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誰知道你頭上有多少帽子（六千）

  霍爾特，巴魯蒙格。

  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這兩人，簡直就是臥龍鳳雛，天生一對。

  霍爾特也不想一想，如果自己真這麽牛掰，還能淪落到現在這般背井離鄉的局面？別看他現在說的頭頭是道，可當初他真有在乎邊境會怎樣嗎？現在的霍爾特是真心實意的認為，自己是將太多精力放在了邊境這才忽視了對內部的管控。為了欺騙巴魯蒙格，連自己都給騙了，或許這才是騙術的最高境界。

  至於巴魯蒙格，也完全沒有考慮到，如果霍爾特真這麽精明，又怎會輕易被一個毫無根基，幾乎沒有太多支持者的大王女將王位給搶走。

  總而言之，兩人相談甚歡。

  巴魯蒙格對霍爾特深信不疑。

  他自認自己對霍爾特的心態把握的非常完美。

  現在霍爾特最大的目的肯定就是復國，而能幫助霍爾特完成復國大業的也就只有自己，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定然會盡力輔佐自己，現在霍爾特提出的建議必定是可信的。

  沒辦法，巴魯蒙格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在道格拉斯王族中，他是修行天賦最好的一個，甚至可以說是道格拉斯奪取王族地位之後三千年，天賦最優秀的存在，但他就像是把所有的屬性點全部加在了修行上，他在為人處世，權力操縱各方面的水平，跟修行方面的天賦，完全處於另外一個極端。

  實際上，巴魯蒙格的父親，也曾經在國王的位置上猶豫了很長時間。

  巴魯蒙格修行上的天賦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王族成員不做國王實在是太可惜了，但另一方面又擔心巴魯蒙格的腦子，可能會被貴族和教會愚弄。

  最終，因為巴魯蒙格的其他兄弟，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一夜之間全部死光，在沒了競爭者之後，這國王的位置，不得不落在了巴魯蒙格身上。

  這一點和亞希伯恩的操作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能看破，不說破，既然已經只剩下這唯一的繼承人，那就只能盡可能去培養，只可惜，巴魯蒙格在處理政務方面的智商實在是太低，爛泥糊不上牆，恰好，在王族中巴魯蒙格還有一個堂妹，天生聰慧，計謀過人，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巴魯蒙格的父親將這兩人給撮合在一塊兒，有這個堂妹成為巴魯蒙格的王妃，再加上巴魯蒙格本身的實力，王室又能保證幾十年的興盛。

  只可惜，這位王妃殿下和巴魯蒙格屬於完全相反的類型，修行方面毫無天分，壽命只是正常人水準，哪怕王室生活條件優渥，同時有著最好的治療師，最精妙的藥劑，卻也難擋天命。

  就在幾年前的時候，王妃去世。

  沒了王妃在旁邊出謀劃策，沒了王妃的壓製，巴魯蒙格就像是一把失去了劍鞘的魔刀，徹底失去了控制。

  如果只是腦子笨，那沒事兒，至少王族底蘊還在，不會輕易被撼動。

  如果是腦子笨，再加上實力強，那也不要緊，這份實力，足以保證王族幾十年富貴。

  可如果腦子笨，實力強，再加上性格多疑，那就那就是貨真價實的災難了。

  在王妃去世之後，巴魯蒙格得了一種病，這種病被稱之為：總有刁民想害朕！
  他變的越來越獨斷專行，無論看誰，總感覺那家夥想要謀取自己的王位，尤其是看王族成員的時候，一個個眼神中似乎都充滿了貪婪。

  曾經，因為一名貴族不經意間在他耳邊提起，說是他的堂兄弟們對王位落在他的頭上相當不滿，一個傻子，怎麽可能當好國王，於是乎，半年時間，他的堂兄弟幾乎死傷殆盡。

  又有人告訴他，這天下豈有六十年的太子？

  於是，他在一天之內殺死了包括太子在內的三個兒子。

  王位是他的，誰也別想奪走。

  就是在巴魯蒙格的親手屠戮之下，王室的影響力不斷衰竭，雖然還有王子存活，但剩下的這些王子多為庸碌無為之輩，倒是那些沒有繼承權的公主，得以幸免。

  可就是這麽一個對親生兒子都懷疑到極點的蠢貨，對霍爾特卻是幾乎無條件的相信，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巴魯蒙格確信，不管事情發展到怎樣的地步，霍爾特對自己的王位，都沒有任何威脅。

  不過就是幫霍爾特復國而已，巴魯蒙格並不介意稍微幫一下自己的盟友，更何況就算是幫忙也不能白幫吧，稍微收點雇傭金不過分吧？
  格蘭維爾領土面積那麽大，稍微割讓一點也沒問題吧？

  要是這塊領土能出產黑油，就最好不過了。

  兩人都是各懷鬼胎，巴魯蒙格一邊在心裡面盤算著，一邊再次開口：“你說的不錯，現在的確是除掉馬塞利諾的好機會，那你說咱們究竟應該怎麽出手？”

  霍爾特悠然一笑，信心滿滿，相比較面前這個一身肌肉卻沒什麽腦子的國王，他這個格蘭維爾的前國王著實有自信的資本：“現在的教會分成兩派，一派是馬塞利諾，另一派是聖女伊莎貝爾……”

  “伊莎貝爾所做的事情，在教會中引起了不少同情，當然，這種同情其實並不容易轉化成真正的力量，實際上現如今的伊莎貝爾在自然之心教會中依舊沒有太多真正的勢力，教會中的反對派，只是將伊莎貝爾這個聖女，當做門面一樣給推出來罷了，至少有這個聖女頂在前面，他們所做的一切，就都有了名分。”

  “而馬塞利諾，這一次雖然看起來很狼狽，但他們家族深耕教會這麽多年，勢力根深蒂固，絕對不是那麽容易被掀翻的，反對派雖然看起來聲勢浩大，可你看他們鬧騰了大半年有用嗎？”

  “馬塞利諾那邊，除了名譽上變的比較肮髒之外，實際上的勢力並沒有受到什麽損失。”

  “既然如此，我們就要從四個方面開始著手，一方面，接觸反對派，暗中給反對派提供力量，增加反對派的勢力，最好能從邊緣開始，一點點剪除馬塞利諾的羽翼，這方面我們要做的非常小心，決不能讓馬塞利諾察覺。”

  “第二方面，暗中派人攪動輿論，馬塞利諾和亞希伯恩的名聲雖然已經臭了，但是還不夠，王室和教會抗爭了這麽多年，應該掌握有教會不少黑料，將這些黑料全都扣在馬塞利諾家族的頭上，讓斯邦教國所有人聽到馬塞利諾這四個字都感覺惡心，看到馬塞利諾家族的成員，或者說看到依附於馬塞利諾的那些聖職者，都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噴一口口水，如此一來，到以後徹底鏟除馬塞利諾的時候，能避免不少輿論上的壓力，同時也能避免貴族和馬塞利諾勾結在一起。”

  “畢竟，貴族雖然在乎利益，但同樣在乎臉面。”

  “在第二條計劃開始施展之後，就可以進行第三條計劃，找幾個被馬塞利諾手下欺凌的平民或者說貴族，上報到王族這邊，以群情激奮為由，明面上鏟除掉馬塞利諾的一些忠心手下，一方面能繼續削弱馬塞利諾的勢力，另一方面可以塑造王室的名聲，馬塞利諾那邊就算是吃虧也只能忍著。”

  “第四，暗中聯系伊莎貝爾，伊莎貝爾現在很慘，原本的未婚夫亞希伯恩因為她已經不貞，百般厭惡，犧牲身體，到最後什麽都沒有得到，馬塞利諾也絕不允許兒子的妻子，教會的聖女是個不貞之人，一旦馬塞利諾站穩腳跟，絕對會想辦法將伊莎貝爾驅逐，而反對派雖然名義上以伊莎貝爾為尊，但實際上沒幾個人將伊莎貝爾放在心上，可以說這個性格懦弱的聖女，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依靠。”

  “而王室，則可以暗中站在伊莎貝爾的身後，伱甚至可以安排一名子嗣和伊莎貝爾接觸，最好兩人能訂立婚約。”

  巴魯蒙格眉頭頓時一皺：“笑話，我道格拉斯家族子嗣的妻子，怎能是殘花敗柳之身，這……”

  霍爾特心中恥笑。

  還嫌棄殘花敗柳？
  得了吧。

  貴族王族真在乎這個，你還活不活了？

  就你后宮裡面那一堆王妃，背地裡不知道給你戴了多少帽子。

  老子的王妃都玩兒的很花，你以為你能好的了多少？

  當然，現在雙方還處於合作階段，多少還是要給巴魯蒙格留點顏面的，霍爾特用力咳嗽了一下，強行將話題轉移：“陛下，現在可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

  “您想想，王室的顏面，和實際到手的權力，究竟哪個更重要？”

  “伊莎貝爾雖然沒有實權，但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標杆，一個旗幟，她為自然之心教會犧牲了那麽多，就算是馬塞利諾能鎮壓反對派，想要將伊莎貝爾驅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一旦伊莎貝爾成為某個王子的王妃，背後立馬就多出一股實質性的能量，以王室的能力，協助伊莎貝爾和反對派鎮壓馬塞利諾，然後透過伊莎貝爾，再將那些反對派鏟除，到那時候，王族，教會全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回過頭來，再來鎮壓貴族，豈不是易如反掌。”

  “等到內部徹底安穩之後，你同時把控王族，貴族，教會三股力量，再去平息邊疆禍患，豈不是易如反掌？”

  同時執掌貴族，教會，王族……徹底將斯邦教國納入自己的掌控，霍爾特一番話直說的巴魯蒙格熱血沸騰，呼吸都變的格外粗重，雙眼中更是冒出了猩紅的光。

  貪婪，興奮，他仿佛已經看到自己成為真正主宰的那一天。

  “就這麽幹了。”

  ……

  另一邊。

  斯邦教國。

  自然之心教會總部。

  教皇宮。

  馬塞利諾.布蘭特教皇面色陰沉，最近一段發生的事情讓他這個教皇焦頭爛額，這是他成為教皇之後，所遭遇到的最大的挑戰，視線掃過坐在下首位置的亞希伯恩，心中更是湧現出一陣憤怒，甚至是殺意。

  這輩子，他凶狠殘忍，鎮壓教會內部的反對勢力，雙手沾滿血腥，可沒想到在親生兒子這邊卻是跌了一個大跟頭。

  他本想將聖子從亞希伯恩頭上轉移到大兒子身上，可沒想到亞希伯恩這個二兒子居然是那般凶狠，居然將四個親兄弟全都給殺了個乾乾淨淨。

  尤其是老五，他還不到十歲啊。

  最重要的是，老五向來跟亞希伯恩關系很不錯，這個殘忍如惡魔的混蛋，還真下得去手。
    天知道，在知曉了這個消息之後，馬塞利諾究竟是怎樣的心情，那一刹那，他隻感覺天旋地轉，差點直接暈厥，恨不得親手將亞希伯恩的腦袋給捏碎。

  可最終，馬塞利諾也只能壓下所有的殺意，沒辦法，就這一個兒子了……

  重新練小號不是不行，但需要的時間太長，而且，誰能保證那小號能練成大號？
  以亞希伯恩的歹毒，八成這個小號可能會因為某個意外，暴斃身亡。

  所以，無論心中有多麽不爽，現如今馬塞利諾也只能死保亞希伯恩，以他在教會中的權力，想要保住亞希伯恩倒也不難，只是這同樣也導致家族名聲受損極為嚴重，自己這個教皇的權威都開始受到質疑。

  相比較馬塞利諾的暴怒，旁邊的大聖女米雷婭表現的倒是頗為平靜，並沒有因為幾個兒子的死而有太多憤怒，畢竟……那些是馬塞利諾的兒子，可不是她的兒子。

  那些兒子的母親，都是馬塞利諾在教會裡禍害的修女。

  弄死了最好，她不心疼。

  亞希伯恩面色更是悠閑，只是可惜，一張臉滿是疤痕，坑坑窪窪，就算是悠閑的模樣，看起來也格外猙獰。

  “都別閑著，說吧，咱們現在究竟要怎麽辦？”許久，馬塞利諾終於壓下了心中的殺意和憤怒，陰沉著聲音開口。“最近教會裡，反對咱們家的聲音是越來越大了，現在我還能鎮得住，可事情要是繼續這麽發展下去，說不定就要做出一些讓步了。”

  又不能直接全部殺掉，如果那麽做了，勢必會離心離德。

  一直優哉遊哉喝茶的亞希伯恩終於放下了茶杯，咧了咧凹凸不平的嘴唇：‘其實，辦法也很簡單。’

  “禍水東引……”

  馬塞利諾也眯起了眼睛。

  說真的，如果不是發生了這一次的事情，亞希伯恩真的是最佳的家族繼承者。

  相比較實力，他靈活的腦子也非常適合做一個掌舵者。

  “如何引？”馬塞利諾問道。

  “這還不簡單，教會總部，經過咱家多年來的經營，雖有反骨仔，但終究不成氣候，敢嚷嚷著要父親退位的，基本上都是分部那邊的教徒。”

  “而現在，巴魯蒙格的日子也不好過。”

  “要知道這些年，斯邦教國平民百姓的日子過得可是越來越艱難了，王城的平民靠著殘羹冷炙還能勉強果腹，可王城之外，尤其是靠近邊境的地方，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苦，別的不說，單單去年冬天，整個王國境內餓死，凍死上百萬平民。”

  “一些小貴族，日子也是苦哈哈的，對王族那是相當不滿，如果我們這個時候稍微挑撥一下，你說會不會有百姓造反？”

  “百姓造反？這……怎麽可能？”巴魯蒙格眉頭緊皺。

  他感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一直以來，爭權奪利這種事情，都是發生在上層世界之中。

  至於最底層的平民，說白了，爭權奪利，造反？你有這個資格嗎？

  “有什麽不可能的……父親，你難道看不清楚現在的局勢嗎？”

  “沒了龍族，鎮壓在我們頭頂的枷鎖沒了，但同樣的，拴在老百姓脖子上的鎖鏈也沒了，格蘭維爾的那些士兵，都能跟著德洛麗絲將霍爾特趕下王位，德洛麗絲的平民都能在大街上將貴族給活吃了……”

  “沒了壓製，又被逼到絕路上的平民，什麽事情乾不出來？”

  不得不說，這時候的亞希伯恩，表現的比巴魯蒙格更加睿智。

  當然，這些內容實際上是西蒙斯告訴他的。

  之前就是聽西蒙斯的勸諫，殺死了所有兄弟，果然穩住了聖子的位置，現如今亞希伯恩將西蒙斯當做鐵杆心腹，極度信任。

  而且，不得不說這西蒙斯著實是很有才華。

  對於現階段，失去了原本支持的亞希伯恩來說，西蒙斯的出現簡直就是蒼天饋贈自己的瑰寶。

  “現在，只要有人能稍微帶個頭，我敢保證，造反的星星之火，會如風卷殘雲，在極短的時間，席卷整個王國。”

  “既然都已經造反了，教會一個不小心受到衝擊很正常吧？”

  “一個不小心，那些反對我們的聖職者被乾掉也很正常吧？”

  因為心中早有腹稿，亞希伯恩侃侃而談，信心十足。

  此言一出，馬塞利諾眼睛越發明亮。

  如此甚好。

  之前說不能將反對者全部殺了，主要是擔心自己乾掉這些人會影響名聲，導致更多人反對，但如果這些人是被造反的暴民給弄死，那跟自己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而且，邊境造反，巴魯蒙格那老東西定然焦頭爛額，勢必會調集力量去鎮壓，而現在北邊，南邊，已經安排過去了大量士兵，防備獸人族和格蘭維爾王國，繼續調兵的話，王城內巴魯蒙格能動用的力量定然會更少。”

  “如此這般，若是能瞅準機會，將巴魯蒙格從國王的位子上趕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時候，王權，神權，盡在掌握，至於區區貴族，根本沒有反抗我們的力量。”

  不得不說，野心家的思維方式都是非常相似。

  亞希伯恩的計劃和霍爾特給巴魯蒙格提供的安排，簡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馬塞利諾越來越興奮了，看向亞希伯恩的視線也越發滿意，這兒子，的確是相當不錯，如果不是那麽心狠手辣，一次性將四個兄弟全部弄死就更好了。

  他又在心裡面複盤了一下亞希伯恩的計劃，再次點頭：“這計劃，的確可行，不過具體要怎麽做？”

  “我並不覺得，一般的小貴族，或者說小平民，有能力有膽量造反。”

  “而且，一旦平民造反，那想要推翻的，肯定不僅僅只是王族，貴族肯定也在其中，說不定到時候根本不需要巴魯蒙格出手，那些貴族就能將造反鎮壓。”

  “的確是這樣。”亞希伯恩點頭說道：“所以，我們需要給這種造反，提供一杆大旗，最好是能和王族合作，讓王族中的某個成員來造反。”

  馬塞利諾眉頭一皺：“王族造自己的反？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亞希伯恩呵呵一笑：“我的父親，你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王族成員又能如何？也不是每個王族成員都有資格繼承王位，別忘了，王位只有一個。”

  “而且，就算是在王族中，也定然存在有對巴魯蒙格心懷不滿之人，比如說……三公主莉蒂婭。”

  “格蘭維爾都能出現一個女王，斯邦教國為何不行？”

  “別忘了，莉蒂婭和三王子本就是孿生兄妹，感情極好，前些年，三王子和大王子，二王子一起被誅殺，本就讓莉蒂婭非常不滿，和巴魯蒙格這個父親之間的關系也變的非常疏遠，而最近我聽說，巴魯蒙格為了拉攏科波菲爾大公爵，準備將莉蒂婭嫁給科波菲爾家族的一個嫡子。”

  “而莉蒂婭對這次聯姻也是非常不滿，和巴魯蒙格為了這件事情已經爭吵了很多次，關系越來越差，說是水火不容都不為過，甚至有傳言說，莉蒂婭準備脫離王族，和巴魯蒙格解除父女關系……”

  “雙方甚至動手了……”

  “你說，如果我們挑撥離間一下，在背後提供支持，莉蒂婭是否會為了不嫁入科波菲爾家族去造反？”

  “現在，莉蒂婭孤家寡人一個，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如果我們現在提供幫助，莉蒂婭勢必會完全倒向我們這邊。”

  “那只是區區一個女人，能有多少心計，勢必會被我們掌控，到那時候，我們就可以通過操縱莉蒂婭，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

  “甚至說，讓莉蒂婭和家族男性結婚，從此之後，王族血脈之中也有咱們家族的一半兒。”

  而現在，家族的成員都被亞希伯恩殺光了，他是唯一一個，能成為未來女王丈夫的男人，非他亞希伯恩莫屬。

  　六千送上，待會兒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