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也遭到報應了,我現在雙腿那麽疼我遭到報應了都,你就消消氣嘛,小摯摯,親愛的小摯摯,摯摯摯摯……你就笑一個嘛,一笑解恩仇嘛,好不好嘛,摯心肝……心肝摯……笑一個嘛就笑一個嘛,就原諒我嘛,哎呀求求你了,男人怎麽可以和女人一般見識呢,求求你了嘛……”
“怎麽笑,你兩條腿都變成了這樣讓我怎麽笑得出來?你再胡說八道一句話我一個月不理你!”嚴摯厲聲低吼過去。
似錦渾身一顫,規規矩矩的放開他的手,靜坐著抿著唇皺著眉一聲不敢再吭。
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喵著嚴摯。
半響,才問:“那你,生不生我的氣?你給我一顆定心丸,好不好麽?”
“哼!”
嚴摯冷哼。
哼是什麽意思?是生氣,還不不生氣了?
似錦糾結著半天,她冷汗直冒,小臉煞白煞白的,強撐著的力氣能支撐到現在真的不容易,她想開口問他:“你哼,到底是不生氣了還是生氣嘛?”
可是話沒說出來,忽然兩眼一黑,昏了過去,什麽都不知道了。
“似……似錦!”嚴摯這會兒徹底不淡定,整個人撲上來握住她的手,激動得大喊:“似錦!似錦!”
“她怎麽樣?”
偏頭又問軍醫。
“失血過多,只是昏過去。”
“腿呢?”嚴摯吼。
軍醫戰栗:“暫時還不清楚,需要去醫院動手術取出子彈,現在最主要的是找一家醫院,有醫療設施……”
“夠了!廢物!”
軍醫的話,咽了咽,換做其他人他都能當場把子彈給取出來,可是那女人是主子的心頭肉,沒有麻醉劑她疼起來有個三長兩短他哪裡擔當得起,所以最好還是去醫院,有最好的醫療設施,才能最大程度的保住她的雙腿!”
嚴摯緊抱著似錦,忽然惱怒耳根太清淨,沒有之前她哭鬧著順耳!
可惡!太可惡!他真想將懷裡的女人活活勒死算了!免得生來折磨他,折磨得他連發泄都無法發泄!
他心裡有個聲音想要咆哮,想要對所有逼著他毀掉實驗基地的人動怒,偏偏他此時什麽都做不了,來不及收拾亂糟糟的心情,一顆心卻要緊懸在她的腿上,心,緊緊的揪著,無法抑製的恐懼感,充斥著他的大腦!
她的腿會不會有事?流了那麽多的血,會不會廢掉?
他的心,緊懸著,戰栗著,顫抖著,哪裡還有那個心情,去生她的氣,那些要清算的帳,現在統統都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他滿心只剩下擔心,無限的擔心……
嚴摯淒然的笑了出來,那麽苦澀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她,心,無限的碎裂……
“似錦,你要是有事,你要是敢有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毀了我的期望,你讓我無法追越那超出的歲月,你已經欠我很多很多,多到一輩子都還不清,所以你不可以有事,你有事要怎麽償還你欠我的債?”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