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明知道自己這樣很賤,為什麽她就是無法說服自己不繼續賤下去?
離開一個人,怎麽就那麽難?
離開一個人,怎麽就那麽難?大清早她開車找到雷皓天給她的地址,站在別墅門口,她也這麽問自己。
開門的是個老傭人。
她深呼吸了好幾口,做足了心裡準備見他,卻從老傭人的嘴裡得知,他半個小時前驅車離開了,這裡只是他的一處房產,一年半載也不見得呆上一次。
心肝失落要走。
老傭人叫住了她:“請問這位小姐是叫心肝嗎?雷先生臨走時說,如果您來了,讓我把一樣東西交給你。所以請小姐等一下。”
那老傭人匆忙回屋,片刻捧著個紙盒子出來。
心肝捧著紙盒子坐在車裡,她掐了掐手心,糾結著慢慢拆開,打開盒蓋裡面居然是一盆鈴蘭花。
鈴蘭向來只有五月開花,而這盆鈴蘭居然在八月裡開著十幾朵白色的小花,就像幸福的小鈴鐺,鈴蘭花的寓意是幸福再來。
他為什麽要送自己鈴蘭?心肝看著那白色的小鈴鐺不解,難道要告訴她幸福會眷顧她?呵呵,心肝嗤笑,和他糾纏不清,能有什麽幸福可言?
心肝尋思不透,卻小心的呵護著這盆白鈴蘭,略帶著幾分失望,又存著幾分僥幸,驅車離開。
……
嚴摯洗過澡,換了橙色的西服,看著床丨上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似錦小紅龍苦笑。
他點了一支煙,卻隻抽了一口。
然後看著兩指間燃燒著的煙灰,心中閃過一絲苦笑。
完成的一支煙,抬手到嘴邊,輕吹一口。
煙灰四散,轉眼化為虛無。
他無奈的將沒抽完的煙,重重的捏滅,隨即站起來抖了抖衣服,走了出去。
關門的時候,他還回頭瞧了一眼,然後輕輕的帶上門。
七天,三十天,七天,這些本尋常的數字,對他而言卻是巨大的煎熬,他真後悔,昨晚沒有多在她身上操練幾遍,嚴摯無奈望著辦公室的落地窗,喃喃自問: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嚴摯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四年;然後呢,還會發生什麽?
四年不難熬?
他自嘲,誰知道呢!即便是一個月,對他而言也是異常痛苦的煎熬,而他目前更擔心的,則是他自己的功力不夠,不足以每次在似錦需要的時候驅除出她體內的戾氣。
日子,日複一日,嚴摯過的煎熬,對別人而言,不過隻時間流沙。
比如,施罌!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今天是佳佳和他大婚的日子。
似錦蛻變了兩次,經歷過忘記他的一整個月,又變成了他最愛的似錦,一大清早早早離開他的身邊,說要去化妝她可是伴娘呢。
他笑她,做個伴娘也這麽高興。
那妞還不客氣的扭扭腰,白了他一眼,抱怨就他對結婚不感興趣。他一聽就來了勁,那妞滿嘴抱怨他不娶她呵?
嚴摯此刻站在陽台上吹海風,他倒是真的沒想過這麽早結婚,在他看來,結不結婚似錦這輩子都是他一個人的,那只不過是個形勢罷了。