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海安排陳美琳睡到一樓,自己睡二樓。
但當他一覺醒來時,卻發現陳美琳睡到了自己身邊。
因為是夏天,陳美琳隻用毛巾被蓋在肚子上。
她穿著吊帶睡裙,混身上下散發出少女的芬芳,如同初綻的花朵,清新而嬌嫩。她的面龐白皙如玉,細膩如瓷,光潔如鏡,每一個角度都透出無與倫比的純淨和柔和。
纖長潤膩的雙腿,很自然的搭在李雲海身上。空調的微風吹動她的睡裙,偶爾可以看到她裙底白色三角褲的影子。
李雲海收斂心神,拍了拍陳美琳的臉,笑道:“你怎麽睡我床上來了?”
陳美琳伸了個懶腰,閉著眼睛,嘟著嘴笑道:“昨天晚上外面刮好大的台風,我聽著害怕,就跑上來了。”
“你都是成年人了,還害怕刮風?被人看到你這麽膽小,肯定要笑話你。”李雲海道,“好了,快起床吧!”
李雲海來到洗漱間,陳美琳也穿著拖鞋跟了進來,站在他面前。
透過鏡子,可以看到她嬌美的身材,她那雙眸子黑如深潭,明亮如星,透出少女的靈動和好奇。
“哥,和你睡覺好舒服,特別有安全感。”陳美琳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李雲海,還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輕的摩挲。
一股酥麻的感覺,令李雲海渾身一震!
“美琳,你快洗漱。”李雲海連忙轉過身,拉開她的手,心想小姑娘長大了,對異性有著朦朧的情愛,又有著滿身的荷爾蒙,以後真的要注意,可別鬧出笑話來。
早餐當然還是來郭家吃。
郭婉華已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有煎雙蛋、餐肉、香腸、通粉、菠蘿包和即食面。
“昨天玩到很晚才回來吧?”郭婉華笑著問女兒。
陳美琳嘻嘻笑道:“是啊,媽,有哥照顧我,你就放心好了,不管多晚也出不了事。”
郭婉華優雅的喝著粥,說道:“雲海,演藝協會的梅小姐告訴我,義演在五天后的下午三點舉行。”
李雲海一口氣吃了三個煎蛋,說道:“五天后啊?那我還得在香江待五天?要不你去參加吧,明天商廈開業以後,我就回內地了。”
陳美琳吃的是麵包,她也只有在吃飯時候才不像淑女,可能是在學校的緣故,生活節奏比較快,她聽李雲海說要回家,啊了一聲,說道:“哥,你就要回內地了?多住幾天嘛!”
郭婉華也有些依依不舍,說道:“你就留下來,多陪孩子幾天吧!”
她的眼睛,卻在溫柔的看著安安。
郭志安很安靜的坐在一邊,吃著餐肉和即食面,這孩子除了對動畫片和玩具感興趣,平時不怎麽愛說話。
這一點其實很像李雲海,因為他小時候也特別的內向,連和外人接觸都會臉紅的那種,但長大後接觸到社會,自然而然的就能適應外界的生存環境。
李雲海知道郭婉華的意思,是想讓他留下來多陪陪安安。
他因為工作繁忙,每年最多來兩三次香江。以前安安太小,郭婉華也不能經常帶著孩子前往內地。所以他和安安在一起的時間特別少。
好在孩子很懂事,郭婉華的家教也不錯,安安每次看到他,都會高興而親密的喊他乾爹。
李雲海看著壯實的安安,說道:“好吧,那我就多留幾天。我們今天帶孩子出去玩吧?你也去玩,別去公司了。”
郭婉華說了一聲好:“那就去海洋公園玩吧!安安很喜歡看海洋動物的表演。”
陳美琳最為高興,她還以為李雲海留下來,是想多陪她幾天呢!
少女情懷總是詩,哪怕一點點的愛意也能在她心底泛起漣漪。
吃過早餐後,李雲海和郭婉華帶著孩子到海洋公園遊玩。
海洋公園正在舉辦一個歡樂暑假的節目,吸引了無數學生前來遊玩,到處都是青春可愛的青少年和兒童,每個項目都要排隊。
李雲海抱著安安,和郭婉華、陳美琳一起,遊覽了海洋館、海濤館、海洋劇場和百鳥居。
他們來到水上樂園,烈日底下,水上樂園的池子裡跟下餃子一樣擠滿了小朋友。這個水上樂園,是是亞洲第一個水上遊樂中心,深受小朋友們的喜愛。
陳美琳雖然上大學了,但也很想去玩水上滑梯。
李雲海等人便在岸邊等她。
“雲海,累了吧?”郭婉華掏出手絹,輕輕擦拭李雲海額頭上的汗,說道,“一直都是你抱著安安,很辛苦的。”
李雲海說不累,一年難得抱一次孩子。
正說著話,一個女記者忽然走了過來,把話筒伸到了郭婉華面前,語速極快的問道:“郭總,在這個陽光明媚的愜意日子裡,你們一家人出來遊玩,能看到你臉上滿滿的幸福感,請問這位年輕帥氣的男子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嗎?”
郭婉華微帶慍怒,又有些無奈,說道:“對不起,你誤會了!他是我的表弟。他生活在內地,很少來香江。”
女記者緊追不舍的問道:“我的確聽說過你在內地還有個表弟,可是我看到你們之間很曖昧,不像是姐弟之情。坊間一直都有傳言,說你生的小兒子並非陳萬兆的遺腹子,請問你對此有何看法?”
李雲海不好開腔,他也相信郭婉華可以應對這一切。
郭婉華沉靜的說道:“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我無須向你說明什麽!如果你有任何異議,我建議你去找陳萬兆理論。”
女記者笑道:“可是陳先生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郭婉華冷笑道:“一個死了好多年的人,你還心心念念的不忘記他,你可以到下面去采訪他!”
這話懟得女記者啞口無言,漲紅了臉道:“郭總,你這麽說話就有些刻薄了吧?我們也是關心你們才來采訪的。你卻咒我去死,你這是人身攻擊。”
郭婉華早就成長為霸道的大女主,豈會被一個小記者難住?她回答道:“你無緣無故的來打擾我們的生活,這又是什麽?這可是人身騷擾!以後你對陳萬兆再有任何興趣,直接去找他,別來找我,我無可奉告!”
李雲海聽了,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想郭姐太厲害了。
女記者氣得臉都變青了,轉身便走。
這時,郭志安忽然喊了一聲:“乾爹!陳萬兆是誰啊?”
女記者霍然轉過身來,像是抓到了把柄似的,得意的冷笑道:“郭總,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你兒子都喊他乾爹了!你還說他是你的表弟嗎?郭志安小朋友,隻認識這位乾爹,卻不知道陳萬兆是誰?哈哈,這也算是一條新聞吧?”
李雲海上前,拿起郭志安的手,扇了女記者一記耳光。
小朋友手嫩力弱,打得並不痛,但扇人耳光的意義,並不在於打痛她的臉,而是打她臉所體出現來的意義。
女記者怔忡當場,發火吧對方只是一個小朋友,不發火吧自己又吃了啞巴虧。
李雲海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女記者:“表叔就不能當乾爹了嗎?陳萬兆死了那麽年,你是不是還要在孩子面前揭他的傷疤?給孩子一個快樂的童年,給安安一個不受打擾的童年,就這麽難嗎?你爸爸死了以後,別人成天在你面前提到你那個死鬼老爸,你是不是特別開心?”
女記者明顯懵得很,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李雲海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嚇得女記者後退兩步。
“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下次就不是用手打你的臉,而是用刀割你的脖子!”李雲海憤怒的道,“滾!”
女記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啊了一聲:“你敢威脅我?我有同事在場,你跑不掉的!”
她的確有同事在場,一個扛著攝像機的戴眼鏡的男子,就在旁邊。
李雲海把孩子遞給郭婉華。
郭婉華接過安安,說道:“雲海,算了,別跟他們一般計較。”
李雲海沉聲說道:“一切有我。”
他現在才明白,這幾年來,郭婉華生活在怎樣的一個輿論場中,難怪她不敢再和自己恩愛,都是被這些無良的記者逼迫的!
郭婉華再厲害,她也只是一個女人,又怎麽和這麽多的記者糾纏?
事情過去這麽多年,安安都快上小學了,這些記者還緊追不放!
李雲海心裡的火氣,在這一刻全部湧上心頭。
他大步走過去,搶過攝像師手裡的攝像機,把裡面的錄像帶取了出來,扯出裡面的磁線,撕爛了。
女記者指著他道:“你損壞我們的財產,你必須道歉賠償!否則我們就告你!”
李雲海將攝影機丟還過去,傲然說道:“有本事就去告!我等著!你再不走,我就真的要打人了!”
攝像師拉住女記者的手,說道:“我們走!”
女記者氣急敗壞的喊道:“他倆都是瘋子!我敢打賭,他倆一定有一腿!說不定郭志安就是這個男人的孩子!陳萬兆死了還要被戴綠帽子,真是可憐啊!你們等著,別讓我抓到你們的把柄,否則我一定曝光你們!讓狗男女不得好死!”
李雲海氣得肺都炸了,但也沒有上前打人,因為他的胳膊被郭婉華拉住了。
“算了,雲海,他們吃了虧,罵幾句就罵吧!無所謂。”
“唉!郭姐,我才知道你在香江過得這麽不平靜!要不搬到內地住吧?花城或者西州都可以。我在西州給你留了一套別墅。”
“雲海,我沒事。香江的娛樂比內地豐富,所以這些記者無所不用其極。習慣了也就好了。”
“你為什麽要去習慣這種本就變態的娛樂?你又何必拿自己的幸福去和他們娛樂?你之所以疏遠我,就是因為被他們給逼的吧?”
“不是,雲海,我、我——孩子們都這麽大了,我不想再做一些讓他們難堪的事情出來,如果真的被人曝光,你讓孩子們以後怎麽活?香江就這麽一點大,誰家鬧點新聞,全港人都會知道。”
“所以說,你還是在乎新聞,你還是被記者們給綁架了。”
“我沒有,我只是為兒女著想。你看看美琳,她馬上都要找對象了,我也是要當外婆的人了,我已經不配再談兒女私情,也不想個人的幸福。我現在隻想好好賺錢,好好培養兒女長大。雲海,你就成就了我吧!好不好?”
李雲海很生氣,但又無可奈何。
香江的記者實在太過分,郭婉華帶孩子在海洋公園,都要被他們追著采訪,由此可見平時這些狗仔隊有多賣力。
李雲海可以無所謂,反正他也不在香江生活。
但郭婉華不行,她的戶口和生活都在這邊,他的兒女也在香江求學,以後大概率也會在香江工作和生活。她的確輸不起。
李雲海望著天邊的白雲和海面,終於吐出一口濁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郭婉華溫柔的一笑:“就讓我們過去的甜蜜,成為我們往後歲月中最精美的回憶,謝謝你,雲海。”
李雲海唉歎一聲。
陳美琳在水上樂園玩了一個多小時才上來,李雲海拿著她的換洗衣服過去。
“快去更衣室衝涼換上衣服。”李雲海把袋子遞給她。
陳美琳咯咯笑道:“哥,可好玩了,你怎麽不下水玩呢!”
她穿著泳衣,發育優秀的身子充滿了青春運動的美感。
李雲海道:“都是小孩子在玩,我不感興趣。”
陳美琳邁開修長潔白的腿,走進更衣室。
李雲海等她出來後,找到郭婉華,一起回家。
晚上睡到半夜,李雲海聽到猛烈的敲門聲響。
他驚醒過來,走到窗邊,朝外面張望,問道:“誰啊?”
“雲海!是我,”郭婉華站在門外,抬頭喊道,“美琳生病了!發高燒。”
“我馬上下來!”李雲海轉身,飛快的穿上衣服下樓來。
郭婉華帶著他來到陳美琳的臥室。
陳美琳的臉燒得紅豔豔的,像個大草莓。
李雲海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觸手滾燙。
郭婉華急道:“我剛才給她量過體溫了,高燒到40.2度。”
李雲海吃了一驚,抱起陳美琳往外走,說道:“我送她去醫院。郭姐,你在家裡帶安安,有我照顧美琳,你就放心好了。”
郭婉華拿起女兒的衣服,說道:“先給她換上衣服吧?去醫院只怕要打針輸液,要幾個小時才能回來。”
李雲海見陳美琳穿的是睡衣,的確不便去醫院,便放她下來,讓郭婉華給她換上了衣服。
他把莊勇從旁邊的賓館裡喊了過來。
時間是晚上凌晨三點四十分。
李雲海抱著陳美琳,坐在車子後排座位上。
“哥,我頭好痛,我會不會死掉啊?”陳美琳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身子就像一個火爐似的。
李雲海握住她的手,說道:“沒事的,美琳,馬上就到醫院了。”
不用催促,莊勇也將車子速度提高了。
到達醫院後,李雲海抱著陳美琳進急診。
護士見慣了生死和各種疾病,一點也不著急,慢吞吞的先給陳美琳量了個體溫,幾分鍾後看了看溫度計,這才安排醫生診治。
醫生說高燒,要打屁股針,見效最快。
陳美琳一聽要打屁股針,嚇得哭了出來:“哥,我不打針,我不打針!我最害怕打針了。”
醫生說不打屁股針,就要輸液,還是逃不掉打針的命運。
李雲海勸了許久,陳美琳才同意打針。
醫生開了藥。
李雲海繳了費,陪陳美琳來到注射室。
護士拿著藥盤過來,問道:“陳美琳嗎?”
“是的。”陳美琳道,“姐姐,你輕一點,我怕痛。”
護士道:“很快的,幾秒鍾。”
陳美琳顫抖的趴在李雲海懷裡,雙手緊緊抱住他。
李雲海幫護士撩起一點衣服,褪下一點褲頭。
護士穩重的舉著針頭,一下扎進了陳美琳體內。
李雲海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傳來痛感。
陳美琳一口咬住了他的肩頸,咬得很大力!
李雲海隻得強忍住痛。
護士打完針,說道:“好了。”
李雲海幫陳美琳拉好衣服褲子,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打完了。”
陳美琳妙目含淚,哭道:“哥,好痛!”
李雲海安慰她一番,陪著她在醫院坐了半個小時,又量了一次體溫。
這一次降了下來,只有38.5度。
李雲海買了藥,帶著陳美琳回家。
天已經蒙蒙亮了。
陳美琳抱著李雲海的手,躺在他懷裡。
李雲海摸了摸她的額頭,輕撫她嬌豔的臉蛋。
陳美琳忽然低聲說道:“哥,我愛你。”
李雲海笑道:“我也愛你。”
陳美琳嘟嘟聲道:“我對你的愛,不同的啦!”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快睡吧!”
“我要你陪著我睡,行不行?”
“不行,你昨天晚上在我這邊沒睡好,所以才感冒的。”
“不嘛!”
“乖,聽話啊,我明天還要參加大廈的開業典禮,我會很忙的。”
“哦。”
李雲海回到家裡,立刻上床補覺。
上午八點半,郭婉華才來叫醒他。
李雲海問她,美琳的病好些了沒有?
郭婉華說燒退了,她還在睡。
李雲海打了個哈欠。
郭婉華說辛苦你了。
李雲海搖頭說沒事。
開業典禮於上午十點八分舉行。
上午九點半,李雲海等人到達大廈。
現場來的記者烏泱泱一片,無數鏡頭對準了李雲海和郭婉華。
一個女記者大喊道:“就是他!四海集團的李雲海,他就是郭婉華的情夫,他就是郭志安的親生父親!”
此時此刻,出現這個聲音,極不和諧。
李雲海雙目一掃,看到說話之人,正是昨天在海洋公司有過衝突的女記者。
女記者指著李雲海,大聲說道:“各位,我有證據,可以證明我剛才說的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