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摯面色緊繃,手做拳緊緊的攥著,壓抑著心中的躁動不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點一點收斂起身上驟然爆發出來的冷厲。
可是,他的手指甲,已經深深的嵌進了肉裡。
從未有過的慌亂,他簡直想抽自己兩巴掌,一點第六感都沒有,居然以為她和在自己鬧著玩兒,還一個勁的看世界杯。
如果似錦有個三長兩短什麽的,他非一槍崩了自己給她殉葬不可!
呸呸呸!說什麽不吉利的話!
似錦那麽強悍,怎麽可能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是聽說她那另一半基因,那什麽龍蠱,是一種強悍到變態的蠱類,當年似錦的媽媽,體內有一隻雌性龍蠱護體,跳下山崖半點傷兒沒有;汽車爆炸她也屁點事兒沒有;那麽他的似錦可是龍蠱的一半後人,怎麽可能會有個三長兩短。
哪怕他自己有個三長兩短,他的似錦也能長命百歲!不行,他也得長命百歲,陪著他的似錦,不然就她那暴脾氣,誰能受得了她。
“她到底有沒有事兒?”嚴摯安靜了五分鍾之後,忍無可忍的低吼。
“有心跳,心跳也正常。”
“你真皮癢癢想吃槍子是不是?”嚴摯的語氣絲毫也聽不出來看玩笑的意思,頓了頓他又說:“對了,她從小到大,今天才來初潮,會不會和這個有關?”
“她今天才來初潮?”錦白的臉皺成了一團,瞧著嚴摯:“你別這麽草木皆兵行不行,似錦的身體本來就異於常人,興許真的只是因為初潮的緣故,你別弄得和生離死別似的大驚小怪。”
“我能不緊張嘛,我就這麽一個寶,全世界獨一無二,那就是我心尖上的肉饃饃,傷跟毫毛我都緊張!”
嚴摯聽錦白話裡的意思,高高提起的心,始終選在雲端下不來。
他的心顫顫的,瞧著似錦的眼神都帶著疼:“你確定她沒事,就是因為初潮的緣故?”
錦白雙手一攤:“我也不確定,反正心跳正常的,其他我就檢查不出來了。你先別緊張,我再研究研究。”
他說的研究研究,卻研究了整整三天。
似錦依然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嚴摯什麽工作都拋之腦後,整天整天的守在似錦的面前,雙眼因為缺睡紅腫得厲害,胡子幾天沒剔爬滿了下巴。
似錦睡著的日子,他寸步不離,食不下咽,終於到了第三天,他整個人像野獸一樣嘶吼起來。
“小白,小白,小白!!!!!!”
猶如絕望的困獸,方寸大亂的嘶吼,因為似錦小紅龍全身的茸毛居然一寸一寸的掉落,就像化療的病人,頭髮也是那麽掉的。
他再也信不過錦白,嚴摯覺得他要瘋掉了。
“什麽事,又什麽事?”
錦白衝進來的時候,嚴摯卻將似錦放在心窩裡衝了出去:“我要回西班牙,去找小罡叔叔和舞嬸。”
“喂,你找我爸我媽做什麽,哎呀,你等等我,等等我。”聽說嚴摯要去找他爸他媽,錦白趕緊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