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摯卻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勾唇一笑,笑得妖嬈詭異之極,似錦瞧著,不但沒有升起勾魂的心思,反而直打了個哆嗦,回味起來仿佛毛骨悚然。
再下一秒,嚴摯忽然放慢了車速,後面的車疾馳衝上來,車身擦肩而過的時候。
嚴心肝瞥了一眼哥哥,伸出一根小拇指,做了個“你遜”的手勢。
然後,興奮的俯下身,湊到那個飆車的男人面前,獎賞似的唧了一口,那模樣,就跟女王賞賜騎士似的。
似錦不甘心,咬著唇瓣湊到嚴摯面前,也狠狠的親一口,抱怨的嘀咕:“摯,你故意放水,嗚嗚。”
下一秒,嚴摯卻朝她眨一下眼,“急什麽,讓我看看被那丫頭俘虜的是個什麽貨色。”
他故意放慢速度,目的就是想看看誰敢窺探他妹妹罷了。
然後,車子,再次狂衝上去。
那速度、那氣勢、那爆發力,嚇得似錦雙手捂著臉,直接“啊——”的尖叫出聲。
太刺激,太瘋狂,仿佛車人合一。
短短五秒鍾,她們的車子,再次超越了前面得意洋洋的嚴心肝的車子,擦身而過的時候,嚴摯敲了一眼那男人,四目相投之後,他意味深長的朝那男人一笑,仿佛帶著股殺氣。
嚴摯那廝,在家人面前,總是一副懶散的妖孽模樣,有時候嘴巴還特貧,在外人面前卻完全改變氣場,即使輕輕一瞥,也讓人感覺危機重重,散發著股絕對強大的氣場,讓人不得不俯首仰視,某些氣質,一點都不亞於他的父親,那位黑道帝王。
“哈哈……”似錦回頭瞥見心肝那副超級不甘心的表情,還有她炸毛的叫聲,捂著嘴巴樂得不行。
哼哼,跟他男人比車技,不知天高地厚!
嚴摯跑了幾圈,家裡的電話追他們回去吃晚飯。
嚴摯和似錦,還有嚴帝和嚴太太坐在飯桌上的時候,聲稱不回家用餐飯的嚴心肝,興致怏怏的拎著包回來了,仿佛和人大吵過的架勢,一回來就坐在飯桌前咕嚕咕嚕喝了一小碗燕窩,之後就低頭玩著自己的指甲。
“誰惹你了?”嚴帝最寵愛女兒,見她興致怏怏的回家,詢問的語氣出奇的寵溺。
“誰能招惹我啊,我不惹別人,別人就該燒高香咯。”
她抬頭,旁邊坐著嚴摯。此刻他正好整以暇的看她,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騷包笑容,心肝咬咬牙,瞪了哥哥一眼,想來今天的不痛快,哥哥就是那根導火索。
嚴摯卻往後一仰,假裝伸懶腰的湊到心肝的耳邊,輕飄飄的說:“你的眼光,真不怎樣。”
嚴心肝恨得牙癢癢的,不理會哥哥,卻瞧著似錦賊笑:“似錦姐,你的眼光,真不怎樣。”
“噗——”似錦一口湯噴了出來。
頓時齊刷刷的眼睛都落轉向她,似錦哀怨的咬著唇瓣,恨不得捂臉裝地縫去。
心肝惡作劇的得逞的再瞧哥哥,嚴摯卻已經抽出紙巾,細心的給似錦擦嘴,頓時她的眼眶就仿佛進了沙子,心想似錦姐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