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聽到似錦的聲音,心有不忍的安撫了一句,“你永遠都是我的似錦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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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在病床丨上躺了三天,聽醫生說她現在可以挪動身體,所以估計就要離開西班牙回家了。
嚴摯不在,他這幾天除了必要的交流基本都不跟似錦講話,單方面的冷戰真的讓似錦有些受不了,她既委屈又敢怒不敢言。
這個時辰,卡莉在病房裡照看著。
似錦兩條大腿都受了傷,目前和癱瘓沒啥兩樣,整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丨上,卡莉人雖然面癱,但是給她找了很多她愛看的時裝雜志。
百無聊賴之時,她合上雜志,看著卡莉。
“喂,你悶不悶?”
“……”卡莉看了她一眼,又低頭擦自己的老夥計,那是一把瑞士軍刀。
似錦抿了抿唇,壓低了聲音朝卡莉招招手。
“喂,你過來一下下。”
“小解?”
似錦擺擺手:“不,不是。你能不能忙我一個忙?”
“說。”
口!能不能不要這麽簡潔用語。似錦深吸一口氣,平複鬱悶的心情,然後對卡莉說:“你在黑幕裡的地位高嘛?能不能幫我找到管事的,我有事想問問他。”
“問我。”
咦,她是管事的?
似錦有些罪孽的做了個阿門的手勢,“你知道那個基地下面有多少人嗎?他們的家人,你能找到嗎?我的意思……能不能給我一份他們家人的名單。”
“做什麽?”啊啊,面癱女,這語氣這麽像審犯人,不爽!
“我想……額,你知道的,他們都是因為我的狠心死掉的,可能有些人只是為摯賣命工作,有些事枉死的,我想給彌補給他們的家人,我有些良心不安,可以嗎?一份名單而已,不難?對了,這事不要告訴摯,拜托拜托。”似錦請求卡莉。
她雖然恨那個實驗基地恨之入骨,恨丁克爾恨之入骨,但是那麽大的實驗基地,但是她也清楚有些工作人員只是徒一個飯碗,可是她剝奪了他們生存的權利,她的手上沾滿了血腥,如果有報應的話就報應在她身上,這事兒跟摯無關,別將來報在摯身上,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贖罪方式只有這個。
這件事,她琢磨兩天了。
卡莉聳了聳肩,繼續回去擦她的瑞士軍刀。
“基地裡面所有的員工和實驗對象,全部都是死刑犯,原本就是各國需要被槍斃的人,是主子從死神手裡把他們拉了回來,自願為主子賣命的。死了就死了有什麽需要贖罪的?”
似錦無語。
她跟卡莉這種視生命為螻蟻的冷血動物無法溝通,聽說她以前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只要出錢殺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她手上肯定沾滿了血腥。
“那你別管,反正你給我一份名單,可不可以?”
“沒有,全部都是孤兒,沒有家人。黑幕精心挑選的人,不會留後患。”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咯吱一聲響。
是嚴摯走進來。
“出院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