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咬破牙齒都忍著不想和他談論的話題,他居然嗤笑著說他猜測的想法荒唐。
那她這七年的逃離算什麽呢?!
明明和錦白有一腿,明明養了三宮七十二院,還把她當傻瓜一樣麽?
她都不願意提的事情,他還拿來當笑話似的講,他這般做的意思是要向她證明他根本就沒有碰過男人嘛,越是掩飾就越有鬼!
似錦平靜無波的眼神裡,閃過咬牙切齒的憤恨。
但是她卻不是衝動的人,她轉身,嬉笑,開口:
“呵呵,對哦,我真的以為你喜歡玩男寵了,怎麽辦?”她那語氣是開玩笑的語氣,帶著股頑劣,面部表情好誇張。
嚴摯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胡思亂想,找打!”
似錦的頑劣是裝的,他的語氣卻是真的好似和她在玩鬧,甚至染著好笑的笑意輕斥:“你男人是那種人嘛,我一向潔身自好,再說,男人有什麽好玩的,哪有女人好玩,你說是不是?”
他在她的身上亂摸,嘴角蕩漾著邪惡的笑意。
“那你的意思,你喜歡被男人玩?”似錦似笑非笑的打落嚴摯邪惡的手。
“似錦,你越說越沒邊了。”嚴摯不悅的輕敲她的腦袋,深邃如潭的眼,噙著微微不悅的笑意,帶著絲絲涼薄。
那是玩笑該適可而止的暗號。
偏偏某個女人,不知趣。
非但沒有停止玩笑,反而一臉認真的盯著他薄而性感的唇,探索起來。
“我哪裡說得沒邊嘛我。我還打算問,你到底是喜歡做攻,還是喜歡做受呢。摯,你能告訴我麽?哈哈,我忽然很好奇。”
耳邊傳來涼颼颼的冷意。
但是憋了這麽多年,她忽然真的不想繼續裝傻下去,既然話題被扯開,不如一次說清楚,他既然如今如此在意自己,似錦貪心的想要全部,他的身他的心。
人的欲望就是無上限的;
得不到的時候,哪怕遠遠看一眼也是知足的;得到的時候,就越來越想將他完完整整的佔為己有。
更何況,以嚴摯的態度,自己遠比錦白重要?
她想要戰勝一個過氣的錦白,她不認為是一件難以上青天的事情。
既然不難,她勢必要挑戰的。
只不過,一直缺少導火索。
就好比像雖然一戰遲早要爆發,但也得有斐迪南大公遇刺身亡來作為導火索製造千載難逢的機會;對似錦來說,此時此刻也是絕佳的機會,不然過了這個村她就不見得有勇氣去直面她不想知道的事情。
“無聊。”嚴摯留下一句無趣的話,轉身回到自己的座椅上,不在看似錦。
似錦的笑容僵硬在臉上,有瞬間的尷尬,不過她握緊著拳頭,下定決定,追問到底。
“怎麽無聊,告訴我你是攻是受,很難麽?”
司機踮起腳尖,半個屁股坐在辦工作上,雙腳騰空的搖晃著,雙手往後一撐,然後盯著他的臉不曾移開。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嚴摯蹙著眉頭,看著吊兒郎當的似錦,清了清嗓子,聲線慵懶而帶著更多的不悅,此刻覺得似錦有些不知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