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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法蘭西當王太子》第195章 歐陸風雲4
   第195章 歐陸風雲4
  約瑟夫卻似乎意猶未盡,用力揮了一下手:“有些遺憾的是,至今黑海北岸仍有奧斯曼的堡壘,只有盡快將它們掃平,才能確保黑海貿易所需的港口穩定。

  “之後,俄國應當揮師挺進多瑙河南岸,將多瑙河入海口的控制權從奧斯曼手中奪下!
  “而黑海東岸,格魯吉亞——那個受俄國保護的小國,至今還被奧斯曼佔據著黑海出海口,並受到波斯人的打壓,亟待俄國的拯救。”

  他認真地看著保羅:“如果有必要的話,法蘭西可以隨時向你們提供幫助!”

  保羅皇儲人都呆住了,怎麽感覺法國王太子比自己母親還要激進?直接把除了黑海南岸——那是奧斯曼的老家了——之外,全都給歸在了俄國名下。這要是有外人在場,或許會認為他才是俄國皇儲。

  其實,約瑟夫只是按照歷史上數次俄土戰爭的情況複述了一遍而已。這些地方都是俄國夢寐以求的利益所在,任何一個俄國人聽了都不可能不上頭。

  果然,保羅激動地連連點頭:“這也是國王陛下……”

  約瑟夫立刻接道:“都是國王陛下的意思,請您務必轉告女皇陛下。”

  他作為法蘭西王太子,說出這句話那就是有著充分的外交效力的。

  俄國人的性子直,報恩報仇都講究直來直去。

  保羅也是當即便投桃報李:“我向您保證,我們也會隨時對法國在北非的行動提供支持!”

  與俄國皇儲分開後,約瑟夫回到自己寢宮,就看到仆人們正一臉無奈地圍著西班牙王儲——他顯然喝了很多酒,頭髮亂糟糟的,整個人顯得極為頹廢。

  安東尼奧見堂弟回來了,立刻拿著酒杯站起身來,眼圈又紅了。

  約瑟夫無奈,陪著他喝了幾杯,無聲地拍著他的後背以示安慰。

  很快,安東尼奧便醉倒了。約瑟夫吩咐仆人將他搬到床上去睡,轉頭便見富歇快步而來,向他行禮道:“殿下,您看南殿二樓那邊還要繼續盯著嗎?”

  他說的就是負責監視西班牙王儲妃的人。

  “不用了。”約瑟夫搖了搖頭,安東尼奧自己不中用,他也著實沒什麽辦法。

  他回身瞥了眼安東尼奧,隨口對富歇道:“有什麽辦法能讓他有勇氣對付那個不忠的女人嗎?”

  富歇怔了一下,低聲道:“殿下,對付那個女人是有些麻煩,不過對付她的情夫應該不難。”

  “哦?”約瑟夫問道,“您要怎麽做?”

  富歇露出興奮而陰冷的笑容:“毀掉他就好了,應該不會太麻煩。”

  約瑟夫皺了皺眉,他不喜歡用太“髒”的手段解決問題,以至於他下意識地會將這個選項忽略掉。

  不過,他旋即又想起安東尼奧那痛苦的神情,不由得眯了眯眼,戈多伊只是個沒什麽背景的小侍衛,或許簡單直接的手段反而最為有效。

  他看向富歇:“能否確保萬無一失?”

  “請您放心,他只是發生了意外而已,不會有人懷疑。”

  “明天就是國王陛下的誕辰了,不要搞出太大的動靜。”

  “是,殿下,我明白。”

  午餐時分,一名三十來歲,高大帥氣的男子在走廊上與約瑟夫迎面相遇,立刻上前兩步要向他行禮。

  埃芒忙在一旁低聲道:“殿下,這位是波蘭的波尼亞托夫斯基親王。”

  約瑟夫微微點頭,卻是故意別過臉去,沒理會波蘭親王,在後者尷尬的注視下傲然離去。

  凡爾賽宮裡到處都是眼睛看著,約瑟夫既然選擇了與俄國靠近的路線,那麽就要表現出與波蘭保持距離的態度。

  波尼亞托夫斯基倒也沒怎麽生氣,畢竟如今波蘭國勢衰落,內部沉屙纏身,尤其是十來年前剛被俄、普、奧割去了大片領土,如法國這樣的大國瞧不上他們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他剛轉過樓梯拐角,一名陌生的年輕人突然向他行禮,而後將一張紙條塞在了他手裡。

  波尼亞托夫斯基吃驚地將紙條攥在手裡,一直來到僻靜處才展開來看。

  紙條是法國王太子寫的,內容只有簡單一句話,約他下午兩點在凡爾賽宮外的某個地方等他。

  夏日的午後非常熱,尤其是法國已有很久沒下過雨了。

  波尼亞托夫斯基擦了把汗,正要再次看表,就見兩輛法國最為流行的“寶石”高檔馬車停在了他的旁邊。

  片刻之後,在馬車的車廂裡,約瑟夫打量著面前頗為英武的波蘭親王,微笑道:“很抱歉要以這種方式見您。不過請您相信,我們接下來的對話,對您和波蘭都非常重要。”

  約瑟夫深知,如今的波蘭國王斯坦尼斯瓦夫二世根本靠不住。當年,他是靠當葉卡捷琳娜的情夫,而被女沙皇捧上了波蘭王位【注1】。

  或許是在之前的人生經歷中,葉卡捷琳娜在他面前表現得太過強大,即使他成為國王之後,依舊對她非常懼怕。

  這也就導致了在第二次瓜分波蘭的戰爭中,斯坦尼斯瓦夫二世在波蘭軍隊主力尚存的情況下,堅信絕對打不過俄國,從而命令全軍投降。

  縱觀整個波蘭,貴族們大多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拉幫結派,或投靠普魯士,或勾結俄國,根本沒人關心波蘭的死活。

  也只有面前這位波蘭國王的侄子——波尼亞托夫斯基親王,以及名將塔得烏什·柯斯丘什科始終堅持整軍備戰,並在幾年後的二次瓜分戰中一度擊退俄軍,是可以培養一下的對象。

  尤其是柯斯丘什科目前還未嶄露頭角,波蘭的整軍任務都是由波尼亞托夫斯基負責的,而且他身為親王,也具有對波蘭政局較大的影響力。

  此次他正好來到法國,約瑟夫自然要抓住這個良機,向他介紹一些能讓波蘭“支棱”起來的辦法。

  至於他聽了之後能落實多少,那就得看波蘭的運氣了。

  波尼亞托夫斯基看了年輕的法蘭西王太子幾秒,而後肅然點頭:“我相信您,殿下。您請說吧。”

  約瑟夫輕籲了口氣,道:“首先,您必須清楚,波蘭面臨的局面非常危險,或許也就5年左右,便會面臨滅國的危險。”

  按照歷史軌跡,5年後就是第二次瓜分波蘭了。

  波尼亞托夫斯基愣了愣,微微搖頭道:“殿下,您這是不是略有些危言聳聽了?
  “雖然波蘭面對很多威脅,但我們仍是一個大國,而且還和普魯士有盟約,一旦遇到威脅,普魯士就會出兵幫助我們。”

  約瑟夫有些無語,波蘭人還真是天真,普魯士可是對瓜分你們最積極的國家,甚至超過俄國!
    只是普魯士認為僅憑自己可能搞不定波蘭,於是背地裡不斷慫恿俄國一起動手,面上卻要假意和波蘭結盟。

  歷史上,俄國那邊剛一出兵,普魯士就立刻撕毀盟約,對波蘭兩面夾擊。

  約瑟夫當即沉聲道:“您要想保住波蘭,首先就要牢記,絕不能相信普魯士!”

  波蘭親王驚訝道:“您為何這麽說?”

  “我……”約瑟夫真想告訴他,哥看過史料,但卻只能說,“法國的情報系統得到絕對可靠的消息,獲得波蘭西北部是普魯士的首要戰略目標。”

  “這,這怎麽可能?!”

  “您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情報手段去確認。”約瑟夫也沒指望他立刻就信,不過只要波蘭人能有所提防,相信早晚能發現些端倪。

  波尼亞托夫斯基點了點頭,又問道:“您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首先,我不希望普魯士的計劃得逞。”

  波尼亞托夫斯基對此自然沒什麽可懷疑的——普魯士和英國走得很近,而英法是世仇,法國肯定不希望普魯士強大起來。

  約瑟夫一臉真誠地繼續道:“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為我非常同情波蘭,不想更多的苦難落在波蘭人民身上。”

  波尼亞托夫斯基自動忽略了這一條,什麽“同情”、“善意”在國際政治中都是無用的裝飾品而已。

  “非常感謝您的提醒,王太子殿下。”

  “這不算什麽。”約瑟夫繼續道,“還有,波蘭正在設立的憲法恐怕需要加快才行。”

  “啊?憲法?”波尼亞托夫斯基沒想到法國人會說到波蘭的內政上。

  “恕我直言,你們目前想要搞的那套憲法太過龐大了,導致需要討論的東西太多,進度緩慢。”

  約瑟夫道:“而波蘭目前最大的症結在於‘自由否決權’,絕不應把廢止它的進程和新憲法攪在一起。據我估計,你們的瑟姆在三四年之內都無法完成全部憲法。”

  所謂的“自由否決權”,就是指在波蘭議會進行決議時,議員們能夠一票否決。

  這就導致了外國,例如俄、普等國,可以用收買少數議員的方式,阻止波蘭通過任何讓他們感覺不爽的議案。

  同時,議員出於自身利益考慮,也會否決大量對國家發展有益的議案。最後的結果就是,波蘭在上百年間幾乎沒什麽好政策能夠得到實施,國家越來越爛。

  而波蘭瑟姆準備將取消一票否決製放在新憲法裡實施,那麽在這之前波蘭依舊會是一潭死水。

  “您的意思是?”

  “單獨頒布法案,廢除‘自由否決權’。”約瑟夫補了一句,“波蘭真的危在旦夕,一定要抓緊時間才行!”

  他也不知道波蘭親王是否聽進去了,繼續道:“波蘭的陸軍也需要盡快擴充,要想達到基本的國防安全,10萬常備軍是必須的。而你們目前僅有1萬人。”

  波尼亞托夫斯基有些吃驚,根據波蘭軍方反覆研究,也認為需要擴軍至10萬,與法國王太子的說法不謀而合。

  其實約瑟夫就是將4年後波蘭憲法要求的10萬擴軍計劃提前告訴了他。不過那時距離第二次瓜分僅剩1年,波蘭最終隻擴出了3.7萬陸軍,距離“生命線”還非常遠。

  約瑟夫繼續道:“此外,讓你們的瑟姆不要急著取消農奴製。

  “我知道取消農奴製能大幅提高波蘭的國力,但所有改革都會有‘陣痛期’,之後才會迎來大發展。而波蘭現在可禁不起陣痛。

  “當然,你們可以改善農奴的處境,不過前提一定是要盡量團結更多的力量抵禦外敵。”

  歷史上的波蘭就是因為過激的農奴改革,得罪了不少舊貴族勢力。這些人在波蘭被入侵時消極怠工,極大削弱了反抗外敵的力量。

  波尼亞托夫斯基感覺有些好笑,波蘭目前的改革趨勢是自由、平等、憲政,而這些思想不都是從你們法蘭西傳來的嗎?那什麽盧梭、孟德斯鳩。

  結果法國的王太子反倒建議波蘭暫時保留農奴製……

  行駛的馬車上,約瑟夫又向波蘭親王表達了法國會通過美國來對波蘭進行一定的援助,希望他們盡快完成備戰之類。

  待該說的基本都說完之後,波尼亞托夫斯基返回自己的馬車上,從另一條路繞回了凡爾賽宮。

  ……

  路易十六生日當天。

  整個巴黎都進入了狂歡模式。幾個政府散發免費食物的地方成了市民們的聚會會場。

  每過三個小時,這裡就會有政府出資雇傭的劇團免費演出。

  在演出的間隙,人們便拿出樂器,自彈自唱,盡力歌頌著國王陛下的英明神武與仁慈博愛,完全是一副太平盛世景象。

  沒有任何人還記得,法國正面臨著數百年來最為嚴重的糧食欠收。

  同時,凡爾賽宮裡的各種慶祝活動也已進入了最高潮。

  歌舞和劍術比賽都產生了八強,專業人士正為大家點評參賽者的特點,不時引起觀眾們的高聲歡呼。

  而在凡爾賽宮二樓一間不起眼的小房間內,富歇正盯著手下沉聲問道:“確認沒有任何例外嗎?”

  “是的,大人。戈多伊來到凡爾賽宮四天,每天晚上9點都會準時參加加蘭夫人的音樂沙龍。”

  富歇聞言暗自點頭,他早就查到,戈多伊當年正是靠擅長彈吉他和唱歌,才得到了西班牙王儲妃的青睞。音樂可是他吃飯的本事。

  【注1】此時的波蘭實行的是由貴族選舉國王的制度。而且波蘭政局混亂,葉卡捷琳娜通過花錢買通波蘭貴族的方式,硬生生將斯坦尼斯瓦夫選上了波蘭王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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