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舟先生你好,我姓呂,是總理的秘書.”
聽到這句話,
寧舟腦袋裡嗡的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浴缸邊上。
領導,他也見過一些,可是,這幾個字出來,說的人輕飄飄,他可是如雷轟頂。
總理誒,秘書誒。
可不是那些個穿著後媽裙的小姐姐,那可是.那可是.
好吧!
寧舟並不清楚是什麽級別,
但是!!!
能猜出含金量。
“呂”
呂秘書,肯定不是自己能喊的。
“呂先生您好,我是寧舟!”
過於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又再度自我介紹了一遍。
“呵呵,別緊張。”
電話那頭的呂秘書聲音很和藹。
“哎,你那邊下雨了麽?”
“哦哦,不是的呂先生,我這會在衛生間,假裝洗澡呢。”
“明白了。
你的事,下午總理已經知道了,非常重視。
我以個人的名義,向你說聲謝謝!”
“應該的,應該的。”寧舟連忙回應。
真緊張呢
“給你打電話,主要兩件事。
第一件,你們明天晚上肯定回國,所有人。
其實,想把你一個人先弄回來,也不難,但是,咱們的言正名順對吧。
這件事已經和幾個電視台台長說過了。
給的理由,是日本當地不安全,眾多明星沒法繼續在那拍攝。
所以提前將華夏這裡的地圖開啟,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沒錯。”
在大佬面前,寧舟隻管聽,隻管回答就行。
“再者,我想了解一下大概的過程。
別誤會,不是不相信你。
那些材料想要購買,你若是留下馬腳,該提前撤退也沒有問題。”
“呂先生,您放心。
我沒有去任何相關的商店裡購買過材料,自然也就不存在被發現的可能。”
呂先生一聽,更是來了興趣。
“雖說那款炸彈所需的材料不難找,可是,你人生地不熟,不去購買.”
“事情是這樣的.”
炸掉神廁的想法,其實一直都有,只不過,在箱根那會,見到囂張的右人態度,讓寧舟決定實施。
引爆器,用的是手機。
這個手機,從一位外國遊客身上“借”來的。
旅遊景區,掉錢包掉手機的事兒不要太多,根本無從查起。
呂先生說的沒錯,製作炸彈所需要的材料很常見沒錯,但你得去購買,便有可能被認出。
寧舟得感謝前兩季的自己。
因為他就是這麽做的,一個個店鋪走過去,讓所有人產生了思維慣性。
覺得這些材料只能購買。
其實,還有不少地方能弄到,比如醫藥廠,比如化工廠,比如學校裡的實驗室。
在幾人租住的小屋不遠處,就有一所大學。
寧舟在入住的第一天晚上,發了狠勁,趙小姐睡的特別香。
而他,則是從五樓順著水管下去。
接著利用常規的轉移方式,去到了學校之中。
要說完美地避過了所有監控,不可能。
但大半夜的,且沒出啥事,基本不會去回看。
當天晚上,就把炸彈給做好了。
大學實驗室裡人多,老師多,少了些材料,確實不一定能及時發現。
而到了第二天晚上,寧舟故技重施,讓趙小姐睡著之後,出發神廁。
因為不是特別了解,不知道裡頭有沒有人守夜之類的。
他裝扮好自己後,在附近點了把火,把人吸引走之後,安裝並引爆了炸彈。
“但我看到新聞裡說無人傷亡時,心裡松了口氣。
畢竟”
“我能理解。”
聽寧舟說完,呂先生接連稱讚了好幾聲。
“雖然你說的過程很完美,但是,也不能小覷對方。
如果哪裡被發現了貓膩,依然很危險。
我呆會聯系一下,你們明天早上全部離開,並且,以後,你不管是節目,還是現實,永遠不要踏入日本的國土。
另外,
我代表總理辦公室,代表全國人民,再次向你,寧舟先生,表示感謝。”
“哈哈哈,呂先生,那我做了這件事,能不能評個三等功啊!”
寧舟忽然覺得這位秘書真還行,所以大著膽開了個玩笑。
“不行!”
還沒等寧舟反應過來,呂先生繼續說道。
“一等功!
但,暫時只能是秘密表彰,就像那些依然還奮鬥在禁毒一線的戰士們一般。
因為有不少右人非常極端。
你炸了他們的信仰,如果大張旗鼓地表彰,被發現之後,我們能保護你一時,但總會有不小心的時候。
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若乾年後,我相信絕對會有公開的一天。
希望你能理解。
另外,有一點我要鄭重地提醒你。
這件事爛在肚子裡,不管是誰,哪怕是你的父母,也別說。
避免讓他們擔心.”
“我明白了,謝謝呂先生。”
“好的寧舟,回頭節目結束了,來京城,我請你吃飯,看看民族英雄到底什麽樣。
順便,那位也想見見你!”
我那個豆呢.
洗澡出來後,寧舟都有些渾渾噩噩,不在狀態。
成員們發現了,他找了個借口,說是感冒了。
趙小姐不太相信,壯的像頭牛,鼻子也塞,又不咳嗽,怎會感冒呢。
不過,她沒有多問,人嘛,多少都有些心事。
但絕對沒往炸神廁上想。
而過了一段時間,比賽休假一日,寧舟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說前幾天忽然來了一群人,是考古學家,號稱自家的地基下邊,有個古墓。
然後,速戰速決,直接給拆了。
給了一千萬的補償款,以及市裡的兩套大房子。
寧舟一聽,就知道怎回事。
好特麽牛叉的獎勵方式啊,關鍵戲還做的比較全。
不到兩天,就從裡頭“挖”出了不少東西,村民們看到之後,羨慕壞了。
有人更是挖了自家的菜地,也想要弄出些老玩意。
老倆口開心了。
他們自然不懂怎回事,但相關人員解釋的很清楚。
你的房,肯定不值這些,可下頭的墓,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所以,給與了豐厚的補償。
無所謂!
雖說兒子會賺錢了,可白得兩套大房子,父母樂顛顛的,聽說,一套就得幾百萬了,正好,給兒子取媳婦用。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東京的夜,漸漸深了,但有許多人今晚注定沒法休息。
在警視廳指揮部,老大還在會議室裡,身前桌上擺著一杯濃茶。
全國各地的線索進展源源不斷地匯集。
對他們而言,調查分很多方向。
有現場找線索的,
有側寫的,
有堵路的
今天出境的所有飛機,全部延誤。
每位乘客都做了細致的背調,在警方看來,製造爆炸案的犯人很有可能會選擇第一時間離開。
並且,相比與往日的東京,今夜的GDP下降了五成都不止。
街上的穿製服的明顯增多,但行人變少了,看你不對,立刻上前盤查。
許多都是二十四小時的營業的店鋪也關了門。
這次相當於在家門口發生了爆炸,誰敢保證今天早上五點會沒有危險呢。
雖然是冬天,還是夜裡,警視廳老大的額頭依然在冒汗。
今天不知道接了多少個電話,其中不少,都是他平時難以見到的人物。
至於為什麽,不用多說。
國民們人心惶恐,不出門還只是小事,有些地方甚至在準備抗議。
同樣的,現在的大佬們的競爭對手們也找到了借口,開始施加壓力。
看看,在你的領導下,神廁都被炸了,國民不安,好幾個國家都發布了警告,讓自家國民暫時不要前往日本。
更有甚至,已經做好了撤人的計劃。
這一炸,表面上看似隻毀了一個小木屋,但影響的,確實全國。
“老板,要不你先去休息一會,這裡有我盯著。”
另一位穿著製服的中年男人開門走了進來。
“睡個屁,我還敢睡,”老板沒好氣,這短短幾個小時,嘴裡就有了三個潰瘍:“現在什麽情況了?”
“暫時.沒有太大的進展。
雖說在現場找到了爆炸物殘留,也確定了爆炸方式。
但專家說了,就是個土質的炸彈,有些簡單的設備,就能製作完成。
我們的人還在排查原材料的銷售情況,因為要往前追溯,需要時間。
另外,幾個嫌疑人也與監控做了對比,人對不上,對方也有不在場證明.”
廳長的額頭越來越緊:“就沒有一個好消息?”
“經過分析,這很有可能是針對神廁的單獨行動。”
“嗯?!”廳長抬頭。
“你們先出去一下。”
中年男人將會議室內的工作人員清理。
“也就是說,這個爆炸案,可能只有一次。
如果實在有困難,又急需交代,我們可以.”
話沒說完,廳長老狐狸,怎麽可能聽不懂。
這是要找替罪羊啊。
如果按照他所說的,是一次性的行動,倒也不是不行。
哪怕後邊有人站出來承認,也有方法糊弄過去。
“可要是再度爆炸呢?”
廳長身上的壓力快要爆炸,他甚至有點害怕天亮,可以想到,明天早上又會是一堆大佬們的狂轟濫炸,以及媒體們的逼問。
“這也簡單。
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出動,先不說他敢不敢,真要炸了,在我們有準備的情況下,想要抓到人,會容易許多。
模仿犯,或者他的居住地,或者其他理由,都能應對過去!”
廳長拿起桌上的香煙,中年人立刻掏出火給他點上。
“咱們得抓緊時間,還有四個小時就天亮了.”
廳長大口大口地吞雲吐霧,香煙在他手裡迅速燃燒。
這一招,是險棋。
“幹了!”
手指傳來的微微疼痛,讓他眼裡有了神,狠狠地嗯滅了煙頭。
“但是得聰明的乾。
尤其是記者會上,必須說清楚,還在審問之中,也許可能會有同黨。”
“我明白,廳長放心,我這就去安排。”
“等等,一定要小心,隻選你相信的人。”
“放心吧廳長!”
“大事,出大事了!”
一大早,堺雅人便扯著嗓子大喊,依然嫌大夥起來的慢,砰砰砰地一個個去敲門。
范丞丞擦著眼睛,睡眼惺忪地來到客廳。
“怎了,又有什麽地方被炸了麽?”
“不不不!”
堺雅人臉上滿滿的笑意。
“剛開的記者會,神廁爆炸案的犯人在今天凌晨六點多,被抓了。
從他的家裡,找出了不少材料。”
寧舟聽完後一愣,哎,抓到了?
我人都在這,你抓到誰了?
隨後,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逮了個替罪羊啊。
“一米八幾的身高,無業,獨身一人,反社會人格。
目前正在審問其是否還有同夥。
終於可以安心了。”
堺雅人當然開心,犯人一天沒有被抓,他也覺得不安。
至於寧舟的驚愕,沒人覺得有問題,他們的臉上也是如此。
“哎,可惜了,怎就被抓了呢?”
小白是悄悄與范丞丞耳語的,畢竟邊上站著倆日本人,有些話不太好明說。
包括允兒在內,都比較好奇。
“犯人會被怎麽判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
堺雅人搖搖頭。
“可能.不會太重吧,畢竟沒有人員傷亡,但裡頭的關系錯綜複雜,不到結果出來,誰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
至於網絡上,隨著犯人被抓,再度掀起軒然大波。
“居然又是一位本國義士。”
“反社會人格麽,確定不是反右?”
“還是咱們國家安全啊。”
“人抓到就好,謝謝你,炸彈俠!”
而到了早上十點多,節目組的通知來了。
雖說已經找到了犯人,可日本目前依然不適合繼續進行比賽。
所以,還是按照昨天的規劃,所有在日本的選手平步轉移到了華夏。
各位追擊者也不要擔心。
華夏地圖開放了,但沒有完全開放。
只有胡建,之江兩省范圍,其他地方,不允許前往。
得到通知後的不管是追擊隊還是逃亡者,都沒有意見。
哪怕人逮著了,他們估計也難全情投入。
不如去華夏。
那兒可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到了十點多,大夥都收拾好了東西去往了機場。
讓寧舟安心的是,事情似乎真的解決了,自己出境,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相當順利。
當飛機起飛,看著越來越模糊的城市,寧舟揮了揮手。
日本不錯,
但是,
我再也不來了
抵達國內,寧舟選擇了在胡建呆著。
這裡可是他的福地,並且,也熟悉一些。
至於為什麽是這兩個省,節目組顯然是故意安排。
王康,籠中賽,“孫越”,不都在這兒麽,雙方免不了勾心鬥角。
到了酒店不久,寧舟再度接到了呂先生的電話。
“那事,真是我乾的!”
接通之後,寧舟什麽都不管,直接開口。
“哈哈哈哈!”
呂先生笑了。
“放心吧,我們也有人在日本,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所謂的犯人只是替罪羊,警視廳拿出來平息事端的方案。
獨身,沒有家屬,所謂的反社會人格,其實是有點精神疾病。
這樣一個人,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計劃,一點破綻都不露?
不可能的!
你放心吧,我們心裡都有數。
回國了,就不用擔心了,有祖國的庇護,你很安全。
並且,只要接下去沒有爆炸案再發生,這件事也就算過了。
抓不抓的到凶手,對於日本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那些不好的影響全部抹除。”
呂先生說了很多,寧舟聽懂了一小部分。
不過沒關系,自己現在回了國,安全了,那就夠了
(修改了,一些字眼可能不通順,但是沒辦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