有什麽文化傳承。

  無論是藍玉本身,還是他姐,以及幾個孩子,長相都冠絕諸人。

  更何況老朱家的基因,還沒有因為娶上許多漂亮媳婦生出後代而發生改變呢。

  “現在蒙古人還駐京觀嗎?”

  聽著王布犁的話,藍玉搖搖頭:
  “大元已經很久沒有打過勝仗了,他們很那有這機會,幾乎都是跟咱們一樣,把腦袋掛在旗杆上宣揚罷了。”

  成吉思汗被稱為黑韃子,那烏壓壓一片過來,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畢竟他們人口少,就優先選擇屠城。

  大規模的屠殺造成極大的恐慌,讓你生不起抵抗的心思來。

  “我聽聞成吉思汗不留墳塚,以馬踏蹂躪變為平地,並且隨葬馬匹和兵器。”

  藍玉對這個事是了解些的:“若條件允許,“蒙古勇士”的屍骸要送歸本部遊牧地;
  若迫不得已,也可就地掩葬。

  戰歿者的隨身財產,歸屬為他料理後事的同袍。

  如果死者屬於貴族,舉行不設墓碑、人殉、將墓地填平並覆以青草的秘密葬。”

  王布犁頷首,宋朝都沒有人殉了,老朱這是繼承蒙古人的人殉制度。

  宋濂那個為大明制定禮樂的,怎麽就沒把這條給帶出去?
  難不成他也不清楚唐宋之前有沒有人殉,所以就參考前朝模式?
  蒙元帝國造就了一個斷層,搞得明代許多事情都沒有摒棄胡元的陋政,不能與唐宋相同。

  雖然朱元璋努力的搞大明律,參考唐律,摒棄蒙元的政治粗陋,法文粗疏,意圖與胡元劃清界限的想法。

  但大明律當中的軍政篇內容是明顯受到元朝軍事法的影響。

  因為在唐宋律當中沒有官逼民反這一條,反倒是見於元朝。

  還有宵禁越發嚴格,也是受了元律的影響。
    “所以王保保這個貴族死了,他的墳墓在哪,誰也不知道嘍。”

  王布犁擦了擦嘴笑道:“這些蒙古人死了應該帶了不少金銀下去。”

  “縱然我大明缺金銀,也不會挖人墳墓的。”

  藍玉明白王布犁話裡的意思,他出征北元,搶到的都是活人財物,死人那都是摸金校尉該乾的事,他不屑去幹。

  他們兩個在這吃著飯,可談話也就相隔一會就傳到了朱元璋的耳朵當中。

  特別是王布犁在城門洞子那些話,更是讓朱元璋極為驚詫。

  人身上都是帶著病菌的。

  “爹,這個說法倒是頭一次聽到。”朱標放下手中的冊子:“瘟疫其中的道道,他說的也有道理。”

  “看樣子民間的郎中,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朱元璋也清楚的知道瘟疫來了,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染上就很難存活的。

  “今後還需在宮中立下規矩,餐前飯後都得洗手,而且還得多設置王布犁整的那些沐浴,讓眾人都洗澡。”

  朱標喃喃自語的說道。

  “話是這麽說,可朕總覺得王布犁是為了幫燕王府賣出更多的沐浴玩意,才會如此宣揚的。”

  朱元璋總是認為王布犁說話目的不純,這下子才不會把心裡想的什麽都亮出來呢。

  “爹,王布犁當了典史後,就下令搞衛生,又安裝沐浴等器械,他能是那種為了賣貨,就隨意拿他老王家醫術的招牌做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朱標不讚同他爹的想法:“王布犁他也不缺錢,老四也不缺錢,沒必要的。”

  朱元璋瞥了好大兒一眼,他當然不能說在未來,咱就是看見王布犁同老四勾結在一起,幫助他先去拜咱的陵寢,向全天下宣告朱棣不是謀朝篡位,而是合法正統這件事。

  即使老四與王布犁挺長時間沒見面了,但朱元璋總是會覺得他們二人將來的關系只會更好。

  想到這裡,朱元璋又攥了攥拳頭。

  誰讓你的好兒子好孫子不爭氣呢!

  一個早死,一個沒本事卻削藩逼死他的叔父們。

  “嗯,咱知道,此事就交由你去做吧。

  反正朕是挺喜歡那個沐浴的,可惜就只能在夏天用一用,冬天指定不行的。”

  朱元璋對於那套沐浴系統還是挺容易接受的,畢竟在仙境當中看過,咱也享受享受仙境裡的小物件,就如同這個眼鏡一樣。

  父子二人說這話,檢校又把最新消息送來了。

  朱元璋瞧著王布犁說自己很滿足,不願意跟著藍玉去漠北與蒙古韃子廝殺,嘴裡吐槽著:

  “他可真不爭氣,怎麽就敢停下來的?”

  在老朱的思維當中,所有人都得當牛做馬,享受的事只能交給他的子嗣們才行。

  朱標對於王布犁如此知足的態度極為滿意。

  若是人人都有這般認識,那朝中也就不會出現許多紛爭,內鬥也能相對減少一二,大家有更多的精力一同對外。

  畢竟大明如今還沒有完全覆滅北元,連雲南都沒有握在手裡呢。

  “王布犁是一個良人,合該咱妹子有福氣呀。”

  朱標放下冊子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個怎麽就不爭氣呢,如何能不與藍玉那小子學些?”

  朱元璋氣得用手指點自己的兒子:“只有藍玉那樣的才能為你開疆拓土,王布犁這小子得了權勢後就知道享受,大明靠著他是強大不起來的。”

  “不。”朱標搖搖頭:“爹,大明靠著他是可以強大起來的,你怎麽能放心讓她去戰場上廝殺呢?
  要知道在戰場上,一支流矢就能要了一個名將的性命。

  我們是不能把王布犁放在危險的位置上,否則你我還如何能進入仙境當中?”

  朱元璋語塞,他方才說的不過是氣話。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人不思進取,小富即安。

  可朱元璋又深深的低下頭,若是他當年有王布犁這般美妙的日子,他指定不會走上造反的道路的。

  幾十年前他也是這樣想的,那顆年少時的子彈,突然就擊中了現在的朱元璋,讓他呆愣住了。

  為什麽有人替他完成了自己兒時的想法,自己反倒不高興了呢!

  朱標瞧著老父親突然陷入了深思,便不在打擾。

  他對於王布犁說中原將士可以無損傷的進入青海,無懼瘴氣的阻礙之事,是極為感興趣的。

  若是破解了這個難題,大明將士何處去不得?
  就憑他們居住在那裡的破刀爛甲定然是攔不住的,只有那瘴氣才是他們抵抗的底氣。

  父子兩個各想各的。

  王布犁吃完飯之後,便與藍玉告別,撐著傘慢悠悠的往縣衙走。

  就在這個時候,蔣環牽著那一匹瘸腿的馬趕到了。

  “四爺,雖然馬瘸了點,但是馱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瘸馬這玩意在軍中或者驛站裡,若是不能配種或者生小馬駒,都是要被宰了的。

  哪有那麽多余糧去喂養這樣一匹無用的馬啊!

  大家的生存條件都很困難,自是要利益至上。

  “牽著吧,我剛吃飯完,溜溜食。”

  王布犁就這油紙傘走在街上。

  其實街上的環境並不是很好,不少垃圾,甚至過往馬車拉的糞便,都沒有人收拾。

  王布犁心想著該如何發動所有人清掃為生,還得把清掃出城的垃圾,好好安排在哪一塊地界才行,最好是先火燒一遭再深埋。

  沒有什麽無法降解的塑料之類的,些許垃圾處理起來好辦多了。

  待到王布犁慢悠悠的溜達回了縣衙,門子更是主動上來詢問。

  作為江寧縣現在名義上的四把手,大家都想要來捧王布犁的臭腳,攀上關系。

  將來若是能從他的指縫裡流出點權力來,就能夠大家吃一輩子的。

  對於這種現象,王布犁已經很好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沒點好處,誰會往你身上撲啊,別怪大家現實。

  待到王布犁進了戶房喊出典吏鄧來發之後,鄧來發臉上極為激動。

  他知道王布犁是去幹什麽的。

  “成了。”

  兩個字從王布犁嘴裡蹦出來,鄧來發自己個就蹦起來了。

  那可是正三品的衙門啊。

  不是誰都能進去的。

  鄧來發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他連忙給王布犁躬身行禮,說著非得要請王布犁一頓感謝之類的。

  王布犁擺擺手:“以後會清閑些,在提牢廳負責發放囚衣之類的玩意,今後鄧大哥正好同田留根進行交接。”

  清閑不清閑,根本就不重要。

  咱鄧來發能進三品衙門,將來也算是為自己兒子鋪路了。

  到時候他兒子的出身可就不是什麽雜職,怎麽也能整個從九品吧?

  “四爺,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鄧來發喜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在江寧縣幹了快九年,一直都在為自己的前途感到憂心,結果人家一句輕飄飄的話,就給他解決了。

  有權是真他媽的好啊!
  “嘿。”王布犁連連擺手:

  “咱們哥們在縣衙當差處了這麽久,都記在心裡了。

  你去了之後莫要到處說是我舉薦你的就行,否則不知要有多少人求我。”

  鄧來發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表示他明白了。

  大家都是在縣衙裡廝混,有些話用不著說的太明白。

  這是叫他去了刑部後,莫要用王布犁的背景做事。

  看樣子我還得努力做事,讓義父認可我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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