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君眉尖輕挑：“那個不算。”

  時容笑：“那怎麽才算呢。”

  “這樣才算。”

  霍奕君低頭吻她，唇齒交錯。

  時容面色緋紅，氣息不穩。

  “你再這樣，我沒法出門了。”她的手捏著他的胳膊袖子，低聲說。

  “那就不出門，咱們去二樓。”

  “不行。”

  時容頓了頓，“我和媽媽約好了，下午去看她。”

  “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去？”

  “我這個女婿還沒有正式拜訪過嶽母和大舅哥們呢。”

  “我自己回去吧。”

  “怎麽，覺得我拿不出手？”

  “你說呢？”時容反問了句，又解釋，“還是下回吧，我也是第一次回去呢。其實，昨晚我做了個噩夢。”

  “關於冷家人嗎？”

  “是。”

  時容點點頭，神情憂慮，“說出來也許你不信，我自小到大若是做了噩夢，十有八九會成真。即便不是噩夢，許多夢境裡的場景，也會在過後的某一天重現。”

  “你說的後一種情況，我也有過。”

  霍奕君寬慰她，“其實這種情況，不少人都會有。從科學角度來解釋，這叫既視感現象，其實是因為最近身體疲勞，導致大腦皮層的記憶提取紊亂。”

  “你是說，這都是我的幻覺？”

  “不是幻覺，只是你太累了。”霍奕君輕聲說，“至於噩夢成真這件事，可能只是你潛意識裡，對過去經歷的一種回顧。這些年，你在時家一定過的很不好吧。”

  時容怔怔的沒有回答。

  霍奕君拉她坐下：“當然，也不可否認，人類中的極少部分，擁有天生的預知能力。”

  “有嗎？”

  “之前有個新聞，切爾諾貝利的核事故發生之前，有個人夢到自己被火吞噬。也因此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及時逃離並活了下來。”霍奕君語調平緩，有慰藉人心的力量，“縱觀人類史，預知事件並不少見。也許這可以解釋，在我們人類中，的確有極少一部分人，擁有預知未來的天賦。”

  他握住她微涼的手：“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而焦慮，真的完全沒必要。不好的事情不是因為你而發生，反而你可以因為你的預知能力，而想辦法阻止事情的發生。”

  “我改變不了任何事。”

  “是啊，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改變不了命運。”霍奕君輕歎，“容容，人這一生太短了，不要太自苦。”

  時容勉強笑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對落辛夷他們太冷淡了。這些年他們一直活在痛苦中，如今找到了我，我卻對她難以親近起來。”

  “你雖然是落辛夷的親生女兒，但畢竟你沒有在她身邊長大。這缺失了的二十年，是根本不能被彌補的。”霍奕君輕聲說，“要怪，只能怪人販子。你和你的母親哥哥們，沒有做錯任何事。”

  在他的安慰下，時容情緒略好了些，與他一起把早飯吃完，回屋換了身衣裳。

  客廳已經堆滿了東西。

  時容過去看了看，有昂貴的補品，也有價值不菲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